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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服务员其实是过来兼职的大学生,她跟着她的两个朋友轮流过来问他要不要续杯其实只是为了近距离看看他。靳惟早就看到她们问完了就回去激动地讨论自己,开始他还能保持风度,而在他耐心耗尽了以后,他便受够了被当成动物园的动物来被参观了。
这时候的靳惟比当年的他要成熟很多,收起身上的气势时便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但是凌厉起来便有些慑人。
“抱歉,打扰到您了。”那女孩也是个脸皮薄的,听他这么一说便立刻离开了去。
他这一下午相了两个女人,一个叽叽喳喳天南海北扯得让人头疼,另一个故作高贵优越感十足,让人生出一种无福消受之感。
对接下来的这个相亲对象靳惟也是兴趣缺缺,他甚至连基本的资料都没拿到手就被拉过来了。他的公司刚上轨道,家里就火急火燎地要给他介绍对象,他从小到大各方面一直是走在同龄人的前面,而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感情方面,他好像实在是乏善可陈。
虽然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走进餐厅的这个女孩是当年的季晨曦。
他微笑着看她走向自己,从不信命的他忽然想要信一次这种玄妙的东西。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一种缘分的东西,牵引她靠近自己。
季晨曦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虽然脸上极力掩饰,但他一眼就看出她不悦的情绪。与她相反,他心情还是很开心的呢。
“看这个样子……我不是第一个吧?”季晨曦一落座就看到了他面前半温的水杯,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选妃呢还是相亲。”
之前的疲惫一扫而光,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好。”
季晨曦敷衍地笑了一声:“你好。”
靳惟招来服务生为她点餐,季晨曦漫不经心地看着菜单犹豫了半晌。那服务生还是刚刚那几个女学生之一,她瞧了一眼靳惟,然后开始推荐茶水,从雨前龙井到极品大红袍,从冻顶乌龙到斯里兰卡乌伐茶,她都一流似水介绍得十分顺畅。
季晨曦看了那姑娘一眼,诧异这服务员今天也太爱表现了一点,但却吵得有些让人心烦,便直接道:“我不要苦的,就来一壶水果茶吧。”
那女孩同情地看了靳惟一眼,大抵是在遗憾他相亲对象的没品位。
可是看起来这位先生有些甘之如饴呢。
她全程都在摆弄她那个小手机,他跟他讲话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靳惟对于女生很少主动,就连上大学时的初恋都是对方告白,和甩他。
“你在等重要的电话吗?”靳惟其实也很介意她这样的态度对自己,因为这个人他在意。
“不是。”季晨曦抬起头了看着他,眼睛很亮也很无辜,“我在等很重要的短信。”
他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排斥,大概她现在的感觉就跟之前他对待之前那些女人一样,赶紧聊,聊完了赶紧散伙。
季晨曦这时也感觉到自己有些过分,便放下手机主动跟他交流:“靳先生,我觉得你的条件很好啊,为什么还要相亲呢?也是被家里人逼得?”
