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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拓跋云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凌绍唇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方才拓跋云羞答答地来询问是否可以在剩余的时日来与凌绍学习医术,瞧她的意思,仿佛都要放弃回国留在紫国。获得拓跋云的好感本就在凌绍计划之内,于是在一番故意推脱之后,顺理成章地收了北国佳人的这位公主徒弟。
“佳人国的战马,听说很不错呢!”凌绍看着拓跋云欢呼雀跃离去的背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群威风凛凛的战马,眼眸中充满宠溺与深邃。
“唉。”拓跋风自树后走出,瞧着自家妹妹离去的背影,甚是无奈与担忧。凌绍的身份是江湖神医,有“活阎王”、“医毒双圣”之称,但也仅限于此。至于他出生何地,师承于谁,俱都是谜。自初次见面,拓跋风便觉得此人深不可测,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却总给人不真实的感觉。莫非,神医并非其真正的身份?“万事皆有可能,但愿云儿不要陷得太深。”
接下来的几日,拓跋云天天来太医院找凌绍学习医术,两人偶尔还去宫外采集草药。面对一些难懂的问题,凌绍也是耐心解释,从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的。两人在一起时,凌绍更是处处照顾拓跋云,温柔体贴,不过分亲昵,却不失风度。
紫然看在眼里,一方面替好姐妹高兴,一方面又略显孤寂和失落。没有了拓跋云作桥梁,她也没有借口总去找拓跋风,因此有时候倒希望凌绍不要对拓跋云那么好。
最近觉得有些纳闷的要数小菌子和上官野,他们二人与凌绍可算是旧识,也知道凌绍此番进宫是奉宫主之命为紫然治病,以获得紫皇的充分信任,为以后的事情做准备。
但是,近日并没有收到命令或吩咐,说让凌绍接近拓跋云呀。上官野甚至回家问了与水月宫有直接联系的千山,也都说不知。难道,十九岁的凌绍竟真的对十岁的拓跋云动了心?那不是老牛喜欢上了吃嫩草嘛。
不过,凌绍的真实身份,恐怕除了水月宫宫主,便无人知晓。因此,两人正在纠结要不要向宫中禀报此事。
而小菌子自打紫然病愈后更是郁闷,本来天天吵嚷着要和他玩儿的紫然公主,已有一段时日不是很搭理自己了。虽然在然惜宫当差,每日与紫然见面次数不少,紫然对自己也是很友好,但仿佛大病一场后,她便没有再把自己当做亲密伙伴,每每说话都有了一些疏离。尽管这种疏离不止针对他一人,但小菌子心里仍然不好受。
现在的紫然,明明站在那儿,却让人觉得接近不了,是她把自己的心封存起来,刻意在疏远着身边的人和事。然而,她又不是对所有人都如此。拓跋风,那个阳光明媚、总带着淡笑却从不主动惹事的佳人国大皇子,是紫然心心念念想要接近的人。
小菌子想要改变目前的现状,却明白师命难违。当初被送进宫来时,宫主便明令只许获得紫然等人的信任,不许动情。是啊,情,他动不起,也不懂。
当晚,月朗星稀,和风徐徐。紫然本想去找拓跋云一起夜游,不想却在其房门口听到了两兄妹的争吵。这还是第一次,因为拓跋风从来都不会与皇妹计较。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是拓跋云的声音,有些愤怒,还有些委屈,带着哭腔,“不管他是什么人,反正他对我好是真的,至于日后怎样,不用你多管闲事!”
“云儿,你少胡闹!”有些气急的嗓音是拓跋风的,却苦口婆心地劝着自家皇妹,“你了解他多少?你是佳人国的公主,有多少人处心积虑想要接近你!凌绍,除了知道他是江湖盛传的神医外,又有谁清楚他的来历?我派人查过,根本就查不出来。你想想,这样的人,是你能够接近的吗?”
“够了!”拓跋云带着些哭腔,很是愤怒,“我不许你这么侮辱我师父,哪怕你是我皇兄,我也不许!不管我师父是何等身份,他就是我师父,我不会因此离开他的。”
“云儿!”拓跋风恼怒的声音响起,“我绝对会阻止你们的,我绝不会让人打佳人国的主意!两天后,你就老老实实跟着使团回国。我会禀明父皇,不会再让你在紫国多留半天!”
接着,门被吱呀打开,拓跋风挺拔干脆的身姿出现在门口,映照在微黄的烛光下,甚是温暖。
他顿了顿,回头道:“这两天你就好好待在房间里反省反省,我会派人来陪着你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却能隐隐听到长长的一声叹息。
“皇兄,别让我恨你!”然后是砰砰咚咚的声音,看来,拓跋云公主脾气爆发,正拿房间里的东西撒气。
凌绍,你到底是谁?
紫然听到这里,叹口气,算了,今晚还是别找这俩兄妹了。凌绍,但愿你是简单的,不会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不然,不会放过你的人定然有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皓月当空,秋高气爽。
良辰美景,正是赏月的好时光。
紫然站在佳人国的行宫外,望着拓跋云的房间,有些恍惚。
十年前的某个晚上,也是这么站在门外的庭院内,听着拓跋风和拓跋云两兄妹的争吵,争吵的对象是凌绍。
十年后的今天,自己由当初的小不点长成了婷婷少女,拓跋云也高了许多,成了男人们心中美梦的对象,拓跋风更是挺拔结实了许多,风度翩翩,更加俊俏非凡。
然而,时间仿佛还是停滞了一般,如今的她,仍旧站在庭院内听着两兄妹在拓跋云房间里的争吵,争吵的对象依然是凌绍。回想一下,相隔十年,自己听墙脚所站的位置,竟然都是在一个地方。真是造化弄人!
