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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萱儿并没有再说话,只是迈着小碎步急急地离开了,谁都没有看见她唇角牵起的那一抹浅笑。
秦忠夙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将那幅《白莲图》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而后微微有些怅然地离开了。
范萱儿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脸色早已经恢复了平淡,让丫鬟们去打听了一下,知晓郝惠已经离开了,这才又来到了郝蓉的房间里,进屋之后打量了一下郝蓉的表情,见并没有失望,只是在凝神想着什么,便稍稍放下了些心,走到她面前,轻声唤道:“娘,姨母走了吗?”
郝蓉抬起头,见范萱儿面上隐隐透着些喜色,便拉着她的手坐下,问道:“看来你与你夙表哥相处的不错吗,看你这喜气洋洋的模样。”
“娘 ̄ ̄ ̄”范萱儿微微娇嗔了一下,唇角却不自觉地又扬了起来,也不搭郝蓉的话,只是微微带着些焦急地询问道:“娘,您跟姨母提了吗,她怎么说的?”
郝蓉微微笑了笑,似乎特意要卖关子一样,不过看着小女儿那焦灼的模样,也便无奈地笑着说道:“看来那句老话还真是说对了,女大不中留啊,娘辛辛苦苦养的女儿,已经巴不得想要嫁出去喽 ̄ ̄ ̄”
“娘 ̄ ̄ ̄女儿还不是为了娘和哥哥吗”范萱儿脸上绯红一片,赌气地说道。
郝蓉也不再继续逗女儿了,理了理她的鬓发说道:“你姨母倒是也没有明确同意或者反对,只说你夙表哥还小,现在谈婚事还早了点,让娘再等两年,娘想着反正你也还小,也不急于一时,想着等你哥哥中了进士有了官职,再去跟你姨母提一提,或许会更有把握一点。”
范萱儿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心中想着,只要姨母在姨母那里露了这个意思,总算便也能把她放在那媳妇的候选名单里,再加上表哥自己的心意,恐怕也就差不多了,想着方才夙表哥追过来的模样,范萱儿心中又是一阵得意,果然那没脑子的郝琉璃还是有些用处的,若是没有她,事情可不会像现在这般顺利呢……
被郝蓉母女惦记着的秦忠夙这时候已经和郝惠一起坐上了回府的马车,正若有所思地靠在马车壁上发着呆,郝惠看他这般模样,便开口问道:“怎么了?方才与你表哥出了什么事儿吗?”
秦忠夙醒过神来,摇了摇头回道:“没什么,只是在想着夫子布置的功课罢了。”
郝惠看着自家儿子这般用功的模样,便笑着说道:“你啊,在这么下去可真要城书呆子了,除了读书,偶尔也可以跟你表哥他们一样出去玩玩的吗,老是憋在书房里读书,对你可也不好。”“母亲教诲的是,孩儿知道了。”秦忠夙温和地笑了笑,点头应道。郝惠看着秦忠夙这幅没脾气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想着他这副好性子,将来也不知道该找个怎样的媳妇儿才好,这般想着,就又想起了方才自家二姐与她旁敲侧击的那番话,便不动声色问道秦忠夙:“夙儿,你今年也十三了,不知可想过,将来要找一个怎样的妻子呢?”
