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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切!还东家呢。
胭脂隔着电话啪啪煽了电话那头的殷斐两嘴巴子。*的煽。真打,她没那个资本。
长出一口气,胭脂轻松的说:“对,你说的都对,你有钱你有理,好了吧。殷总有什么指示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殷斐语气非常不客气:“合约写的清清楚楚随叫随到,你没守约。”
“抱歉,我可能睡着了,真没听见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现在到别墅来。”
“好。可是殷斐,我能晚一点吗?我必须要找个人有点事。”
“不可以!”殷斐冷冰冰的说完便挂线。
胭脂用皮靴狠狠的踢了马路牙子的石头几脚:“*!”她真想找点比*更狠的词汇骂他。
花了三十元打的到了市郊。一进别墅,就看见殷斐深陷在沙发里只露出脑袋顶,长腿架在对面的茶几上不知道在干啥。
“我回来了。”胭脂将包甩在玄关衣帽架上说道。走到殷斐沙发边上,瞥见他正在手机上打游戏。
切,也是个沉迷网游的小毛孩。胭脂没有玩游戏的嗜好在她看来沉迷网络游戏的都是学生仔学生妹。
她还以为这冷酷无情的殷*私下的爱好有多高大上呢,竟然是网游。
“好,去烧饭吧。”殷斐头也没抬,淡淡说道。
胭脂的火蹭蹭蹭往上冒,心里默念冲动是魔鬼,和*冲动会变成魔鬼。
忍了忍放缓了语调:“你找我就是要我烧饭?”
“不然你以为呢。”
“东家,看来我们得谈一谈了,合约里写的是你算计我的身体,没说我必须要给你烧饭。我高兴烧那是我高兴我不高兴烧也可以不烧。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时候不能你说要我放下一切来烧饭我就得放下一切来给你烧饭。”
☆、073 东家,用膳
“说的太绕了。女人,你的手也是你的身体的一部分,你用你的手给我烧饭。我算计你的手也没错。”
额——
“好,你有知识你有理。那,东家今天要吃什么?”
“腌笃鲜。”
腌——怎么今天中午流行这个吗?城南到城北都要吃这个。
“好。东家稍等。”胭脂找来一块桌布当围裙系在宝姿套装外面走进厨房。
厨房还是她前一天走时的样子,看来除了她,这厨房比她孤独。
胭脂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咸肉,取其夹心位置,切下几块。
又拿出几块新鲜的猪肋骨。
将咸肉在水里稍稍浸泡一会儿。放入锅里大火烧开,火焰敲击锅沿发出嘟嘟嘟的声音,胭脂一边撇着汤锅里的浮沫一边想,这可能就是腌笃鲜这道菜名的得来吧。嘟嘟嘟嘟——笃笃笃笃。
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盖上锅盖,待汤锅慢慢炖的时候,胭脂再将百叶结和鲜笋放进热水烫走生笋的腥味和豆制品的豆味。
然后将鲜笋和盐扁尖笋一起放进汤锅,闷上锅盖,开始小伙慢熬。
这一熬至少要一小时,这样熬出来的汤乳白色清爽入味,最后再放百叶结。
忙乎了一个多小时,胭脂将腌笃鲜端到清爽明亮的实木餐桌:“东家,腌笃鲜已备上,请您用膳。”
“怎么,没做酱肉吗?”
殷斐依旧窝在沙发里玩游戏,头也不抬的说。
“酱——肉?你刚才没说啊。”
“我现在说,可以吗。”
“好吧,您说。”胭脂忍住冉冉升起的怒气。
“不要酱肉。”
“哦。好。”胭脂这才顺过来一口气。
“做酱汁儿鸭子吧。”
啊?呼!*,你诚心的!
胭脂懒得和他废话,转身再次向厨房走去。
酱汁儿鸭子连料理带上笼屉蒸足足用了三半小时。
鸭子在蒸的时候胭脂就坐在厨房椅子上打瞌睡补眠。
终于胭脂将酱汁鸭子端上了餐桌。满室鲜香。连墙上的蒙娜丽莎都笑了。
“东家,请您用膳。”
“咸蛋黄焗南瓜会做吗?”
