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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某人毫无自觉地点点头,不无惋惜,“不过以后想差使她也没机会了,她刚递了辞呈。”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米采束小心翼翼地指指自己。
“想什么呢,”关奕风喂她一口粥,看着她的眼睛低声又郑重,“采儿,在我身边你永远都不必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米采束的心脏跳漏了一拍,她微微点点头。
于是,由这之后,米采束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敞开心扉,越发依赖他、信任他,也是由着这句话开始,米采束开始了漫无边际的无法无天。
“那陈秘书辞职了,她的工作谁来接任?”米采束就着他的手咬一口烧麦问。
“她都安排好了。”关奕风拿过纸巾替她拭去嘴边的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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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卿去“关氏”总裁办公室报到的时候简直没有人模样了——原本精短的头发已经长过耳垂,差一点就成了披肩发,有些凌乱地散在头上,斯文的脸上有着严重睡眠不足、饮食不佳的苍白,原本明亮的双眸也半睁不睁地,眼下深深的青影加上苍白干裂的唇,不论怎么看都像磕了大剂量药的吸毒人员。
陈文卿浑浑噩噩的带着行尸走肉的身躯游走在关氏走廊,他的头脑却愈发清醒,这一切,都是因为老姐!
事情还要从一周前说起,老姐某天突然到学校把正在在图书馆做程序的他拎到车上,用极品飞车的速度把他带回家,劈头盖脸扔了一箱子资料给他,只留下一个字,“背!”
陈文卿想问为什么,可撞上老姐要吃人的眼神又默默噤了声,从小培养起来的防卫意识告诉他:想活着,背!
于是,他开始了没日没夜的背诵。仗着聪慧过人的头脑和雷厉风行的效率,以及老姐说不背完不让吃饭不让睡觉的章程,他终于靠着一点点面包和几瓶水度过了一个星期,并且把那箱子资料装进了脑袋,整个人也奄奄一息了。
“很好,”老姐恐怖一笑,“后天去关氏接任我的职务。”
“我还要上学……”陈文卿苍白着脸、哆嗦着唇说。
“我已经替你办好休学手续了。爸妈那边也不用你担心,反正你年龄这么小,我跟他们说你整天在学校被欺负,他们也觉得休学是个不错的决定。”
“……”陈文卿差点吐出一口血来,“我……”
“有人问起我,什么都别说。关奕风没什么难伺候的,言听计从就好。不过他要是敢像我欺负你那样欺负你,记下来告诉我。”
姐,你也知道你在欺负我吗?你真的知道吗?我想掀桌啊!想声嘶力竭地反抗啊!只是没力气……
☆、第40章
从这天起,关氏总裁身旁跟着的就不再是冷艳高贵的陈秘书,而是斯文白净的另一位陈秘书,并且这位陈秘书在关大总裁的悉心调教下变得越发腹黑、日益强大,直到公然威胁自家暴力老姐……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的陈秘书依旧是斯文小白脸模样,并且一进关氏秘书室,就被一干女秘书围了个团团转,大家围过来问东问西,不过陈文卿牢牢记住姐姐的教诲,闭口不答。
大家可不管这些,有大胆的甚至过来捏他细嫩的脸蛋。陈文卿一瞬间有些混沌的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水深火热,而且是从一个水深火热到了另一片更深的水、更热的火中。
陈丝麦虽然暴力*没人性,可是她还是很了解自家弟弟的,除了爱情商为干干净净的零之外,其他的智商情商完全能够得上“天才”二字,除了刚到任时的一点生疏外,她完全不担心他会应付不了这份工作。
陈文卿虽有各种过人之处,公司的节奏频率虽快却也应付得来,可是!只有一点——每天自己的脸蛋被一帮姐姐阿姨揉来揉去他快受不了了!!
在他工作的第三天,上班前就在家很不淡定地揪头发,想到又要面对那一堆女人的骚扰他就一个头两个大,情况越发严重了,昨天甚至有公司的保洁阿姨趁着午休时间组团过来“参观”!一出门,发现下雨了,寒风萧瑟,他想了想还是返回家拿伞添了件外套,这样又耽误了不少时间,到了公司才发现今天秘书室异常安静,原来快到上班时间才这样,他暗暗松了口气。以后每天都这个时间来,恩,决定了。
好景不长,在关奕风走进办公室之后,就有五个人围过来扯东扯西。他终于达到忍耐极限。
就在他打算给老姐打电话投诉新工作惨无人道之前几个小时里,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改变了他单纯的生活,确切地说,改变了他的一生。
从一堆脂粉味儿里脱出身来,踉踉跄跄地爬回座位,拿出手机还没拨出号码,从电梯拐角过来的身影惊得他立刻把手机锁进抽屉里。
金浩瀚一身风雨,挺廓的风衣上也沾了雨水,清俊的眉眼间却完全看不出急躁,手里还拿了份文件。
陈文卿站起来。金浩瀚老远看见他神色略有异样,走近了他还是微笑着问,“关总在吗?我找他有事。”
陈文卿按下内线简单询问,接着抬起头说,“请进。”
金浩瀚点点头没说什么进了门。
关奕风已经起身示意他到会客区,两人在沙发上坐定。陈文卿送了茶进来,看看金浩瀚,终究什么也没问出口。
金浩瀚开门见山,“关总,想必你也猜到我此行的目的了。”
“哦?”关奕风抿一口茶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
“陈丝麦走了。”他低声说,言语间难免有些失落,毕竟她是为了躲避自己才近似于逃跑地仓促离开。而在关奕风面前他也不必掩饰,毕竟当初他回国的事情就是关奕风一手促成的。
