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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这个帅哥手上到底会刻什么字呢?会不会是烂俗又非主流的“爱”字?抑或是他的爱人是中国人?于是更加仔细地眯着眼睛瞄他手臂上的字。她左瞧右看……万般迷茫之中她对于自己获得的答案十分震惊:猪?猪!
她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跑回靳惟身边,然后招手让靳惟听她的新发现:“老公——老公——那个帅哥竟然在手臂上刻了猪字!太没气质了!”
靳惟俯下…身来看她笑得乐不可支的模样有些无语,帮她理了下头发:“这么好笑么?”
“你说这个帅哥会不会是被纹身店的老板给骗了?兴许人家想刻个‘龙’字呢!”季晨曦依旧是对这个事情很有想法,“咱们要不要提醒一下他?”
“不用,”靳惟完全不想跟比他长得还具吸引力的男人交流,嘴上就恐吓她,“你这样贸然搭讪别人会以为你是骗子,到时候我不会帮你的。”
“切,我也是过了四六级的人,不需要你帮忙咧!”季晨曦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却不敢行动,只是眼睛依旧是盯着帅哥。
靳惟有些受不了她这样,拽着她就要走。可是那帅哥又怎能没在意到这一直围在自己身边的黑发黑眼的女人?他瞥了她一眼,季晨曦立马顺势伸出爪子打招呼:“Hello啊——lady killer!”
那帅哥见她这样也微笑着向她点头,只是看到她身边的男人并未有更多的动作。
可是季晨曦是对他抱有十二分的好奇和激动的,心里搭讪就酝酿了很久,有了这个机会怎能不抓住?她扯着身边的靳惟就凑上去了,指着他手臂上的纹身问道:“Do you know the meaning of this chinese word?”
靳惟真是无语了,看来她还真适合做老师,做对外汉语专业的老师。
果然,那个帅哥茫然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季晨曦这时候心里确定了,这哥们肯定被纹身店老板给骗了。她本着正义之士的心思想要告诉这个帅哥他身上被刻了一个猪字,却没想到这时那帅哥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季晨曦愣是一个单词没听出来,茫然地扯了扯靳惟的袖子:“他……他说了啥?是英语不?”
“他说你废话真多。”靳惟撇了撇嘴,回了她一句。
“乱讲!怎么可能呢?”季晨曦嘟哝着,“不行,你说实话。”
靳惟不仅没理她,并且又对那帅哥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鸟语,引得那个帅哥笑眯眯地向他俩道谢。季晨曦自然是不明所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那帅哥见沟通不良,便告辞离去。
季晨曦只得怅然地目送帅哥离去。
晚上回到酒店,季晨曦用叉子卷着最负盛名的意大利面,味同嚼蜡,继续追问道:“你刚刚到底跟他说什么啦?他之前又跟我说的什么?你告诉我嘛!”
靳惟吃东西的模样倒是很优雅,很是惬意的样子此刻显得有点惹人嫌。他慢条斯理地吃完盘里的食物,放下餐具又慢吞吞地擦了擦嘴,才悠悠开口道:“也没什么啊,他说他身上的纹身是看着图案很好看随便挑的,然后我就回答他说你在夸他手臂上的纹身很好看,寓意很好,很适合他。”
“……”季晨曦无语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你真是太无耻了!”
“……”
40蜜月
后来的几天靳惟又带着季晨曦去了久负盛名的威尼斯;随后又顺便去了奥地利;法国;希腊。
威尼斯是著名的桥城和水城。可是此刻的威尼斯因为海平面上升基本上已经不能住人,季晨曦自小就在南方小镇长大,见惯了船行于水;也见惯了各式各样的桥。再加上靳惟是一个最没趣味的导游;也就没了之前的那种兴奋。
威尼斯这城市并不大,一直是季晨曦走前面靳惟护在身后;靳惟从不愿废话唠叨地在她身边介绍这个介绍那个,而季晨曦对欧洲文化又不甚了解;于是此次旅游就是一个懂行的闷葫芦带着一个啥都不懂的门外汉在瞎晃悠。
季晨曦这时坐在船上正东张西望,靳惟忽然拉住她。她下意识地回头;靳惟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脖子,温热的唇便盖了下来。她有些诧异地瞪大眼睛:靳惟从不在外面跟她做这种十分亲密的事情,这次倒是头一遭。
难道靳惟也被这开放火辣的外国文化腐蚀了?呃……其实适当地腐蚀腐蚀好像也不错。季晨曦闭上眼睛搂住他,心里这么想。
可惜靳惟貌似并未被腐蚀到位,他亲完就变成一个无事人,完全没有刚刚当街耍流氓的气势。季晨曦摸了摸唇拉住他好奇道:“你怎么啦?”
“什么怎么了?”靳惟无辜道。
“你刚刚忽然亲我了呀。”季晨曦提醒道,她瞥到这边有很多小情侣在接吻,甚至还有老情侣……她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你也有盲从心理啊!”
靳惟无语,指了指头上刚刚驶过的那座桥:“你知道那个是什么桥吗?”
季晨曦自然是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看向那座渐行渐远的桥。那拱桥像是房屋,上面都是穹隆覆盖,被全封闭。只有向河的这一边有两个小窗。
“那是叹息桥,因为死囚被押赴刑场时经过这里,常常会发生叹息而得名。”靳惟微微有些怅然。
“哦,”季晨曦点头,“那阴气还蛮重的,但是我们中国也不是也有‘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么?”
靳惟被她这句阴气重噎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继续讲:“但是之前有一个男人被判了刑,走过这座桥的时候停下来看了一眼,却从窗户中看到一条贡多拉正……”
“等一下,你先告诉我贡多拉是什么?”季晨曦打断他,像是个爱学习的好奇宝宝。
靳惟看了她一眼,忽然失却了讲这个故事的情绪。有些哑然失笑,那些他曾经觉得感同身受的故事,对于现在的自己也许根本就不该存在了吧?
