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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您和她受一点委屈。”朱梓勋走到莲贵妃身边,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面色郑重地起誓道。
莲贵妃闻言,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轻轻抚着朱梓勋的头说道:“母妃这一辈子,不管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在这宫里,永远都只有一个赢家,若是我们不能赢,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孩儿知道”朱梓勋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从小看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早就让他练成了一颗狠绝的心,只是为了争到那天下至高无上的位置。
从那日刺客事件之后,郝黛的生活似是又平静了下来,整整一个月,她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些人,郝黛不知道是朱梓骁已经帮忙她解决了麻烦,还是那五皇子已经打消了杀她的决定,反正不管怎样,都让郝黛稍稍轻松了一些。
这一日是立夏,天气已是微微有些燥热,熬到了书院下课,郝黛听着郝萌与范萱儿抱怨着这湿热的天气,不知为何,心中竟是也生出一丝烦躁的情绪。
郝黛正准备登上回府的马车,眼角余光却看到几个眼熟的仆役匆匆赶来,她思索了一下,才想起那几人是郝家外院的下人,这时候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神情又如斯紧张,郝黛直觉觉得,定是郝府出了事,她依然是躬身进了车内,却放出了精神力,去听那仆役与车夫的谈话。
“老张,你赶快带着小姐们跟我走,府上出事了。”这是那其中一个仆役焦急的声音。
“怎么回事,府上出了什么事?”那老张明显吓到了,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不要多问,先带着小姐们离开。”那几个仆役似乎已经跳上了马车,急促地催着那老张快离开。
老张已是六神无主,立马一挥马鞭,马车便快速地朝城外飞奔而去。
坐在马车里的众女都因为这飞驰的马车而险些摔倒,那郝琉璃一脸怒气地正要起身喝骂,突然见车门一开,一个长相严肃的老妇人飞快地闪了进来,几人均认出了这妇人正是贴身伺候王氏的严嬷嬷,却俱是神色惊诧地盯着她,很是疑惑这时候她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们心中定是有很多疑惑,但请先不要问话,先听老奴说,府上突然遭了难,小姐们暂时不能回府了,老夫人乡下有一座隐秘的庄子,老奴先会带着小姐们去那里,小姐们莫要担心,很快就会没事的。”那严嬷嬷神色凝重地与几人说道。
车内几人除了郝黛之外,均不过都是未成年的女子,听到那严嬷嬷这般说,俱都是六神无主起来,脸色煞白地看着严嬷嬷,那年纪最小的郝琉璃更是扑上前去抓住严嬷嬷的手问道:“我娘呢,我娘她没事吧?”
范萱儿还算是比较镇定的,只是一张小脸白得如纸一般,颤抖着唇问道:“请嬷嬷如实告知,府上到底出了何事,不然我等几个弱女子,又如何苟且偷生。”
“严嬷嬷,您如实说无碍,我们俱是郝家的小姐,郝家有事亦是我们有事,如何能置身事外呢。”郝萌亦是紧咬着下唇附和道。
严嬷嬷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几位小姐莫要太过担心了,府上只是稍稍出了些变故,但老爷为人一向忠良,定是不会有事的。”说完这几句之后,也不管郝萌几人再怎么追问,她都不肯再透露一个字了。
郝黛坐在角落里,从头到尾都十分冷静,心中已是隐隐有预感,这次郝府出事,恐怕应是那五皇子在背后做下的,想到这里眉头不禁微微蹙了起来。
出城的过程倒还算是顺利,恐怕也是不知道郝府反应这么快,立马就带着小姐们转移,马车没有走官道,而是在城外的偏僻小道上飞驰着,马车之内的气氛早已凝重到了极点。
忽然,一个急刹车,马车内的几人顿时摔成一团,本来几人心中已经是乱成一团麻了,这狠狠地一摔,顿时把几人心中郁积的气都摔了出来,向来脾气最火爆的郝琉璃掀开窗帘子,也不管女儿家的矜持与规矩了,就破口骂道:“怎么驾车的,想摔死人不成啊”
严嬷嬷立即将郝琉璃拉了回来,脸上一派凝重神色,她知道这时候赶马车的老张必不会无缘无故地刹车,叮嘱了车内的几人好好待在里头,不管怎样都不能下车,便开了车门出去了。
郝黛闭着眼,一直开启着精神力,已经知道她们遇到了什么,几个拿着破铜烂铁的彪形大汉,按虫虫的解释,这些人是劫道的山匪,不过想想也正常,这么一辆华丽地马车没有任何护卫孤零零地在这等偏僻的小道上疾驰,不招惹山匪那才奇怪了呢。
“不会出什么事吧……”郝萌不是蠢人,已经隐隐猜出可能发生了什么,坐立不安地说道。
“不会吧……”范萱儿的小脸更白了,几乎一丝血色都寻不见,紧紧攥着手上的帕子,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郝舒儿从方才开始好像已经吓得不轻,一直蜷缩在角落里不说话,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显然已经哭过一场了。
郝琉璃皱着眉头,明明是很害怕的模样,却是紧绷着脸硬撑着,但那紧紧握成拳的手却透露出她此刻心中的惧怕。
郝黛缓缓睁开了眼,面色淡然,范萱儿、郝琉璃、郝萌好似都忽然想起了什么,均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郝黛,满含希冀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六妹妹,我们……会没事的吧?”范萱儿舔了舔苍白干涩的唇,率先开口问道,她只知道郝黛很强,但到底强到何种程度,她却并不能肯定,毕竟郝黛终究只是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儿。
