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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救了!我刚喘口气,豆大的暴风雨就如同瓢泼一般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也将我们每一个人开始变得沉重的脑袋砸的清醒。
短短的一瞬,这场汹涌而至的暴风雨彻底让我们变成了落汤鸡,还活着的人没有一人发出抱怨的声音,反而大家不约而同地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就连雷电都不能遮掩。
这场暴风雨来的太及时了,大雨将围追堵截的蚊子们全部冲刷干净,就连我们脸上、身上的蚊子也被无情的大雨冲洗得踪迹全无,我们也因此得救了。
赶天亮前我们终于走出关山大草原,来到周边的客栈休息。我找了几个长期生活在关山大草原附近的牧民们了解到,草场中的毒蚊子是近几年逐渐出现的,不明真相的行人或者牧民只要误入其中便会被蚊子们吸干血液,变成一具具干尸成为这块土地的上等养分。
因为蚊子的出现,关山大草原的土地肥沃,牧草生长迅速,草场面积逐渐扩大,大有吞并人类居住地的趋势。
最让人恐怖的是,这些蚊子具有很强的毒性,在它用自己的吻器刺破猎物皮肤的同时,会将一种致幻、致狂的毒素注入人或者动物的体内,这种毒素能让人和动物在很短的时间内失去反抗的能力,最后在昏睡中被蚊子们吸干全身的体液。
正是因为这样,就在前几年这些蚊子的出现,让整个关山大草原变成了真正的死亡之海,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人都离开这里搬迁到外地居住。
可是最近两年,这里的情况出现了转机,有些牧民在被蚊子叮咬的同时误打误撞地在草场内吞食了一种野草,这种草闻起来非常的臭,可效果确实不错,将草捣碎之后抹在被蚊子叮咬的地方,没多长时间就好了。
而且草原中只要有这种野草生长的地方,散发出来的恶臭居然能让蚊子退避三尺。因此,附近的居民们每家每户的房前屋后都悬挂着已经晾干的野草,目的就是为了驱赶蚊子。
只是让人遗憾的是,这种野草的数量有限,很难寻觅,所以,牧民们轻易是不会赶着牛羊进入草场放牧的。
但是每年秋末冬初季节,关山草原里却是蚊子最少的时候,即便不携带蒿草进入牧场,也不会被蚊子吸干血液,所以秋末冬初便成了这里的黄金放牧时节。
马帮这一次受伤中毒的人太多了,我将打听了来的消息上报给头领,他便命人用不少银元从这些牧民手中买来晒干的草,然后回去煮了一大锅汤水让每个人都喝了几碗,在顺便让那些中毒严重的洗了个澡,这才将大家身体的毒彻底扫清。
我们整整在客栈中休息了一个星期,待得大胡子跟向导大爷他们恢复过来,那位神秘的头领再一次消失在马帮中。
我不信邪还特意在马帮中搜寻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我实在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恢复好的大胡子每天带着向导大爷等人外出察看地形,他们在商议着如何穿越关山大草原。而我和驴子等人无所事事,每天拉一帮马帮的兄弟在房内掷骰子赌钱。
直到第六天傍晚时分,大胡子终于放弃了横穿关山大草原的计划,下令改道雁池。
关山这地方无论是这块天然的大牧场还是雁池,都靠着这些天然的水资源养育着无数的生命。雁池就是由许多相互贯通的小湖组成的一大片湖沼地,平均海拔为两千四百米,占地一千多平方公里,那里地势平坦,水草丰盛,湖沼星罗棋布,是一个天然的野生鸟类动物园。
这里依山傍水,青山环抱,绿草茵茵,湖水如碧,人和鸟类在这里和平共处,其乐融融。每年的春季,都会有数十种珍禽鸟类迁徙到此繁衍后代,一直到入冬前才集体迁离。
夜幕降临时,马帮在雁池入口处集合。大胡子四下张望一番,跃下马背面色凝重地跪倒在地开始祈祷,其他人也纷纷跳下马跪在了地上。
尽管一路上面的无数次这种事情,我还是觉得不适应,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的,最不相信的就是鬼神之类的东西。
好不容易等他们祈祷完毕了,大胡子才站起身对向导大爷说:“你取出黑布分发给大家,蒙上眼睛走。”
这一点我们都没有料到,真不知道这家伙为啥要让我们蒙着眼上路,还没等我说话,丑娃先沉不住气了,他想也不想便脱口问道:“咱们蒙着眼睛黑灯瞎火地在雁池里乱走,万一掉进湖里去咋办?”
大胡子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点过份,面对丑娃的质问,他不由得变得脸色铁青,却没有责难丑娃,只是让向导大爷吩咐下去,让人把所有的马前后连接起来,点起马灯,挂上铃舌便下令出发。
透过眼上的黑布,我隐约可以看见马灯中星星点点的火苗跃动着。我不敢大意,让驴子和丑娃紧跟在身后,身体紧贴着马向前蹭。
驴子这一路被折腾的够呛,低声发着牢骚,丑娃和以往一样在悄声劝着他。原本紧张的心情,有了他俩在身边说说笑笑的,紧张的气氛被瞬时打破,就连蒙着眼走路我也不觉得那么难走了。
可毕竟路很长,我们也走了很久,我开始有点瞌睡了,便转头对驴子和丑娃说:“吵累了?怎么没声了?”