“就是船的意思。”靳惟回答道。
“船就船嘛,还说什么‘贡多拉’这种专业名词,显得我多没文化。”解决了问题的季晨曦又笑眯眯地托腮等着听他的故事,“然后呢,那个男的在船上看到了什么?”
靳惟耸耸肩,无所谓道:“其实也没什么,就像你说的,刚刚那个桥阴气太重,所以到这里的时候男人应该亲一下女人,度一口阳气给她,才能保平安。这是路过这里的惯例。”
“度一口阳气保平安?不会这么扯吧……”季晨曦迟疑道。“外国也有阴气阳气这种说法?”
“传说嘛,都挺扯的。”靳惟根本没有瞎掰的自觉性,一副事实本来就是这样我也不太能理解的样子。
季晨曦只得相信。
圣马可广场也是威尼斯的著名景点,这广场上大片的白鸽飞翔和休憩,吃着游人们喂给它们的面包屑。天空晴碧如洗,蓝得十分之纯粹。演奏乐队在这广场上大展才华,偶尔有几个小丑或者街头的行为艺术家走过,让人觉得新鲜有趣。这广场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大舞台,仿佛永远都这般热闹与精彩。
季晨曦这时候有些累了,坐在石凳上休息,屁股下垫着的是靳惟熨烫得毫无褶皱的外套。她将头枕在靳惟的肩上,手臂挽着他,像是这广场上所有的小情侣一般。
季晨曦看着围绕着这广场的精品店,店面虽然不大,但橱窗设计精巧绝伦,随处可见店家心意,给人以视觉上的享受:“老公啊,你出差常来这边玩吗?”
“不常来。”靳惟手上的面包屑招来了一群肥胖的白鸽来争食。
“为什么呀?这边这么新奇。”季晨曦不能理解,既然有这么多的机会,干嘛不多出来玩玩呢。
“无聊,没兴趣。”世上又有几个那样的好风景,在你独自一人时还有雅兴前来欣赏?
“你个没生活情趣的……”季晨曦嘴上嘟哝道,“对了,我们以前结婚的时候有没有度过蜜月什么的啊?”
“蜜月?算是有吧。”靳惟提到这个都觉得十分苦涩,当年他们结婚过后,靳惟问她想去哪里,她随口说了个法国,靳惟就当成了事儿去办了。最后季晨曦为了在蜜月的时候不跟他亲近,发了一路的脾气。他又不擅长哄人,便只能任由她闹情绪过完了整整两周的蜜月。当时的他还在为不能照顾好她的情绪而苦恼,后来的他才明白:对于一个执意要跟他闹脾气的人,他根本不必哄。
“什么叫做‘算是有’?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呐?我们蜜月的时候是去哪里玩的啊?”季晨曦对他们的从前倒是十分感兴趣,伸手捻了一些面包屑撒下去,洒脱得很。
“你为什么会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季晨曦对过往的兴趣倒是引起了靳惟对她所谓“失忆”一事的关注。
“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就是二十岁的自己直接穿越过来找你的你信不?”季晨曦眉眼弯弯,一副神婆的模样。
“哦,是这样。”靳惟反应平平,明显是不信。
“所以这是命运让我们在一起啊!”季晨曦休息够了忽然又激动起来,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正视着靳惟,故作深情状,“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一切爱情都在心中,一切往事都在梦中,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是啊,如果不是当初的自己执意要等,也等不来这样一个全新的她。
至于她之前跟其他人的纠纠葛葛,就跟她一起忘掉吧。不是一切损失都无法补偿,他愿意接受她之前的一切错误。不是一切深渊都是灭亡,幸而他所处的不是无底洞。不是一切心灵,都可以踩在脚下,烂在泥里,幸而他能跟她一起,发出芽来,重获新生。
希腊完全是季晨曦死皮赖脸要去的,因为她内心觉得自己没度过蜜月,既然有这个机会干嘛不把本给捞回来?于是本着不去白不去的信念,季晨曦就跟着靳惟踏上了希腊的征程。
相比于希腊那众多的神庙、考古博物馆和神话故事,季晨曦更爱传说中的爱琴海。看够了残垣断壁的她来到米斯诺克岛就像是到了天堂。大片的白色沙滩映衬着碧海蓝天,安宁的小镇并不十分繁华,生活节奏缓慢得让人舒服得要闭着眼睛摇摆起来。海边巨石矗立,沙滩细白,天堂海滩果然是名不虚传。
米岛上随处可见的流浪猫倒是不怕生人,从他俩脚边踮着猫步淡定走过。为了满足自己浪漫情怀,季晨曦特意买了一件亮橘色的长裙,说是享受海风吹过时那被风灌满裙子的女神感觉。靳惟在一旁很没风度地回她道:“也只有在遮住腿的情况下当当女神了。”
季晨曦听了很不服气,又想不出什么词反驳,便故意给他挑了颜色轻佻的衬衫和白色短裤,靳惟穿出来的时候竟然能撑得住。她一向以为靳惟是穿那种深色系突显气质的精英派,没想到穿了这衬衫短裤出来倒是阳光了不少,整个人气质都不同了,倒是没什么违和感。店里面的售货员都露出惊喜的表情叽叽喳喳地跟他说些什么,无外乎是在说服他买下来之类的。靳惟本人倒是不太喜欢这样的改变,皱着眉头不讲话。季晨曦知道打击报复的时候来了,因为在人需要肯定的时候来个神补刀这种事她太擅长了:“完蛋了靳惟,你赶快脱下来,你看看你的腿毛,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