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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笑了笑,低头正想着他怎么会如此好心肠,突然间就觉得轿子一沉,周围一暗,抬眼就看到陈晏竟然已经上了马车,笑看着她,“还不赶紧进去,可别着凉了。”
云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着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退回了马车里。
马车里本就不是很宽敞,当陈晏进来坐到对面时,云梦就觉得越发拥挤,虽然他算不上什么彪壮大汉,但是和他靠的这么近,就觉得心跳加速,脸上也得热热的。
云梦见陈晏不说话,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就见他身形倾长,坐在这小小的马车里倒是有些为难他了。
头上忽然一重,抬眼就看到陈晏正拿手揉着她本来就比较乱的头发,云梦下意识往后躲了躲,无奈马车内空间太窄,陈晏的手臂太长,溃败之下,只得一动不动地让他在那里揉。
陈晏看着云梦一副请君自便的样子,便收了手,“又发呆了。”
本就有些气愤的她想也不想,脱口就道,“我哪儿有。”
陈晏看云梦有些炸毛,临界于即将暴走的边缘,仍旧不忘再加一把火,“嗯,你没有,因为你本就呆。”
你才呆,你们全家都呆!
云梦心里默默流着泪,没有理他,扭头假装很是镇定地掀起了帘子,看着外面的雪景。佛曰:我不动,敌也不动……
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大片,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眼花,便又缩进了马车里。
刚坐好,就看到陈晏正盯着她看,好像有些出神。而云梦看着他,也是愣了愣,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都和那个人别无二致,乍一看,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但是眼前的人,总是与那个人是有所不同的,眉宇间淡淡的疏离,眼眸中的清冷,还有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他比那个人更美一些,那个人是稳重,这样的相貌于那个人,看起来更加冷酷。而他,却胜在惊艳,胜在俊逸非凡,看去就是一个翩翩公子哥儿。
“又在想你师兄?”
云梦回过神来,就看到他嘴角微微翘起,眼中一丝玩味,眸子里的清冷不再,愣了愣,忙解释道,“我才没有想他。”说罢,眼神有些慌乱,他该不会是看到自己是在看他吧?
“既然你与你师兄情投意合,我也可以给大哥说说,早早地把这门亲事给定了。”
云梦闻言,一个劲儿地摇头,“不不不不,我和师兄真的什么也没有!”
陈晏挑了挑俊眉,“是么?”
显然是不肯相信她了,云梦知道这下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抬眼就看到陈晏正盯着她,急忙低下头来,脸上觉得热热的,还好她是带着面纱的,若不然,还不被他看到她害羞的绯红的脸。
这个气氛,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还不如去打猎,也好过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云梦低着头,只道,“小叔叔,我们出去打猎吧,马车里挺闷的。”
陈晏点了点头,掀起帘子跳下马车,看着她道,“我接着你。”
本是脸上的热已被冷风吹得褪去一大半的云梦,看着陈晏在下面向她伸出手,脸上又热了起来,心跳也开始加速……
她硬着头皮先前走了几步,然后就被陈晏抱了下来,清冽的男子气息,只是那一瞬,就觉得格外的好闻。
因地上雪太厚,云梦走路很是不稳,而且还很慢,前面走着的陈晏回过头来,拉了云梦的小手就开始往前走。
温暖而有力的手,虎口处还有些茧,云梦先是一愣,之后就被陈晏拉着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一匹枣红色大马的旁边。他将云梦抚上了马,让她的双脚踩在马镫上。
虽然是晴空万里,但是刚下过雪,这天儿更是冷,寒风呼啸,云梦坐在马背上,正觉得后背冷风飕飕的。突然就觉得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陈晏跃上马,两手上前抓住了马缰,正好将云梦困在怀里。
感受着周身的温暖,云梦越发不好意思起来,马儿缓缓向前行着。而陈晏每次呼吸,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左耳处,总会在不经意间撩拨着她的神经。
“驾……”陈晏突然扬起了鞭子,抽了马一下,原本是慢慢行着的马受了惊一下子跑的飞快。
这一切来不及反应,“啊……”云梦下意识地缩在他的怀里,手忙脚乱地乱抓着东西,不料却将自己随身带着的装玉佩的锦囊给抓了下来。
“吁……”陈晏看到云梦被吓得不轻,笑着勒了马缰,马儿奔跑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云梦抓着锦囊,抚了抚还在“砰砰……”直跳的心,听着陈晏爽朗的笑声,真有一种想宰了他的冲动,并发誓再也不骑马了,不满地嘟囔,“我要下去,我不骑马了。”
陈晏却跟没听见似的,将目光锁在了云梦手中的锦囊上面。
“灵山卫,灵山卫……”陈晏突然间喃喃。
云梦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这样的话,像是曾经听过一样,愣了愣,“什、什么?”
陈晏却突然不说话了,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唱起来:
“灵山卫,灵山卫,几度梦里空相会。
未曾忍心搁下笔,满纸都是血和泪。
灵山卫,灵山卫,一草一木皆憔悴。
闻说灵山高千尺,难觅一朵红玫瑰。
灵山卫,灵山卫,多少情系天涯内?
