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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坐着呢,你最好收敛一点!”
“是你嫌我不够主动的。”叶逸风很是无辜的哼了一声,继续坐正了吃饭。
饭后,锦瑟以为他坐一会儿就走的。不料眼看着二更天已经过了,他还不走。于是她便悄悄地推了他一把,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儿么?”
叶逸风看着那边继续书写的锦云开,轻声说道:“我不喜欢那边准备的被子,盖着很不舒服。我要回来和你一起睡。”
“……”锦瑟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急忙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的父亲,锦云开根本没听见这边两个人在嘀咕什么。只是一心一意的写着他自己关于经济学在大虞朝这样的农业大国里该如何应用。
叶逸风早就发现那边的老头儿已经写得入了神,便有恃无恐的搂过锦瑟俯首亲她。
锦瑟七手八脚的推他:“干嘛啊你,没看我爹地在那边呢嘛?你这人真是的……”
“嗯,那我们去别处?”叶逸风好心的建议。
“走走走……”锦瑟忙不迭的推着他起身出去。
一出了屋门,叶逸风便猛地回身把她抱起来,不顾丫头婆子们躲避纷纷的样子,急匆匆往后面走去。
锦瑟羞红了脸,勾着他的脖子把脸藏在他的怀里闷声的笑。待到二人转过一道游廊走到僻静的角落时,叶逸风终于被她笑得忍不住,停下脚步把她放下来,低头看着她如画的眉目,微笑着吻下去。
“呜……”锦瑟羞赧掩面,呜咽道,“不要在这里啊,会有人路过的……”
“瑟瑟。”他抱住转身欲逃佳人,将她困在两臂间,“别怕,有人看见也不敢乱说。”他亲吻着那朵白牡丹,亲吻着她的发梢,亲吻着她的眉间、两颊,而后是嘴角。
细密的睫毛落着月光,她脸上浮起红潮。曲线毕露的胸口剧烈起伏,脑中早已拉细、不堪撩拨的神经再被拉长,一根连着一根旋即绷断。以至于他才沾上她的口,就被她的唇舌紧紧纠缠。
佳人前所未有的热情撩拨着叶逸风的情思,一场情火瞬间燎原。热流在腿间掀起骚动,昂藏的身躯气血奔腾,他心中藏着的一只兽在悄悄苏醒。他吻着行着,将意乱情迷的小女人逼到游廊拐角的墙壁上。他长臂一紧,让灼热的身体彼此贴合。
“瑟瑟。”他含着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吮着,“想要么?”
“想。”她被他吻的意乱情迷,尝过甜点的小孩怎么可能戒掉那美妙的滋味?事实上,她这些天来一直都在偷偷地想,只是他每晚都要等她睡着之后才来,她也只有带着对甜点的回味浅浅入梦。
她呼着幽香温暖的气息,挥着灼热的小手扯开他的衣襟,青涩的抚摸让他情潮翻搅,难以自制。
他长腿一伸抵开她的两膝,双手将她冷硬的青砖墙壁上,细密热火的吻自唇角蜿蜒而下。落在她白玉般的颈间,落在她优美的锁骨,引得她惊喘连连。
而声声吟哦滑入他耳际,如一坛烈酒,将他体内的火燃的越旺。长指摸索着她抹胸上的细绳,一下、两下,竟扯成了死结。
“啊呀!谁在那里?”一个声惊慌的吆喝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了过来,是一个婆子的声音。
叶逸风修长的身影一僵,忙伸手把锦瑟护在怀里,并冷声斥道:“滚!”
“哟,原来是大少爷。”那婆子手里提着一壶热水,讪讪的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又福身说道:“奴才眼拙,没看清楚是大少爷在这里,惊了大少爷,真是罪该万死。”
“还不滚?!”叶逸风有限的耐心消失殆尽,若不是锦瑟在他怀里衣衫不整,他真的要冲上去一脚踹死这个坏了他好事的家伙。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了。”那婆子虽然没看清叶逸风怀里的人,但却已经猜到了大少爷在这里做什么,眼见着火山即将喷发,她哪里还敢逗留片刻,忙不迭的提着水壶匆匆的走了。
锦瑟靠在叶逸风的怀里吃吃的笑,手指在他胸口轻轻地画着圈儿,低声说道:“说不定明儿就有风言风语,说大少爷跟这园子里的某个丫头偷情咯!”
