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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在位的时候,有一个术士,有一种特殊技能。他说:〃判断别人吃什么东西,全都能预先知道。〃宫中的公卿大人们都争着请他。只有大夫李栖筠不信他的话。把术士召来问他说:〃你看看我明天吃什么东西?〃术士思考了半天才说:〃你吃两盘粘糕。二十碗桔皮汤。〃李大夫笑了,就让厨师准备饭菜,第二天请朝中大臣作客。第二天天一亮,有诏书下来让李大夫进宫。皇上对他说:〃今天京兆尹刚进献了新糯米,做了粘糕,你只管吃吧。〃好半天,用金盘盛来了,李大夫拜谢就吃,面对皇上勉强吃下去。皇上很高兴,说:〃我看你吃得挺香,再给你一盘。〃又吃光了。吃完回府,肚子痛得很厉害,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去,只有喝桔皮汤才行,直到半夜才好。突然想起术士的话,对左右侍奉的人说:〃我喝了多少桔皮汤?〃回答说:〃二十碗了。〃李大夫长吁短叹了很长时间,命令马上邀请术士,送给了他很多财物。
杜鹏举
杜相鸿渐之父名鹏举,父子而似兄弟之名,盖有由也。鹏举父(原本无〃父〃字,据明抄本补。)尝梦有所之,见一大碑,云是宰相碑,已作者金填其字,未者刊名于柱上。有杜家儿否?曰:〃有。〃任自看之。视之,记得姓下有鸟偏旁曳脚,而忘其字,乃名子为鹏举。而谓之曰:〃汝不为相,即世世名字,当鸟旁而曳脚也。〃鹏举生鸿渐,而名字亦前定矣,况其官与寿乎?(出《集话录》)
宰相杜鸿渐的父亲名叫鹏举。父子的名象兄弟的名,这是有缘由的。鹏举的父亲曾作过一个梦,在梦中他要出门,出去后看见一个大碑,说是宰相碑,已经被作者填上了金字,碑文和末尾写了很多姓名。他就问:〃有杜家的子弟吗?〃回答说:〃有。〃让他自己随便看,他就看起来,只记得姓的下面有鸟,偏旁拽脚,但忘了是什么字,这个名的儿子是鹏举。那人就对他说:〃你不是宰相,这是代代流传的名字,应该是鸟字旁边有拽脚。〃鹏举生下鸿渐。然而连名字也是以前定下来的,况且官职和寿命呢?
李栖筠
李大夫栖筠未达,将赴选。时扬州田山人,烟霞之士也,颇有前知。往见之,问所得官。答曰:〃宣州溧阳尉。〃李公曰:〃某朝列之内,亦有亲故。所望之官,实不至此。〃良久曰:〃胜则不可。某亦未审,将一书与楚州白鹤观张尊师,师当知矣。〃李公至,寻得观院,蒿蓁塞径,若无人居。扣门良久,方有应者,乃引入,见张生甚古。叟曰:〃田子无端,妄相告郎君语。郎君岂不要知官否,彼云何?〃曰:〃宣州溧阳尉。〃曰:〃否,魏州馆陶主簿。然已后任贵,声华煊赫,无介意于此也。〃及到京,授溧阳尉,李公惊异,以为张道士之言不中。数日,敕破铨注,改馆陶主簿,乃知田张相为发明。后两人皆不知所之。田生弟作江州司马,名士颙。(出《逸史》)
大夫李栖筠还没有作官时,将要进京参加选官。当时扬州有个姓田的山人,是很出名的隐士,很有预见的能力。李栖筠就去拜访他。问他自己将得到什么官职。田隐士回答他说:〃可作宣州溧阳县县尉。〃李栖筠说:〃我在朝廷的大臣里面也有亲戚和朋友,所希望得到的官职,实在不仅仅是这么个小官。〃田隐士好半天才说:〃官太大不行。不过我也没有仔细思考,我写封信给楚州白鹤观的张师父,师父能知道。〃李栖筠到了楚州找到白鹤观,那里蒿草和榛柴堵塞了道路,好象没有人住似的,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人答应,开门人把李栖筠领进去,见张师父是个年岁很大的老人。