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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亦枫在屋内,透着门框的那一丝光亮,瞧着莫静怡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怡儿,还有两日……
暗中,姚叹了口气,转身,倚在墙上,闭上了眼睛,看来公子爷是一丝希望也无了!
时间悠然转逝,第二日,天空下起了蒙蒙雾雨,带着阵阵冷意。
不知何时,初冬悄然来至。
侯府内略显低迷,近段时日来,太多的事压得大家透不过气来。
傲华院内,楚瑾静静的守在床边,嘟起了小嘴,脸上尽是担忧。
“瑾丫头,如何?”楚大夫踏入屋子,朝着楚瑾寻问。
楚瑾失望的摇了摇头:“景爷爷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楚大夫眼中浮起一抹担忧,走近床边,坐下身子。
细细的瞧着景傲,轻叹一声,唉,才几天时日,景老头竟是生生的瘦了一大圈,如同一位过百老人般了。
微微摇头,不再多想,拿起他的手,静静的把起了脉。
忽而眼光一沉,浮出了抹浓浓的急色,伸手至景傲的额头,大惊。
起了身:“瑾丫头,快去打水,把熬好的药端了来,再去准备针灸。”
楚瑾一直注视着楚大夫,见他此副神色,便知景傲的状态不妙,急急起了身,吩咐了丫环去打水、端药,自己则跑去了楚大夫的房间。
傲华院内顿时热闹了起来,下人们来来往往,皆是一片急色。
很快,景越良,秦氏,莫静怡,景亦欣闻声赶来,连景亦枫亦是来了。
“楚大夫,父亲无事罢?”景越良着急的瞧着内屋,没有得到楚大夫的准许却是不敢进去。
楚大夫用冷水擦试着景傲的额头,眼中一片急色:“景老爷发了高烧,加速了炎寒的复发,我暂且只能想办法降了他的体温,再给他针灸,却怕是撑不了多久,许是只有几个时辰可以熬。”
众人大惊,心中皆是一滞,愣愣的瞧着内屋的景傲,红了眼眶。
景亦欣更是抱住了莫静怡,失声哭了起来。
顿时间,外屋内屋都被浓浓的悲伤包围了起来。
景亦枫眼光暗闪,在大家都未察觉的情况之下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楚瑾便拿了一套针灸进了内屋。
“瑾丫头,快准备长针。”楚大夫放下锦帕,又拿了药灌进景傲的口中,头也不回的吩咐着。
楚瑾应了声,熟练的拨出了一根长针,在烛火上放了片刻,递向楚大夫。
楚大夫放在药碗,接过长针,细细的瞧向景傲的额头,忽而扎了他的印堂,入针五分。
抬眸想了片刻:“再准备锋针和铍针各两支。”
楚瑾又急急拨出了两根细针,先在烛火上放了片刻,将两根针放到了方才拿来的盘上;再拨出了两根微粗些的针,仍就在烛火上放了片刻,将两根针放至了盘上。
楚大夫拿过两根细针,扎入了景傲额头两边的阳光穴;再拿过两根稍粗的针,扎入了景傲的人中与百会穴。
停了手,擦了把额头的汗水,静静的瞧着景傲。
过了少顷,伸手为景傲把脉,稍稍松了口气,拨出了五根针灸,扔进了盘内。
“瑾丫头,再去熬碗药,定要三分火候。”
楚瑾点头,急急走了出去。
“楚大夫,如何了?”秦氏一直紧握着锦帕,方才瞧见楚大夫如此紧张的样子,心中自是着急万分,不论景越良对她如何,景傲终究是拿了她当女儿般疼爱。
楚大夫微微摇头:“我只是暂时为景老头停住了寒炎,只是却没有几个时辰可熬。”
“那该如何是好?”景越良满脸着急,自景老太太去世后,景越良与景傲便不甚亲近,反倒时而为安姨娘之事发生争吵,如今待景越良醒悟过来,想以敬孝道时,却是这般情景……
