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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瞄准黑暗中的亮光。
我暗自好笑,“胡阎王”自以为很聪明,将探子安插在我们中间,现在全部都露出了马脚,就连跟我和驴子一起出狱的几个人也原形毕露。
驴子和丑娃向我丢个眼色,一脸讥讽地笑笑,说:“他们也就只有这么两把刷子了。”
马帮里鱼龙混杂,什么地方的人都有,平时大伙儿都说关中这边的方言,只有在特殊情况下,大胡子才会避开我们用南方那边的话跟那位神秘大胡子交谈。
虽然我听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南方话,可我们四人当中有驴子是南方人,虽然不是一个地区,但是语言基本上还稍稍听懂一点。
狼是群居动物,它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观察力敏锐,目标专一,有强大的团队精神,尤其是具有锲而不舍的耐心,它们可以为一个目标耗费相当长的时间而丝毫不觉厌烦。
狼的态度很单纯,那就是对成功坚定不移地向往,狼群的凝聚力、团队精神和训练,成为它们生死存亡的决定性因素,正是因为这些原因狼群很少真正受到其它动物的威胁,使它们成为地球上生命力最顽强的动物之一。
我和驴子虽然在山区中逃亡了大半年,但却从来没有和狼打过交道,对这种死缠烂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动物我们都有着本能的恐惧。
从金丝峡出来之后大胡子便给我们一人配了一支枪,此时驴子和丑娃就端起枪瞄准了距离我们最近的两只狼。
大胡子的眼睛倏地睁开,瞪着驴子喊了句:“你小子真以为现在举着枪就可以把狼群打跑吗?如果你轻举妄动就会把我们所有的人送给狼群当祭品。”
驴子冷哼一声,丑娃悄悄问我大胡子说了什么。我和驴子相处了这些年,那些难懂的南方话还是没有学会,反倒是愣子这个关中人却学的比我还好,只有可怜的丑娃对南方土话是一窍不通。
只是愣子这家伙沉默寡言的极不合群,而驴子这小子脾气又急躁,还喜欢捉弄丑娃。弄的我夹杂在他们中间不时要做个好人安抚他们。
不过,经过多年的相处,我对他们已经很熟悉了,就像驴子跟丑娃,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多年的战场磨练,让他们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不过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也不会随便开枪。
但是,面对危险的时候,却一定要做好战斗的准备,这是我们以前在战场上保留下来的习惯,为了不让大胡子感到怀疑,我故意压住驴子的手说:“驴子,狼是一种复仇心理极强的嗜血动物,只要我们的枪一响,立刻就会把它们凶残的本性全部挑起来,打死一匹狼,它身上的气味和血腥会召来更多的狼,它们会吃掉同伴的尸体留下更多的血腥味,而血腥味越重,这些畜生就会越疯狂,它们会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前冲,等到我们的子弹打光的时候,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末日。所以,我们不能轻易开枪。”
驴子和丑娃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却没有收起枪。楞子睁开眼睛看看我,也默默地举起了枪。
大胡子这时候已经将所有的人分成三个组,让他们轮流守夜,每个组两个小时,不当班的人抓紧时间睡觉。
可是群狼环绕,我哪儿还睡得着觉,即使是躺在那里,还不时地将手摸向胸口的那把匕首,如果真的要与狼群面对面的搏斗,最起码手上有武器还能多点自保的能力。
几个小时之后,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么的幼稚,白天的狼群远比夜晚恐怖得多。目光所及之处,漫山遍野的狼群几乎给整个山区穿上了一件灰黄色的外衣,它们灰黄的身体紧紧贴附在地面上,要不是晚上眼睛暴漏了它们的行踪,恐怕等它们到什么我们也发现不了。
看到如此庞大的狼群,大胡子的脸色也异常的难看,他很明显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只是嘴上叼着那根没有点燃的眼袋,密切地观察着狼群,虽然他脸色不好,眼睛布满了血丝,可他的目光却异常犀利。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我基本上已经摸清楚了大胡子的习惯,他常常都是嘴里叼个没有点燃的烟袋。
现在也是,马帮遭遇到这么糟糕的情况,就连他也是心中忐忑无比,而我更不要说了,看着旁边仔细观察的愣子明知故问道:“是不是情况不乐观?”
愣子根本就没有回头,他只是紧紧地盯着一只身形高大壮实的狼,对我说道:“山猫,你仔细看看那只狼?对,就是那只眉心有块白色斑块的狼?”
按照愣子所指的方向,我终于在狼群中找到了那一匹与众不同的狼,这匹狼身上黄色的皮毛象缎子一般光滑,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看出它的皮毛在晨曦中散发出夺目的光彩,仿佛全身披上了一层黄金做成的盔甲,华丽而又庄严,而它眉心上的那块白斑就像是戴着一顶银质的王冠,高贵而又神圣。
“这是狼王吧?”我看着昂首傲立的这匹狼问道:“它的体格和神态都明显与其它的狼不同!”
楞子点点头说:“这匹狼王经常在山区里活动,有经验的猎人都曾与它打过交道,山区猎人都管它叫做‘白头翁’,它可不是普通的狼王,它的智慧和耐力很多猎人都望尘莫及!”
