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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的声音虽轻,可是他的心,却绷得紧紧地,他不知道夏女会怎样回答他。他的心中,即是害怕,又是期待。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过。
他一直只打有把握的仗,可是这一次,他却是在打着没有把握的仗。
夏女的头越来越晕了,只听到小九在问着,可是她却张了张开,竟然讲不出话来。
她是否喜欢着小九,是否愿意与他在暖阳下度过每一天,她无力去想,这个问题她要好好地思考一番的,可是此刻她的头,好晕好晕,根本无法去想、、、、、、
小九等着许久,却不见夏女回答,才发觉不对劲,一转头,就见她的眼睛紧闭着,他一惊,伸手拉住她那纤细得不能再细的手。感觉到那缓缓跳动的脉搏声,心才平了下来。
他多么担心,有一天,她睡了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个时候,他活着,还有何意义呢?他宁愿,看着她与皇兄在一起,也不想看到她消失、、、他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夏女,向着屋内飞奔而去。
再也不能等了,他要尽快,去向平北王妃拿解药。
第一百二十三章 铁石心肠
毓炙冲进后宫,抓住龙行殿正在当值的一句太监:“平北王妃有没有在里面?!”
那太监那时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整个人也瘫了一地,手颤颤地指向正殿:“在、、在、、在里面呢、、”
毓炙一把将他仍在地上,怒火直冲向龙行殿,一推开门,平北王妃正在殿中载歌载舞,毓旭坐在殿上,正托着头观赏着,好不快活!!
他一把拔出腰中剑,剑尖直指平北王说:“解药拿出来!”
那平北王妃冲着他妩媚一笑,而后脸色一变,居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声音轻抽:“解、、解、、王爷说是的什么解药啊?、、、臣妾、、、臣妾不知、、、皇上救命啊、、、”
“还敢装无辜,你那日给夏女吃的是什么毒药,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快把解药拿出来!!毓炙那给她狡辩,剑尖一个用力,平北王妃那白嫩嫩的脖子立时起了一道血口子。
她一吃疼,哭得更是厉害,那双妩媚的眼睛汪汪地望着毓旭:“皇上,救救臣妾啊、、、臣妾是冤枉的啊、、、”
毓旭那里看不出来平北王妃是在作戏,可是小九也未免太过冲动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真要扰乱他的整盘计划吗?
他应当知道此次计划的重要性,它关系着多少命数啊!
当真是太儿戏了!!
他知道夏女此时面临险境界,但是有些时候,一些事情,也总是要割舍的。这是身为君王应当做到的。
“小九,别胡闹,把剑放下。”他对着小九喝道。
却见小九对着他只是满脸怒意:“放下?夏女就要没命了,你还要我将剑放下?你可真是个铁石心肠啊!!”他讽刺地道。
看着毓旭的脸,只是带着嘲弄与不满。
“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平北王妃一听毓炙说话,又开始哭诉了起来。
夏女就要死了?毓旭的心猛地一震,有着情潮翻江捣海般冲袭着他的大脑,也许在这之前,他一直可能忍着不去听不去关注不去理会,可是当真小九话说了出来,他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想到夏女,他的心,没来由剧痛了起来。
原来他也是有心有肉有血的,原来,他还是无法做到真正的冷血无情啊!他的心不由暗笑,可是,小九可以这样做,他却不可以。
他不可以不顾一切,他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个人原因,而让整个皇朝陷入危机当中。他答应过父皇,一定要让金龙皇朝更加富有的。
所以,他唯有忍,唯有将血凝固!
“你没听到吗?平北王妃说她是冤枉的。”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小九,不去想夏女,只是定定地说出这样的无情的话。
小九看到他这个样子,只是无法抵制地痛怒看着他。
他曾经还以为,他是喜欢着夏女的,至少,那一夜,他的真情流露,让他大为感动。可是此刻看到他如此冷漠地说出这一番话来,他开始怀疑,那一夜,是否,只是一个梦,其实,毓旭并没有说出那一番话?
“她说没有便是没有?皇兄何时变得如此相信别人的一而之辞了?”他问。
“朕不会轻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辞,所以也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辞,这事需要查证,但是,你如此做法,却是不行的。赶紧把剑放下,别说平北王妃来者是客,就算是一普通百姓,你也不可以用这种做法!你可是堂堂的王爷啊!?”毓旭一字一字地说着。
“等到查出结果的话,夏女早就没命了!”小九恨恨地道。
“既是如此,那么你可有证据,证明皇后是中了平北王妃的毒?”毓旭又问。
平北王妃也跟着他的语气道:“就是,王爷可有证据,可证明是臣妾所为呢?若无证据,怎可如此诬蔑臣妾,臣妾虽说只是一介女流,可是这清白也是看得十分重要,王爷这样任意诬陷臣妾,要臣妾如何心服呢?”
