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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气却没撒出来,给胭脂留着。
人就是这样,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迁怒。
此刻殷斐一句一句刺儿一样的话,好在胭脂已经有了准备。
殷斐阴郁的盯着她,就像小孩要听大人的一句肯定。
胭脂和他对视了半天,互瞪了半天,明白了,柔和下脸色和语气:“老公你别多心了,怎么会残疾呢,现在医疗这么发达——”
殷斐扔开她的手腕,颓废的靠在床头盯着自己层层绑住的腿:“再发达能把残疾人变正常吗,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能拖累你。”
阴阳怪气的口吻,又要点烟。
胭脂简直被这个忽然化身的磨人精给气笑了。
看来这家伙确实还是受刺激了,产生了心理阴影。
只好采取怀柔政策,以柔克刚,小手绵绵的搂住他的脖颈,仰头看着他阴鸷的小眼神:“我老公一向英明伟大霸气侧漏的就这点儿事就伤自尊了?你还会说俗话了,那俗话还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了个瘸子是不是自己也要瘸你才自信?”
“胡说八道。”殷斐推开她,自觉的把烟放回烟盒,脸色却还是阴鸷的很。
胭脂却有点轻松,至少这层窗户纸是捅破了,接下来可以和他说做复建的事情。
但是从本意上来说,胭脂自己也不能接受呀殷斐会残疾的事实。
他那么强势,也虚荣的一个人,要真是从此就做轮椅,不可想象。
殷孝正那边已经在联系国外的专家,不知道他们具体怎么安排。
好不容易答对完殷斐,哄着他睡了午觉,胭脂电话响起来。
是金入正,开口就问:“孙警官是谁?”
胭脂一愣,她不知道。这些事可能殷斐更清楚。
“怎么了?”
“刚刚来个男人说是孙警官,本来情绪刚好的沈曦见到他,情绪又崩溃了。奇葩的是这个孙警官却说他有办法,执意不走,说要负责,把我说服走了。”
“那你?”胭脂也是懵了,现在做好人好事的还这么多了。
“我在医院门口徘徊呢,这不给你打电话问问。”
“可是具体情况,我只能等殷斐醒了问问他了。那天的事情我也是听警局说的一知半解。”
“好吧,我等你电话。”
“好,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胭脂收线回身放手机马上就愣了。殷斐正冷冷的瞅着她。
“解释。”
生硬的扔下一句话。
“解释什么呀,是金入正。对了,孙警官是谁,为什么去看沈曦还说有件事要对她负责?”
殷斐粗眉毛皱起来。漂亮的手指控制着力度捏她的脸:“金入正?他来做什么?你们怎么认识?你和他有什么交集?”
“这——”解释起来话就多了。
“金入正是我在巴黎找金婉柔确认身世的时候认识的。”
“恩,还有呢?”
殷斐眼了明显冒火,他不知道自己失忆的时候这傻女人不但和林可思扯不清,又冒出来个金入正,自然他是相信老婆的,但是他可不相信那些男人。
尤其巴黎回来之前和金入正告别时,金入正那眼神,殷斐心里一直有疙瘩,原来出处在这。
胭脂被殷斐审视的眼神弄得十分不悦。
但是看见他的腿高高的架在吊架上。
忍了忍,耐心道:“金入正和沈曦是儿时的朋友,这不相认了嘛,可惜沈曦意识不清,我也是希望金入正的出现对沈曦的病情能有帮助呢。老公,孙警官是谁啊?”
殷斐放开手,没好气的瞥她一眼:”和你一样以为能拯救世界的人。”
我?我没想拯救世界啊。胭脂被殷斐弄的哭笑不得。
好在他不提那些话茬了,又开始静静的望着窗外,手里捏着不能吸的香烟,不停的戳着烟盒。
胭脂安抚好殷斐,出去还要和殷孝正通电话。
对于胭脂的身份和存在,殷孝正现在已经是默认了。
他不承认也不好使。
一出楼门,一个高大厚重的身影正巧走过来,胭脂吓一跳,抬头看,惊喜的叫出来:“胡叔?”