胭脂的东家已经不玩游戏了,开了电脑,又不咸不淡的来一句。
室内有一分钟的沉默,胭脂在殷斐背后足足用眼光杀死他好几遍,如果眼光真能杀人的话。
“东家您还有其他吩咐吗?能不能一次说完全了。免得我以为你大喘气呢。”
“我慢慢喘。”
胭脂咬咬牙,一扭头再次向厨房走去。
从咸鸭蛋里掰出两个咸蛋黄,用叉子当当当碾碎,这时咸蛋黄鲜香糯的香味刺激着胭脂的胃液,她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殷斐中午电话说烧饭,现在已经是烧晚饭,可她还没吃中饭。
噘起嘴,殷斐,我剁剁剁你。
剁完了殷斐咸蛋黄,胭脂又将南瓜切条去皮刮瓤放入水中煮软捞出。
最后将蛋黄泥放入油锅炒热裹紧南瓜条,炒勺轻掂几下。
鲜香沁脾,胭脂恨不得一口吃掉。
“东家,用膳。”
☆、074 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做一个板栗香粽吧,也许你不会。”殷斐开始哒哒哒翻文件也不知道他翻个什么东西。
胭脂已经彻底看清他的真面目了。烧饭是假,折腾她是真。
好啊,香棕,等着吧,我要先吃一份再给你。
一小时后,一盘馥郁芳香光亮软糯的板栗香粽端到餐桌。
“东家,用膳。”
“殷斐从电脑前来到餐厅,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瓶意大利红酒放到餐桌上,又从玻璃酒架上取下两个高脚杯放置在自己和对面的座位。
胭脂脱下临时围裙站在餐厅门口,怒气有一点点消散,至少这个少爷还能动手拿酒,摆杯子,态度不错。
胭脂准备去浴室冲一下头上上的油烟味在和殷斐一起吃饭。
不过在转身的时候殷斐突然说道:“你可以走了,我等下有客人品尝。”
“啊,什么?”画风突变胭脂一时愣住了脚步停顿在门口。
“下次再来自己带条围裙,我的桌布都是意大利手工的。”
王八蛋!胭脂愤恨咬唇,自己又被他耍了。嘲讽道:“难得东家对我系什么围裙倒是没有要求。”
别墅外面已经是夜幕沉沉。飘起了薄薄的雪花。
这一带远离市中心的别墅区房子与房子之间都离得很远,白日看起来花团锦簇,一黑下来显得空旷阴森。
看不见一辆来往的出租。胭脂心里着急。再打不到车,连末班的公交都没有了。
南方的冷是阴湿的冷。空气中有无数细细密密的水珠往毛孔里拥挤侵袭,胭脂立时冻得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自从落水后体质一直不好。加上一天没吃饭,体内缺少热量,胭脂有点瑟瑟发抖。
胭脂紧紧攥住披肩一角走到市郊的公交站点,无论是等到班车还是出租,只要赶紧离开这里回到市内就好过冻死。
夜幕朦胧的灯光里旋转着白白的雪点,让人的思绪缓缓沉静。
胭脂忘记了别墅的不快,思绪又飘到十五年前谁是妈妈要好的朋友,谁有可能一句话就改变她行动方向的问题上。
还有,从时代大厦到田家湾,妈妈到底是公交还是打的去的?
胭脂倾向于是妈妈打的。一般有车的人习惯了来去追求速度,一般不会选择慢吞吞的三分钟一停靠的公交车。况且妈妈很忙,公司的事情那么多怎么可能做公交去乡下。
那么打的到田家湾十五分钟或者二十分钟,那出事前的一小时妈妈和谁在一起?
