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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百余人就要突出重围,另一拨人却出现了,将叛贼们团团围了起来,弓箭手中的箭齐齐搭在了弦上,再往前一步便是万箭穿心的下场。冯安国等人最后只得束手就擒。面露病态脸色苍白的冯安国早不复昔日的骄傲,见最后的突围被破,仰头大笑几声,从身边之人手上夺过大刀,一抹脖子,血溅当场。
那些围攻之人正是洛尹峰这几个月从各县暗中调来的捕头衙役。见连日的辛苦布网终于有了结果,洛尹峰吁了一口气。
此事已被洛尹峰派人快马加鞭报至京都,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悦。
“哈哈……洛爱卿果然不负朕望,潜伏许久,终于将盘踞在西阳的叛贼悉数围剿。洛爱卿在西阳受苦许久,此番回京都后,朕定要好好奖赏洛爱卿,哈哈……”
此话一出,众臣大惊,原来如此。怪道洛大学士好好的便被贬谪去了西阳,原来圣上早怀疑西阳蛰伏着叛贼余党,特意派洛大学士前去查探。洛学士乃文人一个,自然不似定远将军一般招眼,适逢当下定远将军被革职,那些叛贼早已等不及要救出驸马冯安国。
程梓墨大赞洛尹峰的同时,顺道痛斥了席夜枫一顿,“席爱卿在西阳呆了数年,竟丝毫没察觉出西阳近一年多出的眼生之人,若非朕多长了个心眼,这次盘踞在西阳的叛贼何时才能被拔除?!”
此话传至忠勇侯耳里后,当即又令他提心吊胆了一番。
“好在皇上并未因此事对枫哥儿穷追不舍,要不咱枫哥儿就又要被扣上一条大罪了!”席晟奕朝云氏叹道。
云氏也惊出了一身冷汗,眉头紧皱,“照此番看来,枫哥儿怕是无望官复原职了。”
“夫人莫再盼着枫哥儿官复原职了,他能继续保持如今这样已是不错了。”席晟奕紧抿着唇道,“我只是指望着皇上什么时候大发慈悲准枫哥儿回京都,就算无官无职,他也是我席晟奕的嫡长子,我这些年攒下的家当足够他娶妻生子,再不济,以后便叫枫哥儿开些店铺过活,日子照样能过得滋滋润润。”
听闻这话,云氏轻笑出声,“老爷这话深得我意。”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洛大学士竟是奉了皇命前去西阳,他这人倒是将此事瞒得密不透风,如今皇上旨意已下,只怕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见到这未来亲家了。”席晟奕说这话时舒了口气,道:“看来,答应这门亲事是对的,如今枫哥儿什么都没有,洛大学士回京都后却是风光无限,哪怕那鸢姐儿是个庶出女儿,配枫哥儿也算不差了。听说鸢姐儿亦是被洛夫人从小带大的,想必礼仪举止皆不比嫡女姐姐差罢。”
云氏给他捏了捏肩,笑道:“如今看来,老爷是完全应承下来了,我还道老爷给枫哥儿回的那封信不过乃搪塞之言。”
席晟奕撸了撸下巴上的短须,惭愧地哈哈笑了两声,“不瞒夫人,我一开始确实是半分搪塞半分真,本想着再拖上几个月兴许皇上就让枫哥儿官复原职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洛大人回京都的消息,世事总是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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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尹峰剿反贼一事报得快,乾元帝所下旨意也回得快,洛尹峰看到回京都的圣旨后,双手竟轻颤了起来,在西阳呆了半年之久,终于又返回京都了!洛尹峰欣喜的同时心中也生出一种恍然之感。
不敢耽搁回京都一事,洛尹峰很快便让府中收拾了行囊,短短五日后,满府的人已经将府中货物大车小车地装好,马车也已备好。
“母亲,此次回京都,儿子终于可以一路照顾着您,上次的事儿子一直都觉愧对母亲。”洛尹峰扶着洛老太太上了马车。
老太太因着洛尹峰回京都一事,心情本就大好,又见儿子如此孝顺,顿时笑开了眼,道:“上次是我身子不适,不干你事,何况鸢姐儿也将我照顾得很好。此次回京都,鸢姐儿的婚事也可以办得更体面一些。”
几人说说笑笑地上了马车。洛尹峰和江氏、豁哥儿乘一辆,洛老太太还是和鸢姐儿一起。
见洛清鸢低垂着头,表情无甚欣喜,洛老太太拍拍她的手,笑道:“ 鸢姐儿该高兴才是,回到京都后,老爷和太太就能把你跟席小子的婚事办得更体面,也叫别人看着眼红去。”
洛清鸢听了她的话,低笑了声,“祖母净说些羞人的话,我也不需要多风光,我自己的身份还是晓得的,跟祖母说实话,嫁给席夜枫这事,我以前想也没想过。他现在什么都没了,我反而觉得轻松。”
洛老太太眼瞳往里沉了沉,里面的黑色似乎更深了些,不知思索着何事。
马车骨碌碌地行了不过半里,远处一阵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洛大人,可否让我再见鸢丫头一面!”
