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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现在问这个,不是时候吗?”
郑黛娥噎住了。
先前混在人群中的护卫者,接连被杀,眼看阿辰差不多都在单打独斗,而对方心狠手辣,接连试图往夏蘼这边靠近,都被阿辰血洗在外。
一把长刀,突然朝夏蘼这边掷了过来,阿辰一剑刺穿一人,再转身来不及挡,只得喊道:“小心,主子。”而身后又被人袭击空挡,阿辰挥剑从腋下刺向身后,踢出去的刀在距离夏蘼半分时,刚好挡住刺客扔出去的刀。
只听嘭咚一声,碎成四节,碎片倒是滑伤了夏蘼,多数被赵媛等人挡住了。
“殿下?”赵媛急忙喊道。
夏蘼摇摇头,“无事。”这一切来的太快,快到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根本来不及做反应。她看了眼她们几个,也狼狈,三百米的距离不远,却也不近。
伴随着沉重的撞门声,太女府护卫军成功闯入,瞬间控制了局面。扣下除去自杀外的三名刺客,都被卸了下巴,押在地上。
鲜血染就了一场红色的婚礼。
“搜,将府里的每个人集中起来。”夏蘼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血流蜿蜒到她脚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却不见莫雅的身影,到底是谁给她的杀手,还是她早就筹谋好了?
最重要的一个人,白茗。为何没出现?
女帝听闻莫雅婚礼上出现杀手,准备将人清洗干净的消息,重重的将茶盏摔在桌上,“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这……咳咳……这接二连三……咳咳!!”轻舞赶紧去顺背,却不想女帝越咳越厉害,又出现吐血的症状,最后竟然晕了过去。
养心殿里也是一团糟,忙碌着请御医过来,轻舞又将人集中一起训了遍,“宫里这么多年,经历风风雨雨才能有福气到皇上跟前当差,如何做人如何管住嘴巴,想来不用我说你们也是明白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是,奴婢们明白。”
一个个恨不得当自己聋了,瞎了,听不见刚才女帝的话,也看不见女帝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小命最要紧啊。
谁在背后做推手?轻舞面有难色,思来想去,陵园里的那位多半是已经没这个实力了,其他几位还小,也就剩下……她捏了捏手帕,这才细声的走进去,吩咐看守的人,打起精神来。
夜半的时候,女帝清醒过一会儿,只道让人将莫府的所有人全部扣押。又昏睡过去。
另一边,夏蘼也得到口谕,将所有的人看押起来,其中包括沉睡在床上的白茗,大夫说是被下药了这才一直昏睡,外间发生了什么事都无知觉。
女帝的一道口谕,不得不把白茗也关押起来,夏蘼坐在床边睨了太监一眼,“孤知道了。”
“那这人……”
“待她醒来,孤亲自送去大牢。”夏蘼转头看向他,“可满意?”
“不敢。”太监差点就给她跪下了,得到保证这才出去,毕竟他也不想掉脑袋啊。出去前犹豫再三,一步三回头,见太女殿下依旧守着那个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万一殿下私自放人了,怎么办?
转念一想,反正话已经带到了,他走了以后还能管得着不成?
莫雅,夏沿都不见了。
第七十一章
天渐渐地飘起了雨,两匹快马跑出城,守门的被雨淋了个猝不及防也没仔细检查,便放人出去了,急忙跑去穿上蓑衣,又见一行拖着棺材的号丧队要出城,守门吐了口唾沫,嫌晦气,连看都不看就赶着他们出去。
“这雨怎么说下就下了?还未到清明呢。”
“这不是快了吗?倒是今儿成亲的人可糟了。”
前头的人嘿一笑,“别人成亲,你着什么急?”
“今儿可是那南梁公主同三皇子的好事啊。”咧嘴一笑,眼神朝前头的人瞄了瞄,两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了,三皇子可是再嫁,虽说是南梁公主,可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个质女。
“不知道那滋味……”
“你不要命了?再怎么说,三皇子也是当今圣上的儿子,胡说什么呢。”被这么一呵斥,前头的人赶紧闭了嘴,心想都是个死了妻子的皇子,被人用过了,还得意什么呢?都说好男不嫁二女,这……可真是开明啊。
没过多久,有侍卫模样的人策马飞奔而来,“传太女殿下之命,封锁城门。”
虽然守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是赶紧将门关上,整个上京城,四大门,乃至偏门,都得到了同样的命令。
仿佛一夜间,上京城不光是被雨水溅起的白雾笼罩,还被一股无声息的气氛笼罩着。街上因着下雨,出来的人更少了。
然而,夏蘼的命令不及莫雅的速度快,莫雅等人已经出了城,策马已在十里外。
“三皇子,有何打算?”莫雅勒住缰绳,侧头问他。两人冒雨而出,连个蓑衣都未带,浑身湿哒哒的,就这样坐于马上停在雨中。
身后一行捧着棺材而出的人,也跟着到她眼前,将丧服一扯,露出护卫服,一众给莫雅单膝跪地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辛苦你们了。”莫雅望着这陆陆续续赶到的五十来个人,这些年一直周旋在上京,当真不容易。压下心里所有的情绪,“尔等是随本公主重振南梁的重臣,现在是,日后也是!”
“我等誓死忠于公主殿下。”滂沱的雨中,击不退的是热血。
莫雅颔首而立,她花了十年,终于要回到故里了。转头,看见夏沿,“你如今去哪儿?”