“太太,不好意思,这几个月我忙着老娘的事情,一直没在你们身边。而且那时候少爷被范大姐控制起来,视我为歼细,我也见不到面,所以一直在老家操办母亲的事。”
胡大明显的瘦了。四方脸变成长条脸。
胭脂这期间一直和胡大通电话,知道他母亲病了数月后过世,他作为家里独子,一直因为没在老太太身边尽孝而抱憾,所以在安葬往老太太后愣是按照传统,守墓守了一百天。
“胡叔,没事,那些不愉快都过去了,我也很抱歉,因为这边事情多,所以您母亲事情我一直没去看看。”
“太太客气了,您特意让徐嫂过去帮我照应了几天已经是很感激了。我昨天刚到B市,董事长让我来接少爷去巴黎,国外的医生联系好了。”
“哦,这样啊,就听殷伯伯的好了。有一点希望也是好的。”
胭脂说着有点踌蹴:“胡叔,今天就走吗?小馒头这边我还要安排一下。”
“哦,太太,我还忘记说了,小馒头,懂事长想见见,提出让小馒头还是回B市读幼儿园。”
胡大说这话也有点为难,毕竟殷家人的各种想法都太自我,每次都没考虑胭脂的小馒头的感受。
胭脂的想法却是,自己倒是没所谓的,一切为了孩子好,但是,一年之内让小馒头这样转学来回的真的好吗?
自己即将陪着殷斐去法国看病,小馒头又要换环境,而且,B市,毕竟自己没有房子,没有自己的家。
迟疑了一下:“胡叔,小馒头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吧,暂时我们先考虑殷斐。”
胡大点头,他一直是殷老爷子身边的人,后来又跟了殷斐,和殷孝正其实不熟,他内心里对殷孝正的唯我独尊也是存在异议的。
殷孝正为儿子的办事效率倒是很快,晚上的时候,私人飞机就停在郊外机场,胡大陪着把殷斐接到了B市,然后安排殷斐去法国治疗。
胭脂因为没安顿好小馒头没有随飞机同去,直到殷斐上飞机,还是对胭脂留下阴鸷的小眼神:“老婆,你知道的,我是讲道理的人,你可以自由。”
胭脂当着众人,用一个有力的吻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磨叽,才算安稳的送走男人。
接下来发愁的是小馒头。
真把他留在A市,由王姨和赵姨这些人照看着虽然放心,可是毕竟父母和爷爷奶奶都不在身边。
胭脂忽然苦笑道,是啊,小馒头现在也是有了爷爷奶奶的人了呢。
但是,要是现在马上就把小馒头送到殷孝正眼前,胭脂又觉得不妥,说不出什么原因不妥,或者是担心小馒头频繁的换环境对成长不利,或者是心里有一点不接受吧。
送走殷斐,胭脂晚上回去试探了小馒头到爷爷身边的态度,没想到小馒头异常兴奋。
在地板上练了一趟自创的武术滚地拳。
“哇,太激动了——晴宝的爷爷每周末都带她去公园看猴,我也有爷爷了,也有爷爷带我去看猴了,”
噗——,胭脂笑了。
“你的爷爷和晴宝的爷爷不一样可能真没时间带你去看猴呢。”
“那看啥?”小家伙立瞪起眼睛问:“当人家的爷爷总要带孙子玩吧。”
“恩,估计带你看,看爷爷怎么做boss吧。小馒头的爷爷有很多公司的事情要忙的。”
“切,没意思。我的理想不是当boss。”
小馒头停止翻跟头,拿了西瓜汁儿,蜷在沙发上喝。
胭脂第一次听见儿子说出理想二字,还是一个小屁孩就谈理想,觉得很有趣。
“哦?你还有理想了?那你和妈咪说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不说!”小馒头脑袋一拧。这个性真和他那个爹有一拼。
王姨笑弯了眼睛,拉过胭脂小声道:“和晴宝在一起周游世界。”
艾玛!胭脂不得不重新打量他这儿子,都敢私定终身了,而且,和他那爷爷还没到一块儿呢,竟然理想相同,臭味相投,随殷家的根儿啊。
这要是将来在一起了,还不得交流撩妹技巧?
