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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的年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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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河以东的情况,表面上与1830年前一样,因为所有的革命都被镇压下去,德国和意大利起义被奥地利人或在奥地利人的支持下被镇压,更重大的波兰起义被俄国镇压。此外,在该地区,民族问题继续优先于其他所有问题。以民族的标准而言,当地所有人民都生活在不是太小就是太大的国家里:若不是分裂成小公国的不统一民族或亡国民族(德国、意大利、波兰)的成员,便是多民族帝国(哈布斯堡、俄国和土耳其)的成员,或两者兼是。我们不必操心荷兰人和斯堪的纳维亚人,因为他们虽然在广义上属于非专制地区,但因其超然于欧洲其他地方正在上演的戏剧性发展之外,因而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

莱茵河东西两区的革命者仍有许多共同之处,例如:他们都目睹了1848年革命在这两个地区同时发生的事实,尽管并非两个地区的所有部分都发生了革命。然而,在每个特定地区内出现的革命热情,却有着明显差异。在西方,英国和比利时停止追随一般革命的节奏;而西班牙、葡萄牙,其次是瑞士,已经陷入当地特有的国内斗争,除偶发事件外(如1847年的瑞士内战),其危机不再与其他地方的那些危机一致无二;在欧洲的其他部分,则有“革命”的积极民族和消极或不热心民族之间的明显区别。于是哈布斯堡的密探机构,经常受到波兰人、意大利人和(非奥地利)日耳曼人,以及永远难以驾驭的匈牙利人的困扰,而没有任何来自亚平宁地区或其他斯拉夫地区的危险情报。俄国只需担忧波兰人,而土耳其仍能指望大多数巴尔干斯拉夫人保持平静。

这些差异反映出不同国家的发展节奏和社会变化。这种变化在19世纪30和40年代变得日益明显,而且对政治愈发重要。因此,英国发达的工业化改变了英国的政治节奏,而欧洲大陆大部分地区,却在1846-1848年处于社会危机的最尖锐时期。英国有其同样严重的危机,即1841-1842年的工业大萧条(参见第九章)。反之,19世纪20年代的俄国理想青年或许有理由指望,一次军事暴动就能在俄国赢得像在西班牙和法国那样的胜利,但到了1830年后,俄国进行革命的社会和政治条件已远不如西班牙成熟,这是一个无法忽视的事实。

然而,东西欧的革命问题是可以比较的,虽然性质不一样:它们都使温和派和激进派之间的紧张关系愈益加剧。在西欧,温和自由派基本上退出反对派的共同战线(或退出对它的深切同情),而进入政界或潜在的政界。在靠着激进派的努力(因为除此之外,还有谁会在街垒中战斗呢?)取得权力之后,他们立即背叛了激进派,不再与民主或共和国那类危险东西有所牵扯。法国七月王朝的首相基佐(guizot),是一位自由主义反对者,他曾说:“不再有合法的动机,也不再有长期置于民主旗帜下的热情和貌似有理的激进藉口。以前的民主将是今日的无政府主义;自今而后,民主精神便意指着革命精神。”

不仅如此,在宽容与热情的短暂间歇之后,自由派趋向于降低进一步的改革热情。在英国,1834-1835年间的欧文式“总工会”(general union)和宪章主义者,既要对抗改革法案者的敌视,也得面对许多支持者的不友善态度。1839年派去对付宪章分子的武装部队指挥官,是一位中产阶级激进分子,他虽然同情宪章分子的许多要求,但还是遏制了他们。在法国,对1834年共和派起义的镇压,标志着这项转折;同年,六个诚实的卫斯理教派(wesleyan)的劳工,因试图组建农业劳工工会而遭到恐怖压制(“托尔普德尔殉难者”〔tolpuddlemartyrs〕),这个事件象征了英国对工人阶级运动的类似进攻。激进派、共和派和新兴无产阶级运动,因此脱离了与自由派的联合。原属于反对派的温和主义者,现在开始为已成为左派口号的“民主社会共和国”感到不安。

在欧洲其他地方,革命没有取得胜利。温和派和激进派的分裂以及新兴社会革命思潮的出现,便是起源于对失败的探讨和对胜利前景的分析。温和派(辉格党地主和现存的这类中产阶级)将其希望寄托在相对易受影响的政府和新的自由主义大国之上,期盼前者进行改革并能赢得后者的外交支持。易受影响的政府极为罕见。意大利境内的萨伏伊王室,继续同情自由派而且日益吸引了一大批温和派的支持,希望帮助这个国家实现最终的统一。新教皇庇护九世所提出的短命的“自由主义教皇论” (1846年),曾鼓舞一群自由派教徒,徒然妄想为同一目的而动员教会力量。在德国,没有一个邦国不敌视自由派,但这并未阻止少数温和派(比普鲁士历史宣传所言要少)指望普鲁士能继续有所作为,毕竟它至少曾组织一个值得夸耀的德国关税同盟(1834年);同时也未使人们的梦想停止,梦想中期盼的是愿意适度改革的君主,而非满街革命路障。而波兰,在沙皇的支持之下,温和改革的前景已不再能激励通常对此寄予厚望的权贵派(恰尔托雷斯基派〔czartoryskis]),但温和派至少可以对西方的外交干涉抱一线希望。根据1830-1848年的形势看来,这些前景没有一项是实际可行的。

