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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然而,对她来说,却是有着非一般的重要意义。
在俞城时,一直都是她一个人送女儿上学,有时候,方淮会代替她接送,但是,别人都知道,方淮不是花花的爸爸,方淮只是花花的“方叔叔”。
如今,换了一所幼儿园,她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可这会儿听见老师的话,她才终于意识过来,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执意要送她们过来了。
恐怕,就是为了让花花在这所新幼儿园里,不受到任何的歧视吧?毕竟,“单亲妈妈”在这个社会总会让人浮想翩翩。
褚暖张了张嘴,正犹豫着要不要解释,身旁的傅臻却开口了。
他向着老师点了点头,沉着声音说了一句。
“我们家花花就拜托你了。”
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后背猛地僵住。
老师应了句,随后,就牵着花花的手往里面走。
她站在那,周遭尽是一些来送孩子的父母,他们的眼里都是羡慕的目光,但唯有她自己才明白,这个在别人眼里健全的家庭,其实并不健全。
傅臻收回目光,带着她走回车旁。
Lamborghini缓缓启动,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那飞逝而过的街景。
直到停在爵园门口,她都没再说过半句话。
男人的身子微侧着,目光灼灼地瞅着她。
“你过几天要住院吧?我已经吩咐佣人帮你收拾好东西,到时候,你安心在医院,花花会由月嫂来照顾。我觉得你住院的事最好还是瞒着花花,她还小,我想你肯定不会想让她担心。”
褚暖抬起头,这些事她并非没有想过,而他所说的,都是她曾经计划过的,所以,她点了点头。
“好。”
她顿了顿,到底还是把话给说了出来。
“以后,我可以自己接送花花的。”
他默了下,竟是没有拒绝。
傅臻知道,有些事他急不来,他和她之间,很多事都已经跟五年前不一样了,因此,他若想回到最初,只能一再地妥协,让她态度软化。
几日之后,她住进了医院。
花花有月嫂照顾着,她倒是能安心呆在医院,安小曼每天都会过来,但毕竟医院这种地方对一个孕妇不太好,她便没让她呆多久,就把她给赶走了。
傅臻经常会抽时间过来,她住院几天,他就陪床几天。
手术这一天,她被全身麻醉,而后推进了手术室。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傅臻和安小曼就在床边,看见她终于醒过来了,安小曼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医生走进来帮她做了简单的检查,告诉她手术很成功。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左手,一层层的纱布以下,要等到一个星期以后,她才会知道究竟是希望还是绝望。
医生已经做到了他的本分,接下来的,就得看有没有奇迹发生了。
邑洲的天气,开始逐渐变冷。
这几天突然降温,从之前的还有十几度,一宿之后就变成了几度,看天气预报,据说最近就会下雪。
在俞城已经呆了五年,她都差不多已经忘记了邑洲的冬天是怎么样的了。
左手不能动,很多事情便是力不从心,安小曼在的时候还好,她还能让安小曼帮着,可等到安小曼回去了,整间病房里就只剩下她和傅臻两个人了。
晚上十一点多,医院静得出奇。
她就躺在病床上,这段日子,傅臻即便是陪床,也是在旁边的沙发上睡觉,从未勉强她一起躺在床上,她倒是乐得轻松,虽然,近期他的黑眼圈是愈发明显了。
她翻了个身,明明睡前就已经去过洗手间了,可这会儿,一股急意涌到了某个地方,她本想忍忍,到底还是忍不住。
褚暖起身,悄悄地想要自己上洗手间,但是,才走了几步,就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椅子,那沙发上向来浅眠的男人忽然惊醒。
☆、第二百二十四章 傅臻,他跟你不一样
“暖暖,怎么了?”
他的声音仍带着困意,她的身形微僵,只能低着声音吞吞吐吐地回答。
“我……我想上厕所。”
傅臻沉默了一下,而后起身把灯打开。
随即,病房内大放光明。
对上他的眼,她干笑了几声,都到这一步了,她总不能说自己不上了吧?所以然,她便只能继续往前偿。
没想,他却走了过来,将她整个人都打横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走向洗手间,她难免有些窘然。
“我可以自己走……”
她就左手不方便而已,又不是腿脚不方便。
他瞥了一眼,淡淡地提醒了句。
“上次是谁在洗手间摔了一跤?”
