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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希望杜敬璋在外征战时,京里却在玩窝里斗,而且她知道一旦他们斗得非常惨烈,闹出生死之事来,杜敬璋肯定得心生愧疚。一来这事是杜敬璋拒了皇位后才惹出来的,二来杜敬璋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看重他这些兄弟姐妹。
“四哥真好。”慧仪公主自然而然地把这话说出口了,在她眼里四哥除了好之外,短时间内还不会有别的。
“东家来了……小的见过……”高掌柜见过了礼后退到一边,准备等姚海棠发话后再做安排。
“我领你们上楼去,高掌柜去厨房安排一下,待会儿我过去。”姚海棠说着就领着众人到楼上包间去,找了临街的包间,然后安排人送了茶点来她就下楼了。
天然居现在的生意自然又好起来了,这时将近中午,自然热闹得很。姚海棠下了楼梯到厨房里,厨子多还是原来的,一见了她纷纷施礼。
姚海棠只得笑着连连摆手:“不兴这么多礼,新菜谱怎么样了,已经上了吗?”
掌管厨房的大厨回道:“回东家,新菜谱正准备明儿上呢,这回的几道菜都很精细,要不做了给东家尝尝?”
“行。”
“对了,东家,那酒您上回不是说不用堂中那酒炉也能做吗,什么时候能教一教我们?你看,现在铺子里都只能供半天的量,到了下午来喝酒就只能看酒炉里出没出了。”这话却是高掌柜问的,最近生意越来越好,酒早已经供不应求了。
“啊,供店里都不够了吗?行,回头我把方法写了。”姚海棠记得自己早就该办这事了,居然拖到现在,也是事儿太多了。
高掌柜一听连忙说道:“东家,别回头啊,待会儿您回了府写了就赶紧着人送来。”
“好好好,噢,对了,我还没上南山窑去看过,这几年怎么样?”杜敬璋走了,事平了,姚海棠现在也终于得工夫管管自己名下各种产业了。
现在仔细一想,又是学院,又是酒楼、窑口,水运那边占的股虽然越来越少,但是也得算上。似乎……是时候该查查帐了,这回安丰一直碍她一身的事儿没来让自己查帐签字,前几天安丰就提了这事,杜敬璋一走她才觉得自己有空闲了“那还用说,光是朝廷里的单子都还没做完,各家商号想求,那也是不容易的。不过坊间倒是出了仿品出来,自然不如咱们的细致,司珍坊那边也有瓷器出,只不过这几年和司珍坊那头商量好了,南山窑专做红、白、青等各净色瓷,南山窑做绘瓷。”高掌柜说完似乎又记起件事:“对了,那几位画师也被司珍坊接走了,这事可能还没跟东家说,小的就一并禀报了。”
“知道了,做净色瓷也好,回头咱们烧得特别的器型,再说还有旁的烧法儿。不能总靠着吃老本过日子,那样是不行的。”姚海棠一边收拾着菜,一边说道。
“是,那就看东家的了。”
姚海棠只做了几道菜意思意思,她可不能真正经做厨娘了,身份啊身份,虽然她是很愿意给公子、公主们每人做一道菜的,可她现在得稍稍自持一点啊做了菜端过去,公子、公主们正笑作一团,姚海棠进去了遂问道:“说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说四哥小时候的事喽,四哥小时候其实挺有意思的,怎么长大了成了这样……”有皇子颇为无语,这位比杜敬璋小很多,是个受管制的,所对才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这个姚海棠就不便接话了,杜敬璋变成这样还不是在坐的以及在宫里的给逼出来的,布置好了菜请大家吃饭,姚海棠说道:“尝尝吧,我已经挺久没做菜了,希望这手艺还没落下。”
“都在呐”
