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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叶敬源千方百计的在某个朝廷大员的家宴上得见六王爷一面时,自己还没开口说求六王爷照顾一下自己的生意,六王爷便微笑着朝他点头:你是叶逸风的二叔吧?你那个大侄子真是好样的。人品好,也有本事。做事叫人放心哪。有这样的晚辈,你们叶家像不发达都难。
当时叶敬源都懵了。只呐呐的笑了两声,连连点头说了几个:是,多谢王爷夸奖。之后连六王爷说什么他都没听进去。
当日回到家里,叶敬源便把儿子叫进了自己的书房,拍着桌子懊悔道:“我们还是小看了逸风啊!早知道这样,我们当时就应该跟你大伯提出来,直接让逸风回来继承家主之位。”
叶逸平也连声叹道:“我就觉得大哥这几年在南边混的是风生水起。却也没想到六王爷居然对他如此赏识。父亲,你说如今我们再去找找大哥,行宫承建的事情那么大,让他多多少少分给我们一点也够我们吃几年的了呀。父亲,这次你亲自出面,大哥从小对您就不错。您出来说这话,大哥应该不会拒绝的。”
叶敬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几年宫里有个娘娘,家里的花销越来越大。那边大太太一再的折腾,跟咱们就不是一条心。叶家的家业虽大,但若没有个强有力的后台,再大的家业也早晚也是别人的碗中之肉。”
叶逸平忙劝道:“父亲也不必太过担忧。朝中有大伯父在,那些人怎么也要忌惮几分。我们叶家好歹也是百年望族,一朝一夕之间绝不至于一败涂地。”
叶敬源摇头冷笑:“未必。”
叶逸平还年轻,有些事情根本看不透彻,也没那个心思去看得透彻,此时只是一心想着要去叶逸风的嘴巴里分一杯羹,能争取一些利益是一些利益,于是又劝道:“父亲,儿子听说有一家青楼名叫杏园春的,还有七天就要开业了。而这家杏园春从老鸨到里面的小倌儿都是从江南过来的,而且还有人看见平南王府的侄少爷这几天去过杏园春几次,所以儿子断定这里必然也是大哥的产业。您说咱们要不要送一份大礼给大哥,以示友好?也好为以后的事情铺铺路?”
叶敬源皱眉沉思,片刻后看着叶逸平,问道:“他一个妓院开业,我们总不好送什么贺礼过去吧?”
叶逸平笑道:“父亲忘了,过几天可就是咱们商会聚谈的日子。往年每次聚谈,大家都是轮流做东选在大的酒楼菜馆定一个雅间,吃吃喝喝闹一天也就过去了。今年正好轮到咱们家做东,何不把宴席订到杏杏春园去?”
叶敬源有些迟疑:“这样好么?毕竟那里是妓院。会不会落人把柄?”
叶逸平摇头笑道:“有什么把柄可落?往年我们就算是在酒楼,又何时少了青楼的姑娘们?只不过杏春园的酒菜比酒楼的贵几倍罢了。这又不用他们出银子,有了好酒好菜好姑娘,那些商家们乐的自在呢。再说,杏春园是新开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一个个儿都是干干静静的,他们哪个不是垂涎三尺梦寐以求的?再说了,我朝律令又没有哪一条写着商人不许进青楼。咱们商会里虽然都是世家家族,来的人却都是家族里无官无职的人。这又不犯法,有什么可怕的呢?”
叶敬源点点头,说道:“你这话也有道理。不过我恍惚听说前几天平南王府的人来相看我们家二姑娘和三姑娘,最后怎么没了消息?”
