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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勾引我的吧?”
锦瑟暗暗的想着,还是把这位自命不凡的大少爷给吓着了。于是她轻声笑着,抬手拍拍叶逸风的脸颊,说道:“喂,大少爷该不会是以为我是狐狸精附身,专门来取你性命的吧?”
“你分明就是小狐狸精……”叶逸风低吼一声,猛的吻住她的唇,因为太过仓促,锦瑟正笑着还没来得及闭嘴,他的舌尖就这样猛的闯进来,捉住她的,肆意纠缠。
锦瑟晕天晕地中被他压倒在书案上,旁边的七八本账册哗啦啦掉在地上也没有人去管它,叶逸风像是失去了理智,死死地压住她,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颈,狂吻犹如风卷残云。
“唔……痛啊……”喘息中她拼命的挣扎,书案的棱角抵在她的后背上,单薄的纱衣似乎都被搓进了血肉里,火辣辣的疼痛从背部遍及全身。
事实证明,这一声呼痛的确是最有效的反抗方针。叶逸风立刻放开她扶着她坐直了身子,让她趴在自己的肩头,抬手抚上她的后背,并哑声询问:“哪儿痛?这儿,还是这儿?”
“嘶——”他的手指一碰到刚才被桌子棱角搓到的地方,锦瑟便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该死!”叶逸风低声诅咒着,轻轻掀起她的衣襟,明朗的珠晖下,她背上的一道紫痕触目惊心,他心疼的含住她的耳垂,轻声道歉:“是我不小心,对不起……乖,我去拿药膏给你抹一下。”
“唔……”因为疼痛的原因,锦瑟哼这一声里带着无比的委屈,听在叶逸风的耳朵里又是一阵心疼。他扶着她坐在一旁,又低下头去用自己的额头抵了抵她的,十分宠溺的哄道:“乖,以后不会了。这次是我不好,嗯?”
锦瑟原本含在眼睛里的眼泪刷的一下子掉下来,珍珠断线一般一颗接一颗的掉,叶逸风不知该怎么才好,慌张的抬手去擦,却发现越擦那泪珠越多,无奈之下他还是抬手把她搂进怀里,让自己的胸口接纳了她所有的眼泪,轻轻地拍着她,低声的哄。
“丫头,不许哭了。”
“锦瑟乖,不哭了。”
“乖丫头,不哭好不好?”
“乖宝宝,不哭了哦……”
直到怀里那个抽泣的小家伙渐渐地平息了,叶逸风才低低的叹了口气,想扶着她坐好去拿药膏呢,却发现这丫头已经睡着了。
“唉!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叶逸风低叹一声,无奈的抱起她送到床上去,让她面向里侧身躺好,方转身去自己常用的柜子里拿了一只小玉瓶来,到处一点碧色的药膏轻轻地抹在那一处淤紫上。
清凉的香气渐渐地弥漫开来,锦瑟于睡梦中发出浅浅的低吟,听得叶逸风身子一僵,最终还是忍着身体的强烈不适,为她抹好药膏,拉下衣衫站起身来。看了她一会儿方缓缓地放下帐子,又转身去书案前拿过黑色的双面缎子把夜明珠盖住,自己却借着淡淡的月色轻着脚步出门去。
此时月落西天,已经是五更时分。远处有阵阵鸡鸣此起彼伏,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叶逸风慢慢的走下屋子门口的青砖台阶,站到院子里被清凉的风一吹,身体里的燥热方疏散了一些。
值夜的婆子已经迷迷糊糊的睡醒,睡眼朦胧中看见叶逸风一身月白长衫,还以为自己是做梦,站起来揉揉眼睛,看清楚的确是大少爷之后,方慌慌张张的上前来伺候。
叶逸风淡淡的吩咐:“把院门打开,我出去走走。告诉打扫上的人晚一些再打扫院子。锦瑟刚睡着,不要吵醒了她。”
婆子听了这话头不由得低了下去,心道大少爷孩子很是厉害啊,居然把锦瑟那小丫头给折腾到现在才睡,看他倒是神清气爽的,不知道那小丫头这会儿还有半条命没有了。穷人的孩子真是可怜啊,小小年纪就被这样折腾,唉!
这个夜晚,似乎注定了不是个好眠的夜晚。
龚夫人从绸缎铺子里回来之后便一直心虚不宁,晚饭也没怎么用,叶逸贤晚上过来请安她也没留他说话,只说累了要早些睡下。
把闲人都打发走了之后,她又把木香教到跟前来再三询问:“那件衣裳到底是找到了没有?”
木香当时只顾着跟自己的情郎相会,后来又难舍难分,哪里把龚夫人丢了一件衫子的事情放在心上。想着左不过是在绸缎铺子里,纵然此时找不到,难道还能飞到天上去么?于是劝道:“太太放心,奴婢已经叫人去叮嘱胡先生了。太太的衣物他们自然是不敢大意的。赶明儿一早奴婢就回去给太太拿回来。”
龚夫人骂道:“你说的好听!当时就没找到,难道等明儿你一去就有了?”