正拿了筷子准备开吃的皇子公主们一听这三个字纷纷站起来,姚海棠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公主连忙伸手一把把她拽了起来,姚海棠这才意识到是皇帝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众人齐声声见礼。
独独姚海棠喊的是:“给皇上请安。”
于是众人又齐齐看着她,姚海棠一缩肚子眨眼知道自己这会儿异类了皇帝也看了她一眼,然后说:“该叫朕父亲才对,三书六礼明媒纳聘都走过一半了。”
在众人的眼神关注之下,姚海棠一声干笑,她对于管人叫“父亲”很不习惯,叫“爹”叫“爸”都好点儿,虽然也不太好接受,可叫“父亲”太书面了,这两个字对她来说一直是书面用语啊可眼下不叫似乎又不行,大家伙儿都兴味盎然地围观着呐,她只好一躬身又行了礼,嘴中称道:“见过父亲。”
这时旁边有人特不厚道地说话了:“得先自称,既然三书六礼媒聘都过半了,这会儿得自称儿媳吧”
大家伙儿是看出她不好意思来了,所以特意这么说的。姚海棠不免要侧着脑袋看众人一眼,心说:“这会儿围观我,等杜敬璋回来我会报仇的”
可那也得等杜敬璋回来再说,这会儿的情形,只怕是杜敬璋在都得笑眯眯围观着她改口:“儿媳见过父亲。”
皇帝遂笑出声来:“起吧,待会儿朕让人把礼送到和园,你们啊也小心着点,这么欺负老四的媳妇儿,回头他回了没你们好果子吃。”
众人皆是嘿然一笑,互相看了一眼七皇子赶紧上前说:“吃饭吃饭,再说下去饭菜都凉了。”
吃过了饭回和园,姚海棠坐了才没多久就有人来传话:“姑娘,宫里送的红礼到了。”
“红礼?”
“改口易称的礼,噢……按说也该称姑娘皇妃了,只是公子说过姑娘更习惯现在的称呼,要改吗?”管家问道。
“不……不用了”
还有这规矩,寒了一个,姚海棠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赶紧回四方堂为好,虽然京城有事儿得办,但是她觉得再留下去会被各种围观
210.听私话
自从把蒸馏酒的方法写给天然居的高掌柜后,高掌柜就立马交给了青苗,青苗一看就来让姚海棠定事儿,说是不是开个酒坊。这些事本来就不是姚海棠擅长的,反正她看着账本儿上那堆子数字天天蹭蹭往上涨就够了。
她还有更多的事要去做,挣钱的事儿当然是交给专人办最为妥当:“青苗,你拿主意吧,不过如果酒坊要取名字,千万别来问我,你们自己决定就成了。”
她现在是越来越怕取名字了,万一再取个杜康、状元红之类的,她该怎么去解释那些个典故,想想都烦得很,所以姚海棠坚决立下不再取名的念头。
“成,那到时候取了名字姑娘选也一样。”青苗倒是爽快地很,这姑娘这几年掌管天然居下来,早已经练就了办事快稳准,那风风火火的性格有时候姚海棠都看得瞠目结舌。
眼看着青苗要走,姚海棠连忙一把拽住了她:“先别走,把账本带走,我看完了,终于看完了,可算是看完了。”
瞧这话重复的就知道姚海棠有多么怨念,连着看了好些日子的账本,看得她连做梦都是“纳银XXX两XXX钱”、“出银XXXX两XXX钱”,再加上各项备注还有明细,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前前就是条条框框的账本儿格式。
说不看安丰和青苗还都不答应,说账得算分明,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其实这些营生都有太平院看着,她只需要看月度的就成,偏偏安丰觉得这样做不妥当,按安丰的话说:“东家总不能连自己有多少银钱,出了多少银钱,用在哪儿都不知道,到时候出了差错下边的人不好交待。”
“是是是,我这就让人来把账本拿去归档,姑娘就别冲我皱眉了。我可不是公子,可不会懂怜香惜玉。”青苗说着就招呼了外边的人来把账本搬走。
看着扫荡一空的桌案,姚海棠终于眉开眼笑了:“对了,司珍坊递来了帖子,让我得空过去传授经验,你说我该不该去?”
