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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洪神色仓皇,世瑶亦是感到奇怪,而他所说的话,世瑶更是听不明白,“道长说什么一意逆天,我怎么听不明白?”
袁洪惊觉失言,他突然发现自从进了瑶华宫,他就不像过去那样从容不迫。
“天道循环,自有其道理,娘子日后便可知晓,此时也不必深问。”
这人说话云山雾罩的,世瑶却敏感的察觉到的心神已然大乱,但是为了什么世瑶可就猜不着了,只是隐隐觉得,跟之前的卦象有关。然而,这样的袁洪却让她觉得有几分真实,也许可以劝他急流勇退也未可知。
“道长高见,可惜我修为深浅,听着也是似懂非懂,不过,我倒也不难看出来,道长的才智的确是有过人之处,若是远离凡尘俗世,潜心修道,日后才是当真的不可限量。”
袁洪的确是心神大乱了,他并没有听出来世瑶的好意,反而,他觉得这个女人是在要挟他。
真真是令人气愤,他自认为从来都没有得罪过这个女人,为何她咄咄逼人不肯放过。于是,这脸上也就不是那么和善了,冷冷说道,“难得贫道能得到圣上的赏识,自然要为圣上分忧解劳,若是此刻离开京城,岂不是辜负了圣上的一片美意。”
世瑶静静的看着他,“圣上初登大宝,诸事未定,自然应该多多亲近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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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八卦什么的一窍不通,查了一天资料也没写出来,后面的差了些,大概一个小时以后补上。。。
袁洪纵然最擅长揣摩人的心思,可是他跟世瑶接触的实在是太少,知道的事情也有限,所以,他实在是不知道这女人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袁洪心想,毕竟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女人应该不至于要对他怎样吧,就是真的给她卜一卦,应该也没有什么妨碍才是!
“娘子想要问什么?”
“问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出家。”
那袁洪面色微变,良久才说道,“娘子前程不可限量,与我道家却是无缘。”
“道长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我如今身处道观之中,而且还是奉了先帝的旨意修行,道长怎么这样说。”
袁洪仔细看了看卦象,有悉心的推演了一番,随后断然说道,“娘子与道家缘尽,不过是三五日之间的事情,至于原因,贫道也不敢多说。”
世瑶心想,他也的确不是浪得虚名,我这三五日内就要离开京城,以后也不会再去哪家道观落脚,可不就是缘分尽了,然而,这事情她自己心里知道也就是了,至于袁洪还算出了什么,她突然之间很想知道。
“道长算到了什么,不妨照卦直说!”
袁洪看着卦象,是越看越心惊,这位冲真师太的命数,他竟然看不到更远的将来。他一向对自己占卜之术很有信心,之前他也从来都没有失误过,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动摇了。
世瑶并不知道她这么一弄,让袁洪对自己的能力都产生了怀疑,她依然殷切的看着他,等着听他的答案。
“娘子一意逆天,却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本就是在天道之中,贫道今日只能说这么多了,还请娘子见谅。”
袁洪神色仓皇,世瑶亦是感到奇怪,而他所说的话,世瑶更是听不明白,“道长说什么一意逆天,我怎么听不明白?”
袁洪惊觉失言,他突然发现自从进了瑶华宫,他就不像过去那样从容不迫。
“天道循环,自有其道理,娘子日后便可知晓,此时也不必深问。”
这人说话云山雾罩的,世瑶却敏感的察觉到的心神已然大乱,但是为了什么世瑶可就猜不着了,只是隐隐觉得,跟之前的卦象有关。然而,这样的袁洪却让她觉得有几分真实,也许可以劝他急流勇退也未可知。
“道长高见,可惜我修为深浅,听着也是似懂非懂,不过,我倒也不难看出来,道长的才智的确是有过人之处,若是远离凡尘俗世,潜心修道,日后才是当真的不可限量。”
袁洪的确是心神大乱了,他并没有听出来世瑶的好意,反而,他觉得这个女人是在要挟他。
真真是令人气愤,他自认为从来都没有得罪过这个女人,为何她咄咄逼人不肯放过。于是,这脸上也就不是那么和善了,冷冷说道,“难得贫道能得到圣上的赏识,自然要为圣上分忧解劳,若是此刻离开京城,岂不是辜负了圣上的一片美意。”
世瑶静静的看着他,“圣上初登大宝,诸事未定,自然应该多多亲近朝臣。”
第六十八章 卷终
世瑶之前可是什么都没跟童贯交代过,不过她却深信,只要给童贯机会,他就一定知道该怎么去做。事实上,童贯还真是知道,但是,他却没有机会。
如果前脚袁洪到瑶华宫卜了一卦,后脚世瑶就离开了,谁也证明不了他究竟说过什么,纵然当真跟他一点关系没有,对皇帝来说,也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再有童贯那个好心人从中作梗,袁洪失去宠幸也不过就是旦夕之间,那么随后他要失去的,必然就是性命。
世瑶算得挺好,童贯也能心领神会,可是,她却算漏了皇帝。
赵佶虽然撤去了瑶华宫的守卫,但是自从世瑶上次差点出家,他可是加派了不少人手秘密的看守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实际上,从世瑶把程德顺推荐到隆祐宫伺候太后,他就明白了她去意已决,而他,却一直都没想好该如何去挽留。
他该用什么样的立场去留她?