叶逸平说道:“估计是嫌咱们家两个姑娘的出身低吧。父亲想想,就欧阳小公子那人品,又是跟大哥绑在一起的人,眼光还不高了去了?二妹妹是大伯父跟前的姨娘生的,三妹妹是咱们家周姨娘生的。如何配得上人家四少爷呢?再说了,父亲也不想想大太太和大哥之间的矛盾,光凭这一层,这事儿也成不了啊。”
叶敬源皱眉叹道:“如此说来,我们还是会把莺歌接回来的好。原想着在那边能借的宫里娘娘的光儿,可以有个好的去处,如今想来,养在那边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事儿。”
叶逸平叹道:“联姻这事儿儿子还是那句话,父亲也别抱太大的希望。那位小公子,主意正着呢。绝非一般姑娘能如得了他的眼。”
叶敬源摇了摇头,说道:“唉!婚姻一事,一半看缘分,一半还要看谋算。我主意已定,还似乎把莺歌早些接回来吧。”
叶逸平应道:“那儿子晚上回去跟无双说,让她赶紧的给妹妹收拾屋子,回头选个日子把妹妹接到我们这边来?不过大太太那里,还要母亲过去说一说才好。毕竟妹妹在那边住了这么多年,这猛然间说回来就回来,总会让大太太起疑心。”
叶敬源说道:“这事儿自然要你娘去走一趟。不过莺歌说到底是我的女儿,当初养在那边也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我们家出了个娘娘,一家人都跟着有光彩,话又说话来了,若你妹妹将来嫁对了人,照样是我们一个家族的依靠嘛!”
叶逸平点头说道:“父亲说的是。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妹妹能够嫁的幸福。晚上儿子就跟媳妇说,让她收拾屋子准备接妹妹回来。”
叶敬源点点头,微笑着深表赞同。
第二日,苏夫人便换了衣服带着顾无双去东府,跟龚夫人说起要把莺歌接回去住几天的事情。龚夫人当时便不高兴了,嘲讽一笑,叹道:“弟妹是觉得莺歌这孩子在我这边儿住着,你不放心吧?”
苏夫人跟龚夫人斗了十几年了,又岂会被她这种表情吓到。只是把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放在一旁,淡然笑道:“不是那话儿。是前些日子我娘家有个兄弟,说要来人相看莺歌,我们苏家毕竟是商人家,大太太这边乃是侯府,他们怎么好过来呢?所以我把莺歌接回去住两天,过去这个事儿再叫她搬回来跟姐妹们一起就是了。大太太照顾了她这么多年,弟妹我再没有良心,也不会怪您呀。”
龚夫人的脸上便有了几分笑容,却依然端着架子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夺了你们的母女之情。不管怎么说,我也只是个伯母罢了。你想女儿,要接她回去住些日子陪着你说说话儿解解闷儿我岂有别的话说?”
苏夫人今日只想把莺歌接回去住,并不想生事,于是忙笑道:“大太太一向会教导女儿。大姑娘就是典范。这一点我是骑着马也赶不上的。莺歌也就是回去住几日,过了这几日我还要把她送到大太太这边来住的。别的不说,跟着她二姐姐和四妹妹一处住着,也是个伴儿不是?”