没有人回应我,我以为他俩和我一样在打瞌睡并不在意,依然往前走着,越走越觉得不对,身后不但没有驴子和丑娃的声音,连马铃声都消失不见了。
第58章 雁湖鬼影()
“肯定出事了!”我的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站定之后喊了两声,“驴子、丑娃!”
可是依然没有人回答,还随着湖水将我的声音反射回来,发出空旷的回音声,断断续续得就像是个女人在那里发出的哭泣声。
我停在原地根本不敢乱动,身体小心翼翼地向马靠去,不曾想却猛地靠了个空险些扑进水里。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再也顾不上犹豫,猛地扯掉了自己眼上的黑布。才发现四周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人,也没有马,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水天之间。
我清楚地记得马帮在进入雁池时,天空中乌云密布,根本就看不见星星,现在天上竟悬挂着一轮满月,周围被映照得清清楚楚。
而我只身站立在一条狭窄的小道上,周围全是白茫茫的水,水面上荡漾着漫天星斗,根本就看不见一只鸟,一只蚊虫。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湖面上渐渐地升起了雾霭,让我的视线也变得朦朦胧胧的,也让这片水域更显得诡异神秘。
我仔细回想,确信自己一直拽着缰绳没有松开,不可能和马帮走散,现在也绝不是在做梦。可是我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呢?
越想,我就越觉得头皮发麻,我必须尽快想办法和马帮会和。既然往前走已经没有尽头了,那我就只能后退,更何况还有驴子和丑娃发现我走散了一定会返回找我。
既然打定了主意,我便不再犹豫,转身就往回走去。
果然,时间不长,我就隐隐约约听到有声音传来,我赶紧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山猫!”这一次我听的很清楚了,在雾气笼罩的水域中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来。
我愣了一下,是驴子的声音,顿时欢喜的大声地叫唤起来,“驴子?丑娃?是你吗?我在这里!”
可是,这里除了我的呼唤声,根本就没有其他动静,我忍不住地向四下里瞧了瞧,依然是空荡荡的,一片死寂,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耳朵刚才听错了?我不由得怀疑起来我的耳朵,可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有一点点的办法,只能按照之前的想法,定定神继续往回走。
可这时候,耳边突然又响起了驴子那熟悉的声音:“山猫,快来救我啊!”
这一次驴子的声音异常的清晰,我敢肯定这一次我绝对没有听错,我倏地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湖水。
猛地耳边又传来了呼吸的声音,立刻便有一股冰凉的气流直接喷溅在我的后颈上,我的身体一僵,这一次我非常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身后好像站着什么东西,从刚才那冰冷的呼吸中,我能肯定,我身后绝对不是人。
我的心里不由得再次变得慌乱起来,难道我身后那东西又是什么恐怖的怪物?
这一路上遇到无数的怪物,让我整个人简直成了惊弓之鸟,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就不敢回头,也不敢随便乱动,只是身体紧紧地绷着,手握紧牛角刀静静地等待着时机准备出手。
可没想到等了很久,四周仍然一片死寂,我再也没有听见驴子的声音,但还很明显地感觉到我身后的那东西还在,更让我恐怖的是,那东西竟然紧紧地贴在我的后背上,那股冰冷的感觉,直透骨髓。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就算是怪物,它也不应该这么冰凉啊!不行,我一定要做点什么。
我暗暗鼓起勇气,猛地转过身的同时,手中的那把牛角刀猛然向着身后刺去,可惜是,我这一刀只刺进了空气中,身后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东西。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要没有碰到什么怪物我就放心了,我刚想再次往回走找驴子去,却又觉得自己后颈一凉,刚刚放松的肌肉条件反射下又绷紧了。
这一次我突然又感觉到自己的身后站着东西,距离还是跟上次一样近,还是跟上次一样
这时,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声从身后传来,简直就像是夜猫子在叫一般,我紧张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耳边却再次传来驴子那痛苦的声音,“山猫,快救救我!”我的心里一急,身体不由得抖了抖,也顾不上自己身后的异样,脚步不由自主地循着声音向茫茫的水域迈去。
我能感觉到,我身后的那东西依然紧跟着我,可为了驴子他们的安危,我不得不做出选择。当我鼓起勇气走到水边的时候,却发现湖面上的雾霭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碧绿的湖水清澈见底,能清楚地看见湖底的水草和苔藓。
我盯着湖水,脑子里却想着驴子的事情,刚才驴子的声音的确是从这水里发出来的,难道驴子和丑娃落水了?
怀着这个疑问,我慢慢地蹲下身,我看见湖底竟然有许多人,伸出手,我不断拨开水面的苔藓想看清楚点。
随着苔藓越来越少,湖水越来越清晰,而眼前的景象让我的瞳孔不由得放大了!
我清楚地看到水底里躺着许许多多的人,这些人脸都被泡得肿胀,惨白、狰狞,一双双瞪大的眼球死鱼般突出眼眶,但目光却与我的紧紧胶着。
我实在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湖里的这些人我都认识,有大胡子,有向导大爷,有郎中,有驴子和丑娃,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这里面竟然还有我和楞子?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倏然,水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拽住我的脚踝。
紧接着,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背上一凉,接着感觉到有只坚硬无比的爪子从后面一下就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吓得惊魂失魄,刚想发出大叫的声音,忽然我感到有一团异常柔软的东西慢慢地贴在我的脸上缓缓移动,这团东西湿漉漉的,黏糊糊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流。
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