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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风早就困顿不堪了,只搂着怀里叽叽喳喳的小女人含糊的应道:“你不是要来个将计就计么?我就陪着你玩了一次请君入瓮。好了,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哎呀,睡什么睡啊?快说说,你家老三一直跟着我们,怎么锦绣都没察觉呀?”
叶逸风闭着眼睛撇了撇嘴,十分不快的哼道:“你以为锦绣真的是万能的?告诉你这回若不是老三跟过来,事情哪儿那么容易解决?你当大皇子是吃素的?”
锦瑟一听这话又来了精神,忙推了推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叶逸风,问道:“怎么又是大皇子?之前是三皇子,现在你能确定是大皇子吗?”
“睡觉了睡觉了……”叶逸风抬手把她摁到怀里,搂着她不许她乱动,“不许说话,睡觉。”
“唔……”锦瑟安静了一会儿,到底是睡不着。却听见头顶上叶逸风的呼吸渐渐地沉下来,他却是已经睡熟了。
忽然间觉得有些燥热,锦瑟便抬手推开叶逸风搂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慢慢地从他的怀里钻出去,自己裹着被子想着心事,然她终究也是累了,在这沉静的冬夜里,听着心爱的人在身后悠长的呼吸声,不多会儿的功夫也睡着了。
第二日,叶逸风原本想留在客栈里休息一日,锦瑟却说城外还有马车粮草,不如早些赶路,应该能在过年的前一日赶到北胡,能和嘉禾一起过个中原的新年。
叶逸风原本也是担心她劳累不堪,毕竟这一行人中除了锦瑟之外都是体制异于常人的人,这种紧赶慢赶的行路对他们来说无所谓,但对锦瑟来说很是辛苦。
然锦瑟执意要赶路,叶逸风也没有办法,只好叫两个丫头收拾利索,又乘坐马车往北城门去同虎子蟋蟀等人汇合。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下雪,每日都是艳阳高照,甚至连北风也小了许多。
锦瑟便叫众人加紧赶路,连午饭也都是在马车上简单的吃点东西,并不停脚。
马匹的脖子上都挂上了草料袋子里面装了草料,以便马儿饿了的时候低头便可吃到草料。
如此匆匆赶路,众人终于在年二十八那一天赶到了嘉兴关。
镇守嘉兴关的大将军李裴跟叶逸风的二叔算是连襟,李裴的夫人苏氏跟叶敬源的夫人苏氏乃是堂姐妹,两家虽然来往不多,但亲戚关系在这里摆着。而且上次欧阳铄等人从北胡回来,在嘉兴关休息的时候,李裴还叫他夫人写了一封书信给叶敬源的夫人,还带了些土特产给苏夫人。
所以这回叶逸风来到嘉兴关,便准备在李将军这里过年,并顺便派人打探一下北胡现在的境况。
李裴夫妇对叶逸风的到来很是欢迎。
不管是因为叶敬源手中掌管的千万巨富,还是因为镇南侯在朝廷中的地位,更有叶逸风乃皇上极为看中的青年才俊之一,李裴都很愿意留叶逸风夫妇在嘉兴关过年。
苏夫人更是亲自出来把锦瑟迎进了内室,并拉着她的手连声道:“我那堂姐在书信中一再提及少夫人,说少夫人无论是品学还是才貌都是一等一的。如今见了,才知道姐姐所言不过是少夫人的十分之一罢了。”
锦瑟听这话虽然是恭维之语,但人家恭维自己,自己也不能太刻薄。于是忙堆起亲热的笑脸,请苏夫人先入座,然后又深深一福,甜甜的叫了一声:“姨妈万福。”
李苏氏顿时笑开了花,忙上前拉过锦瑟,搂在怀里笑道:“我可是赚了大便宜了。你既然叫我姨妈,就不许把我当外人。”说着,又吩咐旁边的婆子:“快去叫人把凝儿叫来,让她来拜见嫂子。”
婆子忙答应着,还没出屋门,便听见外边一阵嬉笑声,并有一个穿着红色裳裙的女孩一路跑进屋门,看见坐在李苏氏身旁的锦瑟,笑了笑,上前拉着李苏氏的手臂问道:“娘,这位可是叶家的少夫人么?”
