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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个溶洞内至少有三个跟修灵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会不会也遇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对面那修灵道:“你丫的还不信,走,带你们去瞧瞧……”
我想跟上去瞧瞧,身边的修灵一把抓住了我,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等一下再说,这个洞太古怪了。
“我害怕,我要去找师父。”
我的小腿开始打擅,声音带着哭腔。
师父,你快来救我啊!
正此时,对面修灵的身后,那条裂缝里,又相继走出来两个人,我一看,心猛地一紧,恐慌到了极点。因为我看到裂缝那边的那两个人,是我和修灵。
他们也恐惧不已,张大嘴巴直愣愣地瞪着我们。
在他们两人的身后,随后又有一人走了出来,是师父。
我一看到他,安全感倍增。
“师父,救命啊……”
师父一见到我,惊喜:“小佛。”他的眼中满是担忧。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点头。因为我怕别人认为我是假的那一个。人可以证明的东西有很多,但是要一个人证明他是真的,那样很难。就好像一个正常人要证明自己没有神经病一样。
师父走到我面前,转过身,将我护在身后,阴令剑横于胸前,冷声道:
“统统给本殿滚回阴司……”
离我们最近的那个修灵突然就变了脸,逐渐长成一副鱼的模样,头上有两对尖角,脸上隐约还有鳞片。他尖声笑了几下,回:“进了山鬼洞,就没有能活着离开的人。”随着他的笑声,洞内渐渐变得寒冷彻骨。
“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将本殿留下了。”
师父话音一落,长剑斜刺南昌出。
实在是太冷了!
我慢慢蹲了下来,双手抱住膝盖,像缩头乌龟一样缩在角落里。
师父跟那三个鱼脸人身的怪物火拼,我帮不上一丁点儿忙,急得不行。修灵好整以暇,背靠石壁,双腿盘坐,闭目养神起来。我伸手打了他一下,叫他去帮忙,他说这不正在帮呢嘛,他在念经超度。我白了他一眼,没再理会。
抬头去看师父的时候,正好发现他嘴里溢出一丝鲜血来,我急道:“师父,小心呐!”师父回头匆匆看我一看,表情愈发阴沉。
待他完全解决掉那几个怪物的时候,整个石洞突然晃动了起来。
三个怪物消失不见,周围的阴冷之气也顿时散了,石洞晃动,我们各自去找安全点的地方,以免被落下来的碎石砸到。
我运气好,稍微一找就找到一个给替我挡下碎石的地方,可我刚站稳,就看师父仍然在甬道里,半跪在地上,用剑撑地,低垂着头。
“师父,你受伤了么?”
我急得朝师父大喊,可他像是没听见一样,仍然是那个半跪着的姿势。
洞内的晃动还在继续,不过并不剧烈,感觉并不像是地震来临的前兆,倒像是莫种动物要苏醒的样子。
我也顾不上其他了,忙脱了外套顶在头上,去师父那边,正好替他挡下一小块石头。一看他,双眼紧闭,嘴角挂着一丝血液,地上还有一小滩。
“师父?”
我扶起师父生,他非常重,我一人根本就背不动。
“修灵,修灵快来帮我……”
洞内的晃动稍微停止了一下,约两三分钟又开始一点震动,我喊修灵来帮我,可是并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也没有见到他人影,可能是刚才找避石点的时候钻到岔道里去了。
我找到了石头落下来的规律,等停止的时候就将师父慢慢往旁边拖动,晃动的时候就用外套替他挡挡。
终于挪到了之前我藏身的地方,乱石砸不到我们。
我轻轻搂着师父,师父在我怀里动了一下,轻喊:“小佛……”
我低头回应他:“我在。”
“小佛,不要走……”
“我没走。”
“不要离开我。”
“不离开……”
师父的脸苍白得吓人,他一直在呓语,叫着我的名字。
我检查了一下师父的四肢、头部和腹部,没发现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如果是内伤的话,就可大可小了。
与师父就这样相偎着。
我不知道路,师父又昏睡着,修灵也不见了,我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等师父清醒过来!
迷迷糊糊睡着了,做了个离奇的梦——
梦里,一轮明月高悬在夜空,清风醉世,暖暖的幽思绵延在整个山谷中。
竹林深处,一座简单的小茅屋内,红衣女子低眉浅笑,影浓情久,正描绘着一幅水墨丹青。屋外……一个黑影踏着月色而来,站立在一株青竹前,悠悠吹笛。笛声飘入屋内的女子耳中,她眼里的笑意便更浓了。
许久许久,久到我以为画面被定格住了,那个黑影这才从暗处走进屋里,在烛光下,我看清楚了他的脸。
是师父!
第70章:带血的长生菊()
梦中,红衣女子站了起来,温柔浅笑:“大殿下,你终于来了。
低吟婉转,微细缱绻。
红衣女子朱唇似血,粉腮欲语还休:“大殿下,你娶我好不好?”
师父柔柔地笑,并没有回答。
画面突转,竹屋燃起了熊熊火光,一直烧一直烧,烧得我的心烦躁不安起来时,画面就结束了,我的梦也醒了。
我睁开眼,茫然地望着四周。
那红衣女子是谁?
她为什么一直问那句话?师父答应她了没?