秦忠夙没料到郝惠会突然问这个,立刻便红了脸,吱吱呜呜地不知该怎么回话,忽然心中一动,碰了碰袖中的那幅画卷,浅笑着说道:“若是能够与孩儿兴趣想通既是最好了。”
郝惠闻言认真地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似乎已经有了些许考量。郝黛并不知道自己随意画出的一幅《白莲图》已经让一个纯洁的少年动了迤念,此刻她只是有些奇怪地看着气鼓鼓地坐在自己对面吃着粽子的郝琉璃,看着红杏本来特地为她包的各色小粽子一个接一个的进了郝琉璃的肚子,顿时便十分不爽起来,咬着筷子问道:“你来我这就是为了抢我的粽子的吗?”这些可都是大把大把的能量啊,郝黛的心中在滴血。
郝琉璃连续吃下了五个不同口味的小粽子,觉得肚子有点撑,灌下一杯花茶之后,才拍拍肚子说道:“你们家丫鬟的手艺还不错,这粽子包的十分对我胃口,下次再做了什么好吃的,别忘了给我送点过来。”
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郝黛出离愤怒了,瞪着郝琉璃不说话。郝琉璃则是十分惊奇地看着郝黛,想着以前用尽各种方法欺负了她这么久都没见她有反应,今天只是抢了她几个粽子竟然就发怒了,顿时更加感慨郝黛与旁人的与众不同。
郝琉璃被郝黛这么瞪着,也有些心虚,咳嗽了一声,很是傲娇地放下筷子说道:“大不了以后我那里有好吃的,也给你送点给来。”
郝黛觉得再跟郝琉璃待在一起,自己的智商也会被拉低,索性决定不理她,自顾自地吃起剩下的粽子来。郝琉璃看郝黛光吃粽子不理她了,便有些着急了,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自己过来的目的,“那幅《白莲图》是不是你帮那范萱儿画的?”
郝黛吃着粽子,很诚实地点了点头,有些奇怪为什么今天那么多人问她画的事情。
“我就知道”郝琉璃小小的拳头捶在了红木的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着,咒骂了那范萱儿一会儿,她才又抬起头来看向郝黛不满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给她画画?你知道她拿着你的画去做什么吗你就给她画”
“难道我做什么还要经过谁的同意不成,我想画就画,不想画就不画,与谁何由?”郝黛用帕子擦了擦手,淡淡地说道。
郝琉璃顿时无言以对,憋了好一会儿,才通红着脸说道:“那不行,你也得给我画一张。”
“今天不想画了,过几天再说吧。”郝黛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说的啊,过几天给我画,不能反悔啊。”郝琉璃说完,便“唰”地一下站起身来,飞快地跑出了郝黛的房间。正巧红杏从门外走进来,看到飞奔而去的郝琉璃,又看看淡定地坐在屋里的郝黛,皱着眉头问道:“小姐,七小姐这又是怎么了?”
郝黛没有吭声,红杏则又是絮絮叨叨地说上了,“奴婢本还以为上次的事情以后七小姐应该对您好些了呢,您可是不知道,您不见的时候,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说要去找您的,连五小姐也是,她可是您的亲姐姐啊,奴婢当时真是寒心,奴婢觉得七小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您往后可以与她多亲近些……”
“行了,我知道了。”郝黛打断了红杏滔滔不绝的言语,表情呆愣愣的,不知道再想些什么。红杏也只能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晚上吃完晚饭之后,范萱儿如期而至,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对郝黛也极其亲热,郝黛却依然是淡淡的,她虽然自己在素描上的天分不错,但着实不是个好老师,而且在这个时空又没有真正适合素描的画具,范萱儿又是初学,所以很有些不伦不类,郝黛教了基础的东西之后,就让范萱儿回去画鸡蛋,让她一不需要每天过来了,什么时候画好了鸡蛋什么时候再过来。
范萱儿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画作,自然是觉得郝黛教的不尽心,但也无可奈何,最后只得黑着一张脸离开了。
到后来也不知道那范萱儿鸡蛋画的怎么样了,反正自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跟郝黛提过画画的事儿了。
因着王氏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威远侯府与郝府商定,最终还是把婚期该在了七月初七这一日,又是传统的七夕佳节,也算是好意头。这般一来,离郝明珠成亲的日子的便只剩下两个月不到了,林氏自然是忙得焦头烂额,郝明珠每日跟着她学各种管家的事宜,亦是累得不行,倒是郝黛这几个做妹妹的,日子过得十分轻松,每日过着书院郝府两点一线的生活,郝萌和郝黛则偶尔会被绵阳公主召进宫去,但却再也没有见到过朱梓骁,对于这一点,郝萌十分之怨念。
日子进入到七月,天气便越发热了起来,就算只是坐着不动,都能够热出一身的汗来,但这般热的天气却仍然是要每天都书院中读书,让郝家的几位小姐们当真是苦不堪言,虽然课室里都放置了大量消暑用的冰块,但扛不住课室中有那么多人啊,每个人散发出来的热气全部混在一起,也着实是让人无法忍受。这种时候郝黛便十分庆幸自己这个身体是用高科技的太空材料制成的,可以随意调节体表温度,完全适应周围的环境,就算是这般炎热的夏天,依然丝毫不会感觉到热,并且全身清爽,没有一丝汗水,高科技的产品果然质量够硬啊!
