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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率先动手的御林军活动着手腕笑道:“那小丫头还真是有两下子,回头找个机会,咱们哥儿几个再跟她过过招。”
旁边的一个御林军笑道:“跟人家过过招?你是想跟人家调**吧?小心被那小丫头打的满地找牙,那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咯!”
“去去去!知道什么呀你!”
“哈哈…被我说中了吧?”
陆亘佑看了一眼说笑的手下,厉声喝道:“好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生巡查!今日玉大人的千金出嫁,若是有半点纰漏,你们一个个儿都别想好过!”
众人忙肃整精神,排成队,各自巡查去了。
锦瑟到了玉府的时候,玉花穗已经梳妆完毕换好了大红嫁衣。
见了她来,玉花穗摇头轻叹:“如今成了家就是不一样了啊,这都快中午了你才来,是不是日上三竿才起床啊?”
锦瑟笑道:“眼看着你也要出嫁了,还好意思打趣我?”说着,又凑近了玉花穗的耳边,悄声笑道,“凭着杜二少的本事,恐怕你以后每天早晨都要日上三竿才起床了。”
玉花穗立刻羞红了脸,啐道:“你这没脸没皮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锦瑟笑道:“谁让你先说这样的话。你只当我来晚了,却不知道我们在路上都被御林军给拦住了。今儿为了你出嫁,连御林军都出动了,外边大街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你呀,今天可真是威风了。”
玉花穗收了笑,担忧的叹道:“饶是这样,我还是不放心啊。你说风天扬那老东西怎么就不死心呢?就算他把我绑上了蜀山,我不愿意,他那蠢儿子一样没救。更别说他之前险些要了杜玉昭的性命。我跟他这辈子是不共戴天之仇。”
锦瑟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谁让你是这世上唯一能救他儿子的人呢。”
玉花穗良久不语,却只看着锦瑟微微隆起的小腹,又问:“锦瑟,怀孕的感觉好吗?”
锦瑟幸福的笑了,伸手抚摸着小腹,低下头去说道:“嗯,很好啊。每天早晨醒来,想着自己的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在一天天的长大,那种成就感比赚一百万一千万的银子还大。”
玉花穗酸楚的笑着,伸出手去摸着锦瑟的小腹,轻叹道:“叶逸风肯定要把你宠上天了。”
锦瑟想了想,撅起嘴巴不满意的说道:“还好吧。他还是早出晚归的,好像更忙了。”
玉花穗忍着眼圈里的泪不掉下来,又怕锦瑟发现她的异样,便收回手,转过身去说道:“锦瑟,你要好好地珍惜啊。”
锦瑟听着这话音不怎么对,忙抬头问道:“你是怎么了?大喜的日子为什么这么伤感?”
玉花穗偷偷的擦了眼泪,转过身来笑道:“锦瑟,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啊?”
锦瑟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儿,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些么?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只要我能办到的,能不为你去办吗?”
玉花穗无奈的轻笑一声,又很认真的说道:“等你生完这个孩子之后,能不能再生一个?”
锦瑟不解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叶逸风又收买你了?”
玉花穗摇头,轻声叹道:“我没有告诉过你我这辈子不能生孩子吧?我是想着,我自己不能生了,可我又不喜欢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哪怕那孩子有一半是杜玉昭的血脉,我恐怕也不会喜欢。相比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生的孩子。你我是姐妹,我想我可以把你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去疼。你多生一个送给我,我不要儿子,女儿就行。将来如果杜玉昭不要我了,我还能跟女儿相依为命的活到老……”
玉花穗说到此时,已经泪水涟涟。锦瑟忙拿了自己的帕子给她拭泪,不免也跟着掉下泪来。
玉弦和墨菊在一旁瞧着,也都忍不住伤心,但总还要忍着心里的酸楚上前劝二人,玉弦把玉花穗拉到一旁劝道:“姑娘,大喜的日子,你偏要说这话。你看少奶奶也跟着哭了,她还怀着身孕,这对孩子也不好呀。”
墨菊也劝锦瑟:“少奶奶今儿是来送嫁的,可不能掉眼泪呢。你看玉姑娘的妆都哭花了,回头新娘子抬进了洞房,二少爷一看她眼圈儿又红又肿的,岂不是要着急啊?”
锦瑟叹道:“是我不好了。今儿是她大喜的日子,不说劝着她开心,却在这里陪着她掉眼泪。”
玉花穗也无奈的笑道:“罢了罢了,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认了。”
一时前面有喜婆来催促,说花轿已经到了,请姑娘上轿以免误了吉时。
玉花穗的奶奶和母亲便在家人的簇拥下都到了玉花穗的闺房,锦瑟上前施礼问候,玉老夫人和夫人都对锦瑟十分的客气。
玉夫人有叮嘱了玉花穗几句话,无非是叫她不要任性,要好好地相夫教子等语。
玉花穗想着自己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八年多的时光,这些人虽然处处约束着自己,但终归都是为了自己能够幸福,今日出嫁,以后便不能日日相伴,又不免掉了几滴眼泪。
玉老夫人更是舍不得宝贝孙女出嫁,只是出嫁是喜事,又不能强留。便只得掉了会子眼泪,又叮嘱了一回,方不舍的说道:“行了,反正杜家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让你去南边。咱们娘们都在京城,想家了就回来,奶奶还叫他们给你做好吃的。这就上轿去吧,别耽误了拜堂的好时辰。”
玉花穗在一众女眷的簇拥下,盖上了红盖头,扶着喜娘和丫头的手慢慢的出门,上了花轿。
锦瑟方同玉老夫人和玉夫人告别,乘坐了马车往杜家别院去。
杜玉昭娶亲,蓝沧云的心里却捏了一把汗。
练武之人都知道,玉花穗这至阴之体只要跟杜玉昭洞房花烛夜过,那就对风天扬的儿子没有什么作用了。所以他算定风天扬会在今天做最后一击,他会拼着老命把玉花穗在洞房花烛夜之前抢走,去跟他的儿子做夫妻,以解他体内的至阳之火。
蓝沧云和叶逸风商议,要借锦绣过来助一臂之力。
叶逸风却摇头叹道:“我更担心风天扬的人劫持了锦瑟去做人质,逼迫我们兄弟拿玉花穗去换。”
蓝沧云听这话也有道理,如今锦瑟怀着大哥的骨肉,而玉花穗还只是一个未过门的新媳妇,若是风天扬那老东西真的劫持了锦瑟,大哥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交换的。到时候恐怕二哥都没有办法。
叶逸风皱了皱眉头,又说道:“把重点放在新房周围,今儿晚上你和老四都去闹洞房。多带几个兄弟去——最好是闹得彻夜不眠,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蓝沧云不解:“我们熬到天亮?那二哥岂不是浪费了这洞房花烛夜?而且,万一风天扬那老东西天亮之后动手怎么办?”
