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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看见网上那些报道,还是因为距离产生美,相思逼他胡思乱想。
费朗的这处公寓不算大,平时费朗几乎没在这里住过,只是家政会每隔一段时间来打扫。公寓看上去干净整洁,但是没太多人烟味儿。
倪胭晃了晃饮水机,是空的。她走到厨房拧开水龙头放了一会儿水,然后接了一壶水去烧水。
倪胭走出厨房回到客厅,费朗已经不在客厅了。卧室的门开着,倪胭渡着步子,懒散走过去。
费朗弯着腰,正在脱裤子。
“哥哥这么急的吗?”倪胭勾着嘴角浅浅笑着,灰色的眼中却是毫不遮掩的兴致。
“什么?”费朗抬起大长腿,把裤子从脚上扯下去。
他转过身来,看着倪胭,无语地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急的好像是你吧。我只是习惯了一回家就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而已。”
倪胭没怎么听他说话,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费朗的身材吸引住了。费朗全身上下长得最好看的地方应该是他的脸,但是等他脱了衣服之后,倪胭却觉得他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地方是腹肌。
虽然她曾经见过,也曾摸过。
可是此时的费朗只穿着一条内裤,无形中增加了他腹部肌肉的美感。两块结实的胸肌硬而滑,下面六块腹肌适宜,不会给人一种肌肉特别多特别硬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费朗的肤色略白,所以完全不是皮肤黝黑的那种肌肉男。而是另外一种……性感。
倪胭的视线沿着他的腹肌下移,他腹肌之下的倒三角终端藏在内裤里,惹人想要犯罪。再往下是一双笔直的大长腿,他毕竟有着194cm的身高。
他身上的每一个线条都堪称完美。
倪胭舔了一下唇珠。
费朗拇指插进内裤边缘,刚要继续脱,看见倪胭火辣辣的目光,他皱了下眉,大步朝倪胭走去。
他行走的时候,举手投足之间荷尔蒙气息忽然一下子炸开。
费朗走到门口,“砰”的一声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倪胭懵了一瞬,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刚关上几秒钟的房门忽然又从里面打开,费朗站在门口,问:“要一起洗澡吗?”
倪胭低着头望着他腹肌下的三角区,没说话。
费朗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痞了吧唧地说:“能不能淡定点,有点出息。”
倪胭安安静静地望着费朗的眼睛,说:“剩下的日子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什么剩下的日子?”费朗眯起一只眼睛,听倪胭这话有点别捏。
倪胭顾不得解释,继续说自己的:“离开了我的壳儿那么久,我最近晚上都睡不好!枕头一点都不好抱!”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壳儿什么枕头?”费朗竖着眉,打量着倪胭脸上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试探地说:“如果你不再招惹钟沐的话。”
倪胭差一点就要点头了,理智把她拉回来。她皱起眉,犹豫着权衡利弊,最后下定决心一样,说:“我只能答应你不和他睡,行吗?”
费朗的脸一点一点沉下去。
倪胭眯起眼睛,踮起脚在费朗的脸颊上亲了亲:“哥哥还是笑着好看。”
她勾着费朗的脖子,开心地去吻他。她真的太开心了,一想到今晚能睡个舒服觉,她就开心得不得了。她捧着费朗的脸,恨不得将他吃进肚子里。
她上次找到这么一个看上去抱着就很舒服的男人是谁来着?哦,反正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费朗迷迷糊糊抱着倪胭去浴室。根本不用他动手,倪胭就自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和他一起在花洒下哼着小曲洗澡。
费朗摸了一下下巴,有些费解。有那么开心吗?
当他和倪胭滚到床上去的时候,费朗看着身上浪到飞起的女人,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怎么感觉……他好像是在出卖肉体跟她做交易?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费朗有些出神。
倪胭“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胸膛,俯下身来,捏着费朗极尖的下巴,怒气腾腾地拍了拍他的脸,说:“不许走神!”
是她太久没有睡过男人了?居然能让男人在她身下走神。这对于倪胭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倪胭生气了。
尤其是在床上生气的她,简直就是一头小兽。
费朗“嘶”了一声,他捏住倪胭纤细的腰,坐起来。眼中一片晦暗,深不见底,他扯起一侧的嘴角,痞笑着说:“折腾这么久了,是不是该我了,嗯?”
倪胭把跪坐的腿换了个姿势,很乖得望着费朗点头。
费朗有些怀疑地看着她,怀疑她装乖。大概实在是被她骗怕了。
显然,费朗猜错了。倪胭有很多面,在床上的时候更是千变万化。她想主动就主动,她想乖巧起来,比水还柔比花瓣儿还嫩,让人怜惜到骨子里去。
第75章 豪门继兄〖20〗
钟傲云坐在露天阳台的大沙发里; 望着远处的风景有些出神。大概是这些年商场打拼的结果,使得她微微出神的时候; 脸上的表情显得特别冷。
方致远拉开阳台的门,笑着走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肩上给她揉捏。力道正好,十分熟稔。
“是不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忙了?今天给你做了荷汁粉蒸肉、豆酱鸡、凉拌折耳根、兰球鸽蛋; 还有剁椒鳕鱼。”
钟傲云“嗯”了一声,起身回去吃晚饭。
方致远替她把椅子拉出来,她刚一抬手,方致远就把筷子递到她手里。她的眼神在桌子上的几道菜上扫过; 方致远细心地观察着她的眼神。他可以轻便分辨出钟傲云只是随意一瞥,还是对某道菜感兴趣。然后他总能准确无误地挑出来钟傲云想吃的菜; 用公筷给她夹到碗里去。
钟傲云吃着鳕鱼; 淡淡看着坐在对面满脸带笑的斯文男人。
为什么是方致远?
