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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子轻声问我:“山猫,那是什么声音?”
我的目光已经盯住了树下,我看见了奇异的一幕。
那条吞吐过驴子的犄角蛇现在无比温顺地在地上趴着,惨呼声就是从它嘴里发出来的。我们看得面面相觑,沙漠里的蛇种类不多,基本上我们都见过,这种犄角蛇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更不知道蛇还会像人一样呼叫。
让人最吃惊的还不是这条犄角蛇,而是蛇边上坐着的一个道士,我前面就看见有很多道士往我们这边移过来,但一转眼都没了踪迹,当时我很奇怪,现在看来这些道士都在树底下躲了起来,现在终于有一个显身了。
这个道士背对着我们,我们看不见他的脸,不过能看清楚他的动作,那条吞食人的犄角蛇现在在道士手下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道士伸出一只手像搓擀面杖一样把犄角蛇的身体搓过来搓过去,犄角蛇嘴里不停惨叫着,身体却绵软无力,任凭道士不停地搓它。
看着道士的手我松了口气,这只手绝对是人的手,白皙娇嫩,看来道士们常年裹在白长袍里也不是没好处,皮肤嫩得可以可楞子相媲美,不过犄角蛇的惨叫声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第233章 真相大白()
我们在树上听得头皮发麻,道士却好像特别享受这种惨叫声,搓着搓着,犄角蛇的嘴里就开始往外吐黄水,从尾巴处拉出来一具血糊糊的残骸,看来就是被犄角蛇吞进去的那只猴子,一直到犄角蛇彻底拉干净,道士才停手,这时候犄角蛇已经叫不出来了。
我看着地上的两条死蛇,不知道道士要搞什么。
道士一扬手就把丑娃从树上抛丢下来的那条死蛇抛了出去,死蛇还没有掉在地上,就看见周围的树上窜下来一大群猴子,这些猴子拉扯撕抢着,顷刻间就把一条完整的犄角蛇尸撕得四分五裂。
我们都认为犄角蛇是猴子们的死敌,猴子们无数次看见自己的同类被犄角蛇吞食,这种行为完全是为了报复,没想到抢夺到蛇尸的猴子没有立刻回到树上,而是在树下贪恋地吞食起蛇尸,吃完自己抢来的又扑向同伴抢夺其他的蛇尸。
我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原本以为是弱者的猴子居然也这么凶残,看来丑娃救走驴子后那只猴子从树上下来根本不是凑热闹,而是想去偷袭犄角蛇,没想到那条犄角蛇先发制人把猴子吞吃掉了。
就在我们看得眼睛发直的时候,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条被道士彻底揉干净肚子还没死的犄角蛇被道士拎了起来,道士背对着我们,我看不见他在干什么,但是他的动作和姿势让我觉得他在吃东西,我脑子里猛地闪出一个念头,这个道士在吃活着的犄角蛇。
我扭头看了一眼驴子三人,他们三个也被树下的事情吓傻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猴子们抢夺完犄角蛇后猛地看见道士的举动,居然吓得浑身筛糠,一个个忘记爬上树,都躺在地上大眼瞪小眼,那模样就和刚才的犄角蛇一模一样。
道士手里的犄角蛇在不断变短,大概只用了十分钟,一条大犄角蛇就不见了。
我眼皮子直跳,心想,这妖怪一样的道士该不会是吃完犄角蛇现在要吃猴子了吧?
我脑子里的想法刚冒出来,就看见道士转过来了。
我们看见道士的时候他们都用白头巾蒙着脸,我们看不清楚他们长得什么模样,现在猛地转过来惊得我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白帽子下面是一张毛烘烘的脸,绝对不是人脸,看起来有点像猴子,但比猴子长得凶残诡异。
这张脸不管是毛发还是皮肤都惨白如纸,连眼珠都是白色的,就像一具刚从棺材里爬出来没尸变完全的死尸,除了那双手光滑白皙的手之外,这个道士没有哪里长得像人。
刚才被他吞吃的犄角蛇还留下一小截蛇尾巴在他嘴巴边上,他脸上的白毛被蛇血染红了一大片,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看到地上的那群猴子,道士突然裂开嘴笑了一下,这一笑让我们四个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驴子终于没能忍住脱口说:“靠,楞子,这就是你们所说的道士?我看和长白毛的僵尸长得差不多,比那些猴子漂亮不到哪去,这种东西能说话吗?”
