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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留给我!”
刘家夫人是真的伤心了,她从不肯让外人看到自己的示弱的,如今眼泪一颗一颗止不住往下掉。她急忙松开许静珊的下巴,拿手绢擦拭自己的脸,坐的也离许静珊远了一些。
许静珊一听刘家夫人话里的意思,整个身子都凉了。她抓住刘家夫人的手腕,发现她也消瘦了:“妈妈,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轻轻的摇晃着她的手腕,低声下气的问:“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了?”
刘家夫人擦干脸上的眼泪,抽抽鼻子,硬撑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挺直的腰部仿佛轻易就能折断:“你没听说吗?秦绍言被敌军打败,现在他和直属他的那一队士兵都不见踪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许静珊感觉自己有些听不懂对面人说的话,她用她浆糊一样的脑袋想了好久才想明白对方所说的话的意思,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犹如坠入了地狱。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根本闹不清她是怎么从刘家出来回到秦家的,等到她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秦绍言卧室的床上。
她身子一软,完全的躺倒在他的大床上。被子上面还残留着秦绍言独有的味道,是一种好闻的清香,许静珊这几日一直住在他的卧室,但是那种熟悉的男性气息还是没有消失,以至于许静珊十分愿意呆在那里。
但是如今,许静珊却想逃避了。她想坐起身,整个人却柔弱无骨,她发现自己连动弹一下指尖都无法做到,脸贴着秦绍言的被子,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她实在是哭得很惨,整张被子被印湿了了大一片,眼泪好像流不尽一样,她觉得她要把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当作眼泪流出来了。
不在意自己是否脱水,甚至不在意自己是否活着,她浑浑噩噩的简直想和秦绍言一起去了。她在之前无数次想到的庞大的婚礼,说不定还有儿女成群,现在已经无法变成现实了。
可能她现在还在幻觉中,她和秦绍言的相遇是幻觉,恋爱是幻觉,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能她现在睡下去,睁开眼她还是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她还是那个不怎么漂亮的大学讲师,即将要给学生们上下一堂课。
可能……
许静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说睡着也不尽现实,她的情况更贴近于体力消耗尽昏倒了。
※※※
许静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天都微微透出了些许亮光,她从床上坐了一会,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毅然决然站起身下楼。
她先是十八般手艺都用出来给自己做了一顿饭,色香味俱全,营养均衡。然后她好像完成一个重大任务一般认真的吃着这些天来的唯一正经的一餐。
老管家倒是想帮助她,也许是看她的身子太过弱不禁风,怕她撑不住摔倒在厨房,但是她很坚定的拒绝,请他回去休息了。
老管家叹一口气回房了,然后没过多久,小莲听到动静出来了。
许静珊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小莲,眯起眼睛笑:“小莲,有什么事情吗?”
“我很担心你。”小莲快步走上前,握住许静珊没拿餐具的左手,“小姐,你还好吗?”
许静珊点点头:“小莲,我想通了,我不相信秦绍言会死,他答应过我要平安回来的,他向来说话算数。”
“小姐……”小莲仿佛想要安慰她“节哀顺变”,却欲言又止,只是蠕动嘴唇,“你不要这个样子……”
“小莲,”许静珊回握住小莲的手,“你放心,我现在的意识很清醒。我决定了,我要去前线,这不光是为了秦绍言,也是为了给我自己一个答案。”
她的嗓音变得有些哽咽,把手中的勺子放在盘子的一边:“我必须看到秦绍言的……身体,确定他真的处于什么样的情况,我才能真正说服我自己走向下一步。”
小莲盯着许静珊,意识到她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便用力看向她的眼睛:“小姐,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必……”许静珊张口想拒绝。
小莲打断她:“我也很担心弗瑞德。”
许静珊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同意了。
小莲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去保鲜室里面拿出一盒鲜牛奶,倒进杯子里加热后递给许静珊:“小姐,你必须补充体力,我怕你现在根本撑不到那里。”
许静珊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呼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弗瑞德
秦绍言战死的消息不知道从哪里流传了出来,民众实实在在恐慌了一段时间,本来还有人不相信,但是政府从头到尾没有出来澄清的举动着实让许多人寒了心。
秦绍言将军的地位在人们心中着实不轻,他用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打下天下,给大家了一个安慰的生活环境,虽然表面上没有人时时刻刻歌功颂德,但是在年轻一辈的心中,将军完全可以和秦绍言这个人划上等号。
万一秦绍言真的战死,候选人没有定下来不说,现在出现在大家眼中的诸位将领和秦绍言还是差了一个段数,万一敌对星球真的打进来,恐怕大家的安全都没有保障。
