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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不确定,谁也不敢下这个重大的决定。如今三叔公拍板了,那结果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要去南郡了,苏老太太最是兴奋了。就好像此刻,苏老太太就拉着安言,笑眯眯的说道:“好儿媳妇啊,很早的时候婆婆就给你准备了好多礼物了。那个时候,婆婆和阿秋来青城来得太匆忙了,所以就没有带来。这下好了,回去之后,我就把她们都给你。”
“婆婆……”
安言想说不用这么客气,应该是她给婆婆准备礼物才是。只是话语还没出口,就已经被苏老太太给打断了。
“还有啊,你还没见过我们苏家的人吧,他们都很好的,到时候你肯定会喜欢的。……”
接着,苏老太太就噼里啪啦的开始说了起来,从苏家有几个门一直说到苏家有多少口人,多少条狗。总之是说得不亦乐乎,让安言哭笑不得。最后还是苏三看着不忍心,打断苏老太太道:“娘,你去给大哥写信吧,告诉他们我们要回去的事情。”
“哦,对啊,瞧我这记性,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对啊,我这就去,这就去,让他们两个好好准备一番,准备迎接我最满意的儿媳妇。”
安言囧,哪里有第一次见面,就让夫家那么大的排场来迎接的。安言伸手想要将苏老太太拉过来,和她说低调些的。结果,手才伸出去一些,就被苏三给拉了回来。因为苏三的这么一个阻挡,苏老太太人已经欢喜的跑出好些距离了。
看着自家婆婆快速离去的背影,安言满是不解,疑惑转头的看向苏三,“怎么?”
“随她去吧,我们是阻止不了她的。”
安言想要反驳,但是想到自家婆婆的作风,也觉得要改变婆婆确实很是困难。顿时,安言的心头跳了跳,不敢去预想进入苏家的情境。应该,大概不会太轰动吧?安言这般在心头安慰着自己,只是事实远非如此。在不久的将来,进入苏家的场面,将会让她终生难忘。
晚点的时候,安言去了白氏的房间,看到白氏正坐在位置上喝茶,姿态闲适。
安言笑着在白氏身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饮下。
“娘亲,我们定在半月之后出发去南郡。”等到了南郡的时候,正是花香芬芳,和风细细的时候。
白氏听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捏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只是这个动作极为细微,安言因为心情欢喜,倒是难得粗心了几分,没有发觉白氏的细微动作,以及面上那快速闪过的一抹落寞和悲伤。
“等到了南郡,我要再开百草堂,也要开兄弟酒馆。对了,白家本家不就是在南郡,若是有机会还是要弄清当年的事情。只有可以,还是该让白家重新回归本家,再入族谱,这该是舅舅和外公希望的吧。”说起南郡,安言的心头就跳出了好些心愿来。越发的,她对南郡更加向往起来。
那里有着更繁华的舞台,那里还有着很多的心愿。
白氏静静的听着,手中的杯子始终拿在手上,悬在那里,一时间整个人似乎都凝滞了一般。
安言终于是察觉到了过于安静的白氏,忙关切的问道:“娘亲,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难免有些忐忑而已。”
白氏连忙抬头,笑着应道。
安言仔细的端详了白氏,却是没有发现异常,白氏的笑容很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安言放下心来,想着也许真的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娘亲身体不好,性子又安静,突然要去一个大地方,心里忐忑是难免的。
想通了之后,安言就起身了,说道:“天色不早了,娘亲早点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
“好,你也早点休息。”白氏含笑点头,目光暖暖的目送着安言离开。
在房间的门关上的一刹那,白氏面上的笑容瞬间如风一般消散了,余下的只有怅然若失。
“要离开了吗,以后也许再也回不来了吧。那么,他会如何?从今以后,她和他真的再无关系了吗?”白氏喃喃念着,话语之中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苦涩和牵挂。若是只有她的话,她该会守在青城一辈子的吧。可是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女儿,她是一个母亲。所以她要随在女儿身边,要看到女儿每天幸福开心,她才能够放心。
“走吧,走了也好,希望下一生不要再遇见你了……”
她轻轻的念着,一字一字淡淡如风,似是在耳边最低声的呢喃,萦绕在烛光里。
此时此刻,在距离青城不过两三日路程的一家客栈里,同样有一个人百般纠结,辗转反侧,也难以入眠。
唐山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茫茫的夜色,看着院子里那颗大树已经微微抽出的嫩芽,刹那之间就有种沧海商田的感觉。他竟然已经离开这么久了,走的时候秋风瑟瑟,再回来的时候却是乍暖还寒。
院子里的那颗大树也是有些奇特,和这栋两层的小楼齐高。更甚至,有一根枝桠还伸进了唐山所处的这个二楼的小间里。他伸出手去,那只手红肿而粗糙,倒像是受过莫大煎熬一般。他伸手,捏住了那根枝桠,拇指轻轻的抚摸着那些嫩嫩绿绿的叶子。感受着那种柔软和晶莹,唐山一颗满是沧桑和思念的心忍不住微微触动了几分。
他不敢奢求能够和她们母子团圆,只愿她们母子幸福快乐,平平安安,就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大的眷顾了。
因为这个念头的兴起,他的心头一痛,手下没有控制好力道,猛一用力,就将那根枝桠给折了下来。他无措的看着手里拿着的那根枝桠,眸中思绪万千,最终却只是化作更加浓烈的思念。终究是,终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他将东西带回来了。芸娘的身子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因为有了这个念头,唐山一直紧紧抿着的嘴角,此刻倒是再次松开了几分。
