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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信玉道:“你还能帅过我?”
修灵撇撇嘴:“小叔,你都多大了,不要跟我们年轻人比好么?”
白信玉邪魅一笑:“论辈分,我虽然是姻禾和紫涵的……”
夏蝉突然惊叫一声:“你说什么呢!”
白信玉回头一笑:“不提了。”说罢,把夏蝉一揽,“走,我们进村。”
天色渐渐失去了光彩,最后一点余晖将人的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长,乌云在光线消失的最后一刻聚拢起来,化成一片厚重的黑色。
我们各自从背包里拿出强光手电,光芒重新亮起来的时候,我听到有木门打开的声音。仔细一瞧,却是刚才那个光屁股小孩又把自家的门给打开了。
也许是因为好奇吧。
我朝他一招手,示意他过来,他像惊弓之鸟一般又缩了回去。
修灵见状,眉飞色舞地道:“原来咱们漂亮可爱的小禾苗,也有不招人待见的时候。”
我瞪了他一眼:“我小叔和师父都在这儿呢,还有我堂……”我看像夏蝉,终于将心中的感觉理顺了。
夏蝉轻哼一声,“谁是你堂姐。”
我耸耸肩:“我可是什么也没说哦。”
“我~靠!你们能不再提老娘以前的事了么!”
夏蝉骂了一句。
我咽了咽口水,“好的好的,不提,不提。”堂姐离家时,是十八岁,如今已十年有余,我第一次见到夏蝉的时候,就觉得她像,没想到,还真是。想着想着,我又突然想到,她离家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她的父亲把她……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夏蝉这些年,过得也很辛苦吧。
也不知道大伯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奶奶,她还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么?
修灵做小媳妇状,把双手握拳,放在脸旁:“想我夏玛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夏蝉踩了他一脚,道:“你是长得萌没错,可惜是个……”说着伸出两根手指,翻转过来,再比了个弯的手势。
修灵疑惑:“什么意思?”
我回道:“蝉姐说你,比别人帅两倍。”
修灵不满:“你们骗我!这是鄙视一个不够,再多一个,也就是双倍鄙视。”
“哈哈哈哈。”
“哈哈……”
我和夏蝉不约而同笑了起来,然后又互相看了一眼,夏蝉收了笑容,看向前方。我嘿嘿傻笑两声,收了尾。
师父牵紧了我的手:“莫闹,此处有异,大家小心为好。”
修灵扭了扭身子:“白老板,人家怕怕……”
我踢了他一脚:“少贫了,快跟上来。”
我们一行人慢慢向前走去,想找一户人家住宿一晚。师父打头,我排第二,修灵在我身后,夏蝉第四,白信玉最末。
师父手里的强力手电筒只能勉强照出一个光圈来,我侧耳细听着四周的动静,生怕有什么灵物突然冒出来,围攻我们。
我们沿着村中的小道朝里走,希望能再看到一两个人。可是这里看起来像还没来及开发一样,不仅茅屋建得比较粗糙,也没有见到有电灯的光亮从屋里散出来,甚至还有一口水井立在村里。井轱辘在手电的照射下反射出油亮的光,可见每天都有人在井里取水。
“咯咯咯……”
突然,从井里传来了咯咯的怪声。
我吓了一惊,缩了缩脖子。
夏蝉吼道:“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快出来!”
气势如虹,一看她那架势,就晓得她身上有些功夫。真是个全能的女孩子啊。
“咯咯咯……”
又是一阵怪笑。
师父将铜钱夹在指尖,静静候着。
阵阵阴风扫过,卷起了一堆落叶和枯草。
“咯咯。”一个黑衣服的老婆婆从井后边站起了身子,声音苍老而沙哑,“咯咯咯……咯咯。”
她这一出现,着实吓了我一大跳,师父拍拍我的背,示意我不用紧张。
“你们是谁啊?”
老婆婆道。
我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并没有阴魂的味道,她是人。
刚才那声音也并不是从井里传来的,而是因为她就蹲在井口边,发出的声音使我们产生了误会。
修灵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奶奶,我们是外地来旅游的,迷了路,是赤尔带我们过来的,他让我们今晚就住在您家里。”
“我家?”老婆婆一愣,冷冷盯着修灵:“赤尔安排的?”
第102章:窗外的哭声()
我点点头,道:“是的,奶奶。
修灵闻言,朝我挑了挑眉,给了我一个赞。
老婆婆从井后端起一个大木盆:“冤孽……石头寨好些年没有外人进来了,这里也没有什么赤尔。赤尔一家早在三年前就死了,一家八口人,全被山火给烧死了。他们就葬在野鬼坟里,不信你们明天天亮去看。”
我看了师父一眼:“师父,我们遇到的赤尔身上并没有味道啊。”
夏蝉道:“我们今天的确遇到了赤尔。”说罢,她打开手机,把一张赤尔的照片给老婆婆看,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照的。夏蝉道:“奶奶,这是他吧?”老婆婆点头,夏蝉道,“这是赤尔,可您又说赤尔在三年前已经死了,这又怎么解释呢?如果他是鬼,为什么没有害我们?”
老婆婆蹒跚地走了两步,回头,眼若寒鹰:“因为你们天、人、鬼都齐了,他怕。”
我陡然一怔,这老婆婆看起来不简单,不知道是敌是友?
