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了?”
白茗嗯了声,递给她一包东西,夏蘼接过来一开,上面写着八宝斋,这可算是上京里最贵的糕点坊了,“你家蛮有钱的嘛。”她边说边拆开来,有股子奶香飘来。这让夏蘼想起她来这里第一次吃的马奶糕,还是馊了的那种。
两者一对比,简直完败啊。
不仅口感没得比,连造型也是,拿在手里一朵朵花儿似地,十分精致。
白茗走到夏蘼身后,轻轻地推着秋千。“大概吧,我也不知道。”
夏蘼扭头伸手塞了一个到她嘴里,“我娘是天子,坐拥天下,可是我呢,你也看见了。所以,我们差不多的情况,我了解你的感受。”
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那种人。
所以,我们才能一路互相扶持着走下来。
夜色澜珊,只余一片蝉鸣声。
明天她的假期就算正式开始了,第一件事肯定是睡到自然醒啦。结果,七点多的时候夏蘼被赵嬷嬷喊醒,让她起来吃早饭,吃完再睡!这种理由最烦人有木有?
好好地一个觉都被打断了。
夏蘼不情愿的起来,再三跟她强调明天别喊她起床。
反正起都起来了,就不睡回去了。早饭是一碟酱菜,一份凉拌黄瓜,和一碗皮蛋瘦肉粥。吃的是心满意足。
去书房的时候,见白茗已经练她那木棍练的满头大汗了。她觉得如果可以还是给她把真的剑才行,光是木棍在那儿劈劈没什么用的。
一上午,夏蘼都在折腾她的贺寿图,总算有点松鹤的影子了,她满意的放下笔,见白茗进来,朝她挥挥手,“快来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白茗嘴角挂了抹淡淡地笑,走过去,“挺好看的。”
“我也是这样觉得。”还真不是夏蘼自夸,而是这图……算是这几天来她画的最好的一副,之后报废无数次就不用提了。夏蘼觉得就用这幅了,继续画下去。
忽然间白茗伸手摸了她的脸颊一下,夏蘼抬头:“嗯?”
“主子脸上都是颜料。”白茗笑着找了面小镜子递给她,一看,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画上去,多彩的花猫脸。
夏蘼瞧见她,眼眸一亮,抹了把水彩直接糊到白茗脸上,后者一愣,却是看见夏蘼那似花的笑靥,跟着也笑了。
两人打闹一会儿,这才收拾东西。
回西格殿时让赵嬷嬷吃了一惊,连忙让芍药打了水来,瞪着白茗说:“你也不知道劝着主子,怎么还跟着胡闹呢?”
白茗面无表情的嗯了声,也没解释。
“午膳吃什么啊,好饿啊。”夏蘼搅合着说,一下子把赵嬷嬷的视线转移了,说起了午膳的食谱:炒丝瓜,凉拌藕片,还有份炒豆土饼。因着夏蘼不喜吃炖的,去御膳房拿的菜多是留给她们吃了,小灶再给她弄。
她们在西格殿后院里单独劈开的地,种了不少菜,这些别人都是不知道的。反正西格殿鲜少有人问津。
到了晚间,白馨又过来找人了,只是被关在门外了,她拍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难道是睡着了?这么早?”白馨自言自语的说着,转身回去了。
“怎么又跑去找她了?”夏芊坐在白馨的房间里,“听说你刚出去,这么快就回来?你的好姐姐怎么不多留你一会儿?”
“主子吉祥。”白馨给她请安,“她们关着宫门,所以我没进去。”
夏芊冷笑。
白馨凑到她耳边说了两句,夏芊听后沉默了会儿,问:“可是真的?”