这一日,安言竟然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沈扩。
沈扩今天是一个人来百草堂的,他一身锦衣,丰神俊朗,气质温润,如玉般温和。安言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多看了几眼才人出来是前段时间来闹事的那个所谓的太医院院首。安言这个人脾气一直都是很好的,但是要是一旦惹她不快了,那她也会一直记着的。此刻,看到沈扩,虽然不至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是相厌还是有点的。自然,这是安言此刻的心里写照。
而沈扩则是不然,这段日子,即便是过年,他也是呆在青城里的。而随他一起过来的那些太医早就被他赶回去了,他自己则是单独留了下来。他给皇上交代的理由,是想要留下来多研究研究丸药。而这段时间,他也确实是买了百草堂的很多丸药,也做了很大的研究。越是研究,他越是惊讶。这哪里是他想象之中的略微懂得一些岐黄之术的无知妇人?这明明就是一个医术高明的绝世神医啊,那些丸药的成分皆是温和普通的,但是药效却很是不一般。每研究一种,他就要深深的震撼一番。到最后,将百草堂有出售的丸药都研究完了之后,他就开始研究安言这个人了。
透过那些丸药,他觉得那个清丽素雅的女子越发的神秘了,雾蒙蒙的,其中似乎蕴着一种神奇的光亮。因此,他就一直呆在了今天,也是对那个女子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她温柔,她睿智,她不凡,她仁心,她温和,一切的一切,他看到的皆是那个女子美好的一面。随着那一面面的了解,他那颗只为草药而波动的心,竟然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那一刻,他知道,那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动心了,只见了一次面,就那般心动了。
甚至,他有种感觉,此生除了那个女子,其她人,任其倾城绝色,也难入他的眼了。
沈扩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他不该有那种龌蹉的念想。因此,今天过后,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段时日,但他却是这般用心的将那女子记在了灵魂深处。
安言看到沈扩朝着自己走来,面上神色微微冷了下来,道:“沈院首若是过来闹事的话,还是想想再说,小女子怕等下又没控制住自己,待会又将沈院首给打伤了,那就实在不好了。”
沈扩嘴角抽搐了几下,他看着很像是来闹事的样子吗?他都有些不懂了,他在秦都,好歹也是风流倜傥的玉面神医吧。怎么,到了这个女子面前,就成了地痞混混一流了?
虽然暗中腹诽,但是沈扩面上神色却是依然温和,他诚心的说道:“苏大夫误会了,今日我来,只是想要和苏大夫做一单生意罢了。”
安言觑了沈扩一眼,见他神色认真,态度谦和,真的不像是来闹事的样子。且听到是来和自己做生意的,安言面上的神色到底是好了几分。她朝着四处望了望,却是没有看到白平的影子。无法,她只好自己招待沈扩了。将他领到后面空着的诊室中,让伙计上了茶水,安言就开门见山的问道:“沈院首,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沈扩不知道为何,沈院首这几个他听了无数遍的字眼,今日从对面那女子的口中吐出,就让他心里难受,觉得异常的刺耳。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将那种莫名的烦躁给压了下去。
安言看他不说话,光摇头,顿时再次冷声道:“怎么,沈院首这是在开民妇的玩笑吗?”
沈扩回过神来,忙说道:“苏大夫误会了,刚才只是觉得有些头晕,所以摇了摇头罢了,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说完话,沈扩更是满面真诚的看着安言。安言被他那太过真诚的眼神看得到是有些不自在了,忙转了话题道:“刚才沈院首说有生意谈,不知道是何生意?”
沈扩拿起一杯茶,轻轻的喝了一口,接着缓缓说道:“在下是想要和苏大夫商谈丸药的事情,就是百草堂以后也给皇宫提供丸药,也算是皇商了。”
安言没有想到沈扩要谈的竟然是这件事情,一般想要成为皇商,其过程是极为苛刻的。先是要向官府报备,然后进行层层考核和赛选,最后选中个中的翘楚才行。就如当年白家本家的皇商之名,也是因为白家的竹叶青打败了秦国无数的酒商,才得以成就皇商之名。却是没有想到,如今竟然还有自动送上门来的皇商。这颇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委实让人不敢相信。
沈扩看着安言面上犹疑的神色,在一边笑着说道:“这也不算唐突吧,如今百草堂声名在外,有这样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试问,整个秦国上下,有谁能够在丸药一途上胜过苏大夫的?”
听到这话,安言颇为不自在,她这完全是仗着来自现代的优势了。此刻,听到沈扩这般夸赞自己,安言面上倒是微微发红了。
沈扩看着安言那番微醺的姿态,眸光微微恍惚,竟然有了几分痴痴的神色。当安言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他有快速敛去的那痴迷的神色,将那份感情深深埋在心底。
“那么我们百草堂只要负责提供丸药吗?”
“如今已经推广开的就算了,后面再有新的丸药出来,都要新提供给皇宫,而且要保证半年内不会在除皇宫意外的地方见到。”
安言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半年实在是太久了,若是这样的话,就是说我们百草堂从现在开始至少半年不会出现新的丸药给百姓了。”
沈扩看到安言皱眉头,就觉得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