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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松了口气,“小媳妇,你真好!”
“德行,快去吧!”宋浅语心里一暖,他知道就好。
等秦政挂了电话,宋浅语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施恩雅不见人影,就连苗乙也没有回来,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了。
忍不住先给苗乙打了手机,好一会,没有人接听。
再打施恩雅的,还是一样。
☆、86V六十一
施恩雅死了。
救护车上;宋浅语摸着施恩雅逐渐冰凉的手,耳边是随车医生判定为抢救无效,已经死亡的声音;车子方向转去了殡仪馆。
她努力让自己的思维清晰一些,可是就像被重物压着一般,连眼皮抬起都很吃力。
凌晨五点多;她猛地就被一片血红色的梦给惊醒了;她知道自己很清醒;昨天晚上宿舍就她一个人;苗乙没有回来,施恩雅也没有回来;那种心里升起的恐惧感;让她夜晚睡觉时并不踏实;习惯性的抓起了枕边的手机。
拿过手机打开,一条信息,是施恩雅的短信,时间,凌晨四点多。
“浅语,我走了,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认识你真的很开心,我一直很羡慕你,甚至有些嫉妒,你一直那么自信,将所有的一切都不看在眼里,而我却是那么的卑微。就连唯一的恋人都可以背叛我,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赵冉松和苗乙躺在一张床上,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好姐妹,你知道天塌下来的感觉吗?我连冲上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落荒而逃。也许我走了,所有人都会开心,欠你一句对不起,一直都说不出口,你会怪我吗?来世再见吧!”
短短的几句话,渗骨的凉意袭遍全身,她慌乱的爬起来,回拨号码,可是没有人接听。
她从床上跳下去,赶紧拨苗乙的电话,关机。赵冉松的电话,她没有。
六神无主的在宿舍转了一圈,打开台灯,在便签本上翻着上次施恩雅写给自己的地址。她知道这是赵冉松和施恩雅租的房子,据说就在学校附近。
找到后,她忙就着台灯的光换上了衣服,跑到阳台上拉开窗帘,初夏的天空这会已经渐渐亮白,她手忙脚乱的洗好脸,将头发一扎,就拎着包,抓着手机和那张纸条,跑了出去。
这会宿舍楼还有些黑,没有到开电的时间,当然,宿舍楼门也没有开。
“哐哐哐”宋浅语敲着宿管休息室的门,一颗心噗噗的跳着,手心里满是热汗,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出事。
“出什么事了?”穿着宽大睡衣的宿管阿姨瞪着一双迷糊惺忪的睡眼,不满的问道。
宋浅语焦急的开口,“阿姨,帮我开下楼门吧,有事!”
“还没到点呢,怎么能违反规定,就差半小时了,你先回宿舍待着,开了再去。又不是死了人,急什么急!”宿管阿姨嘟囔着,就要关上门回去继续睡觉。
“阿姨!”宋浅语将脚一伸,卡在门缝间,拉开包,从里面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红色老人头,“真的是有急事!”塞到了宿管阿姨的手里。
那人还想推拒下,瞅到宋浅语肃穆的脸色,将钱抓在手里,返回屋里,将钥匙拿了出来,走出来开了门。
宋浅语灵活的从门缝里钻了出去,隐隐的还听到宿管阿姨的抱怨声,“急什么急,投胎啊!”
早晨拦车并不好拦,宋浅语是跑了好大一截后,才在路口拦到了一辆车,司机还因为距离不想去,“一百块钱,快点!”她有些恼火的开口。
上了车,确实离得很近,一会就到了小区门口,宋浅语扔了一百块钱就迅速下车,紧跑几步,在她看到停在中庭处的救护车时,脑海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手握紧,又松开,脚步有些不稳的朝楼门口走去,就看到从里面有人比抬了出来,大早上的,本来应该宁静的小区,这会挤满了过来看热闹的人。
“雅雅!”宋浅语推开面前的人,扑了上去。
施恩雅面色惨白,眼睛紧紧闭着,嘴唇已经泛着青紫了,脸上全是冷汗。
“你是她什么人?”旁边一位医护人员问道。
“同学,我是她舍友!”宋浅语赶紧回答。
那位医护人员顺势推了她一把,“那你跟着一起去吧,是邻居早上开门时发现的,我们正想着怎么联系家属呢,你给她家人打个电话吧!”
宋浅语忙跟着上了救护车,这才看清楚,施恩雅露在白色被单外的手腕处进行过了紧急处理,可是血迹还是很快渗了出来,红透了纱布,晃得她眼睛生疼。
“浅语,救我!”施恩雅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宋浅语焦急的样子,第一句话,是让救她。
宋浅语眼睛酸涩,哽咽了下,点了点头,“你不要说话,马上就到医院了,很快就好了,没事的!”可是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虽然没有确切的临床经验,可是看那血涌出的速度,还有旁边医生摇头的样子,就知道情况很不好。
“浅语,你知道吗,我后悔了,那一刀割下去我就后悔了”透着紫意的嘴唇一张一合,气息很弱,脸色冒着冷汗“他说我不敢,我才割下去的,我不想死,我只是想让他来看我而已!”竭力的说着,施恩雅力图证明自己想要活下去。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要说话了!”宋浅语连忙阻止施恩雅,她看到施恩雅越用力,血流速度越快,旁边医护人员手忙脚乱。
施恩雅勾起一个绚丽的笑容,“我知道,我知道!”音量越来越低,气息也急促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一瞬间,所有人的心提的老高,然后,下一刻,尘埃落地。
那双永远闭起来的眼眸,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灵活生动,毫无血色的嘴唇,停止了诉说。
从殡仪馆回到小区时,110民警和法医正在进行例行调查,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宋浅语简单的回答了警察的询问,整个人就有些虚脱了,施恩雅的家人是警察打电话通知的,宋浅语不知道怎么说,她现在脑子乱哄哄的。
忍不住就想给秦政打个电话,竟然开机着。
“小媳妇,怎么呢?”秦政这会正在换便服,来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请假外出了。
“秦政,我……哦…”宋浅语咬了下嘴唇,握着手机的手用着力。
秦政敏感的听出了宋浅语的不对劲,“小媳妇,你怎么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说啊,我会着急的!”
