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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云开不是锦瑟,自然不会闹下孩子脾气。叶逸风的忠告他体会得到,于是便不再跟他赌气,淡然一笑说道:“瑟瑟,叶大公子也是为了你好。楚王府菲比寻常人家,不是你能随意胡闹的地方。再说,父亲在那里住着,每日都要教授三皇子习字读书。你跟着过去也是无趣。楚王府的郡主都成婚了,丫头们也没有谁能整天陪着你厮混。你还是留在这里吧,爹爹闲了,自然会来看你。”
两个男人终于在这一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酒桌上的气氛立刻和谐了许多。少了那些明嘲暗讽,喝起酒来也痛快了几分。再加上杜玉昭原本就是个能说会道的,此时因为锦瑟的关系,他又有些特意的讨好锦云开。几杯酒下去,锦云开倒是和他杜二公子很谈得来。
叶逸风借着自己伤寒还未痊愈的借口,喝了几杯酒便推说头有些痛,便拉着杜玉昭叮嘱:“二弟你好生陪锦先生喝两杯。今儿是我失礼了,改日我这风寒痊愈了,再好好地陪锦先生喝个痛快。”
杜玉昭接到大哥的吩咐,不敢怠慢,忙一叠声的答应着,拍着胸脯说道:“大哥放心的进去休息,若是锦先生有半点不痛快,回头你找我算账。锦瑟,看在我大哥昨晚跳水救你的份上,你好歹也进去服侍他睡下再来?”
锦瑟虽然不情愿,但看到叶逸风那张脸果然比刚才有些苍白,手支着额头似乎真的很难受的样子,心里一软,便转头跟锦云开说道:“爹地,我送他进去睡了再来跟你说话。”
锦云开既然决定让女儿暂时留在这里,就不能惹的叶逸风太不高兴。不然的话谁知道自己走了之后这死小子会不会欺负自家女儿?于是他只得点头劝锦瑟:“嗯,叶公子昨晚为了你受了风寒,你对他好些也是应该的。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嘛,知恩不报的事情咱们不能做。你去吧。”
锦瑟点头起身,转过桌子去扶着叶逸风慢慢的起身,临走时他还不忘跟锦云开客气的道:“逸风是赔了,锦先生见谅。”然后,便明目张胆的把自己一半的体重都压在锦瑟的身上。珍珠见锦瑟扶着大少爷往里面走很是吃力的样子,便忍不住想过来帮忙,却被叶逸风暗暗地一个眼神给瞪回去。
事实上,腹黑如叶逸风,从昨晚的高热开始便已经反攻了。高热是真的,任凭是谁掉进水里,上来后又吹了一路的冷风,爬到鼓楼上去再继续加深一下,恐怕都逃不过发高烧的命运。
只是叶逸风小时候经历过一次死难之劫后,便很珍重自己的生命。
他要好好地活着,想办法把那些害过他和他娘的人都送到地狱里去。就决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出问题。否则你命都没了,还拿什么跟人家斗呢?
所以他在梁州的十年来,除了研究医书熟悉各种草药之外,每天还坚持练习一些强身健体之功。比如道家的一些修身养性的心法,剑法,拳法。他不求像蓝苍云那样可以把武道修习到那种出神入化的境界,但用来强健自己的体魄还是很有用的。
而且他自从结识了曾洪寿之后,还在他那里得到了一套名曰《道家十二段锦》的修炼心法,每日清晨必联系一边,以达到强身健体的功效。
所以这点高烧对他来说,绝不至于有什么大的险情。这也是昨晚那个老大夫在给他诊脉之后说出那些话的原因。
昨晚喝了那些汤药之后,他发了汗,头脑便已经十分清晰了。只是想想那死丫头搂着那个锦云开的手臂,靠着他的肩膀撒娇的笑,他便觉得肋下有一股气流横冲直撞,冲的他心口都疼。于是才一次一次的把锦瑟从梦中弄醒,最后干脆把她控在怀里,让她也享受了一下大汗淋漓的滋味。
你们父女俩合起伙儿来气我是不是?那本少爷也绝不会让你们两个如意。哼……
锦瑟扶着叶逸风进了卧室慢慢的躺在床上时,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上的重负不在,锦瑟长长地出了口气,看着委顿下去的叶逸风,关切的问道:“要不再叫那个大夫来瞧瞧?你自己不也懂医术么,你的药方想来管用,何不开一剂药方,我叫丫头们去煎了来,喝下去就好了。”
叶逸风躺在床上,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只有你不愿喝那些苦药汁子么?”