听见他的话,她是立即噤了声。
前几天,她也是一个人坚持上厕所,结果刚解决完需要,站起来时却不小心摔跤了,他冲进去把她抱出来,再招医生给她看看,才发现她的那一摔是伤到了腰。
其实也不重,只是摔跤的时候擦破皮了,可他却是极为紧张,再之后,若是她要上厕所,但凡他在,都是他抱着她去的。
她想反抗,但是心里明白,这个男人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她唯有劝服自己,反正只是进洗手间而已,就一会儿的功夫。
傅臻倒是安分得很,把她抱进洗手间以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也没想太多,当即解决要紧,可中途那声音挺大的,她这才想起,这深夜是特别的安静。
她的身子微僵住,连忙解决完以后就走了出去。
男人就靠在门边,他抿着唇,那如黑夜般深邃的眼让人无法窥探其中。
他斜睨向她,那目光尤为灼热,她自然明白,连忙回到床上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脑袋。
虽然这是挺正常的一件事,却给了她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灯似乎被关掉了,一串脚步声以后,病房内顷刻恢复原来的安静。
她偷偷地拉下被子,露出了一双眼睛,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隐约能知道他在哪个位置。
大概是因为很暗,也不怕被发现,她便开始肆无忌惮地盯着那个方向。
没想,男人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
“暖暖。”
她一惊,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小心翼翼地等了良久,见他没有过来,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没法看清他的脸,然而,他的声音是格外的清楚。
“你睡了吗?”
她也不吭声,又过了半晌,他才低着嗓音继续开口。
“为什么要跟方淮重新在一起?他曾经对你做的事,你忘了么?”
她的手揪紧了被子,她本不想说话,但又耐不住。
“这是我跟他的事,与你无关。”
当真无关吗?可他忘不了,当他在俞城看见她和方淮站在一起,那画面足以扎痛他的心。
“那是因为你们早就在五年前背着我苟且,所以你才会觉得就算他曾经背叛过你,你也不在乎吧?”
他一定要以这样的方式提起以前的事吗?
她阖了阖眼,病房内的空气开始变得凝结。
“你到现在仍然认为我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吗?”
“报告书上是这么说。”
报告书么?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年亲子鉴定上会是那样的一个结果,但是,她对得起天地良心。
“我要说的,仍旧是那句话,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答案就摆在那里。”
他缄默,她冷笑出声,他永远不会知道,五年前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她,她也不在乎,但惟独,他的不信任却是将她推进了地狱里。
他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五年后她会跟方淮在一起么?
那么,她就告诉他。
“方淮不会在意孩子是不是亲生,也不会在意我的过去,他只在意我过得好不好、快不快乐。傅臻,他跟你不一样。”
她说完这话以后,就把被子拉高,阖上了双眼。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黑暗中,男人坐起身来,竟是一宿无眠。
几日之后,医生过来为她拆线。
她就坐在床上,医生小心翼翼地拆开,随后让她稍微试下,看能不能动。
褚暖咬着下唇,她的神经几乎绷到了极点,当她看见自己的尾指小篇幅地弹动了一下,她差点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安小曼在旁边早就忍不住红了眼。
医生脸上的严肃稍稍缓和了些,他又做了些检查,而后抬起头来。
“因为隔了五年,做完手术以后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这之后,你得每周抽出时间过来医院复健,我相信情况会越来越好的。”
她忙不迭点头。
医生的意思很简单,她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后面遵从医嘱过来复健,基本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直到医生走后,她仍是无法回过神来。
她垂着眼,看着自己的左手,这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就算医生说了,就算恢复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利索,但只要能动,她就很高兴了。
唯有她自己清楚,度过了五年左手不能动弹的日子,她此刻对于现状,究竟是有多满足。
安小曼把她紧紧抱住,已然泣不成声。
她拍着她的后背,情绪也难免激动。
褚暖是迫不及待想要出院,住院的这段期间,她是尤为想念花花,因此,她便向旁边的傅臻出声提议。
好在他也没反对,叮嘱了几句以后,他便亲自出去办理出院手续。
安小曼帮她收拾东西,这会儿病房里也没有别人,她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她。
“暖暖,你和姓傅之间怎么了?”
任她神经再粗,也能看出他们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方才傅臻在,她也就不好公然问出口。
她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只是良久以后,才低着声音说了句。
“没什么。”
她可不信当真没什么,但她不说,安小曼不便追问,她凑近她,故意把声音压低。
“这医生是傅臻找来的吧?等到你手好了以后,你就赶紧离开他,这男人咱们惹不起,不过啊,得在利用完以后再走,别再像以前那么吃亏了。”
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不一会儿,傅臻便办完手续回来。
先把安小曼送回家,两人才回去爵园,这会儿正值傍晚,她回到爵园以后,花花是已经被月嫂接回来了,此刻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见到母亲,花花想也没想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她把女儿抱紧,才不过那么几个星期,这想念是几乎要渗透出来了。
晚上,褚暖直接就睡在了花花的房间,他也没在意,一个人站在了书房内的落地窗前。
窗外的景致逐渐被黑暗所吞噬,他远目,随后,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
白色的烟圈瞬间氤氲住眼前的视线,他想起了,褚暖在医院中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她说,他与方淮,是不一样的。
眸底的光渐深,他以为,只要自己把一切都恢复成五年前那样,那么,终有一天他跟她可以回去的。
可是,当真是这样吗?这一刻,他突然迟疑了。
几日之后。
褚暖按照医生的吩咐,每个星期都会空出几天到医院去进行复健,其实,复健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有利于手指舒展的重复动作练习,虽然刚开始有些困难,但每次看见她的左手慢慢开始康复,她就觉得就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这天,她刚从医院走出来,站在路旁正准备等车,没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