赵佶始终都没有想到一个完美的答案,直到这事情迫在眉睫了,他都没想好该如何解决。
孟世瑶冰雪聪明,现在连一手带大的三公主都不要了,躲得是谁,赵佶不用想都知道。而他除非是疯了傻了,否则,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她离开,可是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
“圣上,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有早朝,早点歇着吧。”童贯小心的劝道。
“朕还不累。”世瑶就要走了,赵佶还哪有心思睡觉,他心里的话也没个人能说,于是抓着童贯问道,“你说怎么才能让世瑶留下?”
童贯听着腿都吓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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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边写边该的恶果。中间这里有点点接不上,后面是本章的主要内容,大家先将就看一下,二十分钟之内我就改好了。
世瑶一大早就出了城。临走之前并没跟住持辞行,她相信住持应该早就察觉了她要离开,如此也算免去彼此一场为难。
一路前行,众人各有心思。整个车上是寂寂无声,刚来到十里亭,魏紫就把马车停住了。
魏紫虽然是一身小厮的打扮,不过却没有做男人的自觉。她一转身就推开了车门,对世瑶说道,“娘子。前面好像有禁军。”
世瑶一惊。不会是赵佶来了吧?她下意识的转头看着云纤,云纤忙摆手摇头,“这回可真的不是奴婢。”
世瑶正想说叫个人过去看看,就听见车箱外面有人说话,“冲真师太,圣上请您到亭中一叙。”
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了,可是也不能不见啊。世瑶只有叹了口气,理了理衣裳就下了车。
虽然只有几步路,世瑶却走得很慢,一路琢磨着到底该怎么跟赵佶去说,可是还没看着赵佶,就听见三公主的哭声了。世瑶几步上前,从赵佶的怀里把三公主抱过来,哄了好了一阵子,公主才止了哭声。
赵佶笑道,“为了等你一大早就把公主抱了出来,闹了半天的情绪,朕和奶娘都哄不好,还是你这个娘管用。”
世瑶把公主交给奶娘,屈身给赵佶行礼,赵佶伸手把她拉住,深思了片刻才说道,“你就是要走,也不能丢下康儿啊!”
世瑶此时也说不出什么来,就只是低头不语。
赵佶原本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见世瑶这样,知道彼此的心中都不好过,如此,也不忍心再让她为难。“带着公主一起走吧,太后那边我会替你解释的。”
“圣上……”世瑶十分惊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赵佶。
赵佶的笑容看起了那么苦涩,世瑶这心里也是难捱,“不告而别,是我的错,只是情非得已,还请圣上见谅。三公主毕竟是先帝的女儿,我带在身边,怕是也不是那么合适。”
究竟是什么样的情非得已,赵佶都不敢想了,他既然决定了还她自由,那就让她安心走吧,剩下的一切,都由他自己来面对。
“你不用担心,我会让姚古一路保护你们。”
“这如何使的!”世瑶惊道,“姚古是难得的将才,岂能为了我等妇孺……”
赵佶摆了摆手,不叫世瑶继续说下去,“他是奉了朕的旨意,你不必想太多。”
世瑶还想再劝劝,可是如此情形,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想了想说道,“我并没有固定的去向,姚将军跟着我们却不知要耽搁到什么时候,将军是对国家有大用的人才,实在不该我们母子耽误了前程。”
“他的前程自然都在朕的身上,你无需顾虑。不管你去到哪里,只要有他在你身边,我就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了,哪天你在外面待腻了,随时回来也就是了。”
世瑶不便再劝,只好低头称谢,赵佶取过两杯酒,递了一杯给世瑶,“没想到你会走的这么急,也来不及践行,姑且先饮了这一杯吧,愿你一路顺风。”
“多谢圣上。”世瑶接过,一饮而尽,酒不算烈,却呛出两滴泪来。“朝中之事诡谲莫测,圣上还请多加小心,亲贤远佞,才是为君之道。”
赵佶差点冲口而出,你既然放心不下,为什么不肯留下!然而,他却最了解世瑶,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终究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回到他的身边。
“我已经把吕大防、苏轼这些人召回朝廷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到从前的景象。”
世瑶知道赵佶早晚会把这些人都召回来的,这跟政治观念没有任何关系,赵佶想要的,不过是皇位的稳固罢了。然而,不管赵佶的初衷是什么,新一轮的党争已经就在眼前了。
神宗皇帝变法开始,新旧党人轮番上台,到了哲宗这几年,那更是愈演愈烈,这个国家,已经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世瑶深深的为赵佶感到忧虑, “新党之中,不乏有些目光长远,见解独到之人,虽然有些想法过于不切实际,但是,对国家终究是有益处的,圣上即使不能重用,也无需深加贬斥,党争乃是亡国之祸,圣上必定要心如明镜才是。”
赵佶点了点头,他已然是皇帝了,怎么会眼看着自己的国家分崩离析,然而,世瑶的心意,仍旧让他感动。
“我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我也相信吕、苏诸公的为人。我想他们经过了元祐、绍圣年间的惨变,亦会有所反思。”
世瑶点点头,这些人的确跟章惇不一样,但愿一切都能够平安顺遂吧!
赵佶见世瑶这样忧心忡忡,笑问道,“你还有多少不放心的事情,一并说了吧。”
世瑶似乎就没有一件真正能放心的,而她最不放心的,大概就是道士袁洪了,她原本并没有想到临走之前还能再见赵佶一面,所以只想着利用童贯就可达成目的,如今既然见着了,该点到的地方,她也不必再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