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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副好嗓子啊,那大嗓门,楼上楼下都停顿清清楚楚,没一会儿,徐嫂,王阿姨,就嗖嗖跑上来:“怎么了怎么了小祖宗,你哭啥?”
王阿姨一把抱起小馒头照例是摸额头捏手的试探体温。
小馒头噼里啪啦的拍手踢腿不让王阿姨抱,不让王阿姨摸,就在那抽抽搭搭的看着他妈。
这孩子天生就倔,谁惹哭的就必须谁哄。
胭脂眼圈也红了。
暗暗责备自己,干嘛呀和孩子怄气。
伸出双臂:“来,到妈咪这来吧。”
小馒头胖爪子一下就盘住胭脂的脖子,脑袋搁在胭脂肩膀抽搭。
“好了,是妈咪不好,妈咪现在猜啊——”胭脂费劲的咽回自己也想哭的涌动:“妈咪猜是你带妈咪上天摘星星,对吗?”
小馒头抽抽搭搭的回过头来:“笨,笨妈咪,不对。是我,要带着,妈咪坐飞机,去,看那个人。”
徐嫂和王阿姨大批笑了,互相使个眼神下楼,胭脂却哭了,搂着小馒头哭的委委屈屈。
在孩子心里,已经认可了殷斐,在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呢。
黄昏,殷斐摘下安全帽从巴黎卫星市的一处建筑工地上车往巴黎赶,摸口袋想给家里的老婆打个电话,这才发现手机中午出来时忘记带。
点上一根烟,想到这个工程出了点问题,一周之内是回不去了,殷斐有点郁闷。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是多吗恋家的男人。
马上就要进入老婆孩子热炕头之列了。
小吴开车,东拐西绕的一小时后回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
殷斐急忙进房洗漱然后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开始给胭脂打电话。
“老公老公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愿你有一个好身体,健康有力气——”
他的专属铃音响着,但无人接听。
转而给文松打电话,叫他把晚餐端进来。
这几天在法国的工程合约出了点问题,天天跑进展,殷斐和文松聊了一会放松的话题,便打开电脑,准备处理国内的文件。
心里却惦记着老婆孩子,点开文件之前,又拨了胭脂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粗眉拧起,殷斐靠在椅背上,有点无心工作,忽然响起敲门声。
“谁?”殷斐揉着额角,已经晚上八点了,能是谁?
门外的人并不答话依旧当当当的敲。
殷斐没搭理,打开文件。
敲门上却大起来。
殷斐恼怒,很久没住酒店,难道现在巴黎的豪华酒店也增加了‘某种服务’?有心想给保安打电话质问,想想算了他们来了更浪费时间。
殷斐氤氲的腾就站起来,砰打开门——
蓦地一股熟悉的香味卷进鼻息。
殷斐眉目瞬间舒展,眼角略微发红,眼前正是那个千呼万唤不接电话的傻女人。
殷斐狂喜的伸手拥抱,胭脂却倏的往后退三步躲开他的手臂。
纯白的棉麻长裙,显得清冷的单薄,带着风尘仆仆的信息。长发挽起在头顶,更衬得脖颈的柔美,肌肤如瓷,巴掌大的小脸,眼神却虎视眈眈的瞅着他。
那眼光里是什么?
