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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冬和王大厨面面相觑,片刻,王大厨哈哈大笑,“哟,你这样就心疼阿冬了?好小桃,看不出来,伶牙俐齿的你,果真是被阿冬骗走了去!哎呀,我可得去跟你吴妈说说去,了不得,了不得了!”
王大厨是真心替他们开心,小桃终于不好意思起来,她咳了声,故意沉下脸,“说什么说!还去找吴妈,你要是去说,我、我就不帮你和吴妈的事了!”
“……你威胁我?!”
“哼。”
王大厨挥着勺子,“那我可就不帮你们做吃的了!”
小桃险些被他唬住,还是阿冬看不过去,好笑地站在两人身边,护着小桃,“没关系的,王大厨不做,我来做。我会煮面条,中午就这样对付一下,可好?”
小桃的眼睛闪闪发光,骄傲地朝王大厨哼了声,“听见没有,不稀罕你!”
王大厨胡子都在抖,“狼狈为奸,狼狈为奸呐!”
他抱着头,一股脑冲出厨房,“我这就去宣扬!”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跑到了院子外。
小桃趴在门框上,得意地眯起眼偷笑,看见人家被自己噎得无话可说,那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妙。而她身后,阿冬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便脱下外套,挽起袖口,任命地去生火煮水烧面。
“小桃,王大厨人很好,别再和他顶嘴了。”
“我是和他感情好,才和他拌嘴的。”小桃喜滋滋地坐到阿冬身边,“我帮你生火。”
阿冬手上动作一顿,僵了好久,才好意思扭头看她。他们紧挨着坐在矮凳上,呼吸间有炭火的味道,温温暖暖的气流扑面而来,连心上都是暖的。
若是姐姐在这,大概要歇斯底里地吼他,“愣着干什么,亲上去呀!”
可他哪里敢……
小桃浑然不觉阿冬在想入非非,摇头晃脑地要求,“待会煮面的时候,给我打两颗蛋好吗?要半生不熟的那种,筷子一戳,就流下浓蛋黄……”
到了下午,长宏才从医馆回到府中,一进院子,就看到阿冬和小桃坐在一块,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在春日中显得那样和睦。
长宏摇摇头,笑道,“你们倒是舒服,都忘了少爷我了吧?”
阿冬和小桃站起身来,对他问了好,沏了茶,才说,“哪能呀,少爷您的存在感比天上的太阳还强呢。和方教授谈到这时候才回来么?累不累,小桃去给你端些点心来。”
长宏还没来得及说不,小桃就殷勤地跑了出去,阿冬担心地,“走慢点。”
小桃便听话地放慢脚步。
长宏眯了眯眼,逡巡阿冬和小桃之间古怪的气氛,“阿冬,你们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早上还那样,现在就这样了?”
阿冬窘迫,装傻地说,“那样,这样……是哪样?”
长宏大笑,“和小桃红学坏了你!过去你哪会说这种话?!”
只是笑完,他又记起方教授说的话,不由心一沉,面色严肃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咱就要出门啦~~~!不过咱存了文
一天一章,能发到六号。。。
咱尽力了,抱歉,到十四号之前都不能更新了
妹纸们,对不住/(ㄒoㄒ)/~~
咱一回来就会更新哒~!
☆、JJ独家发表
方怀明踟蹰片刻,才对长宏说了实话;他的嗓音一下子苍老下来;多了许多近年来隐藏的疲倦,“当年我是气糊涂了;竟忘了怀疑;雪儿和我是私下定了终身,凭她的性子;断不会轻易改口嫁于他人的。只是我年轻气盛,气不过自己居然比不上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而雪儿也是真的毫不留情地离开了镇子;所以就……”
一晃十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能忘了当初的爱和怨;可没想到;被小桃一下子就勾了上来。
那情绪在时间的酝酿下愈来愈浓厚,他竟一时抵挡不住。
但他已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这件事实在古怪,他该去找人问个清楚,再对小桃说明白。小桃才十六,哪里能一下子接受突然冒出来的爹?还是当初她娘亲口中,抛妻弃子的爹?而雪儿会那样对小桃说,怕是也恨极了他。
谜团聚在眼前拨散不开,方怀明长长叹息,“我要去韩府一趟,长宏,你且先回去。这件事,切勿对小桃说。”
饶是长宏也消化了一段时间,他心中五味陈杂,万万没想到小桃会是方教授的女儿,可方教授有理有据,怕是十有八.九,是真的。
“只是,您要去如何找寻真相呢?难道直接去问老太太?”
方怀明推推眼镜,“自然不可能,我要去光烈他爹。”
当初他们表兄弟二人感情极好,现在虽是闹翻了,但看在当初的情面上,如果韩老爷还有良心,知道过去的真相,应该会告知他。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堂,掌柜的见他们神色凝重,不由跑上前来,“方老爷,这是要去哪?”
方怀明淡淡道,“劳驾,去帮我叫辆车来,我要去韩府一趟。”
掌柜的闻言便愣了一愣,“去韩府?”
他是明白人,也早就从小桃的面相上看出端倪,如今怕是方怀明已经怀疑了当初的事,他心下惶然,又不能违背主子的意,只好叹道,“方老爷,若是想去问清楚十七年前的事,小的倒是略知一二。”
方怀明浑身一震,“什么?”