一边招呼着人,青苗一边琢磨着姚海棠的话,然后说道:“要我说来姑娘还是不去为好,让他们去天工学院呗,那边言公子在管,请言公子去和司珍坊接洽就是了。言公子本就和司珍坊熟,再说姑娘上回不是说了么,天工坊里能人多,不能埋没了。”
“那就这么办,对了,青苗你也不小了,要是有合适的赶紧成婚吧,嫁妆呢杜敬璋给你预备了一份,我再给你预备一份大的,管保你嫁得风风光光。”姚海棠这纯粹就是促狭了,她知道青苗和安丰之间情谊深厚,只是这两人天南海北忙着,经年累月的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她的话说得青苗直瞪眼:“姑娘只管把自己的事儿办好就成,怎么还得闲工夫来管我。”
说罢青苗就走了,青苗觉得姚海棠这就是正宗的闲吃萝卜淡操心。
其实姚海棠说起这话,也是觉得这俩人这么多年打理南山窑和天然居,以及水运那边的事,按她的想法,就想把天然居送给他们俩。至于南山窑……板上订钉儿的官窑,水运这些年持股越来越少,但那还真是个挣钱的营生,国有垄断能不挣钱嘛天然居一来是普通的生意,跟朝廷牵连不大,二来这也是她最在乎的,交给青苗和安丰她能安心。
这会儿她已经再为自己退出这偌大的舞台做准备了,就像她说过的,事儿平了,仇也算报了,如果杜敬璋再跟她一块儿走,那这京城就实在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但世事总是难以预料的,她设想的总是那样平实,但世事恰不如她想的那样,事情的起因还是从一件很不起眼的事上开始的。
自从她改了口后,那些公子、公主们就走动得勤一些,慧安出嫁后,拢共宫里也只有三位公主了,分别是慧宁公主、慧仪公主和慧荣公主。这三个年纪都十岁上下,最小的慧荣公主今年才六岁。
“四嫂,你看我这个花样子打得怎么样。”慧宁公主今年十三了,过得两年就要出嫁了,在东朝就算是公主出嫁,穿上自己绣的嫁衣也是个非常美好的事儿,这跟现代自己亲手做婚纱差不多。不在多贵重,而在乎这纪念意义。
“这富贵喜庆样儿,嫁衣上的花样儿吧,我看看……”慧宁公主花绣得好,画的花样子也好看,姚海棠细细瞧了几眼,随意添了几片叶子和将开未开的花苞。
慧宁公主一瞧,连连拍手:“四嫂的手就是巧,做饭成画画也成,我得好好跟四嫂学学。”
一听这个姚海棠赶紧摇头:“可别学我,你好歹还自己绣嫁衣呢,我可是连针线都拿不得,上回就想绣个荷包给你四哥,还差点把手扎成了筛子。打那以后我再也不碰绣花针了,还是穿个现成的算了。”
慧宁公主吹干了绣样儿,看了看说道:“不是呀,四嫂如果有心学不嫌麻烦,只怕绣得比谁都好,四嫂这画工这设色构图就没人比得了。”
“别捧我了,再怎么捧我也懒得做这个。其实我看也不一定要绣牡丹一类的花卉,可以绣个海水珊瑚、祥云瑞兽之类的嘛还有八宝纹、祥瑞纹、缠枝纹,挺多可绣的。我记得在先皇后宫里见过一幅屏风,绣的是《嫁娶图》,上边的绣花纹样就很多种,慧宁可以去看看。”姚海棠也就去过先皇后殿三四回,还多是晚上去的,她还就是看见了。
捧着绣样的慧宁公主听了却连连说道:“四嫂,那我们现在就去,也别等了,四嫂都说好的那肯定顶顶好。”
说实在的,姚海棠并不太愿意去先皇后殿里,主要是因为慧思公主就是在那儿走的,而且那屏风在慧思公主住的配殿里。虽然说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