龚夫人笑了笑,不置可否。
当时,宋瑞家的便去叫了莺歌出来,同她说明了苏夫人的意思。莺歌虽然不舍姐妹们的相伴,但自己嫡母亲自来接,她却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于是只得吩咐自己的丫头彩羽:“去把东西收拾一下,今儿就随二太太回西府去了。”
彩羽忙答应着下去收拾,顾无双便笑着说道:“小丫头不够周全,我也过去搭把手。”
龚夫人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淡淡的说道:“这话也是,可别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边,将来又不好查对。”
顾无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转过头来干笑了两声,说道:“大太太什么世面没见过,我们做晚辈的谁敢在您面前弄鬼?我不过是怕小丫头们着三不着两的,东西收拾的乱七八糟的回到那边去还得一团乱。既然大太太这样说,那我就不过去了。彩羽,姑娘好歹回去也住不久,东西也不必收拾了,只把随身服侍的人都叫上,也就罢了。”
这番话听着和软,实际上透着刚硬。话外之意龚夫人自然也听得出来,顾无双那意思就是:你嫌我去收拾东西多了心,索性我们什么东西都不要了。你稀罕的话就都留着吧,我们不跟你计较。
龚夫人的脸霎时间白了。她冷哼一声吩咐宋瑞家的:“你去把三姑娘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叫二奶奶陪着你一起去,东西都明明白白的交割清楚了。不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若是有一个人说出什么来,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宋瑞家的忙答应一声,又转到顾无双面前,福身似笑非笑的说道:“二奶奶,请随奴才来吧。”
莺歌的脸色也不好看,只是她一个姑娘家又不好插嘴。只冷眼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嘴角带着冷冷的笑,一言不发。
鸾音悄悄地拉了她一把,轻声叹道:“妹妹过去后,咱们姐妹说话儿的机会就少了。昨儿我们两个的那盘棋还没下完,今儿说什么也要下完了再走。”
苏夫人听了这话,只看了龚夫人一眼,笑道:“去吧去吧。瞧你说的这可怜样儿。不过是东府和西府这么两步的距离,又不是天涯海角。你们姐妹们要下棋聊天,可不随时都能见的?索性我跟大太太还要说些家常话儿,一会儿走的时候我叫人去叫你就是了。”
莺歌福身答应,鸾音便牵着她的手又叫上燕舞一起下去了。
三个女孩子出了龚夫人的上房后,直接去后面鸾音的屋子里。鸾音和莺歌燕舞姐妹三人一同住在龚夫人的屋子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鸾音住正屋,莺歌住东厢房,燕舞住西厢房。姐妹三个各带着两个奶妈子,两个教引嬷嬷,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一起住,人多且热闹。
这会儿顾无双和宋瑞家的带着人在东厢房收拾莺歌的东西,鸾音便拉着她去了自己的屋子里,并吩咐丫头画眉倒了茶来,亲手递给莺歌,叹道:“想不到我们姐妹居然散的这样早。你这一去可就心静了,只是也别忘了我们才是。”
莺歌无奈的笑道:“不管在这边还是在那边,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姐姐比我明白多了,这话又何须妹妹劝你?”
鸾音点点头,无奈的笑道:“这话有道理。倒是我太执着了,一时竟想不开。”
燕舞还小,听不懂她们二人的话,便笑嘻嘻的说道:“二姐姐也犯不着如此忧愁,三姐姐又不是远嫁了,就算我们平日里不去西府上,还有逢年过节的团圆饭呢。我们家素来注重和睦,到时候二太太总会带着三姐姐过来的呀。如今已经七月里,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中秋节了,两位姐姐还是想想到时候赏月我们如何作诗作词的好。”
鸾音无奈的笑道:“你这傻丫头就知道那些诗词。你三姐姐这一去,怕是要定下亲事来了呢。到时候她嫁给你三姐夫,过节就不来我们家了。看你跟谁去做诗词。”
燕舞立刻闭上了嘴巴,半晌方叹道:“人为什么要嫁人呢?嫁人有什么好?”
莺歌看了一眼这个一连不知愁滋味的妹妹一眼,摇摇头叹道:“四妹妹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
鸾音此时没心思理会燕舞,便拉了一把莺歌,悄声说道:“前些日子听说平南王府的人来过了。后来又没了消息,二叔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接你回去?”
莺歌一时红了脸,低头说道:“我整天跟姐姐在一起,哪里知道是为了什么?”
鸾音越发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了,平南王府的侄少爷跟咱们大哥很好,据说比亲兄弟都亲。西府的平二哥去了好几趟,都是那位侄少爷替大哥见的客。言谈之间,竟是唯大哥之命是从。妹妹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搬出去倒也罢了。若是为了这件事,姐姐我劝你,还是早作打算。”
莺歌一怔,看着鸾音沉默了一会儿,又微笑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