驴子说话的声音并不大,道士却突然抬起了头,头上的白帽子猛地掉在地上,我终于看清楚他是个什么东西了。
根绝他的动作和形体,他应该是个人,只是这个人却长了一张猫脸,猫脸和猴脸在某种程度上是很相像的,尤其是毛发特别长的老猫和老猴子,能区分他们的是头顶上的耳朵,我现在就清楚地看见道士毛烘烘的脑袋上有一双猫的三角形耳朵。
我心里直打鼓,要是被这个东西发现我们,以他刚才吃犄角蛇的举动,他若是召唤来其他道士,我们可能没几下折腾就被他们搓死了。
我心里猛地打了个突,一下子反应过来刚才道士的行为是在做什么了。洗肠子,没错,这和参谋告诉我洗肠子的故事太相似了。
把我们进入林子以后的行为串起来不难看出所有的过程都是在为洗肠子做准备的。
先是一场大暴雨,我们莫名其妙地被淋湿迷路进入这片诡异的树林,我们四个自告奋勇地进林子深处找路正好撞了在枪口上。
那一大群道士应该都是树底下的这个东西,他们坐在空地上根本不是在讲经,是在等待食物自己送上门来。
猴子、犄角蛇和道士之间是一条神秘的食物链,猴子的尿水对犄角蛇具有极大的诱惑力,所以犄角蛇会吞食被猴尿淋过的猎物。
但是猴尿里有某种成分能让犄角蛇将吞食下去的猎物再拉出来,同时把肚子里的污秽从嘴里吐掉,如果丑娃没有及时救走驴子,那只猴子就不会莫名其妙地变成驴子的替身。
道士们其实早就潜伏在周围了,一直到最后被拉出来的猴子变成白骨,道士才现身出来,经过数次洗肠子的犄角蛇体力消耗巨大,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好瞪着眼睛被道士蹂躏,一番彻底揉搓后,犄角蛇的肠子里全部被清空,这时候道士才连皮带骨地把犄角蛇吞下去。
我被这一连串的想法吓住了,楞子和丑娃也瞪大眼睛说:“是洗肠子。”
我们在这种时候发出声响是极不明智,不过躲在树上也不是长久之计,明确了对手总比这么干耗着要强,我横下心来冲楞子他们打了个手势,楞子他们冲我点点头,我便顺着树干溜下去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不管下面这个道士是什么妖物,他都是活的东西,和人差不多大小,对付这种东西我很有经验,只要宰掉他就可以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离开这里。
虽然丑娃和驴子从穹顶上顺利地和我们汇合,但要在情况复杂的树冠穹顶上移动明显没有在地面上灵活方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选择那种做法。
躺在地上的猴子里有一只突然清醒过来,尖叫着跳起来就往树上窜,一只猴子逃掉了引起所有猴子的逃窜,树下顿时乱成一团。
第234章 惊险一刻()
道士刚才被驴子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现在猴子们突然逃离把他的视线重新引过去。他一扭头,脖子后面露出来一个空档,我一看大喜,从怀里掏出雪狐骨就劈了过去。
我这一下使足了全身力气,而且出手如电,至今为止我还没有见过能抵御雪狐骨的东西。不管这个道士是什么鬼东西,他的脖子和人的一模一样,这一刀劈下去不断也能被我劈出来一个血窟窿,反正这个道士是没办法再活下去了。
我这一下劈的又狠又准,雪狐骨戳进去了三分之二,没等道士哼一声,我就抽出了雪狐骨打算给他补一刀,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道士脖子上被我劈中的地方突然炸裂开,鲜血汩汩涌出来,从裂口处居然又长出一个脑袋,我被涌出来的血喷了满脸,然后我看见道士新长出来的头在脖子上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圈,我看见了一个缩小版的猫脸,如果说原先的那张脸有一百岁,现在这张脸最多不会超过十五岁。
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在我的经历中还没有出现过砍不死打不烂的东西。
新长出来的猫脸突然冲着我笑了一下,就这一下,我的浑身就开始发软,我现在明白犄角蛇为什么只是凄惨地喊叫,却不逃跑了,这道士绝对是一种邪物,他使用的是摄魂术。
楞子他们三个和我配合得很好,我突袭道士的同时,他们三个也下到地上接应我。
谁都没想到道士会突然起变化,楞子反应迅速,发现情况有异大喊道:“驴子、丑娃,不要看道士的脸。”说着话马鞭已经向我挥出来。
我的身体被马鞭卷住离开了道士的视线,眼看着我就要变成他下一顿美食却突然从眼皮子底下逃走,道士哪肯放手,仰头狂叫着就朝我扑过来。
驴子骂道:“奶奶的,头都烂成这样了还不死,驴爷倒要看看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子弹硬。”骂着手里的枪响了,正中道士眉心。
道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扑倒在地上,但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中那样死掉,而是在地上打了个滚重新站起来。
这下子连驴子也慌了神,把枪往背上一背,喊道:“山猫,这玩意儿不好惹,打不死,咱们赶紧跑吧。”
我张嘴骂道:“你他娘的瞎了吗?老子刚才把他的头劈成那样他都不死,你一枪打下去怎么可能打死他?”
嘴巴里骂着,我们四个脚下可没停,刚跑出几步就看见前面出现了个大深坑,这应该就是从我们头顶上掉下来的巨人砸出来的。
我心里直叫苦,这林子这么大,怎么就偏偏选对这个方向逃跑?要是现在巨人从坑里爬出来我们才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巨人并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从深坑里爬出来,但我们的情况并没好转,被一个打不死的怪物追赶就够让人头疼的,现在林子里突然钻出来无数个道士,个个都仰头大叫着像我们扑过来。
我抬手就是一枪,骂道:“狗日的,让你嚎叫。”这一枪正好打进一个道士的嘴巴里,子弹从嘴里打进去又从后脑勺钻出来,这个道士和前面那个一样,头突然从中间炸裂开来,汩汩直冒的鲜血里又长出来一颗新的脑袋。
我虽然没能一枪把他打死,但却制止了他的喊叫,不过道士数量太多了,我们四个人手里的枪都是最老式的步枪,需要打一枪换一发子弹,关键时候还不如牛角刀管用,我只能指着面前的百米巨杨对楞子三人说:“兄弟们,没路走了,只能爬上去了。”
这本来是我的提议,只不过刚才他们没同意,眼下除了往树上爬,我们没有其他路。
驴子他们三个还在犹豫,身后的道士可不含糊,眼看着有两个已经冲了过来,突然从我们脚旁的深坑里伸出来一根粗棍子,只轻轻一勾,两个道士就被勾进坑里去了。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说驴子和丑娃胡说八道了,那根粗棍子就从我面前钻出来,就像是地底下突然长出来的一棵大树,但我知道那不是树,那是一根手指头,在指尖上我还看见了长长的指甲。
我把在崆峒山大峡谷时发的毒誓忘得精光,动作比猴子还要快,已经窜上了百米巨杨。楞子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