白馨:“自然是真的。”
“那本公主就不管你了。”夏芊起身,扯下腰间的玉佩放桌上,“这玉赏你了。”
白馨跪地而谢。
走到门边的时候,夏芊一脚已经跨出去了,末了又回头,“别忘记,你是本公主的人。”
“是,不敢忘。”白馨应下。等人走了后,她将玉佩放到首饰盒里,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地梳着头。她想起当日夜里,她睡得迷糊,被嫡父喊起来,迷迷糊糊间她见了一个人。
那人戴着斗篷看不见脸,她却只是那是个贵人,只因为她嫡父都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伺候着,连端茶倒水都不假他人手。
那人只是略微抬了头打量了她一番,说是个好模样。又同她招手,白馨走上前,那人拉着她的手问:“可愿意进宫陪着公主读书?”
白馨那时觉得凭什么白茗那个庶女能成为二公主的陪读,在祭祀时还被人夸了。她堂堂一个嫡女,难不成比不过?所以听到这话时,她立马点头,并且说:“想,想比白茗还厉害。”
那人低头轻笑,没一会儿后就走了。
过了几日,她果然被招进宫,成了三公主的陪读。那时在承乾宫,她终于再一次见到了那个贵人,承乾宫主位的董美人,也就是三公主的生父。
只是……白馨放下梳子,叹口气,只是这个三公主根本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一点也不懂伪装,更不懂什么叫收敛。她都担心自己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连累了,而在这之前,她却先要完成董美人给她的任务。
他说三公主的陪读不是那么好当的,还得看你有没有资格,够不够聪明。于是,他交代了一个任务。说若是完成了,自然可留下来,若是完成不了,那出了事也就她自己一人承担,有可能还会连累家族。
白馨捏了捏鼻梁,有些累,躺床上休息。心道:明儿白天再去看看吧。
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一大早,去御膳房回来的芍药带着白馨进来,见到庭院里练武的白茗,就哭着扑上去了。
“外面怎么回事?谁哭了?”夏蘼今儿起的早了,估计是生物钟养成习惯了,到点就醒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便起了,正梳洗呢。
赵嬷嬷摇摇头,走到屋外探头望了望,芍药这厢走过来同她说了。赵嬷嬷点点头,让芍药去备膳,主子差不多好了。这才回屋跟夏蘼说了这事,“说是白馨哭着同白茗诉苦呢。”
夏蘼哦声,起身出去,正巧见人扯着白茗的袖子哭呢,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摆膳,请她过来吧。”本不欲理会白馨的夏蘼,突然又改变主意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老三打过祁艳,莫不是白馨惹事功夫一流?
等人来了以后,还哽咽着抽泣,又不能在主子跟前哭,那种憋屈的劲儿,看着怪可人的。夏蘼在心里打量着白馨,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会撒娇的女人命好。唔,她就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
夏蘼盯着她的脸颊看了半响,“老三怎么做事的,让白茗给你拿点药酒擦擦,如花似玉的脸多可惜。”
白馨高兴的抱住夏蘼的胳膊,“还是二公主知道心疼人,谢谢二公主。”
她颔首而笑,拍了拍白馨的手,不着痕迹的抽出来,开始用早膳。
“二公主,我今夜能不能同姐姐一起睡,我担心回去……”白馨小声的说,眼神里满是畏惧,仿佛老三那边就是个吃人的老虎。
白茗抢先一步道:“不可。”她看着白馨,“怎可做这种为难主子的事?”
夏蘼也是颇似为难的看了她一眼,放下筷子,说道:“你毕竟是老三那边的人,本公主不好多问,便不留你了。”她朝白茗使了个眼色,后者意会,拉着还想说话的白馨出去了。
饭后,夏蘼让赵嬷嬷跟着去书房伺候,刚进了屋,夏蘼打开水彩,朝赵嬷嬷说:“嬷嬷,按个掌印。”
赵嬷嬷疑惑的照做了,随后夏蘼让她将手掌贴在脸颊上。
夏蘼也印了个掌印,贴到赵嬷嬷另一边的脸颊上。看着花脸的嬷嬷,她满意的点点头,笑了。
“主子这是?”赵嬷嬷忍不住问。
夏蘼没说话,将一枚巴掌大的铜镜递给她,随即坐在椅子上,对她说:“左边是我按的,右边是你自己按的,你看看可有差别。”
“这……这手印不一样啊。”赵嬷嬷说着,两边最明显的则是大拇指的位置,一个在外一个在内。
夏蘼嗯了声,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由此可见,白馨脸上的巴掌印是她自己打的。”人再扇自己的时候,绝对不会考虑这个问题,而且也不会有人特意拿右手打左脸,破绽就这么出来了。
“这丫头心思不简单啊。”赵嬷嬷咬牙切齿的说,“她这是……想接近主子?那,白茗……可知道?”