“我能说的只有:她还在国内。”关奕风也不矫情,直来直往。
“谢谢。”金浩瀚好看的脸上尽是郑重,“还有一事相求,我是一定要娶她的,所以她不会再回来为您工作。”
明眼人说话,一点即通。关奕风也不多问,只是看了他手里的文件袋说了一句:“合约留下吧,
我会让他签。他有这个实力。”
“那就好。”
“祝你成功。”
两个男人伸手一握,俱是性情中人,怎会不理解彼此的想法。
金浩瀚匆匆离开后,关奕风看着窗外的风雨,将心比心,他应该也不会喜欢米采束为了别的男人鞍前马后事无巨细吧,况且是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即便那是公事。
想起米采束,他的眉眼都是一片柔和,这么大的雨,她要乖乖待在家里才好。不过,如果能跟来上班也不错。
金浩瀚出来后,在陈文卿的桌前顿住脚步。递过文件袋,抬抬下巴,“打开看看吧。”
陈文卿隐隐能猜出那是份什么合约,只是内心的恐惧感被一波一波自我安慰往下压着、压着……
果然,果然——陈文卿毕竟年纪小,他还是擦了擦冷汗。
“怎样,是要背叛你姐给我她的电话号码,还是,签了它。”
“有第三个选项吗?”陈文卿颤着嗓子问,这两个任何一个都是死路一条。背叛老姐,他会死的很难看、非常非常难看。而这合约……白纸黑字:合约期限,十年。
没错,金浩瀚就是把原本陈丝麦为弟弟拟定的合约期限由一年改为十年。他知道她走了,为了躲避自己远走他乡。他的确担心她,很担心。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找不到她,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能找到她,一直都能。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候把她在关氏的事情做个了结。将来,毫无疑问他们会结婚、生子、共度余生——当然前两项的顺序他完全不介意颠倒,他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妻子继续承受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他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弥补还来不及。
所以,这项重大任务就交给小舅子吧,我看好你哦。
陈文卿只是略微思索便签了字,这倒是让金浩瀚吃了一惊。
没什么好吃惊的,陈文卿微微一笑,他对金浩瀚的印象不错,也知道老姐的心结,如果他真的能成为自己的姐夫他倒是乐见其成。两项权衡,他知道轻重。
拍了拍金浩瀚的肩膀,他拿过合约转身走进总裁办公室。
金浩瀚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身影,万分庆幸。转念一想,她的弟弟尚且如此,那女人怎么就不知可怜可怜自己呢。她知道她远走意味着什么吗,她知道她打包行李孑然一身离开自己代表了什么吗,那是把他的寂寞和思念也一起打包带上飞机了啊。
多少个如今天这般的下雨天早晨,国外阴雨天的早晨格外湿冷,他一个人醒来,照例摸摸身旁的空地,冰冷一片,正如他的心。他们给了彼此最真实最美好的青春岁月,也伤透了彼此。
**
米采束望着窗外的风雨,听着电话那头他的温言软语,只觉得心下一片安宁。
“今天看书了吗?”
“没有。”
“考研日子要到了,不想考了?”
“唔……不知道。”米采束含糊其辞,如果被关奕风知道自己考研是为了离婚的话,他会发疯吧。毕竟他那么耐心那么细致地教自己啊。
“想看的时候再看,不懂的等我回家。”
“哦。”她随口答应。挂了电话后,打给左芊芊,“芊芊你在哪里,我好无聊。”
“我快被你家‘人面兽心’害惨了!”左芊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自己包包里的药又被虞路白那个变态洗劫一空,美其名曰——小惩大诫。
“不要那么说他啦……”米采束小小声地说,使语气听起来尽量温柔似水。
可是,“什么!!!米采束,我、我、你你你,竟然为了男人……”
“好了啦,我请你吃饭。”
“……”那头顿了顿,“去哪儿吃?”
“……”
餐桌上,左芊芊义愤填膺地控诉了虞路白的罪行长达三个小时。米采束边听边笑,不时给她递水润喉。
“你知道那个人有多变态吗?他看到我吃药就受不了,翻我的包还不够,竟然搜我的身!采采,
你知道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那样一个变态搜身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米采束忍笑问。
左芊芊做了个打寒战的动作,又佯装呕吐起来。
米采束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她的表演,等她清醒后给她看。
“我觉得那人真的是脑袋有问题,不是傻缺就是变态,反正不正常。不过遇到他也有好处,至少……”左芊芊喝口水。
“至少什么?”
“至少我改变了我的世界观,男人,好皮囊下也许有着一颗猥琐至极的心!”
“那虞路白是吗?”
“是,他太是了!典型代表啊,24k纯猥琐!”
到这儿了,米采束突然很想让虞路白现场看到这些实况转播。她恶作剧心只要一起,便消不下去。
“我要是把这段儿发给虞路白看会怎样。”
“随便!我不怕他!他的猥琐程度都快赶超你家关叫兽了。”
“关奕风,他才不猥琐!”
“吓?”
“本来就是,他,很好。”米采束想到他就甜甜蜜蜜地笑。
左芊芊露出鄙夷的眼神,是谁前些天痛骂关奕风的?米采束懒得争辩,“我要回家了。”这个时间他应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