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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偏头看了她一眼,“求救?”
夏蘼:“王妃有孕遇上了意外。”至于为什么要求到她府上,就不用解释了,越描越黑的事情,最简单直接的理由就是咱们都有同个娘,够不够?完全够了。
女帝挑眉,老大媳妇怀孕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眼下情况如何?”
“不知,我府上的人还未回来。”
“你看着办吧,毕竟……是夏氏的子孙。”女帝说道,叹了口气,很是不顺的咳嗽了几声,便让夏蘼回去了。
正月十七上朝,一系列的消息震惊大臣,首先是除夕刺杀之事主谋已伏法,淳亲王犯上谋逆,贬为庶民永守皇陵,没收淳亲王府邸,满门抄斩。兵部杨艳喻数罪并罚,满门抄斩。宋国公流放西北,没收国公府,男子皆卖入青楼,女子充军。
朝堂之上一时间炸开了锅,要说宋国公,那可是两朝元老了,怎么可能犯这般明显的错?有上书求情的,也有落井下石的,一时间热闹非凡。
宣旨太监咳嗽了两声,接着又来一道:册封怡亲王夏蘼为太女,二月十五大婚,迎娶庆国公嫡长孙周炎。
这下子,更是不得了,册立太女的问题,可是国家大事啊,这一定要说,言官开始跃跃欲试,武将也要来说一句,结果旨意一宣布,女帝就退朝了。
夏蘼自己都愣了下,要说成亲的事情,她是知道了,可是册立为太女的事情,对不起,她也是早上刚知道的。
趁着大家还没围上来,夏蘼先一步跑了。
宋贵君倒是没被降位,可是女帝却几乎不踏进他的宫殿,连后宫的事务,如今全部都交给赵贵人在打理。当他听闻前朝女儿被抓,满门抄斩,宋家被充军的消息,一个劲儿没缓过来,昏了过去。
转醒时,已经是入夜时分,他询问身边的无花,“消息,可是真的?”
“是真的,贵君……您要保重身子啊!您这……”无花说不出口来,这一夜白头的事情,她要如何同主子说?
宋贵君苦笑了两下,“好,好,好,”一连三个好,他似乎用尽了余生全部的力气,瞥眼看见床头的白丝,他竟然一点也不意外,“皇上,现在哪儿?”
“在……赵……美人那儿。”无花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赵贵人得令掌管事务,得女帝晋升美人。
“原来,他晋升了。”宋贵君说话都是轻飘飘的,“送点礼过去,恭贺他。”
“主子,您别这样……”无花哭着说道。
宋贵君闭上眼,“你先下去吧。”待无花下去后,宋贵君勉强撑起身子,打开折子,他提笔写下请求自去虔心庙修行,为皇上为大沧祈福。他捏着写好的折子,他所生的大皇子,三皇子,都已经出嫁,如今,夏芜被贬去了皇陵,此生他已无所求,倒不如趁着还有点情分的事情,先求着出家去了,免得日后情分尽,或许生不如死。
赵美人剥了橘子递给女帝,“皇上,早些休息吧。”
女帝嗯了声,正准备歇下的时候,听宫女来报,犹犹豫豫的,“说。”
宫女立马跪下,“宋贵君在外头求见皇上。”
女帝皱眉,处理了老大和宋国公的事情,却把他晾在一边,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为何还来?刚挥手不想见,赵美人垂下眼眸,再剥了个橘子,“皇上,既然贵君都到这儿来了,怎么样,都还是要请人进来喝杯茶,天寒地冬的就见一面吧。”
“你倒是心地善良。”女帝笑着点了他鼻子一下,“那便见一面吧。”她从未想过,宋贵君会一夜白头,当他站在自己面前时,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女帝同宋贵君独处了许久,宋贵君才出来,赵美人刚想跟他说说话,谁想宋贵君眼也没看他的就走出去了。
后,女帝也出来了,精神头不是很好,赵美人很有眼力见儿的什么也没提,伺候着她歇下。
凌晨,宋贵君坐在马车上,晃悠悠的出了宫门,当年他同凤后玉无双号称“宋玉双才”,呵呵,如今呢,死的死,败的败。玉无双啊玉无双,你一定想不到,原本你的结局才是最好的。
起码,玉无双到底都是以凤后的头衔下葬的,送入皇陵,待皇帝百年后,一起合葬。
他呢?以为前面的人死了,自己会上去,老大会有出息,可是……
到头来,一败涂地。
他望了一眼渐渐被抛在身后的高墙,抚摸着一头的白丝,叹道:“爱过,恨过,一切皆成空,余生漫长,如何过?”
