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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生春-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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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满室灿然的殿堂里忽然被风吹落了帘子,太监一时来不及挂起来,殿堂里前有了些阴阴之气。等小太监把帘子再挂起来时,姚海棠发觉自己愣神的这会儿皇帝一直在兴味盎然地看着她,似乎很想听听她的答案。
  “回皇……回父亲,儿媳……”姚海棠愣是觉得奇怪得很,于是想了想颇有些大胆地抬起头来说:“可以自称我吗,可不这么答话吗,总觉得挺奇怪的。”
  “嗯,说吧。”皇帝既不见动容之色,也不见不悦之意。
  见是这样,姚海棠就颇有些忐忑,这称呼奇怪,这问题就更不好答了。答案当然很明显,可关键是说给皇帝听,她得斟酌斟酌:“我只希望有生之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喜欢的事,对讨厌的人可以不假辞色,对喜欢的人可以不遮掩。不用每天揣着一张礼法俨然的面具活着,可以做自己,想哭了就哭,想笑了就笑,粗茶淡饭过安乐平和的日子。”
  她说完后皇帝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是还在等着听她的话似的。姚海棠咂着嘴一想,继续说道:“人生苦短,就算是灵器师也终是寿元有限,既然活不了千年万年,那就该趁活着的时候……轻裘肥马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做个快快活活的人。在京城,尤其是在宫里,在这张椅子上,能不能快活且不说,至少既不能快意恩仇,也不能仗剑江湖。”
  “朕了解老四,他的第一位先生是当朝大家,是个推崇性天应自然的道学家,老四受他的影响很大,所以他一直怀遁世隐世的念头。他有这念头有根有源可以理解,只是你一个小姑娘说出的话来却为何满是沉沉之气。”皇帝其实很喜欢姚海棠说的那句“轻裘肥马仗剑江湖”,至于快意恩仇,皇帝觉得虽然难,但也能做到,快不快活那就各人心中自知了。
  但是皇帝并不觉得这样的话是一个小姑娘说得出来的,很多人穷一辈子都可能到不了这般境地,皇帝可不相信还能有人天生就怀揣着这样的志向。
  “父亲,虽然我活得不长,但所历几经生死,人只要一经生死总了悟得更多一些。”
  从皇帝那儿出来,姚海棠长出一了口气,太后那边再去请了,出宫还得去请大公子他们几个。好在比杜敬璋大的没几个,要真是跟慧宁公主似的上头十几二十几兄弟姐妹,那她就不会动请人的心思了。
  十月初六,正午,天然居外整条街上布满了太平院的黑衣人,明岗暗哨都有,百姓们倒是可以自如来往,但一旦有人要靠近天然居,估计就会被射成筛子。
  京城百姓都知道,今天是当朝那位嫡长皇妃宴请皇帝、太后和公子、公主们的宴席,宴请本身倒是合规矩的,只是这排场不免让天然居外来来往往多是看热闹的人。
  不能靠近,也没说不能远远围观,东朝皇族一直就不曾披着神秘的面纱,所以大家伙儿只是想凑凑热闹,并不是来面圣见天颜之类。朝中的大人们不会挤在下边儿看热闹,早早在附近的茶楼客栈找好了位置,热闹人人爱嘛。
  天然居对面儿的茶楼今天是一座儿难求,满满当当地坐满了便装的朝中大臣们:“啧啧啧……真不知道今天吃什么,从前想吃姚姑娘做菜,只要赶巧了就成。现在连闻闻味儿都难啊,唉,姚姑娘的身份不同了,咱们的待遇也不同了……”
  “真这么好吃吗?”有位新晋的士子问道。
  “不说是人间至味,却总是和外边的不同,天然居现在的饭菜也算是京城第一,可比起姚姑娘的手艺来有云泥之别。”吃过的大人们这时总觉得自己十分的好运气啊,吃过嫡皇妃做的菜,这待遇可不是谁都享受得到的。
  有大人这时凑上来说:“味道算什么,我跟你说啊,最关键的是今儿上的全是姚姑娘亲手錾的金碗银盘,连筷子都是金錾银刻的。旁人做的金银器没什么好期待的,可姚姑娘做的我看了一眼,那当真是……巧夺天工”
  “咦,你从哪儿听说的?”