锦瑟差异的笑起来,把帐子放下了一半后坐在床边,问道:“你不是男人么?也怕喝药?”
叶逸风微怒的瞥了她一眼,抬手拉了她的手指摁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给我揉揉!”
锦瑟这会儿心情特好,倒也不逆着他,一边给他揉着脑袋一边追问:“问你话呢,你们男人不是很勇敢吗?难道也怕喝药?”
叶逸风哀叹:“男人不是人啊?不知道酸甜苦辣吗?谁那么犯贱喜欢喝药啊?”
锦瑟见他有些恼了,苍白的病容趁着红红的眼圈儿,越发像个被气急的孩子一样可爱,心中一时间爱心泛滥起来,忙连声说道:“好好好,男人也怕苦。你既然不舒服,就别生气了,我这不是给你摁着呢吗?快些睡吧。”你睡着了我好陪我老爸说说知心话去呀。
叶逸风赌气的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耳边等几个穴位,闷声说道:“摁摁这边,不要老摁着太阳穴不放。”
锦瑟也不生气,微笑着答应,并认真按照他指的穴位给他轻轻地按着。
“重一点啊,你这么点力气,跟挠痒痒似的,根本不能缓解我的头痛。”
锦瑟撇嘴:“我很用力了啊,好好好——你说的没感觉啊,那我可用力了……”
两个人在卧室里闹来闹去,后来不知怎的,叶逸风索性枕在了锦瑟的腿上,锦瑟则认真的盘起双膝端坐在床头,让他枕着自己的小腿,抱着他的头把那些舒缓头痛头晕脑胀的穴位很是专业的按了一遍又一遍。
知道她的手势酸麻的没了知觉,叶逸风才沉沉的睡去。
而此时的外边,锦云开和杜玉昭两个都已经酩酊大醉,珍珠和翡翠进来回过锦瑟,锦瑟只得让她们那那两个醉鬼给扶回房间去歇下了。
这日,锦云开到天黑也没回楚王府,第二天一早走的时候锦瑟还在睡梦里。临走时锦云开还昏昏沉沉的拉着杜玉昭说道:“杜二少真是后生可畏,没想到我这么多年不醉,竟然败倒在你的手里。”
杜玉昭的脑袋此时也是两个大小,一边揉着眉心一边扶着锦云开上车,听了他的话连连摆手,十分谦虚的说道:“锦先生可别说这话。昨儿可是我先倒下的。你可没输给我,是我输给了你。你才是酒中前辈啊。”
锦瑟后来问了珍珠才知道,原来杜玉昭陪着自己的老爸两个人居然喝了两坛子绍兴老酒。她还专门去把那个酒坛子找来灌了水测了测,若是折合成现代的白酒,估计得有四斤多。
就算他们两个有人作弊故意把酒弄洒了或者偷偷地倒了,估计喝进肚子里去的美人至少也有一斤半。
这肯定是有阴谋的呀。老爸之前的身体不怎么好,早就戒了酒。这回虽然是借用了别人的身体,可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喝成这样,肯定是杜玉昭这厮耍了花招!锦瑟想到这个就暗暗地咬牙:杜玉昭,杜老二,你行,敢跟我老爸玩儿阴的,咱们以后走着瞧!