她说得凄凄楚楚,看来当真是入木三分。
小九一声冷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说着间剑尖更是用力,有着血珠子顺着剑锋,点点滴了下来。以小九此时的情绪,当真定会要了平北王妃的性命的。
于是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放了平北王妃。”他的眼,就那么直直地望入小九的眼中。
小九那里肯听,只是挟了平北王妃就要退出,只见毓旭竟然眼也不眨地伸手一把拿住了剑身,只见有着血顺着他的袖子一路直下。
李德与众侍卫吓了一跳,纷纷嚷着:“皇上、、、皇上、、、”
平北王妃也是吓坏了,她想不到,这个毓旭,竟然会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她的心,没来由地,大为感动,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若刚刚那眼泪是在做戏,此时却全是她真正流了下来。
从来没有人一个,对她这么好过。竟然肯为了她,而做到这般地步,而且,这个人,还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如何能不让她大为感动。
“皇上、、、”
小九看着毓旭,其实,他也未料到,毓旭,竟然会这样做!
他也是吓了一跳,看着他,只能无语,松开手,一转身,向着殿外而去。
他记得,父皇在临终的时候,曾经告诉过他一番话:
毓炙,你要协助你皇兄做稳皇们,其实,在你与你皇兄之间,谁继承皇位,朕想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你皇兄,因为你与父皇一样,都是属于感情用事之人,你的皇兄,他有着常人所没有的韧性,他可以为了一件事,忍百般的苦痛,可以无所不能其极,这是你做不到的,朕思来想去,仁君可治国,可是却不能平天下,还是唯你皇兄才最是合适皇帝这个位置啊!
果然,他才是最合适皇帝的人选,试问他,他如何能够忍得了这一切呢?
不,他不行。
所以,他刚刚放手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默契
回到东山别宛,夏女已经醒了过来,看到小九,轻呼着:“小九,你没有做了什么冲动的事情吧?”
她问的时候,水尘也看向了他。
他摇了摇头:“你放心,我并没有将平北王妃怎么样,而且、、、也没有拿到解药。”这是他唯一一次,做得最不利落的事情,若是以往,他那里可能,如此轻易妥协,势必非要出个结果的。
夏女听完,放心一笑:“没有就好,害我担心了许久。”
水尘却在一旁冷冷地道:“没有就好!没有你就糟了!!”他就想不通,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知道应该怎么一点儿呢?处处这样大肚大量,要做给谁人看呢?
他都不得不看不起自己,怎么会欣赏这样的人呢?
这样的人,说得好听一点,岂非就是傻子?
夏女却不理会他,依旧是笑。其实她何尝不想平安无事,何尝不想能够活着,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非可以任人随意而为之的。她想活,可是却不想小九因此而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对她的好,她已经不知该当如何报答了。
“夏女!”小九大叫了一句。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有侍卫在传着:“王爷,宫里头来人了。”
小九站了起来,应道:“传人进来。”
就见两名太监抬着小青走了进来,小青斜靠在抬桥上,全身如无骨一般,毫无支撑的力度。见到了夏女,激动地口中吱吱唔唔,却半响开不了口。
小九一怒:“抬这样一个人来作何!”
夏女却拉住了他:“小九,小青是我以前的贴身侍女。”
小九一听,却不在开口了。就听到那两名抬小青进来的太监吓得将桥一放,扑在了地上。
道:“回王爷,李总管要奴才抬了这位姑娘来这儿,还交待了一句话,要奴才禀了王爷,这位宫女是皇后身体不适之后才被太后惩制成这个模样的。”
小九一听,一沉思,看向了夏女。就见夏女点了点头。
他一扬手,让两名太监出去了。
夏女这才接口道:“小青是被太后割了舌头挑了脚筋与手筋的。”
“割了舌头与挑了脚筋与手筋?”小九略一深思:“看来,她发行量知道了什么太后的秘密,所以太后才下此毒手,只不过到底她知道的是什么东西呢?”
他走到小青的面前,问道:“可是如此?”
就见小青点了点头,而后眼睛又看着夏女,又是看向小九,口中吱吱唔唔着,似乎有着什么话要说一般。
小九又接着问:“你想告诉我们,人知道的事情,与皇后有关?”
小青一听,头又点了点,而且脸上尽显欣喜。
小九又接着问,他的脸上,尽是期待,因为接下来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太重要了:“是有关皇后身上所中的毒之事?”
就见小青开心地不停点着头。
小九一听,脸也笑开了,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你知道皇后所中何毒?”
小青又是不停地点了点头。
可是当问到此时的时候,小九的脸又垮了下来,因为,尽管知道小青知道夏女所中何毒,可是小青根本就开不了口,甚至写不了字,就是知道了也没用的。
小青却是并没有灰心,只是不住地吱唔着。
还是水尘心细,看出小青似乎有办法让他们知道夏女所中的毒。
于是耐心地问:“小青姑娘,你可是有什么方法能够让我们知道皇后所中的毒?”
就见小青像捣鼓一样,拼命地点着头,看着水尘的眼中,有着莹莹的光,她一直喜欢着水尘,从前她是个普通的宫女,已经就没有资格了,如今她变成了这个模样,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夏女是知道小青心事的,看到她这个模样,只是难过,若非因为她,小青也不会变成这个模样,真是个傻女孩。她抬起了头,眼中有着感动莫名的泪珠。
她说以后再不背叛她,当真是做到了。
可是换来这样的代价,叫她于心何忍,她倒宁愿,她再背叛她一次。
“真的吗?”小九一听,似乎快要灭了的信心又起来了,一脸期待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