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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早有心在宴会之尾向皇帝开口为她讨回公道,可她见着这番景象,灵机一动想出了个绝佳的法子。
既然让皇帝太后心情好了才好说话,她不如就露露身手。在现代师父教过她弹古琴,而师父亦经常在夜里独自弹一首曲调,那旋律婉转忧伤,似远方空灵的天籁,她听过一遍就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方才向荷蕊要来纸条,向太后借一架古琴。
座上有温文尔雅把酒浅酌的安王南宫澈,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的九公主南宫雪,还有退了沐月凉婚约的齐王南宫湛。
沐七与齐王从未谋面,自然不认识他,她的目光淡淡略过这位剑眉墨眸一身傲气的冷王爷,忽然觉得有一股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嘿,你就是沐神医?”九公主不知何时窜到沐七的座位旁,一双活泼调皮的眼睛朝她眨了眨。
沐七知道皇帝仅九公主南宫雪一个女儿,所以她素来最受喜爱,且性子单纯顽劣。
“九公主褒奖,月凉不敢当。”沐七微笑道。
“私下里和我不用那么多规矩,我听小六子说,你先前治好了瘟疫谷里身患疟疾的村民,又治好了皇祖母的病,你好厉害,做我师父吧!跟你学医术一定比父皇让我跟那些老头背书好玩得多!”九公主水嫩嫩的小脸鼓成小包子,抓着沐七撒娇道。
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沐七倒想起了十六。
在现代,十六比她小七岁,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却有着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有的老成,作为一个杀手,师父让他成为她身边影子一样的存在……
她倒希望十六也能像南宫雪一样,想笑的时候笑,想哭的时候哭,为自己无忧无虑地活一回。
“九公主若是有兴趣,我会教你一些配药的法子,比如怎么让那些喋喋不休的夫子下一刻上吐下泻。”沐七附耳对九公主神秘兮兮道。
九公主眼前一亮:“好啊!你是我在这宫里遇到的最合我心意的女孩子,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你要经常来宫里看我,教我医术对付那些老头,和我拉钩钩!”
“很高兴结交九公主做朋友。”沐七伸手勾上九公主的小指,两人间猥琐的协议就这么达成了。
九公主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时不时朝沐七眨眨眼,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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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将末,沐七缓缓起身施礼道:“皇上,月凉有一事相求,可否给月凉个机会为大家演奏一曲?”
“准。”皇帝爽快地答应了她。
太后微微颔首,两个宫女抱着一架刺金古琴到宴席中间,沐七坐在琴前,伸手抚上琴弦,眼前一亮。
雅香沁人,金纹暗路,这竟是一架金缕乌木材质的琴,金缕乌木稀世难得,以前她只从师父的口中听说过,想不到今日有幸一见。
沐七纤长的手指划过琴弦,一片清鸣之音如行云流水,抑若深谷中的潺潺流水,扬若九天浩瀚之明月,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皆被这曲《画相思》吸引其中……
师父曾说过,他希望她永远不去考究自己的身份,决不被命运左右。
十六曾说过,有他在,她可以在每个夜晚安眠,永不担忧……
可是,她的师父为了解她体内与生俱来的剧毒,亲手将毒转于自己之体。一个飘雪之夜,她在月亭中发现师父僵硬的尸体,他静坐亭前,眸光停驻在园中的一株古树上……
师父说:“阿七,她和你不同,她背负了太多……”
直到师父过世后,沐七才从十六口中得知,师父说的‘她’便是沐七的母亲……
师父爱了母亲那么多年,在每个天人永隔夜晚相思无尽,为她奏响一曲《画相思》,他用了半生守护着最爱的女人和她的女儿……
沐七闭上眼眸,指尖灵动,注入了内心情感的乐声变得犹如魔音,勾起每个人过往的回忆。
一曲终了,在座诸人眼里皆泛着泪光,久久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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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水落石出,太后病发
楚云暮撑着腮,打量着眼前抚琴的女子,乌发紫裳,肤若凝脂,颜若桃花,仿佛雪原上蜿蜒了些许桃花,眉眼间流光潋滟,一挑一垂间,敛尽了世间绝色……
平日里她的性子狡黠灵动,让人注意的是她的性格,而如今她安静地坐在他面前,倒让他注意到了她本来淡雅绝丽的面容……
今夜的沐月凉,身上有着寻常难见的端庄大方,刹那间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
楚云暮微微挑眉,为何他有种想把这只小狐狸揽入怀的想法,免得那些人肮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一旁,齐王南宫湛执在手中的酒杯顿了半晌,想不到这个女子与传言中的宛然两样,不仅医术无人能及,琴艺更是精绝,他倒是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以心画音,在场之人对沐七所奏的曲子连连赞叹。
沐七起身绕过古琴,恭恭敬敬地跪在皇帝面前,俯首道:“民女沐月凉,恳请皇上为我做主,将真相公之于众,还我清白!”
她响亮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格外响亮,皇帝坐起身道:“但说无妨,朕定会为你做主。”
“回皇上,我本是丞相府嫡女,多日前曾遭人陷害,辱我名声,将事情传得人尽皆知。我十八年来从未做出有违妇道之事,如若为之,天诛地灭。”说罢,沐七挽起自己的袖口,露出手臂中间猩红一点的守宫砂。
这是她先前在相府时让沉夏为她点上的,朱砂入肤三分,是证明她清白的最好证据!