书院怕这些金贵的少爷小姐们中暑得了病,就暂且停了下午的课程,每日只要上半天的课便可回家休息,这一日结束了上午的课程,郝黛整理了东西,走到书院门口,便看到郝东成正站在那里等着她们。
“哥哥,你在这儿等我吗?”郝琉璃立马跑了上去,拉着郝云涛地胳膊亲昵地问道。郝云涛咳嗽了一声,笑着拍拍郝琉璃的头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今日找六妹妹有点事儿。”
郝琉璃一听不是在等自己,便嘴巴一撅,不满地拿开了郝东成的手,“哼”了声便跑掉了,站在后面的郝萌与范萱儿两人因着上次傲盛馆的事情,也是识趣了许多,并没有多问什么,与郝云涛福身行了一礼之后,便也离开了,只剩下了他与郝黛两人。郝黛走上前,看着他问道:“找我什么事儿?”
“那个……世子殿下想见见你……”郝云涛显然有些不情愿的模样,但还是吱吱呜呜地开口说了。
“他见我干什么?”郝萌皱了皱眉头,想到上次与他见面引发的一系列严重后果,语气中便有些不乐意。
“六妹妹,你也别怪世子殿下,上次咱们家的事儿他不是不想帮,也真的是无能无力,那时候他正被燕王殿下关在家里,根本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知道是他连累你得罪了五皇子,所以想亲自跟你道歉。”
郝云涛以为郝黛是在生气郝家出事的时候朱祁钰没有相帮,这才帮忙解释道。
“我不怪她,他也不需要跟我道歉,他本来就没有一定要帮助我的义务。”郝黛神色淡淡地说道。
郝云涛看着郝黛这幅模样,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就看在哥哥我的面子上,去见见他吧,也好让他断了念想,他明明知道……哎……”
郝黛听着郝云涛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并不知晓他到底想说什么,思忖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跟你去见他。”
郝云涛好似松了口气,领着郝黛去了一家离书院不远的酒楼,走到顶楼,进了一间布置雅致的厢房,朱祁钰坐在屋子正中央的圆木桌旁,桌上摆了许多精美的吃食,朱祁钰的脸颊瘦削了许多,身上穿了一件烟青色的圆领长袍,眉宇间带着些许愁绪,见郝云涛带着郝黛进来,眼睛亮了亮,立即站起身来,有些局促地说道:“你们过来了,还没用午饭吧,一起吃点吧……”
郝云涛与郝黛在桌边坐下,朱祁钰立马往郝黛的碗里夹了许多菜,嘴上还不停地说着:“快吃吧,点的都是你平时爱吃的,不要跟我客气。”
郝黛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客气”二字,自然是拿起筷子埋头苦吃起来,但除了她之外,房间里的另两人似乎都没有什么胃口的样子,朱祁钰是一直微笑地看着郝黛吃东西,而郝云涛则是皱着眉头,眼神一直在她二人身上游移,间或微微叹口气,很是无奈地模样。
等到郝黛将桌上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那朱祁钰才忽然抬头,语气恳求地对着郝云涛说道:“我想跟郝黛妹妹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