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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和阿悔闹着玩呢,怎么了?”
严怀瑾闻言皱了皱眉,对着严悔生说:“严悔生,今天你不用上课吗?”
“爸爸,对不起,我今天……翘课了。”严悔生没有说是蒋雨晴带着自己翘的课,自己站出来承认错误。
“没有,是我带他翘的课。”蒋雨晴把阿悔拉到自己身后,瞪着严怀瑾。
严怀瑾并不理会蒋雨晴,继续对严悔生说:“吃完饭了吗?吃完就回房间学两小时的习再出来。”
看着阿悔耷拉着脑袋乖乖回自己房间学习的样子,蒋雨晴气不打一处来。
“你干嘛凶阿悔,是我带他翘课的!”
“那也是翘课。”严怀瑾并不觉得自己的决策有什么不对,转身对钟阿姨说话,“钟阿姨,帮我乘一碗丸子汤!”
“钟阿姨,不许给他乘,汤是我做的,不给你喝!”
钟阿姨拿着碗站在厨房,有些左右为难。
犹豫了片刻,她把碗放下了。
蒋雨晴挑衅地看了严怀瑾一眼,哼,她做的汤,就不给你喝!
“……”严怀瑾头痛地扶额。
算了,叫外卖吧。
虽然可以叫钟阿姨再做一份,但还是别麻烦了。
何况,钟阿姨似乎还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严怀瑾更头痛了。
******
外卖到的挺快,半个多小时就送到了。
看着他订的外卖,蒋雨晴有些讶异。
“你还会吃这种平民吃的东西?”
他点的是什么?
煎饼果子!
严怀瑾啃了一口煎饼果子:“煎饼果子不是到的快嘛。怎么,瞧不起我们总裁?吃个煎饼果子也不行?”
行,您老吃什么都行。
“我说,你为什么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凶阿悔啊。”
严怀瑾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感觉到刚刚自己对待严悔生的态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逃课就是逃课,发生了什么事情和上课有什么关系?逃了今天一天的课,以后还要花更多时间去把落下的课补上,而且阿悔这么小,他要是习惯逃课了怎么办?”
蒋雨晴无言以对,却还是无法接受他处理问题的方式。
“那你也不能那么教育孩子啊!”
“那你说,该怎么教育?”严怀瑾放下煎饼果子,擦了擦嘴,认真地看着她。
“我……”
这个怎么用说的表述啊!
蒋雨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你就没发现阿悔他很怕你吗?”
“他怕我不是应该的?”
蒋雨晴差点被他的这句话噎死,差点就要抓狂:“你连阿悔什么性子都不知道吗?”
“嗯……细心?安静?听话?”严怀瑾很认真地回答着自己印象中阿悔的性格。
这么一想,他好像真的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
“你根本就不会当父亲!”蒋雨晴没有多想,冲他甩下一句话。
严怀瑾闻言一怔,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划下一片阴影:“你说得对,我确实不会当父亲。”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突然把煎饼果子扔进了垃圾桶,站起身离开了。
“喂,严怀瑾?”蒋雨晴一头雾水地站在餐厅里,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翻脸。
煎饼果子做错啥了你要扔掉它?
是她刚刚,说错了什么话了吗?
“唉……”钟阿姨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完全,长长地叹了口气。
“钟阿姨,这到底是咋啦,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蒋雨晴有些慌乱,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严怀瑾。
他从来都是沉默并且彬彬有礼的。
但是刚刚的他……
蒋雨晴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她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颓废的样子。
“唉,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一晃眼啊,我在严家当佣人也当了三十年了。”钟阿姨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了一句似乎毫无干系的话。
等等……
“三十年?严怀瑾他不是……”只有二十七岁吗?
“对啊,他现在只有二十七岁。”钟阿姨笑笑,脸上写满了对往事的追忆,“老爷刚把他从孤儿院领回来的时候,他才八岁,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大人一样。可是老爷虽然领他回来了,却天天忙于工作,根本没空搭理他。你觉得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得有多残忍?”
“幺幺零,这也是你们构造的隐藏剧情吗?”
“不是哦宿主,这就是严怀瑾这个人的经历哦。严格意义上讲,这应该算原小说的隐藏剧情才对。”
蒋雨晴沉默了。
严怀瑾他自己的经历吗?
怪不得他会被刚刚那句话伤到。
这几乎是他心里最深的痛楚了吧?
蒋雨晴突然想通了一些原本就觉得很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有些时候这个总裁会这么接地气,为什么他连糊掉的烙饼也能吃下去,为什么他面对她和阿悔的时候总是有些别扭。
如果他曾经有过那样的经历,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没有人教他什么是爱,在孤儿院和这偌大的别墅里,他只学会了生存,却没有学会生活。
从来没有体会过,拥有过的东西,就算是身体里有那样的本能,又怎么能做好呢?