不得不承认方致远年轻的时候斯文秀气模样好看; 即使二十年过去了; 这个男人依旧文质彬彬,脸和身材都还看得过去。
而且他最会察言观色; 体贴入微。嘴巴会哄人; 按摩的手法不错; 更是有一手好厨艺。
挺好用的。
但要说钟傲云有多喜欢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钟傲云的眼里没有情爱这种东西; 感情更不能和她爱的事业相比。为什么没换掉方致远?只不过是用得顺手,而且懒得换而已。
钟傲云倒也不是一直这样,而是当初丈夫和兄长一起遇难去世,她开始接受钟家的家业开始。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心情不好了?说出来看我能不能替你参谋参谋。”方致远脸上挂着一贯的微笑。
“没什么。”
方致远立刻站起来; 给钟傲云倒了一杯温水。他掌心托在玻璃杯的杯底感受温度,他以前刚和钟傲云在一起的时候倒是亲自尝过水温,可是他观察到钟傲云不喜欢那样,便不再亲自试温度,就连给她夹菜都用公筷。
“要我说家里实在是太冷清了,”方致远轻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如果有个孩子多好。”
方致远一直都想要一个和钟傲云的孩子,不管是因为更有利于抢夺家产,然而作为一个男人想当父亲的心。
但是钟傲云不同意。她只有和前夫所生的钟沐这一个儿子。即使这个儿子身体不好,完全无法接管家业。
年轻的时候,方致远追着要孩子把钟傲云惹烦了,钟傲云冷冰冰地说:“就你还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嗯?”
从那以后,方致远几乎不敢再提。
钟傲云放下筷子,问:“阿沐还在睡?”
“是,我去看过了,他今天一直睡着。我问了护理的护士,护士说阿沐睡前说过吃饭不用喊他。”
钟傲云点点头,她喝了两口温水,放下杯子,转身去楼上看钟沐。
一直到她上楼了,方致远才慢慢收起脸上温柔体贴好丈夫的笑容,眼中充满了仇恨。他握着筷子的手慢慢抓紧,恨不得把钟傲云掐死。
他陪了她二十多年!
而她呢?不肯给他生孩子,公司的事情也不肯完全信任他!
方致远冷笑。
二十多年,他可不是仅仅只会按摩和做菜。这二十多年,足够他和钟氏企业里的高层打好关系。他已经做了很多手脚。要不了多久,钟家就会垮掉。
哼,等着吧。
·
钟傲云推开房间的门,弯腰脱掉高跟鞋,悄声走进去,在钟沐的床边坐下,静静望着钟沐。
她工作很忙,又因为性格原因,这些年对钟沐的关心其实很少。除了给他一切最好的物质条件,身为一个母亲,她自认为不合格。
一眨眼,这么多年了。她的儿子居然已经这么大了,五官轮廓和他父亲去世的年纪时一模一样。
钟傲云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钟沐睁开眼睛,他看见钟傲云坐在一旁,微微惊讶之后,微笑着说:“今天公司不忙吗,回来得挺早。”
他撑着床努力坐起来,钟傲云伸手去扶他。
钟傲云叹了口气,抱了抱钟沐。
钟沐再一次微微惊讶,不过他很快回抱着她,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你歇着吧。”钟傲云松开他,弯腰把高跟鞋穿上,起身走了出去。
钟沐早就习惯了她总是说“没什么”。他从小就知道这个母亲坚强无畏到令人侧目,她从来不诉苦,甚至几乎不会询问别人意见。
钟傲云离开钟沐的房间,给倪胭打了个电话。
“罗小姐,明天方便来家里吃一顿饭吗?”
倪胭接电话的时候,正和费朗在床上负距离紧密相贴。钟傲云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过来,费朗停下动作,斜着眼睛看着倪胭。
倪胭望着费朗的眼睛妩媚笑起来,对着电话说:“明天见。”
她看着费朗的脸一分一分黑下去,她娇笑了一声,丢开电话坐起来,勾着费朗的脖子,认真说:“费朗,如果我说我能医好沐哥呢?”
费朗瞬间变了脸色。
纵使因为倪胭的缘故,最近两个人没有联系,但是不代表那一份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义不再。费朗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换给钟沐,怎么可能不在乎他的生死。
他轻笑了一声,捏倪胭的下巴:“骗子。”
倪胭望着费朗没心没肺地笑,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医好他呢?”
费朗盯着她这张笑脸看了很久,才开口:“我可以把我的心给他,我可以替他去死,但是不能把你让给他!”
倪胭皱起眉,不理解地摇头,语气悠远:“真蠢。女人如衣服,换一个不就成了?”
费朗抓住倪胭的手腕,把她虚握的手指一根一根捋直,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有心。”
倪胭垂下眼睛,感受着掌心下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声。她往前挪了一些,凑过去,把耳朵贴在费朗的心口仔细去听他有力的心跳声。
“真傻……”倪胭的声音很轻很轻。
“所以,不要再招惹钟沐。”费朗捏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拉直,正视着她的眼睛。
倪胭却缓缓摇头:“还差一颗星,我必须招惹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你再去招惹他,我真的会掐死你。”费朗将手搭在倪胭的脖子上,慢慢收拢。掌下她的肌肤又娇又嫩,就算是故意吓唬她,费朗也有些下不去手。
倪胭嬉皮笑脸:“我还没尝试过被人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