夏蘼抬手示意,“先别告诉她,等我们有确凿证据再说。虽然今儿白馨说是老三扇了她一巴掌,可是她也可以狡辩说记错了,是老三让她自己扇自己的。”
“那……”
“静观其变。”夏蘼倒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动作,若是能牺牲点,换她露出马脚,让白茗看清楚,也是好事。“下回她再来,我们便留下她吧。”夏蘼浅浅一笑,一次不行,琢磨着白馨还会有第二次。
午膳是葱油藕片,红烧茄子,酸辣土豆丝,还有一碟酱菜。都是夏蘼喜欢的口味,而御膳房的基本上也都赏她们了。
随后夏蘼满意的准备小憩一会儿,遭白茗拉住,“主子刚吃了饭,还是消消食再休息的好。”
“这么热的天,我坐着都默默地出汗,已经消化完了。”卧室前的回廊下,既有风又有阴影,所以在这里长期放了个摇椅,夏蘼就在这儿午睡。
“那我赔主子说说话吧。”白茗又说。
夏蘼转过头来,“你是不是没事干啊?要不,你也睡觉去吧。”说着,摸了把她脖颈处,一手的汗,“你上午练武,都折腾这么久了,浑身是汗,也不嫌难受?”她摸的自然,而白茗却有些惊慌。
很快掩饰下那抹异常,白茗嗯了声。
“那主子有事喊我。”白茗的房间就在夏蘼边上,这厢一有动静,那边白茗就出来了,哪怕晚上夏蘼起夜,她也会出来瞧瞧。
夏蘼赶紧挥挥手让她快点去休息。
白茗进了屋,关上房门,背贴着门板,沉默了许久。她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块方巾,淡淡地紫色,上面绣着一个蘼字。那是她们二人初遇时,夏蘼赠她豌豆黄,便是用这块方巾包着。她洗过后,至今留着。
说不出为什么,也许早见初见那一眼,她便觉得夏蘼不光是个好主子,还会是个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那样的笑,似和煦的暖阳,一点点融化她的心。
她收起手帕。揣入怀里,这才去休息。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夏蘼那幅历经一个月的贺寿图终于画好了,特意叫了白茗过来,美滋滋的说:“看看我完成的贺寿图,你是第一个看的。”
白茗不忍打击,只道:“有几分神似。”
夏蘼斜眼瞄了她一下,却还是挺开心的,将画放下,说:“要不要拿去给御画苑裱裱?”她摸着下巴想了想,还是不要了。一来,寿礼不宜给别人看,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二来,御画苑也是个看人下菜的地方,谁知道她的画什么时候才能裱好?
“算了,就这么着吧。”夏蘼拍拍手,准备收拾东西。
白茗:“我来,主子。”她抢先把东西接过来,一点点的分类收拾好,再将水彩都倒进桶里,笔墨放回原处,还将屋子打扫了下。站在旁边看着的夏蘼,由衷的赞叹道:“果然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
啊,是她那边的世界吧,要是有个人这么能打扫真的太棒了。她只能简单的收拾下屋子,不是那种细致干家务的人。
“主子这是在取笑我呢。”白茗轻轻一笑。
芍药急急忙忙的找过来,道:“主子,董美人请你过去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