☆、289 我是妈咪生出来的和爸比有什么关系
这要是将来在一起了,还不得交流撩妹技巧?
艾玛,想想这孩子的将来,就头疼,尤其再有十年就青春期——
胭脂眼前仿佛看见了根正苗红人帅多金的小馒头童鞋身后跟着一群网红脸的状态。
艾玛捂脸,胭脂更不敢想象自己一出门就有一群网红脸和自己打招呼争着抢着叫阿姨的情景。
最恐怖的是,他可别动不动就把那些烂桃花往家带啊,家里要是走马灯似的转悠一圈儿尖下巴大长腿,估计她得失眠。
看来这事是大事,是今后给小馒头上课的重点。
这样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他们家遗传基因殷斐带吧。
想到殷斐也头痛,这家伙自从腿残废之后,状态明显不正常,动辄发飙。
情绪立时就从畅想小馒头未来的状态回到了现实为殷斐担心的郁闷。
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行李。
“小馒头,妈咪严肃和你说件事情。”
小馒头停止了玩弄手里的冲锋枪,从卧倒的姿势里站起来:“妈咪,什么事情啊。”
“恩,爸比的腿受伤了你知道的,现在爸比的爸比就是你的爷爷要带着爸比去法国治疗,所以妈咪要去照顾爸比一段时间,这样,你就只能暂时和王好婆在家里哦。”
“哦。”小馒头扔下手里的枪,嘟起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你不愿意?”
胭脂倒是意外孩子的态度,因为小馒头也不是没舍手扔下过,之前都没见过他有什么意见啊。
转身抱起儿子坐在自己膝盖上。
儿子大了更可爱了,自己也舍不得离开。
小馒头嘟着嘴,大眼睛垂着,不一会儿竟然咬起嘴唇,啪嗒掉俩眼泪。
热乎乎的滴在胭脂手上:“哎呦,儿子你怎么卖猫仔啊,看看这小花猫脸哭的。告诉妈咪,怎么就委屈了?”
小馒头不说话,也不看胭脂,又开始自己玩手。
一个一个的扣手指头,指甲边都扣掉了,倒是省了指甲刀。
“儿子,说话,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你都是很支持妈咪的啊。”
小馒头被胭脂询问了再三,才慢慢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珠子乌溜溜的:“妈咪你是不是和爸比去玩亲亲不要小馒头了?”
天!
这句问话问出来,胭脂心里拔凉拔凉的。
三岁的孩子,该有多憋屈,才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当做一个负担,而自己之前竟然不知道儿子有这样的想法。
怪自己,的确,和殷斐有时候久别重逢或者大难不死或者本能的互相亲昵也米有背着孩子,一直以为他小,以为他会喜欢父母亲热,以为他只是看个热闹,谁知道,孩子竟然当成不安全隐患了。
小手摸着儿子的头:“傻小子,你想多了哦。妈咪怎么会为了亲亲那点事影响和你在一起,是为了照顾爸比啊,你也看见了爸比的腿打着绷带不能动,妈咪要是不去照顾,爸比饿了渴了怎办啊,是不是。小馒头生病的时候,妈咪不也是一直在小馒头身边照顾吗。你想想,爸比也是我们家人,难道不要妈咪照顾吗?”
小馒头仰着头看妈咪的表情。
聪明的孩子换个父母聚少离多,都学会了看表情察言观色。
“妈咪,你每次照顾爸比,爸比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