怎么像他欠她八百吊子钱似的。
但此时,狂喜依旧占据了殷斐的胸腔,殷斐绽唇微笑再次伸手去楼胭脂:“老婆你这个惊喜我很喜欢。”
胭脂再次退了几步,躲开殷斐的手臂,退到了走廊对面的墙壁。
冷冷的看他,整个身子骨都生硬的僵住。
☆、197 你就是欺负我的傻
胭脂再次退了几步,躲开殷斐的手臂,退到了走廊对面的墙壁。墙壁很硬,生生的搁着她的后腰。
冷冷的看他,整个身子骨都生硬的僵住。
但还是倔强的抬头,受伤的眼神的无助凄惶的嗤地一笑,杏子眼里的瞳孔早已经漾満了冷意,眸光和着头顶的巨大水晶吊灯的光线,闪着碎碎点点的莹光,似泪似怨。
“呵呵,你也给了我惊喜,所以,我来看看。”
殷斐火热的眸子狐疑的沉黑下来,俊眸深邃幽潭一般眯起,盯着胭脂的的吸铁石一样的冷眼,向胭脂走近几步,双手抚上她的肩膀,薄唇一勾,温柔又戏虐的靠近眼前的傻女人:“怎么?生气我没给你打电话?我手机——”
“忘带了!是这个理由吗?”胭脂立时冰凉的声音截住殷斐的话茬,两片纷嫩圆润的唇瓣有些抖,身子靠着墙壁的壁纸,有点冷,身子也微微发抖。呵呵,还用户你说吗,无非就是这个理由。美人在抱,手机忘带。
殷斐挑眉,笑了:“傻女人,这哎,你都知道?”
“对,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胭脂苍白的脸被殷斐这句话打击的已经无话再多说。这么严重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他是那么的轻描淡写,那么的云淡风轻,猛的推开殷斐轻轻抚着她肩膀的双臂往门里冲。
殷斐按着她并没有使劲儿,一下子被他扒拉到一边,揉揉额角,看着发着龙卷风的女人。
一时有点懵?这,几个意思?
胭脂呼吸几乎要停滞般的提心吊胆却又孤注一掷的往房间里冲,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视频里关上门后,她自己脑补的画面。
那些她憋的要死憋的窒息的画面。
一边往房间里四处看一边脑海里满是看见了什么之后她该再怎么办的纠结换个恐惧。其实她是害怕的。她只是不想被蒙蔽,她只是太在乎他的心意。
委屈的眼睛盈满雾气,一边找一边担心不想看见的人和事。她的心在一点点的缩紧。
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特别见不得他身边有异性,就算殷母给她看的不是金婉柔,是别的什么的谁,她也统统会不悦吃醋否定掉。
首先打开浴室的门,没有,浴缸浴巾什么都是整整齐齐的。
胭脂又一溜烟的往套间里跑,推开门时心小心脏照样是紧缩一下。
豪华房间的落地窗前宽尚明亮房间一览无余,只有一张圆形的大床,还没有人睡过的样子。
返身再找,殷斐高大的身影笼罩上来。阴沉冷厉的气息也随即袭来。
男人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慢悠悠靠近她,吸上一大口,他目光盯着她凌乱的眼神和忿忿的表情,静默的看久久,眸光看不出情绪,直到视线闪烁几下黯淡了星光,最后,他竟是绽唇笑了,笑出了声音。低沉好听。
笑得胭脂扬起小脸,视线不再东看西看,不服输的和他对视,他长长睫毛遮盖的眸光,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情绪,胭脂不禁底气却有些不稳。
殷斐勾唇,真是太特码的生气了,这个傻女人,生完儿子之后脑袋就就进了水,本以为三四天不见,她想自己了,想到不远万里来探班,见到她第一眼还把自己感动的不行不行的,靠,特码的这傻女人竟然,原来竟是捉歼。傻女人的脑袋是什么做的?
神态失望,有点冷发寒。高大的身躯往前移动,胭脂便被压迫着移动脚步退后,不知不觉退到了圆形的欧式大床边沿,胭脂感到后膝被床沿一咯有点疼,开始要跑:“走开,你挡路干嘛!”
“你,捉歼来了?”殷斐沉声,压抑着怒气,又吸着烟朝她耳廓呵气,吐口烟圈,忽然喉间有几声压制不住的咳嗽:“咳——咳,咳,老公在这里工作生病操心,你大老远几万里路的 跑来,捉歼!恩?“
他蛮横的身躯再往前,将胭脂单薄的小身子骨啪嗒逼迫着坐下,弹性极好的席梦思大穿随之震颤了几下。
“对,你说对了,呵呵,怎么就你一个人,真是失望呢!”