李苏氏嗔怪道:“瞧你这没规矩的样子,小心叫少夫人笑话你。还不快去上前拜见?”
李香凝方站起身来,走到锦瑟面前,福身叫了一声:“嫂子。”
锦瑟也不好托大,忙起身还了一礼,并含笑叫了一声:“妹妹。”
李苏氏便呵呵笑道:“这可好了,凝儿整天说没人跟她说笑,如今来了个年纪相仿的嫂子,又是极有才学见识的,你可不寂寞了。我们留你这嫂子在我们家里过年,你呀,可别玩儿疯了!”
李香凝很是高兴,忙上前拉着锦瑟笑道:“母亲前几日收到书信,说嫂子和大公子会来嘉兴关,便早早的叫人收拾了院子,这会儿吃饭还早,不如我带嫂子先去看看屋子,若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好叫丫头们收拾。”
李苏氏便笑道:“此话有理,凝儿,你可要好好地招呼贵客,不可有一丝的简慢。”
李香凝含笑应道:“知道了,娘。”
锦瑟本来心不在嘉兴关,她心里想着的是嘉禾在北胡的状况。只是今日刚到此处,又在人家的家里,自己却不好太过匆忙,以免失礼。于是忙起身道:“锦瑟先谢过姨妈了。”
“谢什么,咱们本就是亲戚,只是离着远才疏于走动。你且先随你妹妹去看看屋子,有什么不合意的尽管告诉我。丫头婆子看着有不顺眼的也尽管说出来,这儿就是你的家,有委屈被憋在心里。”
几句话说的锦瑟心里暖烘烘的,忙又福身答应着,才跟李香凝往后面的院子里去。
李家给锦瑟和叶逸风准备的是一个西跨院,院子不小,前后两进。正好前面一进做前厅,偏厅还有书房,后面是卧室和锦瑟的起居室。如此既方便又舒适,虽然没有什么花草,但贵在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整洁,锦瑟见了心里很是喜欢。想着这一路走来,奔波劳顿,能在这里休息几日也真的很好。
李香凝带着锦瑟各处看过后,二人便在后面屋子里坐下来。
紫雀和翠奴忙着把锦瑟平日里用的东西都一一拿出来摆放在合适的位置,李香凝看着两个丫头忙忙碌碌的,便笑道:“两位姐姐也是辛苦了一路,这些东西让家里的丫头们收拾就好了,姐姐只说给她们如何收拾就是,这若是事事都亲自动手,怕是到晚上也收拾不完呢。”
紫雀忙笑道:“多谢姑娘体恤我们,我们一路上都窝在车里,哪里累呢。正好趁便活动活动一下手脚。”
李香凝见她说的客气,手上却不停,根本没有让自家丫头插手的意思,知道这些京城来的人素来都有讲究,便不再多说。
锦瑟便另找了话题来同李香凝说了几句闲话。
李香凝同锦瑟渐渐地熟络起来,便做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上次纯元公主北去和亲,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大人据说是叶大公子的兄弟?只是他却姓欧阳呢,难道跟叶大公子是拜把子的兄弟?”
锦瑟暗暗地一叹,心想小四这祸水莫不是又牵走了人家李家姑娘的芳心?
看着李香凝一双大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期待,锦瑟忙笑道:“是呢,那是我家相公拜把子的四弟。”
李香凝脸上的笑容再次绽放,手中的帕子不经意的缴了缴,赞道:“叶家大公子真是了不起呢。听说他给皇上修建了避暑行宫,有嘉兴关十个那么大?”
锦瑟想了想避暑行宫的跑马场,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我也说不上来。香凝妹妹平日里在家做什么呢?是读书习字,还是骑马射箭?”