这和那天的车祸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百思不解,想的脑瓜仁子生疼。
她决定还是到四中寻找杨叔叔。
远远的一辆红色出租车灯的影儿在划开夜幕飞速驶来,冻得瑟瑟发抖的胭脂急忙挥手,这时霸王别姬的铃声唱起来。
这个变态又想怎么样。
胭脂一边按下接听同时打开出租车门:“师傅,银杏路沃尔玛附近。”
“过来吃饭。”电话那边传来殷斐一贯霸道冷情的声音。
胭脂一口老血几乎喷涌而出。
☆、075 殷斐,你赢了
被这个恶魔气的。
玩死人不偿命啊。
“不吃,饱了,我已经在车上。”
“随叫随到,你要遵守合约。”殷斐说完也不等胭脂回答,挂断电话。
胭脂咬咬牙,深呼吸,对司机说道:“师傅调头别墅区12号。”
司机乐了:“你们小年轻的是吵架了吧?年轻多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的风平浪静。”
“呵呵,谢谢师傅八字真言。”胭脂付钱下车。心想和这个恶魔相处不就得忍吗,否则早就气死了。
进玄关,换鞋,挂包,摘下披肩。空调的热风立时让舒缓的身体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一股柠檬加上巧克力蛋糕的香味飘来,胭脂忍不住使劲吸了几口。
大厅里空荡荡的,灯光昏暗,没开吊灯。餐厅里射出强烈的光线。
胭脂也没喊他直接走进餐厅,忽然四周一片黑暗。
一双手抱住她的腰际,带着香草烟味的身体靠在她的背上。
“闭上眼睛。”殷斐在她耳边轻柔的发出的声音令胭脂浑身一抖瞬间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忽然这样柔,还真不适应。
搞什么呀。
胭脂懒得搭理他确切说是没力气再搭理他,配合的闭上眼睛。
过了一分钟,
TakeMeToYourHeart的音乐温柔的响起。
听见殷斐在对面说:“睁开吧。”
胭脂睁开眼,没有了刺眼的光线,几盏烛光摇曳在餐桌上,如美人妖娆明媚的身姿。
桌上还是自己走时那几道菜,只是透明的杯子里斟满了暗红色的液体。
中间摆了一块藕荷紫色的双层蛋糕,在跳跃的烛光下经典的如梦如幻。
胭脂疲乏的心颓废感伤,一下子就风平浪静的消失。
“过来。”殷斐拍拍自己的腿,举起一盏红酒杯。
忽然有湿润的雾气蒙上胭脂的眼睛,她没有思考也没有别扭,自然的走过去,坐在殷斐的腿上搂住他的脖颈:“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殷斐的声音有一点震颤,把另一盏杯子放在胭脂手上:“cheers!”
“cheers!”胭脂和他的杯子轻轻碰触,抿了一口酸涩微甜的液体,将头靠在他胸前:“我猜的。殷斐,生日快乐。”
殷斐没有说话,顺势圈住她在自己怀中。
室内除了烛光的跳跃,只有音响里缓缓倾泄的歌声:
hidingfromtherainandsnow逃离雨雪的侵袭
tryingtoforgetbutIwon'tletgo费尽心机也止不住想你
lookingatacrowdedstreet熙熙攘攘人群里
listeningtomyownheartbeat却只闻我心跳声音
somanypeopleallaroundtheworld人间的大地无数的生灵
tellmewheredoIfindsomeonelikeyougirl哪有另一个你?何处去追寻?
takemetoyourhearttakemetoyoursoul请让我靠近贴近你的心
givemeyourhandbeforeI'mold莫待铅华褪尽容颜老去
showmewhatloveishaven'tgotaclue授我何为真情我从未相遇
showmethatwonderscanbetrue你说奇迹成真我会相信
theysaynothinglastsforever人说无物天长地久
we'reonlyheretoday你我只得如今
loveisnowornever相恋便燃尽生命
bringmefaraway带我去远行
takemetoyourhearttakemetoyoursoul请让我靠近贴近你的心
流淌的温馨而感伤的情绪中,殷斐低头擒住她的唇瓣,一点点轻柔的珍惜的仿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