叶逸风笑道:“我只怕他晚上动手。若是白天——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对手在暗处,自己在明处。自然不利于防护。
但如果是在白天,对少则少了一层掩护不说,再加上上一次六王爷遇刺的前例,玉大人还不把九城的兵马都出动了,来保护自家女的安危?
蓝沧云看这叶逸风胸有成竹的微笑,当下便有了主心骨,忙点头应道:“行,我按照大哥说的去安排。”
当晚,叶逸风带着锦瑟住在了杜家别院里。
杜家别院十分的热闹,宾客散了之后,家里的奴仆们又聚在了一起。锦瑟听说欧阳铄和蓝苍云都带了人过去闹洞房,也非要跟着去。叶逸风也不阻拦,便亲自带着她过去看热闹。
锦绣见锦瑟去新房,自然也要跟着去。只是他本是个喜欢清静的人,除了打架之外,讨厌任何动静。所以锦瑟跟着叶逸风进了新房,他则为了锦瑟的安全,飞身上了屋顶巡查一番。
几乎是一跳上屋顶,锦绣便已经感觉到了隐藏在暗影里的高手。只是他跟随少林派得道高僧数年的时间,早就练成了一种叫做静水流深的修为。
这会儿他发现有异常也没有动声色,只是站在屋脊上打了个哈欠,做出一副很懒散的样子来,慢慢的在瓦片上躺下来闭目养神。
此时的锦绣外表看上去不过是个有点武功的普通下人,而且还有些懒散不称职的样子,实际上一闭上眼睛他便对周围的风吹草动感知的越发精细起来,他甚至能够感受的出在四周的暗影里一共潜伏着六个高手。其中在新房后面的那棵栗子树上的那一个就是江湖上极富盛名的剑仙风天扬。
当然,感受到风天扬存在的人并不只有锦绣一人。
以蓝沧云的武功造诣也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只是,叶逸风说了,今晚兄弟们要好好地闹洞房。先把杀戮之事都留到明天再说。
洞房里欢声笑语,欧阳铄把之前闹叶逸风和锦瑟的那一套全都照搬到杜玉昭和玉花穗的身上。杜玉昭心里虽然很是担心风天扬那个老家伙会不动声色的跑出来,但看到玉花穗一身红妆坐在床边,笑的那么灿烂,在他来讲这便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情了。
于是他很是配合的由着欧阳铄和锦瑟出鬼点子闹,一边闹一边还得和蓝苍云交流信息。
幸好叶逸风也一直为锦瑟担心,在看着新郎新娘各自站在被垫了三块石头一根腿悬空的椅子上成功的吃掉了一颗樱桃却既然被欧阳铄的一声怪叫吓得搂抱在一起滚到地毯上之后,伸手把锦瑟拉到身边,扣住她的手说道:“四更天了,我们该去睡了。”
锦瑟闹得开心了,不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此时被叶逸风一提醒,方觉得双眼涩涩的,已经很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叹道:“这么晚了啊?天都快亮了。唔……真的困死了,我们好歹也要留点时间给二少爷洞房啊,走了走了,小四——别闹了,走了。”
欧阳铄回头了一眼蓝沧云。蓝沧云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时候不早了,大家白天已经忙活了一天,晚上总要睡一会儿。小四,我们走了。”
欧阳铄答应一声,回头吩咐几个要好的弟兄们:“来,把椅子凳子的都扶起来摆正,明儿一早我二哥和二嫂还得急着去给翁婿请安呢,可没工夫收拾这屋子。”
众人又一阵欢笑,各自把东道西斜的椅子凳子都拾起来,另有一个杜家的公子也不知道是杜玉昭的几叔家的弟弟,又端了一杯酒来逼着杜玉昭和玉花穗一人一口喝下去,众人才一哄而散。
锦瑟牵着叶逸风的手走在最后面,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对着玉花穗做了个鬼脸。
玉花穗被整的筋疲力尽,此时哪有力气跟她再闹,只回了她一个‘明儿有你好看’眼神,便随手关上了房门。
一到院子里,被夜风一吹,锦瑟才一下子想起风天扬的事情来,她脚步一顿,拉着叶逸风的手不由得一紧,并低声说道:“哎,那个什么剑仙是不是不会来了呀?”
叶逸风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嗯,你放心,我做了最有效的部署。我们只管回去睡。”
锦瑟看叶逸风这么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更加紧张起来:“你该不会是故意跟我这样说,好让我放松心情的吧?我听说剑仙很厉害的,年纪又大,修炼的时间又长,武功内力深厚,三少爷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叶逸风淡淡一笑,抬手看着苍茫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