翌日,送来消息,宋贵君在去虔心庙的路上,自尽了。
女帝手中的笔,掉在纸上,渲染了一大片,沉默许久,“按贵君的规矩办了吧。”
第五十七章
夏蘼命人在屋子里点上无烟碳,每隔半个时辰,就将婴儿放入温水中,轻轻地托着她的头,原本有些木讷的孩子微微动了动。
“主子,她真的有意识了。”瑶宁好奇的望着这小团粉嫩的肉,想起淳亲王妃意外的事情,孩子不过六个月大,大夫说即使孩子保下来也活不久不如保大人,可是他一定要保孩子,苍白的脸颊上满是汗,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他仍旧哀求王爷保孩子。
可是,自家主子马上要成亲了,又是犯了事被贬的淳亲王之女,这到底是不太妥当。瑶宁偷偷看了夏蘼一眼,“主子,要不……这孩子送去我娘家养?她们都在乡下,是非少。”
赵嬷嬷点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尤其是主子如今被册立为太女,这个时候……
“她就是我夏蘼的孩子,你们也管住自己的舌头。”夏蘼轻柔的托着孩子泡在温水中,她记得曾经有医院视频是早产的孩子放在温水中,会误以为自己还在妈妈肚子里的羊水中。好比摘下的青涩香蕉挂两天墙头就好了。
众人互相看看,应了声是,便不再说什么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夏蘼将孩子托出来,擦干,裹好,才交给奶父喂奶,大夫就住在隔壁,时刻准备着应付突发情况。早产的孩子不容易带,夏蘼格外的上心,还将瑶宁也拨过来准备伺候小孩子。
“主子,那给她取名吗?”
夏蘼摇摇头,皇室取名都有规定,需要报备上牒,这事先缓缓,“先取个糙点的小名,盼着好养活,等大些再取大名吧。”夏蘼逗着她,脸都没夏蘼一个拳头大。“叫大白吧。”
瑶宁看看夏蘼,再看看孩子,“主子,这……”这算哪门子的名字?
“大白。”夏蘼念叨了几句,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好。瑶宁见此,也就没说什么了,跟着念了声大白,小孩子似乎有反应一样蹬了下腿。瑶宁一激动拉着夏蘼的胳膊,没尊卑的叫了起来,“主子,你看她,好像听懂了。”
夏蘼抿嘴淡笑,一本正经的说:“嗯,我们家大白,肯定是最聪明的。”
嗯,大白。白茗是小白。
回到书房,拿着信看了半响,她叹口气。关于祁洋,夏蘼印象里还是那个在御花园里拦路的嚣张小子,偏生爱和自己赌气,做什么都会偷偷来看看自己,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迟钝了,所以没有发现他小小的心意,直到被赐婚老大。
他收起所有的爱慕,做个本分的王妃,却还是逃不掉被牺牲的命运。
可是,阿辰来报,祁洋有喜是事情不过是老三那边传出消息以后,不过十来天的事情,原本不去王妃屋的淳亲王突然喜上房·事了似地,经常去,不分白天黑夜。甚至还听闻祁洋曾恐惧的想要逃,后被看守起来。
阿辰说道这里,微微停了下,“还有一件事属下很在意。”
“什么事?”
