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知道陈青云算是他们当中最淡定的性子了。
连他都急了,可想而知,事情有多严重。
陈青云看了他们三个担忧的面孔,眼眸微闪,最后出声道:“我嫂嫂出事了!”
“中秋节,我们考最后一场的时候,她被人掳走了。”
“现在人可能在阳城,我让他们几个帮忙去客栈打听今天刚刚入住的客人。”
柳成元,谢明坤,张华,三人面面相觑,面容一致震惊。
这陈娘子接二连三出事,好似八字被冲一样。
“我们都出去找吧,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青云留在这里等消息,我们分开找,一有消息就回来。”
“到时候就在酒楼前面放烟火。”
张华出声道,他跑得快,现在还没有宵禁,最起码能跑二十家客栈。
谢明坤和柳成元点了点头,无声地附和。
谢明坤拍了拍陈青云的肩膀,认真地道:“你嫂嫂也是我们的嫂嫂,这件事,我们都应该出一份力。”
柳成元一拳捶在了陈青云的胸前,丢给了他一记刀眼,没有好气道:“早点说,我们现在都找了好些地方了!”
“走吧,西街太拥挤,天一黑就没有住处了,绝对不用去。”
“东,南,北,我们每个人跑一个方向。”
柳成元说完,率先跑了出去。
谢明坤,张华也蹬蹬地跟着下楼。
陈青云推开窗户,远远的,大片阳城的夜景都眺望得到。
天色已经黑透了,中秋节刚过,天上的月亮看起来还是很圆,一半在乌云里,一半散着昏暗的光。
陈青云的手搭在窗棂上,微微用力,深色的瞳孔里闪过一片阴霾和猩红。
冲动是没有用的,救不回她!
可是他应该还能做点什么的?
陈青云手指掐入掌心,他转身下楼,想要去车棚里面找一找,看看有没有线索。
从定南府一路赶来,若是在马车里面,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的。
陈青云下楼去的时候,刘四和车夫将李心慧反绑在房间里的椅子上。
刘四钳制着李心慧的下巴,撩开她额前乱糟糟的头发,粗粝的手指划过她即将脱落疤痕的脸颊上,嘴角勾起一抹淫笑。
“等劳资吃饱了,回来弄点水把你涮一涮,倒胃口是挺倒胃口的,不过凑合着,也能用一晚!”
李心慧的视线下移,无力的手动了动,绳子捆得很紧,她的手连轻微活动都不能。
她假装无力地低垂着头,好似半点精神头都没有了!
车夫见刘四准备动手了,心里一喜,立即上前附和道:“等会,不如也让我也乐呵乐呵!”
刘四闻言,淫笑道:“好啊,我们两个一起,也多些妙趣啊!”
“哈哈哈哈!”
两人说完,相视而笑。
把门锁上,两人也下楼了。
他们点了酒菜,准备好好吃一顿。
李心慧被反手绑在椅子上,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把脸都挡住了,身上也臭烘烘的。里衣跟亵裤更是紧紧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刚刚那两个人的口吻太清楚了,如果现在她不找机会逃掉,那么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李心慧看着圆木桌上的茶壶,她双脚被捆绑在一起,站不起来,她只能用力歪倒在一边,用倾斜的身体去撞击桌子。
受到震动的桌子往一边到去,上面的茶壶茶杯全都碎在了地上。
李心慧的手也刚好跌落在碎瓷片上。
有碎瓷片扎进了肉里,很疼,可至少还能忍受。
李心慧用弯曲的手指夹着碎瓷片在绳子上来回割着,粗粝的绳子磨砺着她手腕上的伤口,深深的,有血流了出来。
血把绳子都打湿了,瓷片磨起来滑滑的。
李心慧感觉整个手心都是湿哒哒的,血的触感太黏稠了,让看不到到底手腕伤了多深的她,起了一层心悸后怕之意。
很困,很累,身体每一处都是痛的,她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可是不能放弃啊,她还没有看到青云桂榜高中,她还没有将真正的生辰礼物送他!
她迷迷糊糊中,忽然惊醒!
也许是有了血的润滑,那绳子割断一些,渐渐松缓了。
她的双手交叉动了一下,虽然还不能及时地挣脱出来,可至少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李心慧的思绪很乱,人总是会在绝望的时候,想起一些被埋藏在心里的旧事。
曾经有人说她自以为是,就算是错了,也骄傲着不肯低头。
有人怼她,她便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那个时候她多嚣张啊,完全被宠坏的富家千金,对谁都是一副我骄傲,那是因为我有家世,我有本事!
本事那个词语,说出口的时候,到底是比寻常人多一点毅力,耐力,恒心。
她是真的不想死,一次次濒临绝望和无力的时候,她对自己说,别放弃!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自己都放弃自己了,她找不到别人一定要救她的理由!
她坚持着,反反复复地磨砺着绳子,手上的血太多了,多到她不小心擦到地面时,手背上都是湿哒哒的一片
三爷心累:
在小县城里面住院,下午的时候就可以回家,第二天再去输液。
可是孩子生病了,比较粘人,所以三爷就抽空断断续续地写!
医生说是受凉引起的,肺部没有感染,是呼吸道感染,而且他风寒入体,流鼻涕,流眼泪,咳嗽,整天看着都是哭兮兮,很可怜!
心累啊,给他川贝蒸梨,怎么都不肯吃。
第233章 她在他的房间
“蹭”的一声,非常轻的声音!
可是李心慧听到了,她的瞳孔忽然深了几许,紧抿的红唇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迸发出一股由衷的松快!