锦云开一走,叶逸风的病也彻底的好了。
而且杜玉昭回来后,他似乎更忙,每天一大早的都不见人影。不过不管他多忙,晚饭总是会按时回来吃。有时候回来后会拿着一些图纸在夜明珠下研究,有时候回来会带着一摞账本,拉了锦瑟跟他一起去研究,让锦瑟把她的那些‘天书’讲给他听,他总是认真的听她说着一种全新的算术逻辑。
锦瑟也是个好老师,见他喜欢听,每次都会讲很多。反正之前读高中的时候,她都是会被同学拉去讲题,那些几何代数力学化学的繁杂数字总是再她的旁征博引下边的条理清晰起来。
锦瑟之前最喜欢的科目便是数学,她对数量,结构和空间的热爱和孜孜不倦的推本求源的心态远远超过了同龄人,她往往总能在看起来毫无联系的各种条件中找到内在的联系,十分清楚的把它们都归结到那些公式里去,而她自己也总会在这个过程中享受到别人享受不到的乐趣。
叶逸风听锦瑟分析账目上的东西,往往都会被她带出很远。但也每回都被她所描述的那些由数字组成的世界而迷恋。
有时候锦瑟也会翻阅他带回来的那些图纸,那些用毛笔和界尺画的施工图虽然比不上现代社会用电脑软件绘制的图纸精细,但却也能把所需要的数据一一表述出来。
叶逸风有时候需要根据这些图纸再去核算一些材料的用量,造价等。检查手下的人是否能够做到精准无比。
这些图纸又引起锦瑟的无限兴趣。她会利用她自己的数学和空间几何知识,为叶逸风的事情找到一条相对的捷径,让他省了不少的精神,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叶逸风越发离不开她,这半月多的时间里,二人几乎每晚都是坐在夜明珠下侃侃而谈,有时候到天亮了都不觉察。
一晃半月过去,气候进入八月份后便渐渐地凉爽起来。珍珠拿着叶逸风给锦瑟新定制的衣衫进来让她试穿时,她才恍惚发觉自己已经有半月的时间没见到父亲了。
起初的几天,她都会向叶逸风问起。后来他说皇上去上林苑秋狩,要楚王爷和楚公子随行,一并也罢父亲给带去了。锦瑟当时有些纳闷,不过想想父亲再楚王府,跟着楚王爷一起出门也算是正常。许是行色匆匆没来得及跟自己告别也就是了。
可是如今过去半个多月,忙碌过后锦瑟方才觉得有些不妥,既然是随着楚王爷陪王伴驾去秋狩了,为何会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呢?
珍珠把一身银红色绣玉兰花的贡缎褙子给锦瑟穿上,并在肩膀,腰围,身长等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做了记号。又问锦瑟:“姑娘,这身衣服可是今年最新的样式。你看着领口的玉兰花绣的多精致啊。这种折枝绣法很是洒脱,之前也只在斗篷上有人绣过,在褙子上绣的却不多见呢。”
锦瑟根本没听见珍珠说的话,只是一味的蹙眉沉思。
珍珠又说了几句话,发现锦瑟总没回话,便忍不住叫了几声:“姑娘?姑娘?姑娘!”
锦瑟猛然回神,问道:“怎么了?”
珍珠轻叹:“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人家跟您说了这么多,您恐怕一个字也没听见吧?”
锦瑟无奈的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裙,笑道:“这个挺好的,你看着弄就是了。”
珍珠扁扁嘴,轻声叹道:“这可是缀锦山庄最好的绣娘和裁缝做的衣裳呢,您再不满意,恐怕这满皇城里也找不出更好的来了呀。”
锦瑟此时无心计较衣裳的事情,只拉着珍珠问道:“大少爷呢?在前面书房么?”
珍珠叹道:“姑娘您忘了?刚刚奴婢还来跟您说,大少爷有事出城去了,想必是为了行宫的事情忙呢,说是晚上才能回来,叫您自己个儿吃午饭呢。”
锦瑟点点头,轻叹了一声,说道:“都这么忙,就我闲着。真是无聊死了。”
珍珠轻声笑道:“姑娘白日里都是睡觉的呀。大少爷每回回来您都是在睡觉,大少爷又不许人打扰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