老人说:〃姓田的无缘无故,胡乱讲了一些话;你不是要知道将当什么官吗?他怎么说的?〃李栖筠说:〃他说我将当宣州溧阳县尉。〃老人说:〃不对。将作魏州馆陶主簿,但是以后就会当大官,声名显赫,不要介意现在的小官。〃等到了京城,被授予溧阳县尉。李栖筠惊奇怪异,以为张道士的话不准。过了几天,皇上下敕令废除以前的批注,改为馆陶主簿。这才明白田张两个都有道理。后来两个人都不知道去向。田的弟弟作江州司马,名叫士颙。
杜思温
贞元初,有太学生杜思温,善鼓琴。多游于公侯门馆,每登临宴,往往得与。尝从宾客夜宿城苟家觜。中夜山月如画,而游客皆醉,思温独携琴临水闲泛。忽有一叟支颐来听。思温谓是座客,殊不回顾。及曲罢,乃知非向者同游之人,遽置琴而起。老人曰:〃少年勿怖,余是秦时河南太守梁陟也,遭难,身没于此中。平生好鼓琴,向来闻君抚琴,弦轸清越,故来听耳。知音难遇,无辞更为我弹之。〃思温奏为《沉湘》。老人曰:〃此弄初成,吾尝寻之,其间音指稍异此。〃思温因求其异。随而正之,声韵涵古,又多怨切,时人莫之闻也。叟因谓思温曰:〃君非太学诸生乎?〃曰:〃然。〃叟曰:〃君何不求于名誉,而常为王门之伶人乎?〃思温竦然曰:〃受教。且问穷达之事。〃叟曰:〃余之少子,主管人间禄籍,当为君问之。〃此后二日,当再会于此。至期而思温往见,叟亦至焉。乃告曰:〃惜哉,君终不成名,亦无正官。然有假禄在巴蜀,一十九年,俸入不绝。然慎勿为武职,当有大祸,非禳所免。誌之誌之。〃言讫,遂不见。思温明年又下第,遂罢举,西游抵成都,以所艺谒韦令公。公甚重之,累署要籍,随军十七八年,所请杂俸,月不下二万。又娶大将军女,车马第宅甚盛。而妻父尝欲思温在辕门,思温记老人之言,辄辞不就。后二日,密请韦令公,遂补讨击使。牒出方告,不敢复辞。而常惧祸至,求为远使,竟不果。及刘辟反叛时,思温在鹿头城。城陷,为官军所杀。家族不知所在也。(出《前定录》)
贞元初年,有一个太学生叫杜思温。很擅长弹琴。多半时间都在公侯门馆里游乐。每次在宴会上弹奏,都得到赞赏。有一回曾随着宾客们在城外的苟家觜夜宿,夜晚山林幽静月光如银,真是美丽如画。这时游客们都醉了,唯独思温带着琴在水边弹琴。忽然有一个老人手支面颊来听。思温以为是以前听琴的游客,根本不回头看,等到曲子弹完,才知道那老人并不是以前的游客。马上放下琴站起来。老人说:〃少年不要慌,我是秦朝时的河南太守梁陟。遭遇祸患,隐没在这里。我这一生也喜欢弹琴,以前听你弹琴,声音清新悦耳,所以才来听。人这一生很难遇到知音,请不要推辞再给我弹奏一曲。〃思温又给他弹了一首《沉湘》。老人说:〃这支曲子刚写成时,我也曾试着弹过,其中有些音符指法和你弹的稍有不同。〃思温就请他指出不同的地方,接着就纠正了。这支曲古朴曲雅,又含有凄怨的情调,当时的人是没有听到过的。老人就问思温说:〃你不是太学生吗?〃回答说:〃是。〃老人说:〃你为什么不求点功名,反而常常给王侯们演奏呢?〃思温显出恭敬的样子说:〃请指教。〃然后又问有关穷富官运等事。老人说:〃我的小儿子主管人间俸禄名册。我应该给你问问,这以后二天,咱们再在这儿相会。〃到了那天。思温去会见,老人也到了,就告诉他说:〃太可惜了,你最终不能成名,也当不上真正的官,但是有假俸禄在巴蜀。共十九年,收入不断,但要小心不要作武官,该当有大祸,并不是祈祷就能免除的。记住记住!〃说完,立刻就不见了。思温第二年又没考中,于是不考了,往西游览到达成都。