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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郡的张辕,从奉天县尉的职位上将要调任新的职务,当时庶人李锜在浙西兼任管理专卖事物的榷管,张辕同他有老关系,想要去拜访他,以便求得他的资助,没等到李锜处,他梦见一个人,拿着任命官员的公文来找他,说:〃张辕可以担任袁州新喻县令。〃他在梦中曾当过赤尉,不适合当县令,所以不肯接受。来人说:〃有两季的俸禄,支出俸禄的公文已经发出,你不接受想干什么?〃硬是把公文塞给他就走了。张辕睡醒后非常不高兴,等到见到了李锜,告诉他自己将要调任新职,并说很穷困。李锜留他住了几天,他要走,李锜说:〃您重新任命的期限还很远,能不能在这里担任一个职务,还可以补充柴米的费用。〃张辕不敢推辞,代理的是毗陵郡盐铁场的官。张辕因为其职位虽低,但油水很厚,所以接受了。等到任职以后,看到所使用的帐簿文书所用的印鉴,竟是袁州新喻县作废的印鉴。张辕四月代理职务,九月结束。得到两个月的俸禄,正如梦中所说的一样。
赵昌时
元和十二年,宪宗平淮西。赵昌时为吴元济裨将,属张伯良。于青陵城与李诉九月二十七日战,项后中刀(〃刀〃原作〃乃〃,据明抄本改)堕马死。至夜四更,忽如睡觉。闻将家点阅兵姓名声,呼某乙,即闻唱唯应声。如是可点千余人。赵生专听之,将谓点名姓。及点竟,不闻呼之。俄而天明,赵生渐醒,乃强起,视左右死者,皆是夜来闻呼名字者也。乃知冥中点阅耳。赵生方知身不死。行归,月余疮愈。方知战死者亦有宿命耳。(出《博异志》)
元和十二年,宪宗平定淮西,赵昌时为吴元济的副将。属于张伯良部。九月二十七日在青陵城与李诉的部队激战,赵昌时脖子后面中刀,掉下马昏死过去了。夜里四更天,他忽然觉得像睡觉刚醒一样,听到将军检阅部队点名的声音。叫某一个人,就听到这个人的应答声,就这样点了一千多人。赵昌时专门注意听什么时候点自己的名字,等到点完,没听着叫他。一会儿天亮了。赵昌时渐渐苏醒,尽力站起身来,见左右的死者,全是夜里听到点了名字的人,原来听到的是阴间点名。赵昌时才知道自己没死。回去一个多月,刀伤痊愈。这时候才明白,打仗死的人也是命中注定的。
第一百五十四 定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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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顾言 元和二相 李源 郑权 樊阳源 吴少诚 陈彦博 陆宾虞 王А〈扌痢∥す嶂�
李顾言
唐监察御史李顾言,贞元末,应进士举,甚有名称。岁暮,自京西客游回,诣南省,访知己郎官。适至,日已晚,省吏告郎官尽出。顾言竦辔而东,见省东南北街中,有一人挈小囊,以乌纱蒙首北去,徐吟诗曰:〃放榜只应三月暮,登科又校一年迟。〃又稍朗吟,若令顾言闻。顾言策马逼之,于省北有惊尘起,遂失其人所在。明年,京师自冬雨雪甚,畿内不稔,停举。贞元二十一年春,德宗皇帝晏驾,果三月下旬放进士榜。顾言元和元年及第。(出《续定命录》)
