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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集团5:婚后冷战霸道老公-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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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叶子,像葫芦叶儿,却没葫芦叶儿有朝气。

    德国有一种“章鱼树”,又名“恶魔之树”,跟眼前的阴木长得很相似。

    曾经有专家分析过“章鱼树”的树藤,说是会基于种子传播的本能去攻击动物和人,只要在树藤前移动,就会瞬间被树藤缠卷起来,吊到树上去,直到被杀死。死后的尸体会引来昆虫,昆虫进行传播授粉,留下的粪便更是“章鱼树”最好的养料,比腐烂的尸体更加细腻,更加适合树的吸收和生长。

    不得不说大自然鬼斧神工,竟能衍生出这样高级的共生体系。

    我用手去摸阴木的藤蔓,凉凉的,拨弄一下,并没有见树藤有何动作,朝里一瞧,依稀能看见绿白色的树干。

    这么茂盛的大树,历经千万年长河,享有经年不变的孤寂、无奈的同时,其本身肯定也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绕着阴木藤探究了一番,“师父,这怎么跟去地底城那条小巷子的藤叶一模一样?”师父点头,“正是此处所取。——阴木藤能束缚阴魂的自由。”

    “你以前就来过阴司么?”

    师父摇头,“不记得了。”

    师父用剑挑开挡住视线的藤条,拉着我钻了进去。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师父身后,脚下是一块块突起的石块,稍不留心就会被绊倒。走到树根处,发现这树干有一个半人来高的洞穴,黑乎乎的,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师父并没有要直接进去的意思,只松开我的手,用长剑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到树根下。那树根一接触到师父的血,脚下的地突然晃动了一下,我站不稳,准备伸手去抓师父的胳膊,见师父正用血在画符文,情急之下扯住了一条阴木藤。阴木藤被我这一扯,居然就那样断掉了。

    师父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我,我挠挠头,傻笑两声,感觉地没有动了,便将阴木藤接回树枝上,可是我一抬头,哪里有什么枝丫是断口的?一条条藤蔓井然有序地洒下来,因我刚才的动作,皆在轻轻摇摆着。

    我把阴木藤举到师父面前:“师父,怎么办?接不回去了。”

    “无妨。”

    师父回我一句,用下巴点点我的手,我一低头,发现刚才还是漆黑的阴木藤蔓此时已变成了绿白色,吓得一松手就扔到了地上。师父轻笑一声,转头,继续去破开结阵。我尴尬地跺了跺脚,低下头,把手在衣服上搓着。

    再次抬头时,不由惊呆!

    我朝师父望去,刚才如墨般的树洞此时泛起了淡淡的白光,师父侧身站在洞边,将长剑的剑尖置在地上,双手覆在剑柄上,眼睛紧紧盯着洞内,眉头微微皱起。

    因了这柔柔的光,浑身散出浓浓的暖意。

    抬眼向上看,原来是月光,难怪会有如水般的湿润之感。

第51章:魔鬼夕颜() 
这种感觉,太像“家”了!

    十五岁之前,我常常坐在外婆身旁幻想着属于自己的家等爸爸下班,一家人围着饭桌吃饭,白瓷碗里飘出菜味和淡淡白色的蒸气。

    虽然直到现在都没有如愿过,但我遇到了师父。

    我望着师父轻笑,师父回头望向我,眉心舒展开了些,伸出手来唤道:

    “小佛,牵着我。”

    “嗯。”我一步跳到师父跟前,紧紧抓住他的手,“师父,你真好……”

    师父的手很暖和,握着给人一种无形的安全感。

    我们向树洞内走了一步,脚下明显向下陷去。是一个台阶。连下了约十几级台阶,便到了终点。

    这儿谈不上有多敞亮,但勉强能辩得清事物。约十个平方,壁上没有任何装饰物,唯独正中间有一个圆形的石台,台上刻着八卦的纹路,却似乎并不是所谓的先天八卦或后天八卦。

    看不懂!

    造这方石台的人终究是谁?造这个有什么目的?

    师父把血滴到石台上去,台上显示出了一个青布长衫的古代男子的轮廓。

    长得是何模样,若隐若现的虚影,不好做出具体的判断,只是奇怪的是,他的头上似乎长得两只角。

    我围着石台走了几圈:“师父,没看到有什么花草啊?”

    “就是这个。”

    “难不成是个石台精啊?”

    那青布长衫的男子虚影闪烁几下消失不见,我大着胆子摸了摸石台,入手温润,并不是肉眼所观的普通的石头。

    “师父,这质感好像白玉哦。”

    “嗯。”

    师父将阴令剑回鞘,坐到玉石台边沿,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

    “师父,你怎么了?”我忙绕到师父身后,跪坐到玉石台上,替师父捏着肩膀。

    “小佛,我记起了些事。”

    “什么事啊师父?”

    我手上的力道轻了些,师父仍然坐着没动,微微抬手,示意我停下动作,而后他自顾自站起身来,淡淡道:“天为阳,地为阴;气为阳,血为阴;人界为阳,幽冥为阴。世间万物同时都具备阴阳两面,相互对立,此消彼长。在相应的环境中,甚至可以互相转化。

    我坐在石台上双手托腮,师父讲“阴阳”时神色肃谨,他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学术来的?

    “只有在阴阳五行平衡的状态下,万事才能正常生长、变化、消亡。”师父负手,背对着我,声音缓缓,“小佛,你明白么?”

    “啊?额……”

    我正感叹师父为什么这么帅还懂得这么多的时候,师父突然问我懂不懂?我哪里懂啊!可又不好说破,于是嘿嘿傻笑两声,硬着头皮道:“那个、那个,明白啊,阴阳五属,相生相克。”

    师父转过身来,柔光在他身后打下一片清影,“小佛,极善和极恶,哪个你更讨厌?”