锦瑟想着还是赶紧的把话题岔开的好,自己都不知道小四对李家姑娘是什么意思,若是多说了话,回头可不好掰扯。想到这些,锦瑟又从心里骂了欧阳铄一句‘祸水’,便拿出她那迷人的笑容来与李香凝周旋。幸好快到了午饭的时间,不多时李苏氏便叫人来请,李香凝只得陪着锦瑟往前面去了,不好再多问有关欧阳铄的问题。
饭后,锦瑟同李家母女说了些闲话,脸上便带出倦容来。
李苏氏见状忙请锦瑟回房休息,李香凝又要跟去,却被李苏氏给留下了:“少夫人累了,还是让她安静的休息一会儿吧。这一路奔波劳碌,瞧她的身子骨儿怎么受得了呢。你休要再去闹她。”
锦瑟从心里念了一声佛,暗道这位苏夫人倒是比京城的那个还圆滑世故呢,很是会讨好人。于是忙起身道谢,扶着紫雀儿的手匆匆回房去。换了衣服洗了脸,她便一头倒在床上,黑甜一觉,醒来时已经第二天天亮了。
醒来后连眼睛也来不及睁开,锦瑟便张开手臂伸懒腰。熟料手臂一伸便听见身侧有人闷哼一声,抬手把她的胳膊抓住又拉进被窝里去。
锦瑟忙睁开眼睛看着依然闭眼睡觉的叶逸风,叹道:“哎呀!我竟然一觉睡到大天亮?”
叶逸风昨晚很晚才回来,这会儿被锦瑟闹醒,便不情愿的翻了个身,说道:“还早呢,再睡。”
锦瑟哪里还能睡着,她不光是饿了,而且还有内急需要解决,于是且不理他,只起身披上小袄,便抬腿跨过叶逸风的腰便要下床。
谁知她腿刚跨过去,便觉得腰上一紧,却是某人的一双手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腰,再看他纠结的五官,锦瑟忽然觉得胯下似是压着某个硬物,一时间才发现是自己做错了事,忙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逸风一翻身又把她压回被子里,哑声道:“不是故意的?我怎么觉得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呵呵,放开我啦,”锦瑟强忍着小腹的鼓胀,咬牙道:“你再压着我,我恐怕要尿床了……”
叶逸风轻声一笑,果然翻身下去,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又拿了小袄来披在她身上:“快去快回。我等着你。”
锦瑟给了他一个白眼,匆匆下床穿上鞋子从卧室的小侧门出去了。
这是在别人家,院子里只有自己的两个丫头服侍,而且还是新来的。锦瑟绝不会让叶逸风如此肆无忌惮,败坏了自己的好名声。
于是解决完了内急之后,她干脆没回卧室,直接出去叫紫雀和翠奴服侍自己穿衣洗漱去了。
叶逸风等了许久没见她回来,便再也没心思窝在床上。
两个丫头看着叶大公子一大早起来便冷的冻死人的眼神还有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偷偷地对视一眼,不敢多说什么,只赶紧的上前去服侍他穿衣洗漱。
因为天气太冷,李家的早饭都是各自在各自的屋子里用完再出门。这个一早起来婆子已经过来说过。
又因昨晚锦瑟睡得香甜,连晚饭都没用,所以一早李苏氏又叫厨房准备了京味儿的小菜和碧粳米红枣粥及京味的面点来。
锦瑟腹中空空,见了吃的就坐不住了。不等叶逸风洗漱完,自己便去盛了一碗粥慢慢地喝着。
叶逸风坐过来时,她一碗粥已经见了底。
看着这男人一脸的不痛快,锦瑟笑嘻嘻的拿了个包子递给他,说道:“这府上的包子挺好吃的,昨天中午我吃过一个,是野菜馅儿的,味道不错。”
叶逸风正要拿起筷子的手顿了顿,抬手接过包子来狠狠地咬了一口,一口干掉包子的一半后,又狠狠地嚼了几下,仿佛要把一早晨的闷气都发泄在包子上一样。
锦瑟被他那样子逗的咯咯直笑,等他吃完包子后,她又殷勤的端起粥碗来喂了他两口,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