“十年前我就说过不许你再去找他,你居然不知廉耻,偷偷地与他来往。”拓跋风的声音不再是当年换嗓音时的沙哑,显得更加干脆,带着磁性,甚是好听。“云儿,凌绍的背景绝对不简单,你这样迟早会害了自己!”
“皇兄,十年前我也说明白了,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在乎!”拓跋云倔强地回嘴,“十年来他对我如初见时一般好,我这辈子就跟定他了!”
“啪!”好像是巴掌声!难道……?
拓跋风气急败坏地道:“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你羞不羞人!”
拓跋云委屈的哭腔:“你打我……你居然扇我巴掌!皇兄,你从来没打过我的,居然……”
“那你就应该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我真后悔还带着你来紫国。”拓跋风有些懊悔,但还是狠狠地道,“这段日子你给我好好待着,如若发现你继续去粘着他,你就等着国法家规的惩罚吧!”说罢,拉开门甩手而去。
望着拓跋风挺拔修长的背影,紫然的脸有些热,心中有些忐忑:风哥哥,阔别十年,你可还记得我?还记得紫枫山无名溪畔的邂逅?
“皇兄,我会恨你的!”又是一阵乒乓作响。唉,这情景,与十年前有差别吗?或许,十年前与十年后本就是同一时间?但是,当初的人儿都长大了,男孩成了有担当、闻名大陆的男人、佳人国太子,女孩则都长成了青涩的怀春少女。
紫然依旧兴冲冲而来,满腹心事地离开。不是她不想去见那两兄妹,而是在此时此刻,不知该与他们说些什么。她发现,自己总是撞在尴尬的时刻,去见尴尬的人。
算了,回去找小菌子和小言再为三天后的舞蹈做些最后的准备吧。十年前,紫皇三十岁寿诞上,紫然一舞震撼整个紫枫大陆,“蝶翼”从此成了她的另一个名字。十年后,紫皇四十岁寿辰,作为闻名大陆十年的“香香公主”,压力是很大的。九月十三,不能负了父皇母后以及紫国臣民们对自己的期望,不能给紫国丢脸。因此,三天后的舞蹈,定然要比十年前的“蝶翼展翅”还要精彩!
回去经过太医院时,见着里面的灯光仍然亮着,一个孤独的身影坐在软榻上认真地拿着书比对药材。紫然心里不舒服,十年来,凌绍性情淡漠,对自己是倍加照顾,这不只是太医在履行职责,而是一种别样的感情。凌绍十年时间如一日地为父皇、为母后、为后宫妃嫔看病,从未出过差错,过去的九年,父皇母后虽未再育有儿女,但身体很好,已经很久没有人生病了。
尤其是,九年前,也就是父皇三十寿诞之后的第二年,当时青松国祝寿时赠送的一对江南美女淑妃和柔妃,竟为了争宠,偷偷对紫然和皇后下蛊,幸有凌绍及时发现,否则,就算不会丧命,只怕又要经受一番折磨。
这件事一度让紫国与青松国之间的关系恶化,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后来,还是青松国作出低姿态,查明事情“真相”,青松国国主亲自带着礼品登门致歉,才得以平息此事。原来,这一对在青松国数一数二美女,是青松国文字狱中遗漏的罪臣之女,立誓要为父报仇,因此为了离间两国关系,所以请求青松国使臣将自己赠送给紫皇。
至于真相是否如此,那是为政者应该考虑的,紫然没有多想。
只是,近一年来,情况却变了。母后仍然年轻美貌,父皇却经常晕倒,而且越来越频繁。若说身子差了,却每次醒来依旧神采奕奕,健步如飞。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远远望着凌绍的背影,紫然有些奇怪:十年来,凌绍很少离宫外出,期间也就几次出宫说是受其师父传召回去一起研究一些疑难杂症,其它时间一直都待在宫中。那么,他又是如何与拓跋云偷偷联系的?看此情形,好像两人十年来过往甚是亲密。
紫然不是嫉妒两人的关系,她一直把拓跋云当做亲姐姐般看待,自然希望她能收获一份爱情,得到一份幸福。但是,两人的交往,为什么会让人觉得那么神秘、那么蹊跷呢?
紫然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询问,就听到小菌子的声音远远传来,连忙躲进殿外的黑暗中。
小菌子眨眼间便至跟前,闪进屋内,紫然听到小菌子对凌绍说道:“皇上又晕倒了。”声音有些激动,仿佛带着些许期待和雀跃。为何紫皇晕倒能让小菌子如此激动?
自从十年前紫然大病一场后,小菌子对紫然的态度就有了些许的转变,有时仿佛是刻意讨好,有时又好像故意疏离,那种忽冷忽热的矛盾态度一度令紫然甚是好奇与苦恼,但因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女怀春的心思也与日俱增,便也慢慢地不把小太监放在心上。
但是紫然渐渐发现,小菌子看自己的眼神中,常常带着一种热情和犹豫,而且他的背影总是那么孤独,他的神情也总是那么忧郁。时间久了,这种忧郁渐渐渗入骨髓,整个人也阴暗了起来。
望着小菌子有些佝偻的身子,经常低着的头颅,还有那平凡而麻木的表情,紫然忍不住想起那位虽顺从自己,眼神却带着倔强和不屈的小太监,也总想起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刻风一般出现的模糊的小身影,更会想起上官野在时与自己争吵的那位小朋友。
可惜,自从七岁那年出宫回来大病一场后,一切都变了:曾经倔强机灵的小菌子,在消失几个月后回来就变得越来越平凡,曾经的四人行(紫然、小菌子、上官野、小言)也莫名加入了一个凌绍和一个小六子,尤其是上官野和小菌子不再围着紫然转,他们总是和小六子在一起笑闹逗趣,渐渐地,紫然悲哀的发现,自己被孤立了,每天除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