“没事,我就是想你了,想去看你!”宋浅语眼眶里泛着泪水,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和一些。
半响,“你过来吧,坐飞机,星期六星期天我可以请假陪你!”秦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宋浅语不说,他是毫无办法,两个人这么长时间没有见了,见面再说吧。
宋浅语愣了一下,马上接话道:“好!我挂电话了!”她看到苗乙和赵冉松两个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不等秦政回答,宋浅语就挂了电话。
“浅语!”苗乙赶忙松开赵冉松握着自己的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好意思的看着宋浅语,她有些纳闷宋浅语这么早怎么在这里。
赵冉松对于苗乙的动作有些恼怒,刚才不是商量好了要跟施恩雅摊牌吗,毕竟三个人要是不讲清楚,纠缠不清,对谁都没有好处。
“哼!”宋浅语冷笑一声,心里为施恩雅不值,她苦心设计一番,将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可是人家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医生鉴定的死因是手腕部位创伤,挫伤动脉,为致命性损伤。而警察从现场环境以及血迹喷溅痕迹来调查也鉴定为自杀。
“施恩雅不在屋里?”赵冉松轻咳下,问了句,从兜里掏出钥匙,准备去里面开门。
“人都死了,要看就去殡仪馆看,房东刚来过了,现在去了警察局,雅雅的东西等结案报告出来才可以收拾!”宋浅语很诧异自己竟然这么平静的说出了这段话。
苗乙脸色一变,她忍不住倒退了几步,靠在了电梯口的垃圾桶旁,她清楚,宋浅语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你别胡说,是不是她又出了馊主意,让你帮着来骗我,这次我不会再被她糊弄了!”赵冉松生硬的说道,一点都不相信施恩雅会死。
宋浅语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凄凉,伤心,为施恩雅不值,这就是施恩雅为其付出生命的人,这就是说要好好对施恩雅的人,怪不得说烟花易逝,人心易变。
“赵冉松,你觉得我会拿死这种事来开玩笑吗?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管你喜不喜欢雅雅,你不应该在和她没有分手时就和苗乙在一起,现在的结果你满意了?”宋浅语讥讽道,毫不留情的将最不堪的事实给指了出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赵冉松紧盯着宋浅语,想看出她是不是猜的?
宋浅语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脸色突变的苗乙,“昨天晚上你们做的事,雅雅都看到了,她就是因为受不了,才萌生了自杀的念头,她其实只是想吓吓你,可是你不接电话,她发了短信,打了电话,没有等到你,直等到你一条她不敢的信息,她赌气之下才割破了手腕,却因为不懂,伤及动脉,抢救不及时,死了!”
“不可能,我没有发那样的短信!”他手忙脚乱的找出手机,翻出短信,发件箱空白,收件箱空白,再看来电记录,也是空白,手颤抖着,隐约已经猜到了真相,不可置信的看向苗乙。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她死心分手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相信我!”苗乙抱着头,蹲在了垃圾桶边,难受的揪着头发,嘴里嘶吼着,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宋浅语站直身体,冷冷的注视着这两个人,谁的错,她一下子也混乱了起来,苗乙和施恩雅,论感情要是没有赵冉松,可能比自己都要深厚的,毕竟施恩雅是第一个不嫌弃苗乙,主动给她拥抱的人,可是现在却是苗乙的私心造就了这一切。
那是一条人命啊,可能苗乙根本就想不到施恩雅会割下去,可是她真的割了,尽管临死前她后悔了,可是并没有留住自己的生命。这个局,很混乱,可是也证明了友情在爱情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她抬脚离去,有些晕晕的,扶着墙壁,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
施恩雅的父母和哥哥来B市办理了这一切,两位老人一瞬间苍老了很多,在机场,对着来送行的宋浅语道了句谢谢,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好过呢,两位老人拒绝见赵冉松,苗乙一直没有出现过。
送走了施恩雅的家人,第二天宋浅语就请好了假,坐上飞机去了Y省。
☆、87V六十二
南方四月底的天气有些湿热,宋浅语一下飞机;扑面而来的热气里含着淡淡的水汽;她带的东西不多,所以不用等着拿行李就直接出站了。
“宋浅语;这里!”声音不大,有些怯懦。
抬眼望过去,竟然是任月月;牛仔裤,上身是一件长袖带帽衫;手里拿着个小包;正站在出站口不远处的一根圆柱旁边;看到宋浅语出来;脸上不自觉挂着笑意,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
“你是专门来接我的?”宋浅语有些诧异的问道,心里暖和了许多,她只是告诉了秦政航班号,倒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接自己。
任月月伸出手,要接过宋浅语拉着的小行李箱,“嗯,秦政出不来,从K市到镇上要坐5个多小时的大巴,路不太好走,我就请假过来了!”她很实诚的回答道。
宋浅语眼睛里露出一丝喜色,从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