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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红的宽肩带绣花睡裙衬托着她丰腴的腰身,光着雪白的脚丫子才在紫红色的织花地毯上,仿若是踩在花瓣上一样,来回的走。
叶逸风看在眼里,就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尖儿上一样。他忙上前去拉住她,焦虑的问道:“瑟瑟!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来回的走什么?”
一直站在一旁干着急的锦衣说道:“少奶奶说躺着难受,非要来回的走。这都走了大半夜了……”
叶逸风忙伸手扣住锦瑟的手腕,紧张的问道:“哪里难受?晚饭吃了什么?”
锦瑟皱着眉头叹道:“浑身都难受,好像手脚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安放似的,躺着的时候还头晕,呜呜……逸风,之前没听说过怀孕会这样难受啊……我又累又困,可一躺到床上去又很难受很难受的,怎么办啊……”
叶逸风已经替她诊了脉,除了因为怀孕的缘故导致她身体有些虚弱,血脉不通之外,并无大碍。
可是看她泪汪汪的靠在自己的怀里,皱着小脸问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的心便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了一把,疼的连呼吸都困难了。
“乖,我来抱抱你。”叶逸风弯腰把她打横抱在怀里,轻声问道:“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好受一点?”
“嗯。”唯一在他的怀里,被他抱着来回的摇晃,锦瑟便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世界上最安全的摇篮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她的困意很快就上来了。
锦衣见状忙悄声退出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叶逸风就这样抱着锦瑟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看着她甜甜的睡容,想着她肚子里那个悄然生长的小生命,那是他和她两个人共同创造的小东西,承载着他的血,她的肉,将是他们二人挚爱的结晶。
他的心里因此而涌起一阵阵的蓬勃的力量,把一身的疲惫全都冲散,好像怀里这个软软的小身子是他这辈子最最可爱的负担。
从此他和她的血脉因为这个小生命而连接在一起,由变化莫测不可捉摸的爱情转化为亘古不变血浓于水的亲情。
从此后,他们一家人血脉相连,永不分开。
叶逸风取了风少卿十滴心头血,再用九种珍惜药材为玉花穗配置了二十七丸丸药。同样,他也为风少卿配置了二十七丸不同的药丸。叮嘱二人每天辰时服一粒,两刻钟后用早饭。
风天扬心里怕这药没有效验,拿了药去不说走,又因为杜家别院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怎么待见他,他便说要找个驿馆搬出去住。
只是他的儿子自小娇气无比,普通的驿馆哪里住得下?便私下打听着京城有一处叫做桃源福地的地方很好,便叫属下去定房间。
杜玉昭虽然不是小人,但一剑之仇还是记得住的,听说他们想去桃源福地住,便悄悄地叫人过去说,又把房价给翻了一倍。
只是桃源福地犹如世外仙源,风天扬的下属又挑中了其中最凉爽的一处临水的阁楼,风少卿搬过去后很是喜欢,连声说这个地方好,要在这里常住。风天扬也很喜欢,便吩咐属下说:“去跟这里的掌柜的说,咱们把这个住处常年包下来了,问问他们得多少银子。”
属下去了半晌方回来,说道:“回门主,这儿的掌柜的说了,常年包住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房钱,没有打折优惠。只是可以每日送一顿早点。”
风天扬一时愣住,不解的问道:“这桃源福地是什么来头?能这么牛气?”
那属下便犹豫着说道:“是啊,属下也这样说。可那掌柜的却说,住不住随便,他们这里一向如此。”说完,又恨恨的说道,“属下回来的时候悄悄打听过了住在别处的人,就那边紫竹林里的那一所院子比咱们这里还多四间厢房,价格也只有咱们这里的一半儿。门主,您说,他们是不是欺负咱们是远道儿来的?您一句话,属下叫他们知道知道咱们蜀山剑派的厉害!”
风天扬忙摆摆手,沉声斥道:“不许莽撞!这里乃是天子脚下,不是西南蜀地。造次不得。你们去悄悄地打听打听,这桃源福地的背后靠山是谁在说。”
那人应声而去。
风少卿便说道:“父亲,我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
风天扬点点头,说道:“恐怕咱们又翻到了杜家二少爷的手里了。之前那一剑之仇,他还没那么快就忘了呢。”
风少卿笑道:“若真是那样的话,咱们多花点银子也不冤枉了。毕竟爹你那一剑下去,差点要了人家的命呢。换了是我们,可不一定有人家这份气度。”
风天扬生气的瞪了儿子一眼,哼道:“你爹我还不是为了你这臭小子?”
风少卿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一直都说不想娶一个官府的千金小姐做媳妇的,爹你非要我娶人家。这能怨我吗?”
“可是离了她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风天扬愤愤的说道,“若不是我不想看你奶奶伤心欲绝,我还懒得管你的死活呢!”
风少卿笑嘻嘻的说道:“哦?爹,我可是听奶奶说过了,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哦!”
“滚!”风天扬终于被儿子激怒。
风少卿很是听话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忽然回过头来朝着他爹一笑,说道:“爹啊,早晨我收到嫣然的飞鸽传书,她明儿下午就能赶到京城了啊。你若是觉得大家住在一起不方便的话,就请你再另外包下一处住所吧?”