楚大夫叹气:“如今只有靠万年雪莲,景老头大概还可以撑五个时辰,再过两个时辰,景老头便会醒来,你们可以进去瞧他。”
景亦欣摇头,冲进了内屋,扑到了床边:“不…祖父,我是欣儿,祖父不会死的,不会的…”
莫静怡擦了泪水,身子微微颤抖,走进内屋,到了景亦欣身边,抱住了她,却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语,泪已落下。
秦氏亦是用锦帕擦着眼眶,走到床边,静静的瞧着冷傲。
景越良红了眼眶,走进内屋,猛得跪到了床边。
“小荷,你去把五寒唤来。”莫静怡抬眸,尽是满满的鼻音。
小荷急忙点头,跑出了屋子。
“主子。”五寒见到屋内的场景,亦是红了眼眶,轻唤。
“你们即刻赶去江南,若是能在路上遇到七煞,便快速拿了万年雪莲前来。”莫静怡的心中存了一丝期盼,许是七煞已拿到了万年雪莲,正在赶了的路上。
“是。”五寒应了,急急出了屋子,到了府外,跃上马,便往江南赶去。
莫静怡轻轻拍着景亦欣的背,眼光一闪,瞧了一圈屋内,却不见景亦枫。
“小姐,小荷方才瞧见世子爷走出院子了,默离与默青一同跟了去。”小荷见自家小姐这副神情,便上前禀报。
屋内几人眼光皆是一闪,却是无人开口说话,仍就是满满的悲伤。
秦氏暗自叹了一口气,想来有默离与默青跟着,也不会出什么事,竟不知侯府会何会到了现在这片情形。
“主子,你这是要上哪去?”默离与默青跟在景亦枫身边,着急的喊道。如今老太爷这副情形,主子怎么还要出去。
“别废话,备马车,去状元府。”景亦枫脸色一片深沉,原想骑了马去,奈何自己身子太过虚弱,又加之这几日并未好好调理,怕是骑马更费时间。
默离与默青不敢再多言,低头去备了马车。
很快,马车便快速的朝着状元府而去了。
第152章 恢复武功内力
状元府内,显得有些清冷与萧条,雨仍就雾蒙蒙的下着,叫人瞧不清楚眼前的景色。
“少爷,景世子来了。”小厮匆匆踏进后院,朝着亭内的柳云风禀报。
柳云风正独自小酌,听了小厮的禀报,眼光一闪,还未及言语。
景亦枫便走进了院子,锦衣已是打湿了一层,如墨的发间亦是染了雨水。
“世子爷如何来了?”柳云风起身,瞧向走来的景亦枫,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景亦枫走到柳云风面前,敛了眼光,拱手:“状元爷能否先将万年雪莲拿出。”
柳云风抬眸,瞧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世子爷就是何话?我们不是约好了五日吗,还有一日多,难不成世子爷支持不下去了?”语气中似含着一丝讥讽和一抹自嘲。
“状元爷,赌约仍可以继续,我定到明日夜晚再与怡儿说,只请状元爷先拿出万年雪莲!”再次拱手,眼中闪着浓浓的焦急。
柳云风挑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入怀,温热的酒,却觉淡淡的苦涩。
“还请状元爷成全!”再次唤道,语气中还了一丝恳求。
柳云风又瞧向他:“若我现在给了世子爷万年雪莲,世子爷岂不是不必再按着赌约进行了?”
默离与默青站在亭子外,此时已然知晓自家主子这些日子来的苦衷,瞧向柳云风的目光多了一丝不善。
“状元爷如何才肯舍出万年雪莲?”景亦枫急火攻心,竟感到胸口一阵炽热,却是忍着不适问道。
柳云风轻哼一声,摇了摇酒杯,看似颇有些颓废的意味,并未回答。
随后跟来的姚现了身,跃入亭内,竟是跪到了柳云风面前:“公子爷,景帝师炎寒突发,还请公子爷救景帝师一命罢!”