她的手用力地动了动,总算是挣开了绳子。
李心慧将一双手伸到面前,只见上面血红一片,淅淅沥沥的,还有血顺着手指滴落,让她再也看不到原本的肤色了!
红艳艳的色彩让她的心颤抖起来,她慌乱地将脚上的绳子解开,踉跄的步伐站起来又跌回去!
李心慧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着她的身体,可当她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房门是从外面锁住的,她根本出不去!
她快速地奔到窗户边上,结果打开窗户,她的位置在二楼。
跳下去的话,若是再伤了脚,那可真是一点逃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李心慧在房间到到处搜寻着,终于,她找到了一把利剑。
那剑就挂在衣架边上,她撑着身体过去,将剑拔出剑鞘。
刀锋凌厉,闪着冰冷的寒光,那光在油灯下亮眼极了。
李心慧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握紧手里的长剑,伤了的手颤抖着,她的身体绷得很紧。
她告诉自己,只有一次机会。
若是一刀不断,旁的房客知晓了,她便再难以有下第二刀的机会。
用尽全力,她手臂上的旧伤一定会复发。
可伤了手她还能跑,伤了脚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李心慧用力地砍向了房门的缝隙处,她的手腕拼尽了所有的力气,也亏了那利剑十分锋利,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那房门的锁就被劈断了。
她将利剑扔到床脚去,出门时,周围的厢房都是关得紧紧的,连一句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正在她狐疑着,那抓她的两人是不是将整层楼的包了下来时,她往前走,余光就看到了和那个抓她的人和车夫的身影。
两个人有说有笑,上楼时还低头去商量,露出恶心淫邪的笑声。
往后跑,没有路。
周围的厢房都是锁起来的,李心慧慌忙一下子就冲进了一个没有锁的厢房里。
她想着,如果有人,希望求救一番,得以脱身。
可那个房间黑漆漆的,里面没有点灯,她摸不清是不是有人,脚步声太乱,她慌忙摸到床边,结果那床榻上是空的。
她立即去推开窗户,零星的光将房间的轮廓大致照得清清楚楚。
房间里没有人,可没有锁上的厢房,她知道房客很快就会回来。
她四处找寻着藏身地点,可酒楼里的厢房本来就不宽敞,除了那四扇屏风后面的浴桶。
李心慧奔至门口,只听那头的声音厉声道:“不好,那臭娘们跑了!”
“快追,应该没有跑远!”
疾行的脚步声“蹬蹬蹬”,下楼的声音太明显了。
李心慧靠着房门,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还是不敢出去,害怕被撞见在门口。
她慢慢走到那四扇屏风后面去,里面的水温很低,周围的水渍也已经半干了。
可见这厢房里的主人洗过澡好一会了,可是洗澡水却还没有来得及请小二倒掉?
李心慧顾不上这些了,她身上的衣服又臭又烂,头发也是脏兮兮的,都成条状了。
她将头上唯一仅剩的玉簪拔下来,放到那圆木桌上去,准备当做是赔礼。
洗了澡必然要找一套新衣服换,李心慧摸黑随意拿了一套里衣放在屏风上面,然后便褪去身上的脏衣服,那脏衣服她不敢乱扔,用兜兜绑成一团,准备洗完澡就扔在浴桶里面。
李心慧在逃生边缘挣扎的时候,陈青云在车棚里面找了一圈。
他们住的这家客栈算是阳城数一数二的,所以马车多以精致舒适为主。
可有一辆马车很平常,平常到丝毫不起眼。
他用了些银钱,打发了守车棚的伙计帮他去买些点心,他趁机去了那个马车里面查探。
结果,三四个装着米糠的麻袋,而在压着的下面,竟然有几根绳子和被撑展过的空空麻袋。
陈青云眼眸一眯,立即弯腰将麻袋捡起来,他闻着,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的瞳孔瞬间撑大,里面的寒光犹如潮水汹涌而来。
他一把抓着麻袋,一边往酒楼的廊下跑。
廊檐下的大红灯笼下,他翻找着,果不其然,里面有好些长长的青丝。
陈青云瞬间提着麻袋往楼上跑,他直接冲向一开始他怀疑过的房间,急速奔故去的时候,他的心从未有过的慌乱。
差一点,就差一点,刚刚他就能找到她了。
可就差了那么一点!
陈青云不敢去想,如果找不到她怎么办?
他的心好乱,乱到像是有无数的箭雨向他直射而来。
那种锥心之痛,让他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好让自己彻底清醒,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错过救她的最佳机会?
如果这一次没有之前那般幸运呢?
这里再也没有运筹帷幄的萧凤天!
他该怎么办?
陈青云的心痛着,他急冲过去的力道甚至于来不及停住。
可那两扇房门都是大开的,里面有刺痛他眼眸的碎瓷,一滩血迹,他下意识看向床脚。
短短的被单挡不住那寒光四射的长剑,陈青云感觉心里咯噔一声,有一种大势已去的茫然无措。
他走过去,捡起床底下的剑,然后看着那歪斜在一旁的圆木桌,用力地,狠狠地,劈下!
“砰”的一声,圆木桌被劈成了两半。
可陈青云还不解恨,他用力地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将整个厢房里的一切都砍得稀巴烂。
上房里住的,好几个学子早已沉沉入睡,
此时除了心惊胆颤李心慧,陈青云的举动,无人知晓。
房间里的陈青云颓废极了,他蹲在地上,看着显眼的血迹,茫然地蹲下,整个人颤抖着,仿佛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可他昏昏暗暗的视线里,茫然无措的眸光在血迹上来回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