激进派同样对法国感到失望,因为它无力扮演法国大革命和革命理论赋予它的国际解放者角色。的确,这种失望加上19世纪30年代不断发展的民族主义(参见第七章),以及各国在革命前景上方向不同的新意识,打碎了革命者在复辟时期所追求的国际主义一致性。战略前景仍然未变。一个新雅各宾派的国际主义,也许(像马克思认为那样)还得加上一个激进干涉主义的英国,对欧洲解放几乎仍是必不可少的(不大可能出现的俄国革命前景除外)。尽管如此,一种民族主义反动此际已逐渐展开,它系针对烧炭党时期以法国为中心的国际主义。这场民族主义反动是一种非常适合浪漫主义(参见第十四章)的情感,而浪漫主义则是1830年后最受左派注意的风行时尚。没有比18世纪沉默寡言、理性主义的音乐大师布纳罗蒂和糊涂无能却又自吹自擂的马志尼之间的对比更鲜明的了。马志尼成了这类反烧炭党反动的鼓吹者。他把各民族的密谋集团(“青年意大利”、“青年德意志”、“青年波兰”等等)联合在一起,组成“青年欧洲”。革命运动非中心化在某种意义上是符合实际的,因为在1848年,各国的确是个别、自发并同时起义的。然而在另一种意义上,这又不合乎实际:它们同时爆发的刺激因素仍来自法国,但因法国不愿扮演解放者的角色,而使它们终归失败。

不管是否有些离奇,激进派出于现实和意识形态原因,排斥了温和派对王公和列强的信任。人民必须靠自己赢得解放,因为不会有任何人为他们代劳,这样的观点,在同一时期也为无产阶级社会主义运动变通使用。激进派必须藉由直接行动来争取解放,而这类行动大多仍以烧炭党习用的方式呈现,至少,在群众仍处于消极状态的时候是这样。因此行动的效果不是很好,尽管在马志尼试图进攻萨伏伊的可笑举动,与1831年革命失败后波兰民主派不断进行的游击尝试之间,有着天壤之别。然而,排除或反对现存势力的决心,造成激进派内部的另一次分裂。分裂的焦点在于:他们要不要以社会革命为代价来夺取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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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发展 第六章 革命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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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美国外,这个问题在任何地方都是具煽动性的。在美国,再也没有任何人会做出或忍不住作出在政治上动员普通人民的决定,因为杰克逊式的民主已经达成这样的目的(当然,南方的奴隶除外)。尽管1828-1829年在美国出现了工人党(workingmen’s party),但欧洲式的社会革命在那个辽阔而快速发展的国家,还不是个严重问题,虽然局部的不满依然存在。在拉丁美洲,这个问题也不具煽动性,也许墨西哥除外,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那里没有人会在政治上去动员印第安人(即农民和农村雇工)、黑奴,甚或“混血儿”(即小农场主人、手工业者和城市贫民)。但是在西欧,由城市贫民进行社会革命是实际可行的,而在进行农业革命的广大欧洲地区,是否要诉诸群众的问题,更显得紧迫而不可避免。

在西欧,贫民,尤其是城市贫民日益增长的不满随处可见。甚至连皇帝驻跸的维也纳,贫民的不满也可从大众化的郊区剧院中反映出来,剧院内上演的戏剧,像面镜子般忠实呈现出平民和小资产阶级的心声。在拿破仑时期,戏剧把舒适温和与对哈布斯堡家族的天真忠诚结合起来。19世纪20年代最伟大的剧场作家雷蒙德(ferdinand raimund),用弥漫了童话、悲伤和怀旧情绪的舞台,去追悼那群朴实、传统和贫穷的民众所遗落的天真。但是从1835年起,舞台被一位耀眼的明星(内斯特罗'johann nestroy')所占据。他是知名的社会政治讽刺家、尖刻又擅辩论的才子,也是一位破坏者,并在1848年非常符合其个性地变成一位革命狂热分子。甚至经由勒阿弗尔(le havre)前往美国的日耳曼移民,也把“那里没有国王”作为他们移居的理由。美国在19世纪20年代开始成为欧洲穷人梦寐以求的国家。

在欧洲西部,城市中的不满情绪极为普遍。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运动,已可在双元革命的英、法两国见到(参见第十一章)。英国于1830年左右出现这类运动,而且采取极端成熟的劳动贫民群众运动形式。他们认为辉格党和自由派是他们可能的背叛者,而资本家是必然的敌人。这一运动于1839-1842年达到高峰,直到1848年后仍保持巨大影响力的“人民宪章”运动,便是其最大成就。相比之下英国社会主义或“合作主义”的力量,便弱小得多。它们始于令人难忘的 1829-1834年间,有的吸收大批工人阶级斗士信仰其理论(从19世纪20年代早期起,它们便已在手工业者和熟练工人中进行宣传),有的则雄心勃勃地尝试建立全国性的工人阶级“总工会”,工人阶级在欧文主义者影响下,甚至企图绕过资本主义以建立一种全面性的合作经济。对1832年改革法案的失望,导致劳工运动的大多数成员期待这些欧文主义者、合作社社员,以及早期的革命工团主义者来担任领导,但是由于他们无法具体提出一套有效的政治策略和领导方针,再加上雇主和政府有计划的进攻,遂使1834-1836年的运动遭致挫败。这次失败使许多社会主义者沦为劳工运动主流之外的宣传者或教育团体,或是成为更加温和的消费者合作社先驱,这类合作社最早是以合作商店的形式,在1844年于兰开夏的罗奇代尔(rochdale)首次出现。因此矛盾的是,作为英国劳动贫民群众运动顶峰的宪章运动,在思想上却有些不如1829-1834年运动那般先进,虽然在政治上要成熟一些。尽管如此,还是无法使其免遭失败,因为其领导人在政治上过于无能,地区和部门之间也分歧不一,加上它们除了准备稀奇古怪的请愿书外,根本无法组织全国性的一致行动。

在法国,不存在类似的工业劳动贫民的群众运动。1830-1848年的法国“工人阶级运动”,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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