所以才会显得那么笨拙的吧……
不是不爱,是不会爱。
可他表现的那么明显,她却一直不愿意去发现。
“我明白了,谢谢钟阿姨。”蒋雨晴向钟阿姨道谢,飞奔上楼。
站在紧闭的房门外,蒋雨晴突然有些犹豫。
她能做什么呢?
刚刚伤害到严怀瑾的也是她啊!
蒋雨晴突然回忆起阿悔失踪时,严怀瑾那只温暖有力的手。
她看了看自己的那只手,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大手上的温度。
之前他给了她力量,现在换她让他振作了。
蒋雨晴深吸了一口气,敲敲门走了进去。
******
严怀瑾正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静静地趴着,平日里用发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难得乱糟糟的,看样子应该是自己抓乱的。
严怀瑾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看向蒋雨晴。
阳光透过窗洒在床上,洒在他的身上,映得他的眼神湿漉漉的,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蒋雨晴呼吸一滞,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头。
发丝软软的,阳光也软软的,温温热热的,蒋雨晴小声道歉:“对不起……”
“晴晴,我以前一直在想,我不要和养父一样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可我还是……我是不是真的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严怀瑾打断她的话,眼睛看向别处,轻声问着。
察觉到他语气中难掩的失落,蒋雨晴心中的愧疚感更重了。
她想起那个和自己拌嘴的幼稚鬼严怀瑾,想起在她不知所措时在她身边像定海神针一样的严怀瑾,想起抱着阿悔时笨拙好笑的严怀瑾,想起撤掉热搜雷厉风行的严怀瑾……
都不是面前这个看起来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严怀瑾。
蒋雨晴握住了他的手:“你做的确实不够好。”
严怀瑾眼神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可又听蒋雨晴接着说:“当然,我做的也不够好。”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先入为主地给你下了定义。
“我们都是第一次当父母,当妻子,当丈夫,自然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能包容我,我也要包容你啊。”
蒋雨晴言笑晏晏,晃了晃他的胳膊。
“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严怀瑾觉得心里一直揪着的一个小角落突然舒展开了。他长舒了一口气,点点头。
严怀瑾看着阳光下对他笑得灿烂的蒋雨晴,突然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爱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变的很快,很快。
扑通,扑通,扑通——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
这才是活着的感觉,心里满满当当的,似乎填满了什么。
如果往后余生都有你的陪伴,未来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值得期待。
******
温情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
“所以孩子到底应该怎么教育?”严怀瑾开口,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反正不能像你以前那样,你慢慢学好啦。”
“哦。”严怀瑾想了想,“不能让他怕我?”
蒋雨晴摇摇头:“不能!你得和他多接触才行。”
多接触?
严怀瑾忽然想起了儿时的一些事。
“爸爸,爸爸,我想去野营 。”小小的严怀瑾小心翼翼地拉着男人的袖子说。
男人忙着工作,头也不太地应下:“你要是考了年级第一就带你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小小的严怀瑾拿着成绩单兴冲冲地跑进男人的书房。
“爸爸,我考到年级第一了!可以去野营了吗?”
“不好意思怀瑾,爸爸要出差了……”
现在的阿悔,和曾经的自己是不是一样呢?
他的童年已经失去了太多,不能让他的儿子再失去这些了。
严怀瑾把目光挪到窗外。
春光正好,花红柳绿。
一个想法渐渐明朗。
“晴晴,想不想去野营?”
“野营?什么时候?”
“今天。”
蒋雨晴讶异地看着他:“你下午不工作了吗?”
“没事,高秘书在公司呢,他会处理好一切的。”
作者有话要说:
高简:我也想出去玩,我也不想上班。
严怀瑾:不,你不想玩,你想工作。
高简:我不想工作。
严怀瑾:双倍工资。
高简:我想工作!老想了!让我工作!
第十一章 '修'
“阿悔!”蒋雨晴站在严悔生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妈妈,怎么了?”严悔生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过来开门。
“收拾收拾,下午咱们出去野营!”
野营?
“妈妈……爸爸他同意吗?”严悔生皱着一张小脸,小声问。
“没事,这就是你爸爸做的决定啊!”蒋雨晴拍拍他的头,“明天的假已经帮你请好了,这一次就好好放松一下,放开了玩!”
闻言,严悔生也有些雀跃:“那我们是现在就出发吗?”
蒋雨晴看了眼时间,才一点多些:“东西还没收拾好呢,大概两点才会出发,阿悔要自己收拾东西还是妈妈帮你收拾东西?”
“我自己来吧!”严悔生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蒋雨晴点点头,阿悔天资聪颖,而且比一般的孩子早熟很多,就算让他自己收拾,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目送蒋雨晴离开,严悔生关上了门,开始思考要带些什么。
他的小水杯肯定是要带上的,花露水也要带上,还有他的厚外套……
严悔生决定要带的东西不是很多,十几分钟就收拾完了。
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一点半。
再学会儿习好了!
他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前,试图接着学习,可脑子里总是在想关于野营的事情。
他还没有体验过野营呢!
野营要自己扎帐篷吗?
野营是不是要自己做饭吃啊,会挖野菜吗?
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