倔强的小脸那股子他惯出来的傲娇,樱唇吐出的话把殷斐气的又连着咳了几声。
“我一个人住你还挺失望?”男人深呼吸一口,气的点点头,黝黑的脸更黑,朝她威压的俯身,朝她白希柔嫩的耳廓又吐了长长一口烟雾,白色烟雾里,神情开始生气,大手的指间夹着烟却捏住胭脂的下颌,胭脂扭头却躲不过去,被他的力度弄出了眼泪。
她仰头的姿势,抻长的脖颈,泪眼朦胧的看他,蓄满了怨气。女人,你自己大老远欠欠的来找事,却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纷嫩的唇瓣像风中飘摇的一颗红透了的小樱桃等着他来摘。
殷斐立时有一点心疼。
但是这傻女人太过火,太嚣张,没一句话,问都不问就来捉歼。
根本不相信他,他对她的爱简直天地可鉴,日月同辉了,还少吗?他把对她的感情也一再的说的清清楚楚,还要再怎么表达?
越想越火的他更是黑了脸,忍不住要收拾她,狠狠的收拾。
手指覆上她的樱唇,指腹慢慢的揉搓那圆嘟嘟的肉感。鼻尖对上她的鼻尖,呼吸缠绕。
胭脂躲着,躲不过他的手指。也躲不开他身上独特的吸引他的男人气息。那种混着烟草味的男人味道又袭击她的感官神经末梢,令她又气又怒的涨红了脸。
慌乱间胭脂被他的气息逼迫的,被他的手指揉弄的又想起那个视频,哭起来。哭的花枝乱颤的。胸前一耸一耸的,摩擦到殷斐坚实的胸膛。
但是,她告诉自己,她今天绝对不想和他发生什么暧昧的事情,她是来捉赃的不是来献身的。
“呵呵,你自己明白,另一个呢?度假,结束了?”双手推着他压下的身躯,身子努力的想要起来。
殷斐高高在上般的立在她头顶,擎着她下颌的手指使力往后一推,胭脂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殷斐你走开——”胭脂不服气的随即又坐起,到一半便被高大的身躯罩住。
手臂撑着床沿,此时又撑不住,身姿袅袅娉娉的颤抖。
男人捻灭烟蒂,手指在她后颈微微一勾,裙子的拉钩便松开来,胭脂蓦地感觉上身一凉,男人手指在她胸前顺势一捏,胭脂顿时如触电般的弓起了身子。侧身蜷在铺上睥睨着他。 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殷斐,你长了一双该死的手!”胭脂心里恨的牙痒痒。
“女人,你就是皮痒了等我这双手来收拾。恩?”
又爱又气的的视线扫过她蜷气的身子,声音低沉的让胭脂心中发颤,脊背发麻。
他看她裂开了衣领子里的肌肤光洁白嫩,目光发紧,不想移目,每次嗅着她,挨着她就跟着了魔似的,手指轻按一勾一捻,倾身罩上娇小的身躯,胭脂立时便一阵昏迷般的酸痳袭遍全身,再刚强,再反抗的神经也禁不住他的手指的魔法,变得似醒非醒,似幻非幻。
樱唇翕动:“混蛋——”响出动声音是娇嗔的莺啼。
“别动。”殷斐伏在她胸前,就在她心跳的位置低喘,慢慢喜欢。
胭脂顿时身体颤抖不已,他给她一股热气,随后又给她一条火舌,个中触觉已经颠狂。
她还留有一丝意念在想,我是来算账的,还没问明白呢,却瞬间便已经无法思考了,被他疼爱成一团旖旎,身子泥泞一片。
一丝清醒又气自己在这次角力中又输得一塌糊涂,闭着眼,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伴着申银还是不服气的说:“殷,斐,你,欺负人——啊,你欺负人——”
沉浸在小别新婚中的男人一开始没听清他嘟哝的话,埋着头做足全套的爱妻三部曲,额角上竟是汗,喘息的功夫,听见胭脂咿咿呀呀的说着。渐渐神智清明有点听清楚。
“傻女人,是你来找事,怎么还是我欺负你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还是微凉,平时握在掌心里的温顺的柔软指头,现在一个一个都生硬的杵着他的掌心,杵得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