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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
郭蔷坚持让我再做一次检查,我沉默着瞒着丁叮去了。
事实是,再一次的检查结果,郭蔷仍然告诉我,我患的是骨质钙化症。
郭蔷难过的不忍抬头看我,我反而很豁达的看了片子后笑道;“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清晰的底片吧?”
“家俊,坚持锻炼,你还会很好。”
我呵呵一笑:“还会?你的意思是说,我能做到象个木偶一样,直着腿,棍子一样的迈动四肢?”
郭蔷不多说话,她静静的用一双秀美的双眸在看我。
等了良久,我才轻声说道:“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
她把手柔柔的盖在我的手上,“家俊,我还是你的朋友吗?”
我苦笑:“这个时候,这么现实的时刻,你这样豁达的安慰我,我真的很感激。”
“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我诧异,“听听你的话,我还没死呢!”
她急了,“家俊,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笑笑,“放心,我知道你是好心。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做?”
“你应该配合医生的治疗。”她想了下,“这样吧,你定期到我这里来拿药,服药期间你要注意休息,也要经常锻炼身体,还要注意一件事。”
“什么事?”
她低声说道:“不要过度房事。”
第32节:温馨,甜蜜
我哈哈一笑,“酒色财气,我不好酒,但却是一个离不了色的人,你让我戒色?不如叫八戒是九戒?”
我表面和她谈笑风生,内心里却是一片凄苦。
我把片子推给她,“你先替我保管吧。”
“也好。”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买了新车。”
“这么快?”我叹,“不错,还是女人比男人好混,不结婚的**女性,经济**,值得尊重。”
“家俊。”她不安的看着我。
我安慰她:“放心,我一不会万念俱灰,二不会看破红尘,我心里和明镜一样,非常轻松自然,谢谢你郭蔷,你提前告诉我这些,让我心里多少有个思想准备,以后不那么惊慌失措。”
她落泪,“家俊。”
我轻轻拍一下她的肩,“那我不送你了。”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家俊。”她从背后抱住我,声音里充满殷切的期盼,又有无限的柔情。
“家俊,就算你不要我陪在你身边,我也愿意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陪着你。”
我笑着拂下她的手,“小蔷,我想你以后一定能有一个高大英俊,幽默浪漫的人疼你。”
她哭了,“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何必这样剐我的心。”
我沉默,终于还是推开了她。
真奇怪,是不是多年工作养成的好习惯,听到自己得绝症这样的消息,我依然泰然自若,真不错,付家俊,好定力。
回到家,丁叮正在哼着歌做晚饭,虽然厨艺不精,但不能不说,她是个绝对努力的人。
看见我回来,她拉开厨房的推拉门,露出脑袋,“家俊,我今晚做茄子煲,还有新鲜的红烧长江鲅鱼。”
我做出一副心惊肉跳的表情来,“丁叮,这个茄子无所谓,不过这个长江鲅鱼听说价格很贵,堪比河豚!你真敢下刀?”
她则回我以一副面目狰狞的嘴脸来,“越美味的东西越要拿来尝试一下。”
我连连摇头,心里却百味俱陈。
她在厨房里一边忙碌一边唱蔡琴的歌,‘恰似你的温柔’
她的声音不象蔡琴那样中劲浑厚,有些细,也有些轻,但是听来却有另一种味道。
丁叮很愉快的在唱:“……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
我静静的听,把手拄着下额。她的声音温柔的流淌出来,我心中有一种情结暗暗牵动,多么好的生活,贤妻,宜家,我不是有个有钱人,但我是个富足的现代人。
丁叮很快把饭做好了,晚饭端出来,我闻一下,非常满足。
“厨艺见长,应该喝一点酒。”
她笑眯眯的拿出红酒,“早给你准备好了。”
我顿时笑了。
家,温馨,甜蜜,我渐渐的融入进去,心里非常感慨,无论在外面拼杀的多么辛苦,唇枪舌剑,回到家里,我只需要做一个角色,付家俊,丁叮的丈夫,这个很简单,我的妻子也不是欲壑难填,我完全应该过的非常幸福的,怎么会老天不公,让我得一个怪病?
吃完饭,我把自己浸在蓬松的水洒下,在浴室里洗的很痛快,如果一切烦恼也能象洗澡洗掉污垢一样就好了。
回到卧室,丁叮正跪在□□在给我叠衣服,还是象从前一样,她很快乐,哼着歌。
我从后面抱过她,把她轻轻推倒在□□,手伸了进去,两手留恋着她的柔软。
她娇憨的说道:“家俊,现在才是海峡两岸的播出时间,离睡觉还早,养生学上说了,饭后半小时内,不要亲热哦。”
我的脸蹭在她的头发里,紧紧搂着她,“丁叮……,丁叮……”
“恩,恩……。”
我好想爱她,不遗余力的爱她,我象团火,丁叮又似块柴,很快她就撩着了我,我把吻落在她胸前时,她身体轻轻一颤,我顿时一阵心酸,一阵难过,一阵痛惜,又一阵焦燥。
“丁叮。”我轻咬着她的圆润,她的身体在我的唇下轻轻颤栗,我越来越渴望起来。
“家俊。”她把手插在我的头发里,轻声的回应我。
开始时她有些诧异我突如其来的热情,但很快她就温柔了,她甜甜的迎合我,可是她还是那么羞怯,当我一点点吻她,继续下移时,她又慌了神,羞的连连阻挡我。
第5卷
第33节:我放不下
“丁叮。”我一遍遍叫她,她温柔的回应我,舌尖俏皮的吻着我,就象一块甜甜的果冻一样。
终于平息了下来,她有些累,躺在我的臂弯里,迷迷糊糊的。
我轻声问她:“丁叮,假如,我不能再照顾你了,还成为你的累赘,你会不会嫌弃我?”