“本少爷搂着自己的媳妇还用得着偷情?!”叶逸风心里的戾气被激发出来,恨不得就在这里撕碎怀里臭丫头的衣服,该干嘛干嘛。
可是他心中尚存一丝理智,知道地方不对。于是他还是忍着身体里极大地不适,抱着她匆匆往菡香馆走去。
这晚,叶逸风走的时候已经过了四更天了。
锦瑟被他折腾的早就不知天上地下,只抱着被子呼呼地睡着,临走前他又恋恋不舍的帮她掖好了被角,吻了吻她熟睡的双眼,脸上的微笑足以倾倒众生。出门时把墨菊给看傻了眼,连请安恭送的话都忘了说。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锦瑟才醒,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看看身边空空的床铺,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说已经订了婚,可这样的日子总是让人有一种偷情的感觉。又不知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走的,也或许他昨晚根本就没在这里睡觉呢。
想到这些锦瑟的心里又暗暗地不爽,心想原本是要诱惑他向自己求婚来着,不想却又一次沦陷在他的死皮赖脸的手段里。
真是没用啊!
叫墨菊去准备热水,又把水里倒了十几滴玉花穗配置的舒缓精油,锦瑟慢慢的把自己泡进去,享受着方向的萦绕和热水的浸润。直到肚子饿的咕咕叫了她才从浴桶里钻出来,裹着大大的毯子去换衣服。
墨菊和几个小丫头服侍着她穿好衣服后,回道:“姑娘,老爷一早进宫去了,说恐怕午饭时不能回来,让姑娘自己在家吃饭。”
锦瑟纳闷的问道:“这都快过年了,皇上不是早就封了大印不处置公务了,怎么父亲还进宫去啊?”
墨菊摇摇头说道:“老爷没说,奴婢也不敢乱问。”
锦瑟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点头,又轻叹了一声,问道:“昨晚叶逸风什么时候走的?”
墨菊一怔,忙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四更天吧。那时天还很黑呢,奴婢在外边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门响忙出来看,大少爷已经出门去了。”
“哦。”锦瑟无精打采的点点头,玩弄着一支玉簪,不再说话。
墨菊拿了手巾来把锦瑟的头发拧的半干,又叫小丫头提着小火炉来在一旁慢慢的烘烤着。她则把头发分成一缕一缕的,等到全都干了,方摆手让小丫头把小火炉撤去。
因见锦瑟闷闷不乐,墨菊便献宝似的说道:“姑娘,今儿厨房里给姑娘预备了清蒸鳕鱼。说是昨儿才从北边运进京城来的。新鲜着呢。”
锦瑟吃的一声笑了,摇头说道:“那鳕鱼从北极运到这里,至少也要一个月。虽然是大冬天的又用冰镇着坏不了。可‘新鲜’二字却谈不上咯!”
墨菊笑道:“那也比之前在冰库里放了一个多月的新鲜多了。奴婢想着姑娘有些日子没吃了,便叫厨房清蒸了一条。姑娘饿了吧?”
锦瑟摸摸肚子,点头说道:“可不早就饿了,你好歹快些,我又不出门,不必弄那么多花样了。”
“是。”墨菊把锦瑟的头发梳顺了,简单的绾了个发髻用簪子别住,又从旁边的花瓶里剪了一小支红艳艳的梅花,又拿了小剪子把花枝修剪了一番,方别在锦瑟的发髻上。
锦瑟原本清丽的小脸立刻多了几分妩媚之色。梅花的香味是冷冽中略带一点甜,更是叫人神清气爽。
锦瑟一下子想起那晚龚夫人约了叶逸风回去给想定她娘家的侄女给叶逸风的晚饭里,有人拿了别的鱼冒充鳕鱼卖给了镇南侯府的事情。那晚龚氏母女还在那里显摆鳕鱼难得。锦瑟吃了一口便知道那根本就不是鳕鱼,而是一种在现代被叫做银鳕鱼的油类鱼。这些鱼人吃了之后会腹泻,在西方更是禁食的鱼类。于是她心中一动,忙问墨菊:“你有没有听说外边谁家有鳕鱼卖的?”