“小佛……”
师父突然轻轻喊我一声,把我思绪打断,我回应了他一声,不知道怎么去开口问他。低头看他时,却发觉他仍然紧闭着双眼,似乎并没有醒来。那么,他喊我,也只是梦话了。
师父又开口,声音极其虚弱:“小佛,我……其实并不属于阳世。”
我又嗯了一声。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心里也有一点数。不过,无论师父是什么,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离开他。
我仍然把师父半搂在怀里,时间一秒一秒地在我们身边流动。
洞里也停止了蠕动,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阴令剑上的白茫,随着师父均匀的呼吸,逐渐暗淡下去,最后在我们的沉默中彻底消失了。四周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时间慢得连我的血液都快要在血管内凝固,连空气,都变得有了实体。
也许只过了几分钟,也许过了几个小时,我脑子有点迷糊,师父睁开眼睛,轻轻站了起来,牵起我的手,道:“小佛,走吧。”
我全身发着抖,借由师父的力道站了起来。
我清了清喉咙,正声道:“师父,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你问。”
“你结婚了么?额……我的意思是,你娶过谁么?”
“咳……咳咳……”
师父没有回我,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温热的液体喷洒在了我的手上,浓浓的血腥味立即散开来。我能明显感觉到师父的大部分重力都倒向了我这边。我脚下一个趔趄,手指死死抠住石壁才能防止摔倒。
师父低声道:“继续走,莫停。”
我忙点头:“好,好。”
扶着石壁慢慢又移动了一小段路程,来到我们之前翻船的地方 /》
“小佛,跳下去。”
师父轻轻推了我一把,“别怕,我在。”
“嗯。”我跳了下去。
一到水里,师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手半拥着我,一手拿长剑在水里划着。我能感觉到有许多手在我周围晃动,要抓我。被师父用剑一刺、一挑,扔到了石壁上又落回水里。
那东西一落水里,水就变得又黏又稠的,我摸上去很腻,心里一阵恶心。
前进的速度并没有因此而减慢。
我就这样被师父带着,稀里糊涂地游啊游,看见前面有一片柔光,却游不进去。因为有一块薄膜状的东西挡着。
师父让我抓着石壁,他则用剑在水里画下阵法,想办法去弄开那个薄门。
许久,那块薄膜状的门终于开了一个容一人而过的孔。
我挡在师父面前:“师父,我先进吧。”
师父已经受了伤,万一里头再遇到危险,我死了不要紧,师父不能出事。
师父把阴令剑递给我,我以为他是同意了我的说法,让我先进去一探虚实,没想到他把剑给我之后,自己却先钻了进去。我愣了愣,一刻没犹豫,忙也跟着进去。没想到这道薄膜状的门居然还有弹性,我挤了好几下才挤进去,中间还被卡了一下,像是睡在羽绒被里被人抱紧。
进去后,发现里面并没有多少水,只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带进来的一点点浅水,刚刚漫到脚踝处,其他地方有空气,还通风。
这个石洞很大,四周非常的光滑,并且墙壁自动发出一片柔白的荧光。在石洞的正中间位置,倒吊着一朵花。这花没有叶子,茎是黑色的,花瓣呈椭圆形,层层叠叠,颜色赤红似血,无风自舞。
“师父,这是什么?”
“长生菊,代表万寿之意。”
“长生菊?我们要找的就是它么?”
“嗯。”
“好美的花……哎呀!”
我正看得出神,手指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割了一下,突然一阵疼痛,我忍不住惊呼出声,然后把手一甩。当时只是那么个下意识的动作,没想到我的血一下子就溅到了那朵血红的长生菊上,那花瞬间就枯萎了下去。
当花彻底消失的时候,从花中心掉出了一截黑色的骨头,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一看,原来是横公骨。
我弯腰,准备去捡起来,四周的墙壁上突然泛起红光来,先是很浅很浅的一点儿,等我发现的时候,那红光已经长成了一朵小花的模样。没有叶子,血红椭圆形的花瓣,层层重叠。
我环顾了一下,所有的石壁都有长生菊冒出来,楚楚可怜,凄清又诡异。
我伸手过去……
“别碰!”
师父快速地拉住我准备探到花瓣上的手,另一只空闲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铜钱,丢到长生菊里。
那枚铜钱碰到血色花瓣,顿时就被腐蚀得一干二净,连一点渣都没有留下。
我怔在原地。
想要是我刚才摸了上去,不说整条手臂,就连我整个身子,都会在弹指间被侵蚀成血水。
突然之间,细细密密的声音钻入了我的脑袋里。
仔细去听却又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泣血的长生菊花瓣上面,涌出了许多小小的虫子。那虫子比小指甲的一半还小,密密麻麻的,十分渗人。
“小佛,轻声些,莫要惊醒了它们。”
师父拉着我,缓缓后退。
我神经绷紧,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些虫子如此飞到空中,会在瞬间要了我们的命吧?
四面石壁上的长生菊越长越盛,身边也隐约有红光乍现。
我抬头去看师父,偶尔瞥到头顶上方,有一个黑漆漆的洞穴。这洞穴要是换作平常,其实显示十分诡异,可是在这间石室里,这种诡异却显得更加正常。洞穴里头一点光亮也没有,但是所有的地方都有噬骨的红花,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