老婆婆继续道:“趁着还没有到子时,你们快快跟我来吧,晚了可要进洞跟蛇妖做伴了。”说着,看了看夏蝉和白信玉,“你们这二位要千万小心呐。”
白信玉和夏蝉同时愣住,老婆婆已经转身走了,他们俩又同时伸出手指,比了个二,然后又相互搭着肩膀,跟好哥们儿似的,迈开步子。
我不由笑了。
他们的性格还挺像的呢。
老婆婆带我们来到一处茅草屋前,推开门,麻利地点亮了一盏油灯。屋里稍微亮堂了一些后,她又去打开了里屋。
“年轻人,我老伴昨天刚死,现在这屋里就我一个人,你们随意。”老婆婆找出几床被子,丢到里屋的地上,“家里床铺少,委屈你们在地上将就一晚了。”
修灵东摸摸西看看,我头一瞧,突然看到角落里的地方放着一个骨灰盒,心里一慌,结巴道:“奶、奶……奶奶,爷爷是在这间屋里去逝的?”
“你有佛手,难道还怕我家老头子的魂魄不成?”老婆婆转身走出里屋,把门从外面反锁了起来,留我们几人在屋内面面相觑。“记住,无论夜里发生什么事情,或是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擅自出门,一定要等到明天太阳升起p; 这茅草屋的条件极差,照明的是油盏,封窗的是粗纸,让我很不习惯。
村子里又处处透露着古怪,我心进而很没底。
爸爸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呢?
夏蝉轻哼一声,道:“小丫头片子,怂了吧?”
我挺起胸脯:“我哪里怂了?”
她回道:“你看看,我们这里都有功夫防身,就你没有。”我顿时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她又道,“不仅没有功夫,连个特长都没有,真不知道看上你哪一点。”
我张了张嘴,想的驳,突然发觉她这话挺在理。
修灵嘿嘿一笑:“谁说小禾苗没有特长了?”
夏蝉睁大眼睛:“哦?是什么?”
我也竖起耳朵听。
修灵道:“她的鼓打得极好。”
我心说我什么时候会打鼓了?
夏蝉哟了一声,道:“看不出来呀,她还会打鼓?”
“打得好极了!——退堂鼓。”
我幽怨地看着修灵:“……”
“哈哈哈哈……”夏蝉笑得合不拢嘴。
师父靠墙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那支百雕不满意的木簪,继续刻了起来。我白了修灵他们几人一眼,笑嘻嘻地蹭到师父身边。师父修长的手指一手拿着木簪,一手捏着刻刀,模样十分认真,叫人垂涎欲滴。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没错。
后半夜,大家都睡着了,我被窗外的雨声惊醒,反手一摸,师父不在,我吓了一大跳,小声喊道:“师父,师……唔!”
带着淡淡檀木香的手掌,捂住了我的嘴巴。
是师父。
“小佛,莫要出声,听,有人在哭。”
我立马噤声,警觉了起来,师父的手离开我的嘴巴,茅草屋里寂静无声,屋外雨声打落。仔细辨听了一下,屋外雨声中真夹杂着一道哭声,那哭声长一声短一声的,听起来不大像人类哭泣的声音,倒像是猫叫,却又没有猫叫那种高低音的婉转凄厉。——很是渗人。
我凑到师父耳边,轻道:“师父,我听到了,哭声就在屋外,会不会是什么蛇妖?它在我体内下了情蛊,说不准你妨碍它……遭了!蛇妖在吃人!”
师父摁了摁我的肩膀,摇头:“蛇妖作怪不会用哭声来吸引人,它们天生便能使用魅术。”
“那会是什么?”我问。
修灵突然把光溜溜的脑袋凑进来,阴森森道:“据贫僧推测,是小寡妇前门寂寞,伤心过度,思念良人。”
夏蝉也醒了,一脚踹在修灵身上:“你还是个和尚么?”
修灵不满:“我当和尚还不是药君逼的?”
“你有慧根,能圆满。”
“我不要,我只要小禾苗……”修灵朝我抛了个媚眼。
我微怒:“都什么时候了,别闹。”
师父缓行两步,把里屋的门一拉,门应声而开。门开后,他就往外走,我也跟着走了出来,却没有见到带我们进来的老婆婆,只有一口大缸,里面盛满了清水,一尾红鱼在里面欢快地游着。
茅草屋已经这么破旧了,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去养鱼?
站了几秒钟,发现那哭声还在,不是缸内的红鱼发出来的。师父抬脚往大门那儿走,我便猫着腰跟在他身后,像做贼一样,把门打开一条缝。
屋外漆黑一片,哭声戛然而止。
师父示意我们留在屋内,他独自出去看看。我说要跟着,他拒绝了。于是我们只能等。过了半晌,师父回来了,身上全是湿的,他进屋后,仔细地把门锁好,又从口袋里掏了张黄符出来,往门上一贴。双手抬与前胸平齐,深深提了一口气,瞬间将一身湿衣给烤干了。
修灵问道:“外面是不是小寡妇?”
师父淡淡回了一声:“何不自己去看?”
我也很好奇屋外有什么,可又很害怕,可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师父。修灵和夏蝉对望一眼,彼此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门边,猛地把门一拉,用强光手电射向黑暗处,我有些好奇就从师父的手臂下伸头出去,想瞧仔细些,却迎面贴上一张满脸皱纹的脸,那白头被风一吹,轻扫在我脸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了一大跳,来不及反应,师父直接将我紧紧搂住,用自己的身体给我挡风。
我压制住尖叫声,脸埋在师父的胸口,心狂跳不已。
“莫怕。”师父在我背上拍了拍。
“你有佛手,怕什么?”来人往屋里一挤,声音低哑,原来是老婆婆,“最近死的人多,我出去烧了点纸钱给他们,吓到你们啦。”
修灵小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