听闻这声儿,洛清鸢被老太太盖住的手顿时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我面壁去。,,又更晚了,表示,明天更一章6000字的肥章吧。。
☆41、大婚前奏
席夜枫自得到洛家要搬离西阳的消息后已是吃不香睡不着;后又有洛府的一个小厮奉了洛尹峰之命来报,说洛知州一家于今日举家返回京都。席夜枫一听这话,想也未想,当即便骑着破风奔向知州府。此次一别,再见面的话那便真的只能等到三媒六娉之后,娶鸢姐儿进门的大婚当日。京都不比西阳;就算他回了京都,碍于礼教;怕也是见不上面了。
席夜枫追到洛尹峰的马车跟前;急匆匆地道了这么一句;“洛大人;可否让我再见媛姐丫头一面。”话后才觉有些唐突;忙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
洛尹峰从车内探头出来,眉头先是微微一拧,下意识地朝四周看了看,因着走得早,又是知州府周遭,并无什么闲人。吁了口气后,洛尹峰探身下了车,同他对立而站。虽知席夜枫性子极为豪爽,但在大街上说这种毫不避讳的话,洛尹峰还是有些不喜的。
“方才是我唐突了,还望洛大人莫跟我这粗野之人一般见识。”席夜枫朝他略作一揖,面带愧色。
洛尹峰面色稍缓,朝他摇摇头,“我知将军是个随性之人,方才是我太拘小节了,这里毕竟不是京都,不需要那一套约束礼教。”见他目光时不时打向鸢姐儿所在的那一辆马车上,洛尹峰在心里无奈摇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受不得这两地相隔的分离之苦。其实他真正纳闷的是,席夜枫征战沙场多年,阅历多,见识广,为何就单单看上了还未满十五的鸢姐儿。京都里要什么女人没有?
“还未恭贺洛大人再回京都之喜,我在这儿先向大人道喜了。”席夜枫道,话才毕,已显得迫不及待起来,立马又道:“待大人一回京都安定下来,家母便会找京都最好的媒婆上门下帖,不会让洛大人等太久的。”
闻此,洛尹峰有些意外,“忠勇侯和席大太太已经准了这门亲事?”他以为还需要一段时日。
“准了!”席夜枫声调一扬,“届时聘礼一下,等鸢姐儿一满十五岁,我就上门迎亲。”
“哈哈,好!”洛尹峰笑道,“我算着日子也不过几个月之久,届时我自会把鸢姐儿交予你手中,只是这会儿该是要避避嫌的。”说罢,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夜枫啊,你经历的也不少了,该有的忍耐还是得有,我既然答应你一年之内不给鸢姐儿另谋亲事,自会说到做到。此番回京都,皇上十之八、九会让我官复原职,鸢姐儿眼看着也马上到了适婚的年龄,上门说亲的人估计少不了,我和太太皆会婉拒掉。你如今虽无官无职也没了爵位,但我洛尹峰觉得将鸢姐儿嫁给你是个正确的决定,你可莫令我失望。”说完,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鸢姐儿嫁给你之后自要随你呆在西阳,她一个人在西阳无亲无故,以后便只能依仗你一个人了。”以前是担心兰姐儿一人远在京都无人依靠,如今却又成了鸢姐儿。