姚嫣然是漕帮帮主之女,是风少卿的姨表妹。小时候曾在蜀山住过一阵子,跟风少卿也算是青梅竹马。但因为风少卿是纯阳之体,而姚嫣然却不是纯阴之体,所以她们十二岁的时候,被两家父母硬生生的分开,并再也不许他们相见。
但父母的约束只能增加相爱之人的坚韧,他们这几年来一直互通书信,从未断过相思之情。
如今风少卿已经有了叶逸风配置的药丸,便再也不需要一个纯阴之体的女人来结成夫妇,那么自然而然的他跟他表妹的事情又可以光明正大起来。
“逆子!你的纯阳之体还没有解呢!我不许你跟她来往!”风天扬被儿子的举动气得七窍生烟,转手拿了佩剑要冲上去。
风少卿却急匆匆的再他爹冲上来之前成功溜走。
盛夏的火热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消退,二十七日之后,便已经进了八月初的天气。秋风送爽,京城士族之家多栽种桂花,八月一到,整个上京城里便隐隐飘着一股甜甜蜜蜜的桂花香。
锦瑟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路的时候总是需要一手叉着腰,一手抱着肚子,从侧面看上去,活像是揣了一只大西瓜。
八月一到便要预备中秋节的事情,一大早的便有管事的婆子进来回话。
“奶奶,给宫里娘娘预备的八月节礼已经拟定好了单子,单等奶奶过了目后,奴才们便叫人送进宫去。”
“回奶奶,酒坊里送了四种酒来,一种梨花白,一种葡萄红,一种杜康,还有一种是汾酒。请奶奶示下,咱们各样留多少?”
“回奶奶,咱们自家厨房里的点心主子们想必都吃腻了,奴才前儿去杏花斋,偶然尝了一块他们做的桃酥和蜜三刀,竟比咱们家的更好。请奶奶示下,这八月节的月饼咱们是不是就定他们家的?”
……
锦瑟听他们把需要预备的东西一一汇报完了,方停止了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转而坐进铺了大红色绣金线蟒坐垫的椅子上去,舒舒服服的靠在靠背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送进宫里给娘娘的节礼你们把清单拿去给侯爷过目。宫里的事情马虎不得,须得侯爷看了才能送过去。八月节的酒么,这四样很好,每一种都叫他们送六十坛子进来,先存到后面的地窖里。另外还要黄酒和米酒也叫他们送些过来。你再叫人看看咱们自酿的果酒怎么样了。”
前两个回话的人忙答应着各自下去。
锦瑟又看了看后面的人,说道:“点心月饼么,我倒是喜欢你们弄出些花样儿来。只是什么都系都去买,还养着那些厨子做什么?若是咱们家的点心月饼不如人家外边卖的,你们就去把现有的厨子辞了,另外花钱去找新的来就是了。”
管厨房的人听了这话,忙低下头去,连声应了几个‘是’,又说道:“奴才回去说给她们,叫她们好生学习改进,务必在八月节的时候做出好的点心月饼来。请奶奶放心。”
锦瑟笑了笑,说道:“你们还真是有意思,我不说辞了她们,她们就不知道学习改进。我一说这话,你有立刻大包大揽的,说一定会有更好的花样出来。”
那人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说一句。
“罢了!我暂且信你一次。你们也别都以为我这里有花不完的钱,事事都想着叫外边的人送来。这钱花出去我也不心疼,但总要有地方省出来才是。我再有钱也没有花双份儿的钱办事儿的道理。”
众人都忙答应着,锦瑟又分派了几件事,又把叶寿家的叫过来,叫锦衣另拿了六百两银子去给珍珠送三百两,给锦心送三百两,告诉她们八月节给工匠管事们的月饼和酒钱,让她们两个裁度着发下去。
叶寿家的领命出去,心里不免又艳羡外边这两处为少奶奶办事儿的人竟然如此好命,过个八月节少奶奶也能拿出这许多银子来给他们去分。不像在府中当差的这些人,也就领两包月饼二斤酒的事儿。
因为过节的缘故,鸾音和燕舞两个人这个月的月例便多了十两银子。其中有五两是给她们二人的,另外的五两是赏给服侍她们的丫头们的。
可这钱到了燕舞的手里,她便不想给丫头们发下去了。但是在侯府当差的人,过节就算是不赏钱,也得有些好处的,若是一文钱都不赏,她又怕下人们私下里攀比不服。于是便来寻鸾音,想跟她商量一下怎么办才又体面,又省钱。
鸾音正在临窗刺绣,绣的是一只七彩鹦鹉立在葡萄枝上的图案。不知道她已经绣了多久,眼看着要绣好了,正在做最后的收尾。
燕舞从一侧看过去,但见粉绿色的绸缎上,鹦鹉色泽鲜艳,葡萄紫晶莹润,枝干遒劲有力,叶子疏密有致。于是赞道:“二姐姐的针线真是越来越好了。”
鸾音并不抬头,只微笑着说道:“论起针线来,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比不过三妹妹。”
燕舞撇了撇嘴,叹道:“这倒是。只是她如今比之前娇贵了,听说在那边府里是横针不拿竖线不拈的,哪里像我们两个,每日里还要为生计打算。”
鸾音轻笑道:“她命好,有母亲嫂子为她操持,不像你我。”
燕舞叹了口气,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便问:“二姐姐绣着个是做什么用的?我看这个做衣裳又不成,做扇子么,又太大了。而且现在秋风已凉,扇子也用不到了呢。”
鸾音笑道:“这个是做肚兜的。”
“啊?”燕舞不解的问:“给谁做肚兜要这样地图案呀?”
鸾音终于修完了一根线,拿了小剪刀来吧针剪下来,抬头看着燕舞,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家大嫂子要生了吗?我们就要做姑姑了,怎么着也该给小侄子一个见面礼吧?”
燕舞看看周围并没有人,连画眉也因自己过来刚出去倒茶了。便轻声啐道:“呸!如今我们跟她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