木香万分的委屈,心想你们两个人高兴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当时还不知道把衣裳扔到哪里去了呢,这会儿又叫人去哪里找呢。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木香看主子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只得陪着小心劝道:“太太放心,那边铺子里上上下下都是胡先生的心腹,不会有事儿的。”
龚夫人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那个铺子原本是自己嫁妆里的一间不起眼的小绸缎铺,经过这些年的用心经营有了今日的局面。不但是京城最大最全的绸缎铺,还有三王爷和七王爷给撑腰。京城的王公贵族之家逢年过节的添置衣裳也十有八九会选自己铺子里的绸缎。
如今这锦衣华彩已经是自己名下那些铺子里最赚钱的一个。更有自己青梅竹马的相好在那里经营了将近二十年,上上下下三十多个伙计,哪个不是心腹中的心腹?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走的时候穿衣裳却忽然找不到那件杏红的五彩鸾纹衣衫了,若在平时,找不到也就找不到了,一件衣裳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一次龚夫人却总是感觉到隐隐的不安,好像背地里有一双眼睛已经盯住了她的一行一动,让她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好。听着外边木香熟睡的鼾声,龚夫人越发的心烦意乱。
好不容易到四更天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又梦见自己和胡青海在一起被叶敬淳给撞见,叶敬淳一怒之下提着剑便要杀了自己。她吓得魂飞魄散,只叫胡青海快些跑。无奈胡青海却不听,只把她往一旁一推,要和叶敬淳拼命。
梦中龚夫人拼命地喊救命,可却没有一个人救她。叶逸贤,鸾音,莺歌,燕舞还有一大群的丫头婆子们都围着自己,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帮她。她只有眼睁睁的看见叶敬淳把利剑刺进胡青海的胸膛,看着鲜红的血从他的胸口泉水一样汩汩的冒出来。染红了他身上的衣衫,染红了地上的青砖,染红了她目之所及的一切……
之后她又眼睁睁的看着叶敬淳把长剑刺入自己的胸膛,血腥的味道让她窒息,她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觉得自己被血红的波涛一点一点的淹没,最后没了声息。
龚夫人是被木香摇醒的。木香焦急的叫着她:“太太,醒醒,太太……快醒醒,您是做噩梦了吧?快醒醒呀,太太……”
猛然睁开眼睛,龚夫人发现自己一身的冷汗,帐子里闷热的气息都带着汗味,和梦里的血腥味那么相似。于是她竭力的推开木香的手,喘息着吩咐道:“闷死了,快打开窗子。”
木香答应着转身去推开窗子,又到了一杯水来递给她,劝道:“太太喝口水吧。您是太累了,心里记挂的事情又多。没事儿了……”
龚夫人默默地接过水杯来,却无心喝水。只呆呆的想着梦里的景象,却又慢慢地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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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天一亮木香果然又去绸缎铺子里去了一趟,但依旧没找到那件衣裳。龚夫人的心病从此形成,接连好几天她都是夜不能寐。又暗地里把胡青海叫进侯府里来商议了一番,也没有什么结果。
这日有官媒来访,说是平南王妃觉得府上的几位姑娘很好,要给侄少爷相亲,龚夫人忙打起精神来应付了一番。后来官媒又说王妃觉得二姑娘很好,想要二姑娘的庚帖去给那边的侄少爷去合八字。龚夫人心头暗喜,想着鸾音若是能嫁入平南王府,哪怕是侄少爷,也是一桩上等的姻缘。于是便尽心尽力的操办此事,这一忙活起来才把此事渐渐地放下。
且说那日锦瑟一个晚上把叶逸风拿过来的八本账册都审了一遍,把里面的纰漏错误一一指正后,身心疲惫最终在他怀中睡去,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丫头珍珠听见锦瑟唤人忙端着洗脸水进来伺候,上前去撩起纱帐,一扶着锦瑟起床一便关切的问道:“姑娘,身上可有什么不适?要不要热水洗澡?”
锦瑟奇怪的看着珍珠,问道:“你今儿怎么这么关心我啊?你看你看,你那是什么目光啊?难道我脸上写着什么字不成?”
珍珠忙笑着说道:“不是不是,是奴婢听说昨晚姑娘……劳碌了,所以怕你不舒服,才关心关心您呢。”
锦瑟撇嘴笑道:“哟呵,咱们珍珠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体贴了,啊?”说着,她忽然间伸出手指指着珍珠的鼻子,瞪着眼睛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快说!不然大刑伺候!”
珍珠嘻嘻笑道:“今儿一早五更天大少爷就走了,临走时特别吩咐外边的婆子早晨不许打扫院子了,说是姑娘刚睡,别吵醒了你。所以奴婢想姑娘昨晚肯定是累坏了嘛……”说完,珍珠好像唯恐锦瑟不明白她的体贴,又加上一句:“大少爷也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怎么能折腾到五更天呢,唉……姑娘这小身子骨……”
锦瑟的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猛地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抬手掐着珍珠的脖子一边摇晃着一边骂道:“死丫头,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啊!”
珍珠双手举过头顶还没来得及求饶,翡翠从外边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红雕漆海棠花式的托盘,笑着说道:“你们两个还闹呢,这都什么时辰了?姑娘快些洗漱穿衣吧,大少爷吩咐厨房里给姑娘炖的宫燕雪梨盅已经送过来了呢。”
珍珠用暧昧的眼神看着锦瑟: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大少爷可是叫人把燕窝盅都送来了呀。
锦瑟恨恨的一甩手,转身往床上一扑,抱着薄被打滚:“啊啊啊——给我端出去,我才不要吃什么燕窝呢,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吃这个了,以后谁跟我提燕窝两个字我就跟谁急!”
她一边翻滚着一边叫喊,月白的茧绸衣衫便被她折腾的卷了起来,珍珠站在床边不经意的回头,恰好看见她后腰上的一块青紫,于是惊叫道:“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了?”
这一声惊呼,锦瑟才想起自己背上还有伤,此时虽然不那么疼了,却隐隐的发痒,于是她回手就要去抓,却被珍珠摁住,劝道:“千万别抓,我去拿药膏来给你抹一抹。大少爷也真是的,下手可真重啊!”
翡翠在一旁听了,还以为昨天大少爷找不到锦瑟,回头狠狠地揍了她一顿呢,于是哀叹一声说道:“大少爷的手段一向狠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