无奈秦绍言其实威胁了皇帝的地位,甚至这任小皇帝的威信力还没有许静珊大,突如其来的战争让各种朝内势利蠢蠢欲动,最大的两股力量在之前的争斗中两败俱伤,他们根本没有力气去处理秦绍言死讯这件事带来的不好的社会影响。
也有人在许静珊的微博下问许静珊事情的真实性。平时许静珊特别平易近人,喜欢回复一下网友们提出的种种搞笑的问题,但是这次,人们发现,不管是大家怎么呼唤许静珊,她也没有回复。
她甚至不再发微博了。
这让大家更加慌乱,她的举动差不多坐实了秦绍言出事的“谣言”,如今连她这个自称“要和大家站在一起”的人都开始逃避不露面,这简直是对所有人不负责任的一种做法。
无数人表示对许静珊粉转黑,他们开始谴责政府,谴责那些无作为的贵族,甚至谴责皇帝的毫无用处!整个社会的气氛都开始变得暴戾起来,发生了好几起抢劫杀人的事件,因为一句话不对服而暴力伤人也屡见不鲜,帝国所有人开始人人自危。
就算是在大白天,也鲜少有人能够单独上街,特别是单身的女人已经不敢再走出家门,像往常一样呼朋唤友的聚会了。就算是身高两尺的强壮大汉都要掂量掂量才敢在傍晚时候出现在公共场合,至于晚上更是悄无人烟,连流浪的小动物都消声灭迹了。
S星逐渐在变成一座死城。
※※※
许静珊逐渐有了意识,白亮的灯光让她抬起手捂住眼睛,□□了一声,她在逐渐适应了刺眼的光线之后才撒开手睁大眼睛。
她只能回忆起自己决定要来找秦绍言的那一刻,小莲递给她一杯牛奶,她毫不怀疑的喝了个干净,再醒来就已经身处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了。
她先看了看自己,还穿着那天那套宽松的连衣裙,没有丝毫被伤害过的痕迹,便抬头环视四周。她现在身处于一个洁白的空间,除了一张床外,这个房间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没有窗子,没有家具,甚至没有门。
许静珊觉得她好似落在了哪个变态实验科学家的手里。
无措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她到底昏迷了几天。她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小莲,她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不是她背叛了自己和将军,那么她是否还平安?如果一切都是她的原因,自己自认对她问心无愧,完完全全把她当作亲姐妹一样对待,她以怨报德是为了什么?
正这样想着,从床对面的一面洁白的墙壁上突然冒出来一丝缝隙,随即一个门一样大小的空间露出来,从外面走出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弗瑞德?!”许静珊瞪大眼睛惊呼,“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救我的吗?”
弗瑞德不再是在秦家时候阳光大男孩的感觉,他表情邪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煞气。 面对许静珊的连环发问,他并不回答,只是一步一步沉稳的向许静珊走过去。
门在他进入房间的一刹那立刻关闭,整面墙又恢复成了毫无缝隙的洁白无辜。
许静珊再怎么愚笨也看出了弗瑞德的不对劲,使劲把身子往后缩。但是她再逃避又能逃到哪里去呢?紧贴着墙壁,许静珊蓄势待发,好像一只警惕的小猫一样张牙舞爪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的动作,好似一有情况她就立刻亮出尖利的爪子给他一个教训。
弗瑞德对于许静珊的行为显得毫不在意,他甚至没有做出什么防御性的动作,身体放松的坐在许静珊的床边,熟稔的笑眯眯开口:“夫人,好久不见。”
“这是哪里?”许静珊微缩着下巴,对他怒目而视,“小莲呢?”
弗瑞德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咯咯”笑了起来:“你居然第一个问的是那个□□?你不担心你的将军大人吗?还是其实你爱的是刘小莲?这倒也像是,我看你平时对她也不像是主子会对丫鬟做的。”
“呸!”许静珊唾弃弗瑞德,“小莲就好像我自己的亲妹妹,我对妹妹好有什么奇怪的,只有你这样龌龊的人才会想歪。”
弗瑞德的嘴角歪了歪:“你把她当亲妹妹,她可没把你当姐姐。你不是想问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我告诉你,就是她把你送过来的,她还沾沾自喜的跟我邀功呢!”
“你胡说!”许静珊摇着头不想相信,但是种种事实摆在眼前,她的语气少了一分底气,“我相信她不会这样的,我们都对她这么好,她图什么?”
“图我啊!”弗瑞德摸摸自己的脸,又转头看向许静珊感叹,“没想到这幅臭皮囊还真的有点用处,还有笨女人帮我成就大事。你知道的,恋爱中的女人大多都是愚笨的。”
许静珊咬咬牙:“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讨厌秦绍言,他的一切我都想抢走,”弗瑞德伸出手想要摸许静珊,被她啪的一下打掉,他也没有气恼,缩回手放在自己的身边,“我想让他痛苦,想让他明白他斗不过我,我想让他死。”
他的语气非常平淡,但是这短短的一段话却让许静珊后背上的冷汗湿透了裙子。她不顾可能的危险,身子往前探用恶狠狠的语气逼问弗瑞德:“你把将军怎么样了?”
弗瑞德耸耸肩:“暂时还没怎么样,他还是有点本事的,不愧是我的对手。”
看许静珊松了一口气,全身放松瘫坐在那里,弗瑞德笑了起来,笑容犹如阳光一般温暖耀眼:“但是我现在有了你,这一切就会不同了。”
“你卑鄙。”许静珊无力的说道。
“随便你怎么说。”弗瑞德伸出手抚摸许静珊的脸,这次他的表情危险了许多,手臂鼓起的肌肉说明了不容抗拒,许静珊想躲开,却被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无从逃避。
他仔细的感受着许静珊细腻的皮肤,尖利的指尖慢慢从她的侧脸上温柔滑动,感受到手下人的颤抖,他享受的眯起眼睛。
许静珊简直怕死他这个变态的举动了。要是秦绍言出事,她还可能不管不顾拼死和弗瑞德同归于尽,但是他分明说了秦绍言安然无恙,那么她就开始格外的怕死。
她想留着这条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