掌柜的抬眼看他一眼,恭敬地垂下头,“还是,先去后院说?待小的说完,您再去韩府也不迟。”
他还未说明,掌柜的就说了这些话,方怀明心中已是认定他知晓真相,和长宏惊疑不定地对视片刻,方怀明沉声道,“那便麻烦你,把当时的事都说出来吧。”
掌柜的叮嘱大堂小厮照料店里后,便做了个手势,“请。”
三人沉默地来到后院,顿了片刻,掌柜的才将过往娓娓道来,“当时老太太是不乐意方老爷您和雪儿那样的下等丫鬟在一起,所以……才使了些手段。”
雪儿不过是被买来做丫鬟的下等人,平时手脚勤快,为人也伶俐,在韩府中倒是很讨主子们喜欢,若是她没勾搭上方怀明,韩老太太不介意给她安排一门好亲事,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韩老太太多次劝说无果,一怒之下,就差人模仿方怀明的字迹写了一封书信,信中无非是表明不堪重负,不愿为了她和家庭反目,要了却这段情。韩老太太怕雪儿不信,又带她去看了方怀明和另一世家的小姐和睦相谈。
“怀明两个月后,便会成亲,那家小姐知书达理,和我们韩家也是门当户对,雪儿,你可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太太漫不经心的话如针一般飞刺过来,雪儿心如死灰,便随了老太太的意,拿着些钱财,离开韩家。另一边,老太太为了让方怀明死心,又是故技重施,模仿雪儿的字迹给方怀明写了信,又找了个与雪儿身形相似的丫鬟披上红妆,代她出嫁。
方怀明被听差的拉住,没能上前质问,只看到她头戴喜帕,踏上花轿。
转眼间物是人非。
掌柜的说上一段,便要叹息一声,“当时我在老太太身前伺候,也是受她指使,那日她要找写字师傅,也是我去隔壁镇子寻来一位,请他多日练习,才练出了你们二位的字迹。”
难怪他会知晓得如此清楚,方怀明当下愣在木椅中,如同当头劈下一声雷,视线摇晃,只觉得胸口积压了一块巨石,“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竟然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雪儿当初为了他受了多少屈辱!
见方怀明呼吸急促,面色苍白,长宏压下唏嘘,忙上前询问,“校长,没事吧?你可还好?”
掌柜的忙搭上脉搏,“是积郁成疾,方老爷体质本就不好,如今知道真相,气血攻心,所以才会……”
不等他说完,方怀明便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你说,小桃她……小桃她可会是和我雪儿的女儿?”
掌柜的心下凄怆,“当日雪儿离府,其实就已经怀有身孕,掐指算算日子,小桃姑娘……应该正是您的骨肉。”
方怀明一听,眼泪猝不及防地涌了上来。他过了半生,痛苦了半生,竟等来如此结果!没能陪伴孩子度过童年,没能照料雪儿,连当初允诺下的山盟海誓,都成了讽刺他无能的笑话!
若是能够重来,他定要调查清楚,不让雪儿含恨离去,也不会让韩老太太只手遮天!
“我拿姑妈当亲人,她为何这样对我!”方怀明恨声问。
掌柜的讷讷无言,半晌,叹道,“老太太看重门第,当时那件事,她便不能接受。”
好一个看重门第,她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就能如此诋毁下面的人吗?那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会痛会难受,她怎么忍心!
有气无力地坐在椅中,方怀明眼枯泪无。长宏心中有千百种滋味,不可言说。
这便是旧时代的悲剧,硬生生拆散了有情人。这家族体面,表面上风光,背地里却为了门第做了多少可耻肮脏的事?
三人沉默不语,气氛压抑,方教授惆怅片刻,打起精神,睁开闪烁着愤怒的眼,“我要去找她说清楚!”
他的妻女,都是被她害的!
说完,便气势汹汹地向门外走去,掌柜的自知无能拦他,摇头叹息道,“老生过去的错,如今说出来,总算是能求个安心了。”
只是安心换不回雪儿的命,也无法消除小桃十多年来遭受的苦楚。
长宏意味复杂地看了掌柜的一眼,便大步跟上方怀明,“校长,这事还要从长计议,你这样贸贸然前去,闹个天翻地覆,又能如何?”
“我也不求什么。”方怀明虚弱不堪,他就是一介书生,生气费了他太多力气,痛苦又消磨了他的意志,“如今我只想她能对小桃道歉,其他的……我已自成一家,改明就去找到雪儿的墓虔诚祭拜,将她的牌位供到我房中,从此我夫妻二人,终能团聚。”
坐上马车,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韩府,门房见长宏来,忙不迭打开门,“白少爷,您来的正好,二少爷正和老爷闹呢,您快去看看吧。”
长宏和方怀明对视一眼,神色一整,迅速跨进门槛,由门房领路,来到韩光烈院中。
韩光烈从医馆赶回来,便去了父亲房中,要求娶小桃回来当正室。他已经被醋意冲昏头脑,只想占住小桃,不顾阿九的阻拦,掷地有声地说了出来。
韩老爷忙于镇中改革,已经是焦头烂额,当下就把他轰了出去,“胡闹什么!娶个丫头回来当正室,你让全镇的人都看我们的笑话吗?!”
韩太太忙劝光烈,“别和你爹爹吵,你服个软,我们便能同意,让你纳了那丫头,可好?”
“娘!”韩光烈苦恼道,“婚姻的事,哪里能有多个人?她不愿做小,我也舍不得!”
他承认并没小桃那样的觉悟,可是他是真的喜欢她,如今又怕她被别人抢走,也就不管不顾只想快点娶她回来,将她霸占。
韩老爷听他这样说,气得胡子都在抖,“她不愿做小,你也就如她的愿?你们倒是情深!她是什么样的身份,配得上你吗?你是不是忘了多年前你小叔的事,他闹得天翻地覆,最后出了韩家,你要重蹈覆辙是不是!”
韩光烈愣住,脑袋一时发懵。他完全没想过脱离韩家,现在的吵闹,也有意气用事的成分。
父亲锐利的眼神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懦弱,竟是冷笑道,“你若是敢出去自立家门,养活自己,那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