靳惟忽视掉那个具有暗示性的“也是”,好脾气地回答:“大概因为没遇见合适的人吧。”
“这样啊——”季晨曦显得有些失望。
“怎么?你有什么别的想法?”靳惟倒是很愿意跟她交流。
“没什么啊,看你这个样子吧,倒像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但是家里头不同意,就被逼出来相亲,然后棒打鸳鸯。”季晨曦托腮抿了口甜腻的水果茶,然后顺手倒了靳惟面前那壶茶在杯子里兑一兑,再尝一尝,然后满意地喝一口,“这个桥段小说电视剧里用得都要烂大街了。”
靳惟含笑看着她无意识的小动作,然后又很认真地为家里人辩驳,像是在安定她的心:“我家人很开明的,如果我有喜欢的人,他们绝不会阻挠。”
季晨曦听到这便有些伤感,咬了咬唇:“我们家人就不这样。”
靳惟听了她这话微微沉下脸来。
“你说家里面人怎么就这么势利呢,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都那么势利呢?”季晨曦想到段一这么久都没回自己短信,又拨弄了下手机看了看界面。
他看着她的小动作心情便没那么愉悦了,扯了扯嘴角:“兴许不是别人势利,而是自己看不清呢。”
当全世界都反对你的时候,就应该睁开眼睛看一看自己所选择的路,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通向目的地。靳惟没有说出这句话,因为他不想再招惹她的反感。
季晨曦听了他的话便脸色有些不好看,她不喜欢别人这么教育她,尤其是一个陌生人。她喝了一口茶:“难道我连自己喜欢哪种茶都搞不清?我又不是傻子。”只是家里人不给她钱来买她喜欢的那一杯而已。
靳惟看着她几乎赌气的样子又想起那一天她蹲在脚下,双臂抱住自己的样子。她的确是好倔强,倔强到连别人安慰她的机会都不给。
可是,如果他执意想要作安慰她的那个人呢?
49、番外3家有好吃鬼
据说每一个胖子都有一个厨神一样的妈;靳夏夏就遇上了这么一个。
她这妈妈从川粤鲁淮扬四大菜系到西点烘焙什么的无不精通;家里还开了个现成的面包店。 于是靳夏夏从三岁时就能吃掉一整盘的盐水鸡;四岁时就能消灭十来个虾饺;她这个胖子;当得自然是名副其实。
靳夏夏胖得理所当然;胖得理直气壮,她甚至说最大的梦想就是吃遍天下好吃的。对于这一点靳惟有些忧心:这孩子这么好吃,那会不会有一天被人拿好吃的就骗走了?
季晨曦倒是挺不以为然的:“自己小时候的梦想还是嫁给面包店老板呢;最后不还是跟了你?”
可是有一天;年仅六岁的靳夏夏真的不见了!
这一天季晨曦去靳夏夏的幼儿园接她;可是幼儿园的老师说一不留神靳夏夏就不见踪影了。那老师也是一脸的抱歉和焦急,快哭了的模样季晨曦都不知道该不该去责备她。
季晨曦找遍了幼儿园周边的所有商店和好玩的地方,还是一无所获。她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打电话给靳惟,接通的那一刻几乎要哭了出来。
而这城市的另一边市一中的下课铃声刚响,一群学生便像是开了闸的水一样涌向外面。
一个清瘦修长的少年穿着校服,拎着书包慢悠悠地往前走,在一群毛躁躁的小孩子中显得尤为扎眼。他有一双十分漂亮的凤眼,虽然不大,甚至有些稚嫩,但并未降低他的勾人指数。在羞涩的女生心中,他是一个必须假装看不见的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被别人看穿自己的小心思。
他的身边有一个外形同样出众的女生,她在他身边显得尤为相称。这女生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小不点,笑道:“咦,那个不是胖丫头么?!”
傅希瑞恰巧看到了那个又圆又小的身影,正觉得惊喜,却听到了身边的莫菲来了这么一句,明明没有嘲讽的意味,明明这称呼是自己叫惯了的,可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却觉得十分刺耳。他以前觉得这个叫莫菲的女生人又活泼长得又漂亮,便不排斥她的靠近,可是今天却因一个称呼嫌弃了她。她怎么可以这样称呼一个跟她不是很熟的小姑娘?!傅希瑞沉下脸来,拧着眉毛对她说:“谁准你这么叫她了?”
说完便向那个身影奔过去,留下莫菲在原地瞠目结舌。
她——也没说什么呀?
当他抱起靳夏夏的时候觉得有些吃力,他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胖丫头你又肥了吧?”
靳夏夏搂住傅希瑞的脖子,慢吞吞道:“希瑞哥哥你打我,我不跟你好了。”
这话逗得傅希瑞直乐,凤眼上挑:“不跟我好跟谁好啊?谁带你来的?怎么想起来找我啦?”