齐王眸中一震,攥紧了指节,当初他退了沐月凉的婚约,如今看来难道是自己错怪了她?这个女子有他欣赏的胆识和心思,可女子最不该有的就是过分聪明……
之前他计划娶沐相长女,一来如此有沐相为岳父做靠山,他在朝廷之上便顺流推舟,二来早闻沐相长女性子寡柔,软弱无能,娶她实属权宜之计,今遭一见反倒让他对她有了新的看法。
“在我大历,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清白贞洁,竟有如此恶毒之人想陷害一个未婚嫁的女子,罪行之劣,着实可诛!”太后怒声道。
“如此说来你便是沐相长女,先前与湛儿有过婚约的女子?”皇帝咳了咳问道。
“是,因民女有辱祖名,沐相念及情分,留下我一命,只是与我断绝关系,已是仁至义尽,我怎敢怪怨?”沐七垂着眸子,无人看得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在座之人议论纷纷,楚云暮轻押一口酒,凤眸微挑,饶有意味地看着热闹。
沐相国匆匆从座上起身,跪在皇帝面前,拱手道:“臣此番做法亦是无奈,如今事情已水落石出,老臣择日便迎月凉回府,平复京城内的传言!”
“沐相此言未免尚早了。”镇南王云战远开口道。
镇南王乃丞相府大夫人云红梅之父,自然与女儿站在一条线上。
“岳父何出此言?”沐相国回首冷笑道。
“只凭一颗真假不知的守宫砂便判定沐月凉的清白,这办法太过草率,如何让悠悠之口信服!皇上,依老臣之见,不若找太医验证这守宫砂的真假。”镇南王鄙夷的目光落在沐七身上,冷哼一声。
“好,宣太医觐见。”皇帝对一旁的杨公公道。
沐七默不作声,从镇南王冷厉的眸子里,她看出了阴谋的意味。
侍卫带着一位太医进来,那太医探看过沐七手臂上的朱砂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恭敬道:“回皇上,微臣有一计策,若想证实守宫砂的真假,只需拿这药水涂在守宫砂上,百用百灵。”
沐七注意到这太医的右手虎口上有着微微薄茧,分明是习武多年之人才有的茧子!
太医打开瓷瓶,瓶中药水清澈见底,在赤色光晕下染上一层诡异的红,无色无味,就连沐七也无法用肉眼看出它的端倪。
眼看着药水就要滴在沐七的手臂上,突然,一支银筷从席上飞来,直直将太医手中的药瓶打落在地。
楚云暮放下手,勾起薄唇道:“用剧毒的化痕水腐蚀去手臂上的守宫砂,本王倒是好奇,谁教了一个太医如此毒辣的法子呢?”
太医脸色煞白,双唇颤颤后退了几步,却突然撞上镇南王的身躯——
嗤!
匕首入体,血流汩汩,那名太医瞪着双眼倒在血泊之中。
“此人身上携带着软剑,定是对皇上怀有不轨,老臣惊扰了皇上太后圣安,还请责罚。”镇南王拱手道。
“云爱卿忠心昭昭,何来责罚之说。来人,将太医拉下去,查清他背后的指使者。”皇帝道。
沐相国袖中的拳头紧紧攥起,想不到镇南王这个老家伙竟然依仗功高,几次站在他的头上……此敌不得不除!
一直未开口的安王南宫澈起身缓缓道:“父皇,儿臣倒有办法验证守宫砂的真假。”
“但说无妨。”皇帝道。
“想必熟悉塞北的人都知道,以苍鹫之血点染朱砂,会在短时间内显现出幽蓝色,此法亦多被拿来祭祀之用,倒可以一试。”南宫澈一字一句道。
沐七见这位雅嫡温文,解救她于水火之中的安王对她微微一笑,脸上泛起两个梨涡,倒有种莫名的心安之感。
“来人,去将宫中的苍鹫带来。”皇帝吩咐道。
不久,驯兽师带着一只白羽利喙的凶鸟走上前来。
南宫澈利落地拿刀在苍鹫脚上割开一个小口,取两滴鲜血,请退闲杂人等。
当着众人的面,南宫澈将血滴在沐七手腕的守宫砂上。
沐七也是头一回听闻此说,一阵温热的触感从手臂传上心头,只见这颗赤红的守宫砂转眼间化为幽蓝色!
“沐姑娘莫怕,苍鹫血对身体无害,一个时辰后守宫砂就会恢复原色。”南宫澈在沐七耳边安慰道。
“如今真相大白,明日朕便会将此事大白天下,还你清白。”皇帝对沐月凉笑道。
“谢皇上圣恩。”沐七跪地行了一礼,用余光对楚云暮使了个眼色。
楚云暮面色清冷,眸光落在南宫澈深情款款的笑意上,扣着桌面的指尖顿了顿。
“天色已晚,众卿家便各自归府吧。”皇帝揉着太阳穴道。
“是,臣等恭送皇上。”众人齐声行礼道。
正当众人将散,突然,有宫女发出一声尖叫:“太后吐血晕倒了!”
众人皆是慌乱,但见着太后毫无预兆地吐了一口鲜血,下一刻晕了过去。
皇帝怒道:“还不快护送太后回寝宫,将太医院的人都给朕传过来!”
“太后先前可吃了什么?”南宫湛问道。
“回齐王殿下,太后只吃了沐姑娘配制的药。”一个宫女怯生生道。
众人的目光落在沐七身上,皇帝震怒拍案,沐七知道,看来今夜又是个无眠之夜了……
☆、第019章 震惊,死胎事件
“沐月凉,你配药出错,害得太后复发病重,你可知罪?”皇帝怒视着沐七。
沐七在地上直直跪着,膝盖有些发麻,这皇帝变脸的速度真是比变天都快,方才还站在她这一边呢,这么快就要治她的罪了!
沐七开口道:“回皇上,太后体内存在着积年已久的结石,因太后年迈体弱,所以我只能开活血化毒的药方助其排毒,今日太后病情生变,解铃还须系铃人,若太医院对太后的病情束手无策,恳请皇上把医治的责任交给我,我定保太后安然无恙,若有相违,任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