第39章 狼群鬼域()
自从出了苍龙岭在马帮中跟愣子相遇之后,我就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不认识愣子这小子了,而他也好像变了个人一般,愈发的厉害了。
尤其是面对山区的时候,就好像没有他不熟悉的,甚至对我们根本没有见过听过的一些野兽也是如数家珍。
甚至,也不知道有意无意地告诉我们一些古老的传说以及奇闻趣事,再加上他不经意之间露出的矫健身手,总让我感觉到他的身上充满了秘密。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苦衷,但是隐隐地我能感觉到好像跟我们华山苍龙岭一行有关。
不过,无论他有没有秘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是我们的兄弟,还在金丝峡冒死救过我的性命,他如果有了难处或者为难,我绝对也不会袖手旁观。
虽然我也一直想找机会单独问问他,但人多眼杂,又怕多打听反而害了他。正犹豫着,一旁的驴子却实在忍不住了,这家伙突然插嘴问道:“楞子?你小子究竟啥来历?咋啥都知道?还有看你骑马的技术那么强到底是从那儿学来的这一套?”
既然驴子已经说出了我心里的话,我也没有制止,我只是紧紧盯着楞子的反应,既希望楞子和盘托出,又怕真相会破坏我们兄弟四个之间的信任。
可是楞子仿佛根本就没听见驴子的质问一般,依然紧紧盯着那匹狼王。
驴子却因为愣子的态度有点不舒服,他恼怒地站起来就想开骂,我一看不对,赶紧按住他的肩膀,转移话题问楞子:“那我们该怎么办?”
楞子扭头看了我一眼,他想了想说:“昨晚,那匹狼王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我们一夜,可是它们居然在向马帮推近,这显然违背了它一贯谨慎的作风,不知道它这么急于主动靠近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楞子的回答让我、驴子和丑娃大吃一惊。真没有想到这些畜生竟然这么聪明,还懂得利用战术。
要知道狼群围猎多采取速战速决的方式,昨晚马帮就与狼群正面相遇,既然被我们发现,狼群就应该迅速出击,但狼群一晚上始终没有采取行动,说明这些狼对马帮有所顾忌,那么它们就不会轻举妄动。
对于双方来说,这种时刻只能以静制动,不论狼群还是马帮,先有动作的反而会失了胜算。
所以,综合分析之后,我理所应当地以为昨晚狼群趴在地上养精蓄锐,是想拖垮我们的意志。
本来我还打算问问楞子能不能留一部分人与狼群僵持,其他人和马从后面悄悄撤退。没想到这些畜生竟然如此精明,能悄无声息地缩小包围群,这对马帮造成的威胁不言而喻。
看起来这样的做法很像是一种战术,狼王试图悄悄以匍匐前进的方式包围马帮,彻底阻断我们的退路。
也不知道驴子是不是因为愣子的变化心里有点不舒服,这家伙有点沉不住气了,可是面对气势汹汹的狼群,他也顾不上对楞子的身份刨根问底,问道:“你咋知道狼群往前移了?马帮昨晚一直点着篝火,狼群怕火,不可能自投罗网。”
我知道驴子这小子年龄虽小,这些年走南闯北的经验也极为丰富,他的话不会有错,但心里仍抱着侥幸心理,也将目光投向楞子。
楞子并没有直接回答驴子的话,只是一瞥远处对我们说道:“你们仔细看看沙地。”
这一看下去,我的额头上立刻渗出了冷汗。狼群和黄沙颜色接近,粗看只能发现狼群都趴在地上,但仔细观察却能发现所有的狼只有上半身,臀部和后退都埋在沙土里,那姿势很奇怪,像要随着流沙陷落,但趴在沙地上的前肢却微微弓起。
两匹狼之间挨得很近,后面的狼趴在前狼后肢入土的位置,如果从头顶望下去会给人一种错觉,这些狼像人一样站立着连成串正在做游戏。
狼可不是天真无邪的孩子,会平白无故地在沙地里做游戏,它们摆出这种姿势,前赴后继地叠在一起只是想用身体盖住前面狼爬行的轨迹,那两条伸进沙土里的后肢此时正在悄悄用力,把身体一点点往前推。
驴子和丑娃被这群狼惊得说不出话了,我心里也佩服的不行,问楞子:“都是狼王部署的吧?”
楞子点点头,正要说话,远处的大胡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我们,他突然插嘴说:“看来狼群像是饿疯了,昨晚那头狼王至少让它的狼群在无声无息中向我们靠近了三百多米,现在它们距离我们最多只有一百多米,这么近的距离我们恐怕无法逃跑了,看来,我们今天无法避免地要和它们血拼一场了!”
驴子忍不住问道:“狼群不是不会轻易攻击猎物吗?”
大胡子轻蔑地说:“狼群出现这种反常的举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它们饿疯了,另一种是……”
大胡子的话刚说了一半,那头狼王突然仰起头发出一声长嚎。那些原本匍匐在地上的狼群眨眼间全都站了起来。
瞬时,尘土飞扬,好像整个天地均被染成黄色。那些狼群开始动了起来,他们抖动身上的尘土后,迅速聚集到狼王的身边,步调整齐训练有素,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时候郎中跟那位向导大爷也围上来,和大胡子交换一下眼神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快,都准备好,子弹上膛,做好射击的准备,记住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随着大胡子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端起手中的枪,做好射击的准备。
这可惜的是,马帮众人手中的长枪只是那种步枪,根本就不能连发,每打一枪就要换一发子弹,如果在换子弹的间隙,狼群扑过来,这种武器还不如烧火棍管用。
所以,大胡子迅速将马帮分成两组,一组的子弹打完另一组立刻补上,中间不间断。除了枪之外,每个人的腰间或者马靴里都佩有牛角刀,子弹打完或者来不及换弹药时,牛角刀就是最后的保命武器。
我和楞子四人这时候也准备好了,手中的步枪子弹上膛,只等着大胡子一声令下我们就展开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