“我想你了,就跑来了啊!”靳夏夏大大方方地在他俊俏的脸上亲了一口,谄媚地笑起来,眯得眼睛像一对月牙儿。白皙的苹果脸配上黑漆漆的眼睛显得格外可爱。
“你一个人跑来的?”傅希瑞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路的?”
“我很厉害的。”靳夏夏得意道。
傅希瑞抱着她往外面走,笑眯眯地跟她说着话:“是吗?你只是因为想我才来的吗?”
“是的啊!”靳夏夏认真地点头,然后回头张望了一下学校外面的那条红火小街,“唔——顺便还想了那家的酒酿米糕。”
他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是学校外面卖得最好的米糕店,才刚放学门口就已经排了长长的一条队。他哑然失笑,他怎么会忘了这丫头是有奶就是娘的尿性。
他带着她去排队,一直抱着她,手都有些僵硬。靳夏夏问他:“哥哥累不累啊?”
“累,累死了,”傅希瑞抱怨道,“手都要断掉了。”
靳夏夏听了扭着屁股要下来,却被傅希瑞制止了。他换了个手臂去抱她:“别瞎动!你个小东西这么多事儿,这边这么多人踩着了怎么办?”
她听了立刻不动了,顺从地趴在他怀里。然后伸出手来握成了拳头敲在傅希瑞的肩头:“哥哥辛苦了,我给你捶背。”
他一听又忘了之前手酸脚麻,握住她的小胖手笑道:“行了你个小胖丫头,歇歇吧你。”
当傅希瑞把她送回家的时候季晨曦正靠在靳惟怀里抹眼泪,靳惟跟她找了好多地方,从她最爱的公园到路边的小吃店。天色越晚他们就越焦急,没想到是好久不见的傅希瑞把她给送回来的。
季晨曦惊魂甫定,看她那无知无觉的模样再也压抑不住怒气,让她担惊受怕了那么久,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到底跑哪里去了?谁准你乱跑的?!”她的声音很是凶狠。靳惟拉住她,让她别吓坏孩子。
“妈妈别生小靳的气,”靳夏夏见妈妈语气不善,便弱弱地将手上那块剩下的酒酿米糕递过去,“你吃米糕。”
季晨曦都要被她气笑了,这时候哪里还吃得下什么米糕?“气都被你气饱了!还吃什么米糕!”
傅希瑞这时开口道:“阿姨你别生气了,我都没想到夏夏能自己跑过来找我,这么小的年纪,倒是挺能干的。”
在他讲话的时候靳夏夏一直看着他,等他讲完了便立刻赞同地点点头:“对的,对的,挺能干的。”
本来打算帮她解围的傅希瑞却笑了,将靳夏夏拉过来教育道:“别人夸奖你的时候你得谦虚,不能跟上就夸自己。”
“哦。”靳夏夏从善如流地点头,然后又问,“为什么要谦虚啊?”
“为了让别人以后常夸你呗。”傅希瑞随口答道。
“那我以后会很谦虚的,你要一直夸下去哦。”靳夏夏嘱托道。
这会子季晨曦是再大的怒火也发不出来了,这俩孩子在这边跟个没事人一样聊天,她也不好吓着他们。教育孩子什么的,以后慢慢来吧。
之前一直沉默的靳惟却忽然问自家女儿:“你怎么会从幼儿园摸到你希瑞哥哥学校的?”
“想吃哥哥学校的米糕了。”靳夏夏认真回答道。
季晨曦&靳惟&傅希瑞:“……”
这可真是符合她性格的回答。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路的。”靳惟又问,这幼儿园到一中的路可不是两条马路那么简单,要穿过好几个十字路口,她一个孩子……一想到这个他就有些后怕。
“蔺阿姨带我去过哥哥的学校一次,我就记住了。”靳夏夏鼓着嘴巴回答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