“洛大人放心,我不会让鸢姐儿吃半点儿苦。”席夜枫声音沉而重,让人不由信服。眼角余光扫了扫洛清鸢所乘的那辆马车,嘴唇翕了翕,最终只是紧紧一抿,朝他道:“那洛大人一路顺风。”顿了顿,加到,“不如我让几个兄弟护送大人前往京都。”
洛尹峰笑了两声,“不必了。夜枫如今被皇上革了职,不该再叫皇上抓到把柄,我也派人打探过了,若一路行官道的话,是无甚贼寇的。再说,我这几车货物也值不了几个钱。夜枫心意,我领下了就是。”
“如此的话,大人一路保重。”席夜枫忽觉无话可说,沉默半响才挤出这么一句,心里的那些翻滚欲出的话好似一下被人用东西罩住,只得闷在罩子里胡乱奋力挣扎不得出口,一时闷得慌。
洛尹峰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夜枫还是回去罢。”说完已返回了马车,马夫手中长鞭一挥,车再次骨碌碌地行了起来。
席夜枫目光定定地看着第二辆马车从自己身边驶过,那湖蓝色的车帘子竟然密不透风,连个小缝都没被掀起,席夜枫很想几步走过去把那帘子撩开,将里头坐着的洛清鸢狠狠抱入怀里,最好再没天没地地吻一遭,但他清楚自己这会儿只能忍着。直到丫鬟婆子的下等马车也从自己身边经过,席夜枫还拉着破风站在远处,看着湖蓝色车罩子,几乎望眼欲穿。一马一人孤零零地站在远处,看起来落寞极了。
摸了摸破风的脑袋,席夜枫骑着破风往回走。
洛清鸢自打在车内听到那声儿后,整颗心都绷紧了起来,后面的话她听不清,也不知父亲和席夜枫说了什么,父亲这半年来受西阳风俗影响虽也开明不少,但是席夜枫那厮却在大道上毫不遮掩地说出想见她之言,搁在平时,父亲早将其归为纨绔之类了,好在父亲与席夜枫相处过,也了解这人的秉性,方才顶多有些脸上挂不住罢了。直到车一颠簸,再次行驶起来,洛清鸢才觉出心里的失落,偷偷瞄了洛老太太一眼,老太太眯着眼,似乎在假寐,也似乎是真的有些乏累,已经睡了过去,洛清鸢目光越过她看向一边的车帘子,那个男人好似就在车帘子外,只要将帘子一打开就能看清他的面容,可她终究没有。罢了,不过是再等几个月,他若真有本事就赶紧上门提亲娶了她。
嘴角微勾起一个小弧度,就似飘落的桃花瓣被风轻轻吹起两角,洛清鸢垂头,后背倚着车壁,眸子一点点阖起,忽然觉得周围一片宁静,除却这就近的车轮骨碌声外,不远处的马蹄声哒哒地行远,像是一下下踏在了她的心尖上。声音一点点变小,渐渐湮灭在一片尘嚣中。
半个多月后,京都洛府门前的两盏落了灰尘的大灯笼换成了两盏崭新的大红灯笼,洛府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气。才将东西安置好,京都中的许多旧友便遣人送来了拜帖,也有许多府中的太太给江氏送了帖子。江氏一一翻着看了看,竟看到了忠勇侯府席大太太送来的赏菊贴,还道另请了京都里的许多官夫人。江氏稍稍一想便瞧出了这席家大太太的意思,不过是借着赏花的由头看看鸢姐儿这个未来儿媳妇罢了。
江氏将此事告知洛尹峰后,洛尹峰伸手一捋胡须,呵呵笑道,“夫人莫非对鸢姐儿没有信心?鸢姐儿也是夫人一手带大的,同兰姐儿一道跟嬷嬷学过礼仪,见到席家大太太后该有的礼数也断不会少,你便放心地带去让大太太瞧瞧。”
江氏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