  “我是太平院的,我还用听说”
  瞅,这位一准得是八组的

  220.白雪送君归
  立冬这天晴风正好,倒正是一片金秋之气,合了这金秋的主题,加之今年东朝各地处处丰收,皇帝心情倍不错。桌上姚海棠摆的除新出的时令鲜蔬就是各地刚收下来的五谷杂粮,做为一个吃货,她觉得自己比皇帝更操心天下是不是熟、是不是足。
  金碗银盘自是震撼人心,那繁复清致的花纹让惯看了大场面的公子、公主们都交口称赞。但皇帝的视角和公子、公主们完全不一样“北边的麦、南边的稻,江渚两岸的粟和黍、苞米,朝上大臣们说丰年丰年,朕也不知道如何,今天在这桌上看着了,果然是个丰年,大家伙儿都能吃饱饭了。”皇帝始终是皇帝,关心社稷安危,担心天下民生。
  要姚海棠就想不了那么多,不过皇帝这话她爱听,只说大家伙儿都能吃饱饭,而不是说社稷长安天下富足之类的话。光这一点,就足以令姚海棠倍感亲切。
  “是啊,除了粮食,棉花收成也好,今年这冬天都能吃饱穿暖。”姚海棠这也就是顺着皇帝的话来说。
  一时之间公子、公主们纷纷相应和,顿时整个天然居里一片喜乐之气。皇帝环视了一周,看着息的子女和和儿媳、女婿们,心头生出几分感慨来。
  设若是在宫里,便是这样安乐的场景也难得看到,只要一到宫里,似乎每个人都会不同。不管是真是假,看着了知道假多真少却也是心里舒坦。
  这么一想,皇帝就看向了正在和公主们说话的姚海棠,这时皇帝才发现姚海棠脸上是从来没消退过的笑脸儿,似乎从见她第一面开始就一直是满脸的笑。皇帝就看了两眼,然后回头看着太后,心想:“母亲说得没错,这姑娘是个看着就喜兴的,怪不得老四可心可意的。”
  杜敬璋临去边关前,皇帝问过他一句话:“既不是天下间难得的奇女子,亦无倾城倾国之色,何能至如此?”
  当时杜敬璋答的是:“无他,唯温暖二字而已。”
  这时太后看了眼皇帝,皇帝遂叫道:“母后。”
  “怎么样,眼前的场景看着可好?”太后看着自个儿这儿子总是忍不住心酸,旁人不管恨或惧、怜或敬,太后了解自己的儿子,所剩下的唯有心酸。
  “能看得眼前一时好也是好的,母后想必也心里欢喜,眼前的场景朕与母后都瞧不了多久了。”皇帝压低了声音说着,这时公子、公主们多在下边儿聊着天,没人注意到皇帝说了什么。
  太后摇头叹了口气说:“是你不肯好好歇着,怎么就这么放不下心,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哪个能耐都不弱,你是何苦来哉”
  皇帝苦笑了一声说:“一日为君王,终身守社稷,儿如何敢放下。”
  这些话不管旁人听没听着,姚海棠反正听着了,不过她权当没听见,这么多人呢,不可能就她一人听见了。既然大家伙儿都充耳不闻,那她当然不能自作聪明地蹦出去,那可就真傻了天然居立冬宴上,皇帝吃得好心情也好,公子、公主们也似乎感受到了天伦乐在何处,真真假假的各自开始和皇帝之间温情起来。皇帝很享受这样的温情,心里也很记姚海棠的好,但是皇帝却从来没有过多的表示什么。
  在这上面,皇帝不得不同意姚海棠的话——在这宫里,讨厌的人要假以辞色,喜欢的人要遮掩。
  让众人都没想到的是,冬至之后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小寒那天应过节气之后皇帝就再也没有上朝,每天的朝会都是由大公子代为主持的。
  大公子毕竟是长,杜敬玱又屡屡被皇帝压制,自然还是大公子更为名正言顺一些。
  好在大公子早被削过了,手里一个筹码也无,日日主持朝会倒也持正守公,这倒让病中的皇帝大感安慰。
  “要都是现在这样儿,朕还用得着操心这么多。”皇帝不免要叹气。
  皇帝的病榻前,来得最多的不是公子、公主们,也不是儿媳和女婿,而是乔致安。在皇帝病越来越重的日子里,乔致安一直不离于左右。
  其实皇帝在给乔致安机会来说服自己,有姚海棠和杜敬璋在前否定第一份诏书,皇帝对第一份诏书很是动摇。做为一个父亲,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过随心所愿的日子,只是他不止是父亲还是皇帝,这就难办了。
  但是乔致安却一直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静静地护卫着皇帝的安危,这倒让皇帝意外得很:“致安,你也放了?”