柳云风眼光微闪,瞧向姚,却是问道:“景家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如此瞧来,这几日,世子爷未必是真得按着赌约进行了!”
“公子爷,世子爷确是按着赌约进行着,只是如今景帝师病发,许是过不了今日,还请公子爷行行好罢!”姚虽被柳云风的话说的有些气恼,他向来对柳家忠心不二,又岂会收了景家的好处;却也知柳云风不过是被老爷夫人宠坏了,加之又爱上了不该爱之人;只得再次恳求。
柳云风却不再说话,勾起一抹无谓的笑容,拿起酒杯,又喝了起来。
景亦枫敛了眼光,瞧着柳云风,胸口似愈来愈烫了,脸色却是愈来愈苍白了。
姚见自己公子爷一声不响,抬头去望景亦枫,正他捂着胸口,很是不适的样子,急忙问道:“世子爷,你怎么了?”
默离与默青本就望着亭内,听了姚的问话,急忙进了亭内,瞧向自家主子。
齐齐问道:“主子,你没事罢。”
景亦枫挥了挥手,仍就盯着柳云风,祖父此时危在旦夕,他定不能倒下。
柳云风微微抬眸,见景亦枫此时的样子,眼光微闪,却只是勾了勾唇角,别人的死活,关他何妨!
景亦枫一个摇晃,差些摔倒在地,幸而默离与默青急急扶住了他。
姚眼光微闪,起了身,走到景亦枫身边,拉起他的手把了脉,眼光忽而一敛。
转身瞧向柳云风:“公子爷,世子爷体内似有一股不知名的真气在流躺。”
柳云风却抬头也未抬,不予理会,独自喝酒。
默离与默青眼光一沉,对视一眼,扶着疼痛欲裂的景亦枫坐到了一边,然后两人齐齐坐下身子。
伸出双手,朝向景亦枫,将自己的内力传予景亦枫。
柳云风抬头,喝了一杯酒,轻蔑的望向三人,轻薄的口气:“自以为是!”
姚瞧向柳云风:“公子爷此话是何意思?”
“哼,他体内有真气流躺,他二人再将内力输进去,岂不是三股气流相抵了。”轻哼一声,又一杯酒灌入口中。
正在输内气的默青与默离听了他的话,眼光一闪,方才是他们着急了,确未考虑过多。
想要收手,却觉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入到了景亦枫体中,竟是收不了手了。
景亦枫紧闭着双眼,原先只是胸口炽热,如今却是全身发热,仿佛要爆开来一般。
默离与默青大惊,却是没有半分办法,若只是吸走了他们两人的内力倒还小,只怕主子会吃不消。
姚急忙上前,想去为景亦枫把脉,刚碰到景亦枫的身体,却是感到一阵热流,随后便觉动弹不了,自己体内的内力竟也向景亦枫流去。
三人都是变了脸色,却是无可为力,根本无法制止内力的流失。
柳云风抬眸,眼光一敛,站起身子,瞧着四人。
想起那抹微颤的身影,心中一滞,又看向景亦枫,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哪怕是他死了,她也不会爱上自己!
叹了一口气,朝着景亦枫走去,正想蹲下身子来。
“公子爷,你不要过来。”姚天上努力抵制着内力的流失,察觉到柳云风过来,急忙喊道。
柳云风停了脚步,眼中浮出一抹深意与挣扎,随后嘴角又勾起了一抹冷漠,站在了一边,瞧着四人。为何要他独自一人痛苦,既然他得不到,那别人亦休想得到!
景亦枫已是满头冷汗,满身痛楚,与那三个月的痛楚无异,那般撕心裂肺。
正当要昏厥过去时,脑中却是浮出了那抹倩影,猛得睁开了眼眸,握紧了拳手。
少顷,“呯——”的两声,默离与默青都被弹了开去。
又过了片刻,连姚也被弹了开去。
三人皆是一脸苍白,已是没有了丝毫内力。
默离与默青却是顾不得自身,急急起身,走到景亦枫身边:“主子,你没事罢?”
景亦枫的眼眸中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