    我想都没想,回道:“当然是极恶。”

    “凡事总会有另外。”

    “恶人做坏事之前可能被伤害过,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但是不管有没有理由,做坏事就是不对的啊,怎么会有另外?”

    “如果是善助长恶呢?”

    “善怎么会助长恶呢?”

    “因为极善。”

    “啊?师父,你把我说糊涂了。”

    师父抚了抚我的头发,低声道:“小佛,你认为何人为好,何为恶人?”

    难得听到师父问我这么正统的话,我正了正衣角,不敢有丝毫马虎:“师父,我虽然没有参透你所说的阴阳,也不会给人看风水、迁祖坟什么的,但我一直记得三年前你同我说过的一句话,你说无论身处何地,勿忘初心。”

    “很好。”师父将自己的手指割破,在玉石台上画下纷繁的符号。

    我得意地笑。

    因果轮回所谓阴阳,初心不变,良善未眠。

    师父在玉石台的五面各画上了不同的符号,都是用血写成。我抓起师父的手指看,发现有好多伤口,于是从口袋里拿出易可贴给一一包好。师父没动,任由我这样给他摆弄。

    之后,我们静静站了半晌,玉石台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师父从包里拿了一根骨头,细长如绣花针,他拉过我的手,犹豫了一下:“小佛,忍着些。”我点点头,“师父,扎吧,我怕鬼,但我不怕疼。”师父点了下头,用骨头在我每一节多出来的指头上,刺了一下。

    钻心的疼!

    “小佛,很疼?”师父边问,边用力掐我的手指,以便弄出更多的血。

    “还、还好。”我挤出几个字来,“不……疼。”

    医学上说人的痛阀是相同的,意思是人体感受到疼痛刺激的最低强度的值是一样的。比如对于热水的刺激,痛阀是50度,低于这个度热水就起不到疼痛的作用。但是每个人对于疼痛的反应能力的差异则很大,会随着心理和环境因素放大或缩小。

    我从小又怕鬼又怕疼,就是属于那种对于疼痛特别敏感的人,觉得被蚊子叮一下都疼得很,又因为爸妈不在身边,所以我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很少受伤。

    此时,师父专门用骨头扎我,我真是痛得想哭了,可嘴上又不能明说,那样显得也太娇气了。

    血出来得差不多,师父握着我的手,像家长控制自己的孩子去练字一样,一笔一画地在玉石台上书写了一个符文。

    刚刚写完最后一划,那玉石台立即震动了起来,才不过短短两秒,“卡”一声巨响,生生从中断裂开了。没有任何尘土扬起,那玉石台成了两半,台底出现了一个青布长衫的男子。——正是之前我们见过的虚影。

    他上着中长曲裾青衣,广袖云边,下身是件深色的长裤,腰间施钩革带,一头长发在身下铺展开来。脸上五官很模糊,像是蒙了一层白雾,不过他头上的角却是一览无途地展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打量着青衫公子:“师父,他怎么会长角呢?又是怎么死的?”

    师父摇头:“他并没有死,只是被封印在此。”说着探手到那人的脖子后方,取出了一朵赤红色的牵牛花,与普通的牵牛花不同的是,在每一片花瓣上,都有一个类似于脸谱的白纹。

    “师父,我们找的就是这朵么?”

    “嗯。”

    师父将花装进背包里。

    我不解地问师父,一朵牵牛花能有什么作用?师父说在阳间,这花叫牵牛花,可是在阴司,叫魔鬼夕颜,因为它是靠阴气生长起来的,代表同心结。

    魔鬼夕颜?我好奇地念了一遍。

    在我们老家有一个关于牵牛花的传说,不晓得跟这个魔鬼夕颜有没有关系呢。

    传说是这样的——

    在一个古老偏僻的村子里,有一座伏牛山,里头住着一头灵兽,每到夜里,灵兽就开始嚎叫,村民们都很害怕。有一对孪生姐妹胆子很大,心地也善良,她们觉得这样被灵兽恐吓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到山上去,寻找那只灵兽,祈求它放过大家。到达山顶,姐妹没有找到灵兽,只找到了一只银子做成的喇叭。姐妹们把喇叭带回村子,结果到了太阳下山之后,那银喇叭变成了一头怪牛,在村子里面作乱,一连生吞了好几个村民。

    村里有位瞎眼老爷爷,他说这怪牛是以前被高人镇压在这里的,山上被下了结界,这怪牛不能出来,除非有人自愿把它请下山。而把它请下山的这个人,就是它的主人,主人的血可以杀死怪牛。

    原来,怪牛故意变成银喇叭,骗两姐妹把它带下山来。

    两姐妹听闻后,很难过,于是双双拿刀捅进自己的肚子,用滚烫的鲜血,来治服这只怪牛。

    怪牛被治住了,两姐妹香消玉殒,变成了两朵鲜红鲜红的花。

    村民们为了纪念两姐妹,把这花叫做牵牛花。

    要说那怪牛也奇怪,被治服了之后,居然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小哥,他日夜守在两朵牵牛花的旁边,神色凄哀。后来,怪牛化成的小哥死了,尸体化成了养料,将这两朵花滋养得极好。

    “呼”地一声,一阵风猛地吹入洞内,白玉石台里的青衫男子被风一吹,就这样化成了千万片,然后一抹半透明的魂魄在原处显现。在魂魄的四周,飘浮着“多”字型的了,密密麻麻。

    师父说,这是古代的一种咒术,不仅能困人,还能困魂。

    没有再理会这些,师父牵起我的手往洞外走,上了台阶,一阵风吹来,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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