墨菊笑道:“自从咱们桃源福地里有鳕鱼之后不久,外边也有鳕鱼卖了。只是听说价格太高,寻常人家是买不起的。只有那些王公贵族家里偶尔买一两只招待贵客罢了。奴婢那次倒是听四少爷说平南王府里买过一次,平南王妃吃了之后拉了一天的肚子,后来他们就再也不买了。”
锦瑟叹道:“我们从北极晕来的鱼是不可能拿出去卖的。这是有人借着我们桃源福地的招牌菜发黑心财。大家吃了那些假的鳕鱼之后拉肚子,纵然去我们桃源福地也不会再吃鳕鱼了。而且还会对我们那里造成不好的影响。这件事情虽小,但却极其可恨。对了——我怎么没听谁说起过这事儿?难道我们桃源福地没有受到这些事情的影响?”
墨菊摇摇头说道:“外边生意上的事情,大少爷不许我们多嘴的。奴婢想,锦园里的人恐怕没谁知道这样的事情。姑娘若是想知道,奴婢叫人去悄悄地打听打听?”
锦瑟皱眉暗想,自己还是太闭塞了。以至于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听都没听说,也怪自己太大意,当时就该多想想的。于是摇头说道:“先吃饭,吃了饭咱们出去转转。”
墨菊忙叫小丫头去传饭,自己则去拿了锦瑟吃饭用的碗筷来摆在桌子上。
果然有一道清蒸鳕鱼,锦瑟看着鱼端上来,拿起筷子首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细细的尝了尝,点点头说道:“还好,我们这鱼是真的鳕鱼。”
墨菊惊讶的问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鱼还有假的?”
锦瑟点点头,说道:“你不是说平南王妃吃了鳕鱼拉肚子了吗?她吃的就是假的。有一种鱼长得跟鳕鱼差不多,一般人是分不出来的。可吃了之后会让人腹泻不止。如果吃的多了,恐怕还会要人的性命。”
“啊?”墨菊吓了一跳,说道:“我们还以为王妃跟这鳕鱼脾性不合呢。怎么竟会是假的?这还了得,那卖鱼的真是黑了心了!”
锦瑟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待会儿我们就出去问问,看那些假鳕鱼到底是哪里卖的。”别的不说,只是不能让这些人搅乱了桃源福地的生意才好。
他们卖这些乱七八糟的鱼赚黑心钱自己管不着,可是不能打折鳕鱼的旗号呀。如今桃源福地的生意正渐渐地好起来,若因为此事而影响了名誉,那些人可真是该死了。
饭后略一收拾,锦瑟带着墨菊上了自己的小马车。
墨菊不知道哪里有卖鳕鱼的,但厨房里的采买知道。锦瑟叫采买跟着一起去,直奔京城东北角最大的水产类市场。
这里的水产市场跟现代的水产市场完全不一样,马车刚一停下来,锦瑟便闻见一股腥臭的味道。一时间只觉得胃里不停地翻涌,于是忙拿了帕子捂住嘴,皱着眉头问道:“大冬天的怎么还这么臭啊?”
墨菊叹道:“这里都是卖鱼的,自然是这个味道,姑娘受不了的话就别下车了。叫人去那里买了来吧。”
锦瑟用帕子捂住嘴巴摇头说道:“我不是要鱼,我是要看看卖鱼的到底是什么人。”
墨菊看锦瑟这样子,很是不忍,说道:“看姑娘这样子,若是去里面转一圈儿,还不得吐了?”
锦瑟深呼吸一下,说道:“没事儿,下车。”
墨菊便先下车去,转身扶着锦瑟慢慢的下车。
外边狼藉满地,黄土地面上偶然有积雪,还有些混着鱼鳞和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