她打个哈欠,“五十年后的事情,那时候说不定我都已经小脑萎缩,痴呆的连你是谁都不认得了。”
我苦苦追问她:“丁叮,我说的是现在,如果现在,我躺在□□,甚至生活都不能自理了,你,还要我吗?”
她微笑一下,把腿重重搭在我的腰里。
“付家俊真是个孩子,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给我记着一件事,我这辈子都赖定你了,你也不许给我逃,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要是你真有事,哪怕……”她不说了。
“怎么样?”
她不高兴了,“睡觉,平白无故说这些扫兴的话。”
我心里又是一阵欣慰一阵内疚,丁叮,假如我这双手不能拥抱你,这双腿不能陪你一起散步,那我还呆在你身边连累你做什么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不死心,郭蔷陪着我,带着我的片子又去找了另外两名骨科的专家,专家的话仍然句句敲心。
真奇怪,我竟然比所有人都镇定,医生怕我情绪会激动,尽量把口气放的非常平和,但我早已有思想准备,反而最后是我在调侃医生。
“这个病症很希罕吗?真荣幸,没想到有一天也能做一次珍希动物。”
医生都被我的乐观弄的无言以对。
我问郭蔷;“照医生的话,我正常活动的时间应该只剩下了两到五年?”
郭蔷不语。
我吁一口气:“真慷慨,还不影响我寿命呢!多少人被判了死刑,医学时间只给他三五个月,我呢,到最后还能剩个脑袋,活动着看大家,甚至还能坐在轮椅上,去看国庆一百年的大阅兵?”
郭蔷欲言又止,“家俊。”
“喏,小蔷,你现在领教了我的付式幽默吧?看我付家俊不止在法庭上舌战群儒,生活里也一样谈笑风生。”
良久,她试探着问我,“家俊,你妻子知道吗?”
“不,她目前还不知道。”
“她应该知道,她是你的直系亲属,我们现在需要她配合你,和你一起捱过去,她要坚持陪你治疗和锻炼。”
我摇头:“你们这些人,这样的消息,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她不理解,“为什么?”
我看着脚下一只扛着一粒面包渣跌跌撞撞却又欢快无比的蚂蚁说道:“自己的事要学会自己挺,怨何要累及她人?”
郭蔷不赞成我的做法,我却有了打算。
我相信丁叮爱我,她傻的一根筋的世界里,付家俊是她的天,她的地。当初看一个烂的要死的台湾偶像剧《恶作剧之吻》,最后湘芹知道自己患了眼疾悄悄要离开植树时,她不停的哭,指着屏幕上的湘芹说:“我就要做湘芹,守着植树。”
我当时又气又恨的来了一句:“你怎么不说你变成一棵树?”
那个笨女人。
我承认我不对,背叛了她,但是,我错过,我要把它逆转过来,我要对她更好。但现在,我不能拖累她,既然我没有资本再去爱她,我为什么要拖累她?
“丁叮,我们离婚吧!”
她当时正在我面前向我展示新买的一套衣服,“家俊,好看吗?”
我却跟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当时就怔住了。
丁叮。
我回过神来,捂住脸,我没有气力放下手,因为我怕我放下了手,会再没勇气睁开眼去看其他的事物。
丁叮,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爱着你,用尽所有一切想爱着你,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要你快快乐乐的生活,如果留在你的身边,我只是一个不能拥抱你,不能亲吻你的付家俊,我情愿生命终结。
外面一声响雷,我惊醒,天气预报说有雨,我没有注意,说的迟,那时快,雷声过后,豆大的雨点马上噼啪的落下来,小石子一样的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一连串暴裂的声音。
电闪雷鸣。
我起身下床,母亲和家琪都睡了,我悄悄拉开房间门,去检查各个房间的窗户是否都关严实,免的往家里刮雨。
第34节:我的男人陈世美
检查好所有窗户,我去卫生间,一按开关,灯没有亮,我以为是跳闸,到开关处一掀闸口的盖子,发现并不是跳闸,再看窗外,外面也都黑了,原来是停电了。
我心绪不宁,停电了,丁叮在家里怎么样?
我越来越没法安心的躺下来,躺在□□,床也象个钉板,扎的我生痛,我和丁叮摊牌提离婚,她哭着追我出来,我狠着心没有下车,从倒后镜里,我看见她站在原地哭,抹着眼泪象个第一天进幼儿园的孩子,坐在角落里不停的哭,当时我真的很想停下来,马上把她抱在怀里,可是我没有,再痛也不能回头。丁叮离开我还能过,可付家俊如果成了废人,不再英俊了,糟蹋了从前在她心里的高大形象,那份子猥琐的模样,我情愿死都不要让她见。
可是现在外面在下雨,在打雷,丁叮一个人在家里,万一电路短路,她在洗澡?万一她在吹头发,突然漏电?万一她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