夏沿:“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
“没有,那你便作为我的妃子,一起回去吧。”他们拜了堂,成了亲,这是不争的事实。夏沿没有否认,只是手下意识的拉紧了缰绳。“那还请公主殿下别忘记我们之间的承诺。”
“好。”莫雅眺望了一眼远方,她将那个人留下了,是因为她知道哪怕将那人强行带走,也是无济于事。既然如此,倒不如留个念想,待她铁骑踏破大沧时,再来找那个人也不迟。
“驾——”随着鞭子的甩起,一行人在雨中继续前进。
雨水淅淅沥沥,越下越大。
夏蘼守在白茗的床边,寸步未离,待天色朦胧时,白茗幽幽转醒,她摸了摸脑袋,只记得当时莫雅要成亲,说是给她先拿点糕点垫垫肚子,要忙很多事。于是,她吃了,头昏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浑浑噩噩了会儿,白茗的脑子便清晰了起来,敏锐的感觉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的呼吸声,下意识的去握剑,才发生她躺在床上,微微转头看见守在床沿边的夏蘼,单手支颔睡着了。
白茗悄悄地坐起来,拿外衫披在夏蘼身上。
环顾四周,这里还是她住的房间,屋外似乎已经没有了人,发生了什么事?她吃下莫雅给的糕点昏睡前,她便知道肯定要出事,那么……
“你醒了?”夏蘼莫名地就醒过来,照旧看了眼白茗,发生她坐起来了,揉了揉眼,夏蘼坐到床沿边上来,伸手摸着白茗的脸颊,“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会睡很久。”
“出什么事了?”
夏蘼简单的把血色婚礼上的事情告诉她,“莫雅和夏沿都不见了,估摸这个时候应该出城了。”虽然她在控制局面以后立马下令封城,可莫雅想必一定有准备,知道不早出去,明日肯定出不去。
“你可伤着了?”白茗听完后,第一个反应去摸了夏蘼,上下看了看,确定她平安,这才松了一口气。逗乐了夏蘼,“我没事,倒是你……”夏蘼笑意渐散,很认真的看着她,“你可能很危险,而我……”
白茗的食指竖在夏蘼嘴边,她淡淡地笑了笑,“我知道皇上一定会处置莫府的人,我如今在这里必定逃不过,但是……阿蘼,你要记得,你是太女殿下,是天下的储君,不要为了我做错了事,走错了路。”
“不,我一定会救你,你虽是在莫府,却还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夏蘼看着她,很认真的说道。在之前,她便已经想过无数次,向女帝求情,那是最下成的办法,很有可能适得其反,还得靠别的。
“你先躺下好好休息休息。”夏蘼扶着白茗躺下后,很自觉的脱了靴子,外衫躺倒她旁边的位置上,白茗往里挪了挪,侧身看向她,一言不发。
夏蘼也侧过身对着她,点了下白茗的鼻子,“想什么呢?”
“想你。”
夏蘼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嗯,多想想,再过段时间我们就能回家了,我屋隔壁的房间,还是按王府时你住的那样布置的,一直在等你回去。”
“好。”
“还有,周炎怀孕这事……”
“不用解释,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我不奢求太多。”白茗抢断了她的话,生怕亲耳听见夏蘼承认那孩子是她的,可是若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所以,白茗宁愿不知道,哪怕自欺欺人也好。
“你还在怪我呢?”夏蘼往她那边靠了靠,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白茗:“我不怪你,我只是怪自己。”她抬眼,落入夏蘼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却听见她说:“那孩子不是我的。”
白茗一惊,“他……他偷人了?”
噗,夏蘼笑了,抱着白茗亲了口,“我的小白怎么这么可爱呢?”随即附到白茗耳边将事情大致上说了一遍,她抓着白茗的手指,十指紧扣住,“我怎么会和你以外的人有那关系呢,你当我什么呢?”种马?呸!
白茗眼里噙着一抹泪,睁着眼不敢动,生怕一眨眼就掉下来,她嫌弃自己太笨了,都不知道夏蘼默默地做了那么多事,而自己却还在生闷气。她低下头,小声地解释,“那几日,我不是故意不出去的。”
“嗯。”夏蘼应道,即使不是故意,那肯定就是别人故意不让她出去了。夏蘼抱住白茗,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拍,“睡觉吧,你明日……”
“好,明日是不是去刑部大牢?”
“对不起。”
白茗在她怀里摇摇头,又担心她不知道,“不用道歉,我信你。”既然她说会救她,那一定会,“我会等你的。”不管多辛苦,多难熬,都会等你的。白茗也抱住夏蘼,抱的更紧了些。
一夜无话,两人都是睁着眼睛到天明的。舍不得这短暂的相处时光,又怎可浪费在睡觉上面?
翌日,白茗被夏蘼亲自送去刑部大牢,单独关在一间里。
李萍得知消息,于情于理都要去见上一面,心想两人关系非同一般,肯定会说上几句,所以步子放慢了些,哪知她到大牢门外的时候,夏蘼也刚好出来,这倒是把她吓了一跳,这么快?
大公无私,还是另有其他?
“见过太女殿下。”
“免礼。”夏蘼准备上马车,今日还得进宫,跟便宜娘汇报情况,见她这模样,“李大人,可是有事?”
站在边上的李萍愣了半截,难道不该是她有事交代自己吗?比如,照顾下牢里的那谁这类的?她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夏蘼说:“既然无事,那孤还有事,告辞。”说罢,她已经钻进了马车。
李萍只能说:“恭送太女殿下。”
然而,这牢里的白茗,是怎么个情况,她还是得去看看的。李萍嘴角一扬,走了进去,“太女殿下送来的人,在何处?”
牢头见这大官,立马谄媚的笑了笑,“关在最后一间呢,这……也是殿下的意思。”她当然没说,太女还给她银子了。每个地方都有规矩,牢里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