“就是他早产的事情。”阿辰说道,原本祁艳在临走前来探望过他,他却同祁艳说自己想回家,而且很可能没办法活着回去了,还说什么这个孩子也可能保不住的话。
“继续。”
阿辰:“后来,我多方查探,发现他出事是在夏芜被扣之后,从来不出房间或者说不被允许出房间的王妃,在花园中跌倒而导致早产,太奇怪了。可惜,找不到证人了。”
夏蘼单手握着书,听着他的话,脑子里把人都过了一遍,女帝对此的处理速度可谓雷厉风行,然而越是如此越是让人觉得怀疑。何况,原本投靠董美人的刑部尚书李萍因为后宫的事情,转去了宋国公那边,行刺一事最早是交给刑部的。
若是真有什么严重的把柄,李萍会不给宋国公那边通风报信?老四当时可还养在宋贵君那儿呢,她不就是因为四公主才要和董美人决裂的吗?
“上次,老大送祁艳回国的时候,兵部出现的问题,这不是杨艳喻会犯的事,你辛苦点再去查查。”夏蘼吩咐道。
阿辰领命离去。
她刚喝了一口茶,近两天来事情太多了,女帝罢朝两天她就闭门谢客两天,实在不是不想去应付那些道贺的人,现在自己就是个箭靶,刚当太女还是不要太招摇了。收的礼都让人登记了送入库房放着,以后再还呗。
谁知道这两天,女帝也赏了很多东西,什么一人高的珊瑚啊,什么宽大的双面刺绣屏风啊,总之就跟不要钱似地往她府上塞。夏蘼觉得她这便宜娘的心思太重了,前些日子骗自己成亲时候说的话,肯定半真半假。
不能全信。
“小白啊小白,你啥时才回来捏?”夏蘼念叨了两句,刚好有人来敲门,她立马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听见外面询问:“主子,三公主过来了,正在大厅里喝茶呢。”
老三?
夏蘼都快把她忘记了。缓缓地站起来,整理下衣襟,除夕夜宴会老大人在外面,若是成功了不管自己死没死,老大都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头进城,坐稳皇位。可是,老大失败了,而且自己也没死……
那么,后招是不是该亮出来了?
一挑眉,走出房门去见见那位可能是黄雀的家伙。一别多年,倒是有点怀念老是被关门外的家伙呢。
“这么冷的天儿,老三怎么有空出来了?”夏蘼一边走进来一边说,挥挥手让人再准备些糕点过来,转头看向她的时候,发现夏芊长高了不少,人也消瘦了,虽然看似很安稳却有种阴沉的感觉。
反正,不是夏蘼喜欢的菜。
不由得又想到白茗,看起来冷漠的脸,那是对别人,对她的时候,能逗能笑还听话。嗯,还是我家小白好。
“母皇派了点活儿给我,所以我过来寻求下你的意见。”夏芊将图纸展开,放在桌上,“这是太女府的图纸,你看看有哪些需要改进下。”
“这不是工部的事儿么?”夏蘼没有翻那些图纸,不管太女府日后造成什么样,她都不翻,端起茶来吹了吹,“若是有妹妹监工,那想必定然是好的,我就不看了。”
夏芊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伸手端过茶盏,清脆的盖子抨击着杯身,十分悦耳,“年少无知的时候,做过很多错事,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莫同妹妹计较。”
哼,想的美。
夏蘼一笑,“妹妹哪儿的话,我记性不太好,很多事都记不住,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事。”
留着慢慢翻旧账用吧。
“那姐姐看看如何?不满意的地方我再去改改。”夏芊又将话题重新拉到图纸上,然而夏蘼就是没看,“都说了妹妹监工的,一定很好,我便放心交给你了。”
“那妹妹便按规矩办事了。”夏芊收起图纸,“还没恭喜姐姐呢,过不久就成亲了。”
“那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