  “微臣曾许诺过公子,若是朝堂誓死追随,若是山野……听之任之”只是要实践这个许诺并不容易,乔致安说话间低下了头,似乎有些沉重。
  “真能做得到?”皇帝和杜敬璋一样了解乔致安,要知道乔致安做皇帝的臣子时间要长得多,掌太平院后在皇帝身边几乎片丝儿秘密都没有。
  “很难,所以请皇上不要让微臣来决定什么,微臣唯愿遵旨行事。”乔致安这样算是又把球踢回给了皇帝。
  而后,皇帝没有再说话,只是躺着,静静地似乎在想着些什么。乔致安也没有再说话,袖手一撤退回到了暗处。皇帝也不再管乔致安,只是自顾自地看着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青纱上,看起来光华流转,自是带了几分温暖与生机盎然之气。
  这时的姚海棠则正在给自己的大掌柜二掌柜办结婚宴,这两人的婚礼自然是热闹的,虽然因皇帝在病中,诸事不许大办,但关起门来热闹,不在外边儿放肆也不要紧。更何况这还是姚海棠给主持的婚礼,谁也不会来触她的霉头。
  办完了婚礼看着这俩成了一家,姚海棠心里也觉得宽慰,这事办妥她心里也安心些。
  婚礼是大寒的前一天,这时比较得闲,大寒这天下了雪,满京城一片雪白,因皇帝不大好,处处都不怎么披红挂彩,这一场雪下来后整个京城就更是一片素净之色了。
  起身见了雪,姚海棠还挺高兴,随身就堆了几个雪人在那儿,还把自己的围脖儿取下来给雪人挂上了。正在她要好好看看雪景的时候,忽然管家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姑娘,宫里来了人,是披着白来的,皇上怕是……”
  “什么?”姚海棠压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她是真以为无论如何皇帝都还得活蹦乱跳好些年。这世上不都这样,说会死的人成天活得好好的,说自己会好好活着的人,不知道哪天就蹦不动了“您快去吧,府里小的自会准备好,您只管在宫中应场面便成。”管家说着又赶紧催有些怔地姚海棠上前厅里去。
  到得前厅一看,是司礼监的人,在官服外边罩了白纱,这规制不说姚海棠也明白,皇帝这还果真是去了……
  待把话说清楚,司礼监把白衣白袍给了姚海棠,然后恭敬地请姚海棠换上和他一道去宫中。
  捧着白麻纱织成的衣服姚海棠还是有些接受不来:“不是,昨夜进宫去请安,我还请父亲饮了汤水,明明看着精神头挺不错,怎么……”
  “姚姑娘走后,皇上就一直没睡,也没传诏谁,皇上似有所感,在窗前坐了一夜,黎明前才歇下,侍候的公公去叫起时才发现皇上已然去了。”
  那皇帝昨天跟她说的就算是遗言了,姚海棠一抹脸,心说自己得赶紧想起来,她昨天陪着皇帝一块儿喝了汤水,一边喝一边说话。她这人是这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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