唐朝有个监察御史李顾言,贞元末年考中进士,很有希望中榜。年末,李顾言从京城西面游玩回来后,又前往南省,看望一个做郎官的知己。到达南省,天色已晚,省署的差官告诉他郎官们都出去了。李顾言骑马向东走去。省署东南北街有一个人提着个小口袋,头戴乌纱帽,向北走去。一边走,一边缓慢地高声朗诵两句诗:发榜应在三月末,成名必然晚一年。稍停顿一下,又继续朗诵,似乎就是要让李顾言听到。李顾言驱马追了上去,这时省署北边扬起一片尘土,随后便失去了这个人的踪影。第二年,京城附近雨雪很大,庄稼歉收,朝廷暂时停止了科举考试。贞元二十一年春天,德宗皇帝死了。果然在三月下旬才公布了考中进士举子的名单,李顾言在元和元年中榜成为进士。
元和二相
元和中,宰相武元衡与李吉甫齐年,又同日为相。及出镇,又分领扬益。至吉甫再入,元衡亦还。吉甫前一年,以元衡生月卒。元衡以吉甫生月遇害,年五十八。先长安忽有童谣云:〃打麦,麦打,三三三。既而旋其袖曰:〃舞了也。解者曰:〃以为打麦刈麦时也,麦打谓暗中突击也,三三三谓六月三日也,舞了谓元衡卒也。至元和六月,盗杀元衡,批其颅骨而去。元衡初从蜀归,荧惑犯上相星,云:〃三相皆不利,始轻末重。月余,李绛以足疾免,明年十月,李吉甫暴卒,又一年,元衡遇害。(出《感定录》)
元和年间,宰相武元衡和李吉甫同岁,又是同一天当的宰相。及出任镇守。又分领扬州和盖州。等到李吉甫回京城,武元衡也回来了。李吉甫在前一年武元衡出生的那个月份死亡,武元衡在第二年李吉甫出生的那个月份遇害,死时五十八岁。在这之前,长安有小孩念童谣说:〃打麦,麦打,三三三。〃然后旋转身体说:〃舞完了!〃有人解释说:〃打麦就是割麦子的时候,';麦打';是暗中袭击的意思,';三三三';是说六月三日,';舞完了';是说武元衡完了。〃反贼刺杀武元衡,割下他的头颅而去。武元衡刚从蜀郡回来,火星侵犯相星。相士说:〃对三个宰相都不利。开始的轻,后面的重。〃一个月后,李绛因为患了脚病免了官,第二年十月李吉甫突然死了,又过了一年,武元衡遇害。
李源
李源,洛城北惠林寺住。以其父憕为禄山所害,誓不履人事,不婚,不役僮仆。暮春之际,荫树独处。有一少年,挟弹而至。源爱其风秀,与之驯狎。问其氏行,但曰武十三。甚依阿,不甚显扬。讯其所居,或东、或西、或南、或北不定。源叔父为福建观察使,源修觐礼,武生亦云,有事东去,同舟共载。行及宋之谷熟桥,携手登岸。武曰:〃与子诀矣。〃源惊讯之,即曰:〃某非世人也。为国掌阴兵百有余年,凝结此形。今夕,托质于张氏为男子。十五得明经,后终邑令。〃又云:〃子之禄亦薄。年登八十,朝廷当以谏议大夫征。后二年当卒矣。我后七年,复与君相见。〃言讫,抵村户,执手分袂。既而张氏举家惊喜,新妇诞一男。源累载放迹闽南。及还,省前事,复诣村户,见一童儿形貌类武者,乃呼曰:〃武十三相识耶?〃答曰:〃李七健乎?〃其后宪宗读国史,感叹李憕、卢奕之事,有荐源名,遂以谏议大夫征,不起。明年,源卒于惠林寺。张终于宣州广德县令。(出《独异志》)
李源在洛城北边的惠林寺居住,因为父亲李憕被安禄山所杀害,发誓不求功名利禄,不结婚,不雇用奴仆。晚春的一天,他独自呆在树荫下面,看见一个少年,手拿弹弓跑来。李源喜欢少年的风流俊秀,便主动和少年交谈,问少年的姓名和排行。少年说自己姓武,排行第十三,性情随和,不显露张狂。李源又问他住在什么地方。少年回答说,或南、或北、或东、或西,没有固定的住处。李源的叔叔任福建观察使,李源准备去探望叔叔,武十三郎也说有事要往东去,和李源同乘一条船出发。走到宋谷熟桥,两个人一同上岸。武十三郎说:〃我要和你分手了。〃李源吃惊地问他为什么?他说:〃我本是阴世间的人,已经为我们国家管理阴间军队一百多年了,所以修炼凝结成人形。今晚,托生到张家成为一个男孩,十五岁考中明经,以后当县令一直到死。〃又说:〃你的福分也不大,到八十岁的时候,朝廷将聘任你当谏议大夫,再过两年死去。