凭他弹琴的技艺拜见了韦令公。韦令公很看重他,多次把他的名写在主要官员的名册上,随军十七八年,所得到的各种俸禄,每月都不少于二万。又娶了大将军的女儿,车马房子都很多。但他的妻父常想让思温在军队里谋个职务,思温牢记老人的话,坚决推辞不干。过了两天,大将军偷偷地请求韦令公,于是就给思温补了个讨击使的职务,公文已经发出了才告诉思温。思温也不敢再推辞了,但他还是常常害怕大祸到来。要求作远方的讨击使,竟不答应。等到刘辟反叛朝廷时候,思温正好在鹿头城,城被攻陷,思温也被官军所杀,家属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柳及
柳及,河南人,贞元中进士登科殊之子也。家于澧阳。尝客游至南海。元帅以其父有名于缙绅士林间,俾假掾于广。未几,娶会长岑氏之女。生一男,名甑甑。及以亲老家远,不克迎候,乃携妻子归宁于澧阳。未再岁后,以家给不足,单车重游南中,至则假邑于蒙,于武仙再娶沈氏。会公事之郡,独沈氐与母孙氏在县廨。时当秋,夜分之后,天晴月皎。忽于牖中见一小儿,手招沈氏曰:〃无惧无惧,某几郎子也。〃告说事状,历然可听。沈氏以告其母。母乃问是何人,有何所请。答曰:〃某甑甑也,以去年七月身死,故来辞别。〃凡人夭逝,未满七岁者,以生时未有罪状,不受业报。纵使未即托生,多为天曾权禄驱使。某使当职役,但送文书来往地府耳。天曹记人善恶,每月一送地府,其间有暇,亦得闲行。〃沈氏因告曰:〃汝父之郡会计,亦当即至。〃俄尔及归,沈氏具告。及固不信,曰:〃荒徼之地,当有妖怪,假托人事,殆非山精木魅之所为乎?〃其夕,即又于牖间以手招及。及初疑,尚正辞诘之,乃闻说本末,知非他鬼,乃殻ъぬ殂簦蜓湄埠嶂伞4鹪唬骸ㄈツ昶咴轮校放昧〖玻揭┎痪龋灾掠诖耍嗝病=裎觳苁找郏辔从型猩凇!霸唬骸ㄈ昙仁糈に荆慈松榷ㄖ驴芍玻晕峒烨畲镄悦焕聪喔妗!ù鹪疲骸ㄅ怠!ê笙δ酥粒唬骸ㄚす儆幸淮蟪牵蠹燃叮逃斜疚唬羝宀佳伞J廊私溃虬肽辏蚴履冢聪扔诔侵泻羝涿J标店狄盐藕舾该玻浴!榷轿缴蚴显唬骸ò⒁驯缓粢樱蔷迷谌思洹K沼腥饲笕⑸蚴险撸魑鹦碇H粲行罩埽霸诰耪撸纯尚碇氐辟衫希率秤邸!ㄆ溆嗨鼋拢薏徽餮椤:笠幌τ掷丛唬骸骋跃幸塾邢蓿坏玫饺思洹#哟擞谰饕印!ㄑ源势噔耄瑲'欷而去。后四月,及果卒。沈氏寻亦萍泊南海。或有求纳者,辄不就。后有长沙小将姓周者,部本郡钱帛,货殖于广州,求娶沈氏。一言而许之。至今在焉。平昌孟弘微与及相识,具录其事。(出《前定录》)
柳及是河南人,贞元年间的登科进士柳殊的儿子。家在澧阳,曾经到南海游览,元帅因为他父亲在官僚绅士中很有名望,就让他在广州作了个假署员。不久,娶了会长岑家的女儿。生了一个男孩,取名甑甑。柳及以亲戚老人离家太远,不能接来一起住的名义,带着妻和子回到澧阳安居。还没过第二年,又以家里供给不足的名义,自己乘一辆车重游南海。到了以后谎说家在蒙山。在武仙又娶了沈氏。柳及在郡府作会计,独有沈氏和她的母亲在县里的公馆住。当时正是秋天,夜幕降临之后,天晴月皎。忽然在窗户里看见一个小孩,用手招呼沈氏说:〃不要怕,不要怕,我是你丈夫的孩子。〃他说的话和表情态度,都清清楚楚。沈氏把这事告诉了他的母亲。她母亲就问那小孩是什么人,有什么要求。小孩回答说:〃我叫甑甑,去年七月死的,所以来辞别。凡是未成年死的人,没有满七岁,因为活着的时候没有什么罪过,就不受什么报应。即使不能马上托生,大多数被天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