“妹妹,你下去看看吧……”郝萌是亲眼看到过郝黛的卓然的武艺的,立即上前,扯住了她的衣袖,带着些哀求的声音说道。
郝琉璃也一眨不眨地看着郝黛,她虽说对郝黛了解地最少,但上一次八宝楼里郝黛那诡谲的行动,还是让她印象深刻,所以她亦是把希望放在了郝黛的身上。
郝黛微微扫了过几人,眸子幽黑,并不多言,径自起身准备下车,却是忽然被人拉住了衣摆,红杏眼含泪花地看着郝黛,似乎是在哀求她不要冒险。
“没事的。”郝黛淡淡地与红杏说道,语气中难得含了一丝温情,红杏似是真的被郝黛安抚了,终是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泪眼迷蒙地看着郝黛走下车去。
郝黛来到马车外的时候,正好那一群七八人的山匪正与郝家的几个仆役们对峙着,她下车的动静顿时引得众人均向她看来,严嬷嬷顿时便黑了脸,冲郝黛厉声喝道:“你出来干什么,还不敢快回去”
“不许动,乖乖给我站在那里”那穿青衣的山匪头领贪婪地看着郝黛头上手上的精巧饰物,眼睛都冒出绿光来了。
郝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径自往前走,严嬷嬷焦急地想来来拉住她,可郝黛的速度太快,她还来不及出手,郝黛已经走到了离那山匪三米远的地方。
“不想死的赶紧滚”郝黛依旧顶着一张面瘫脸,语气中微微有些不耐烦地与眼前几个武力值完全不入流的人类说道。
那几个山匪明显没想到郝黛会说出这番话,愣了半晌,才集体爆发出一阵大笑,好像看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事情,笑了许久,那个带头的山匪才忍住笑,指着郝黛说道:“这丫头是个傻子吧,竟然让咱们滚,哈哈哈”
严嬷嬷几人顿时想到了以前府上关于这个六小姐的一些传闻,还真有傻子这项,现在又看到她如此反常的表现,心中顿时也信了几分,那严嬷嬷赶快开口说道:“我们家姑娘却是脑子不怎么好使,请大爷您莫要计较,放过她吧。”
“还真是个傻子”山匪们顿时笑得更猖狂了,郝黛的神色越发不耐烦起来,她不是嗜杀之人,而且这群山匪似也只是想谋财,并没有害命的企图,没必要赶尽杀绝,而且在这么多仆役们面前杀人,难免会惹来许多麻烦。
“我们不想杀人,只要你们留下所有钱财,还有那辆马车,我们就放你们走”这群山匪其实也不过就是城郊一群过不下去了的贫农,没有了土地,就没有了活下去的资本,他们才会落草为寇,打劫过路的商旅们,赚取一点钱财,本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自是不敢伤人性命的。
“几位大爷,钱财咱们都可以给你们,只是这马车,这家里的几位姑娘还得用着马车赶路呢,您看,能不能把马车给咱们留下?”最前头的一个小厮,满脸堆笑地与那山匪们请求着。
那山匪头领紧紧地盯着那匹健硕的高头大马,脸色变了几变,依旧丝毫不松口地说道:“不行,这马车我们是要定了,留你们性命已经很不错了,不要不识抬举”
郝黛这边几人的脸色也顿时难看了起来,他们也知晓若是今日不交出马车,恐怕没法摆脱这帮子山匪,只是若是没了马车,这一车的孱弱小姐们,也不知道要怎么走到那庄子去呢。
那山匪头领脸上露出了不耐的神色,忽然看到不远处那傻女手上的一抹金光,顿时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老子懒得再跟你们磨叽,快把财物都给老子叫出来,你,就是你这傻子,把手上的金镯子脱下来,给老子扔过来”
郝黛听他要自己手上的泣血金镯,扬起手晃了晃反问道:“你确定你要这个?”
山匪头子被金镯的光芒闪地双眼发红,紧紧盯着那抹金黄喘着粗气喊道:“对,快快给老子扔过来”
郝黛已经慢慢褪下了手中的镯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竟是已经从原来的地方消失了,下一秒,郝黛竟是已经将山贼头子踹跪在地上,手中那把寒光凛凛的匕首赫然架在了山匪头子的脖颈上,又是淡淡地问了一遍,“你确定你要这个?”
山匪头子根本不知道郝黛是怎么做到的,一眨眼就从三米之外到了自己的面子,感受着脖颈之上那冰冷地发寒的触感,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瞪大着眼睛,竟是吓得一句话特说不出来。
郝黛只是那般神色淡然地将匕首架在山贼头子的脖子上,回头对着那几个仆役说道:“快走吧。”
那几个仆役也是愣愣的,微微张大着嘴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郝黛,直到她说话了,那严嬷嬷才算是反应过来,立马拉着另几人跳上了马车,催促着老张赶紧离开。
因为自家的头头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其余的山匪们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张驾着马车飞快地离开。
等到再也看不见那马车的影子,郝黛才将匕首从那山匪头子脖子上拿了下来,随手一收,匕首又变成了普通的镯子,戴回了手上。
郝黛也不理那个几乎吓得尿裤子的山匪头子,看了看马车远去的方向,思忖了一下,却是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群山匪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快速地靠近他们的头领,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老大,咱们就这么让他们跑了,不追啦?”
“追追追追个屁啊老子差点就交代在那丫头的手里了,屁个傻子啊,那丫头就是个煞星啊,老子差点就嗝屁了”那山匪头子吐了好几口唾沫,很是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还有些冰冷发麻的脖子,想到方才那小女孩毫无感情的眸子,顿时又是一阵不寒而栗。
那边厢,老张拼命地挥舞着马鞭疾驰了许久,方才敢稍稍减缓了些速度,几个仆役均是一脸的劫后余生,时不时地往马车后头看看,惊诧到不行。
方才那一个穿青衣的小厮小声地与严嬷嬷说道:“嬷嬷,这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