我七年以后,还会与你相见。〃说完,已到达村庄,两人握手分别。随后,姓张的人家全家非常高兴,媳妇生下一个男孩。李源经年在闽南访亲游玩。等到李源回来,想起武十三郎的事,又找到那个村庄。看到一个小孩的体形相貌很像武十三郎,便叫:〃武十三郎还认识我吗?〃那个小孩回答说:〃李七身体还好吗?〃后来宪宗阅读本朝的历史,感叹李憕和卢奕的功绩和遭遇。正好有人推荐李源,便决定任命李源作谏议大夫。李源有重病卧床不起,第三年死在惠林寺。武十三郎托生的那个姓张的男子死的时候是宣州广德县令。
郑权
初有日者,梦沧州衙门署榜,皆作权字。以告程执恭,遂奏请改名。未几,朝命郑权代之。时人深异其事。(出《广德神异录》)
程之恭任沧州郡守时,有一天,一个人梦见沧州衙门张贴榜文,上面写的全是〃权〃字,把这件事告诉了程之恭,于是要求改名,没过几天,朝廷就任命郑权代替程之恭做沧州太守,当时人们都感到这件事非常奇怪。
樊阳源
唐山南节判殿中侍御史樊阳源,元和中,入奏。岐下诸公携乐,于岐郊漆方亭饯饮。从事中有监察陈庶、独孤乾礼皆在幕中六七年,各叹淹滞。阳源乃曰:〃人之出处,无非命也。某初名源阳,及第年,有人言至西府与取事。某时闲居洛下。约八月间,至其年七月,有表兄任密县令,使人招某骤到密县。某不得已遂出去。永通门宿。夜梦见一高冢,上一著麻衣人,似欲乡饮之礼。顾视左右,又有四人。冢上其人,乃以手招阳源,阳源不乐去。次一人从阳源前而上,又一人蹑后而上,左右四人皆上,阳源意忽亦愿去,遂继陟之。比及五人,见冢上袖一文书,是河南府送举解,第六人有樊阳源。时无樊源阳矣。及觉,甚异之。不日到密县,便患痢疾。联绵一月,困惫甚。稍间,径归洛中,谓表兄曰:〃两府取解,旧例先须申。某或恐西府不得,兄当与首送密宰矣。〃曰:〃不可处。〃但令密县海送,固不在托。及到洛中,已九月半。洛中还往,乃劝不如东府取解。已与西府所期违(〃违〃明抄本作〃连〃)矣。阳源心初未决。忽见密县解申府,阳源作第六人,不得源阳。处士石洪曰:〃阳源实胜源阳。〃遂话梦于洪,洪曰:〃此梦固往冢者丘也,岂非登冢为丘徒哉。于此大振,亦未可知。况县申名第,一如梦中,未必比府榜出,阳源依县申第六人。孟容怒,责试官,阳源以梦告。明年,权侍郎不及第。(出《续定命录》)
唐山南节判殿中侍御史樊阳源在元和年间,有事要去京城向朝廷请示。官员们带着乐班子在城外的漆方亭设宴为他饯行。一起参加饯行宴会的有监察陈庶、独孤乾礼都已经在州署中干了六七年了,两个人感叹升官的艰难。阳源说:人能否当官,不过是命运罢了。我当初的名字叫源阳。考中进士那年,有人说应该到西府中找个事做,我当时住在洛下,已经八个月了。到那一年的七月,我表哥在密县当县令,他派人叫我立刻去密县,我不得已便赶往密县。一天住在永通门,夜里梦见一座很高的坟墓,坟墓上有一个穿麻衣的人,似乎是摆设酒馔请客,我看看左右还有四个。坟上那人用手招呼阳源上去,阳源不愿意上去。身旁一人从阳源前面往坟上走去,又有一个人也悄悄地跟了上去,旁边四个人都往上去。阳源忽然也愿意去了。于是跟在他的后面住上走。等到五个人登上坟头,见坟上那人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公文,是河南府报送推荐举子的名单,第六人是樊阳源,没有樊源阳。等到睡醒了,自己觉得很奇怪,不几天到了密县。到了密县后得了痢疾,一个月才好,感到非常疲劳虚弱,稍休息几天后,便要回洛中。对表哥说,两府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