日日空见雁南飞,不见故人心已碎。
灵山卫,灵山卫,一年一度寒星坠。
遥望去年星在北,今年寒星又是谁?
灵山卫,灵山卫,灵山何处无血脉?
且听夜半松涛声,诉说昨日功与罪。”
歌声轻扬,少年独特的醇厚的嗓音,将这首歌谣唱得别有一番风味,淡淡的忧伤中还夹杂着写无奈和思念。
云梦只是听得入迷了,这歌声似曾相识,放佛是从遥远的记忆中而来,却如何也记不起。
陈晏低头,见云梦许久也不说话,不由叹口气,“是真的忘了么。”
☆、第二十章 狩猎(2)
莫非他与她的前世之前就见过面?但是云梦搜遍自己的记忆,也没有陈晏的影子。
记得她自小是被袁爷爷带大的,父母不详,袁爷爷也从没提起过。从她记事起,袁爷爷就带着她四处游荡,直到两年前,袁爷爷带她来到了陈府,然后袁爷爷就突然暴病去世了。
在她印象中,袁爷爷身子骨一直都很是硬朗,而且还身怀武艺,绝不是说倒下就倒下的。云梦努力回想着袁爷爷带她来陈府的情景,却是模模糊糊的,就连袁爷爷的去世的时候,也是记不得了。
而她在袁爷爷去世之后,就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三个月之久。醒来后,她似乎忘记了袁爷爷去世的事,袁爷爷暴病而亡的事,是陈常告诉她的。而且,她的脸是在那场大病之后,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云梦身后的陈晏,见她不说话,自己也只是沉默着,跃下马,牵着缰绳缓缓行着。
云梦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紧紧抓着装着玉佩的锦囊,之前消失了的那些记忆,必定是与陈晏有关,也与这块玉佩有关,她的身世有关……
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还夹杂着“嗷嗷……”声,就像是小狗的叫声,却比之更脆一些。云梦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就看到一直黑色的大鸟正啄着一团雪白雪白的东西,那嗷嗷的叫声,好像就是那团白白的小东西发出来的。
云梦低头去看陈晏,见他已经停了下来,拿出了弯弓和箭,拉起弓对准那只黑鸟……
“嗖”的一声,箭就已稳稳地射中黑鸟,黑鸟倒了下去。
陈晏抬头看了云梦一眼,“要去看看么?”说话间,双手已伸了过来,一副要接她下来的姿势。
云梦看着那漆黑深邃的眸子,又看着他的动作,不禁笑了笑,点点头。
陈晏将云梦从马背上扶了下来,然后拉着她走了过去。
等云梦走近时才发现,陈晏的那一箭,不仅仅是射中了那只鸟,而是直接射穿了。黑色大鸟不仅仅体型很大,而且,与他们离的距离又是很远,这样都能射穿,陈晏可真算得上是武林高手了。
而那个本是缩成一团的雪白雪白的小东西,竟然是一只小狐狸。它见到陈晏和云梦,非但没有逃跑,反而是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们。
云梦心中一惊,这小只狐狸,她像是在哪里见过。看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她禁不住上前,想摸一下。
不想,陈晏却挡在她的前面,上前一把就将小狐狸提了起来,皱眉解释道,“这种小东西,可得当心一些,别被它伤着了。”而小狐狸又“嗷嗷……”叫了起来,叫声甚是凄楚,甚至还拿眼睛瞪着陈晏。
云梦听着小狐狸的叫声,心有不忍,却看到它的腿上正流着血,上前拉着陈晏的袖子,“小叔叔,你看它的腿受伤了。”
小狐狸似是能听得懂人话一般,直接扭头对着云梦,眼中泪光闪闪,可怜巴巴地瞅着她。
陈晏则是愣了愣,将小狐狸放在云梦的怀中,“先等会儿。”说罢,便转身走了过去,将马儿牵了过来,接过小狐狸,将它提着放在了马背上,云梦也是由他扶着上了马,而后牵着缰绳向回走。
云梦看小狐狸趴在马鞍上一个劲儿的发抖,像是害怕会掉下来似的,便伸手将它抱了起来。小东西抬起脑袋仔细地瞅着她,云梦心头一紧,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看它通体雪白,又如此有灵性……
难道是那日红衣老道抱着的那只?
她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毛茸茸的脑袋,又揪了揪它的耳朵,拉了拉它的尾巴,结果小狐狸一脸无辜地抬头瞅着她,你这是要干什么?
云梦却看着它仔细想着,听说得道成仙的狐狸都会与其他狐狸有所不同,但究竟是哪里不同?
虽说狐狸大都长得很像,而且它还差点被一只大鸟给吃了,但是如此有灵性,且通身雪白的小狐狸真的很少见。如果它真的是红衣老道怀中的那只,说不定她就可以回去了!
“你在干什么?”
陈晏转过头来,就看到云梦将小狐狸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小狐狸怕从马上摔下来,只得一动都不敢动地让她摸着。
云梦的手突然间停了下来,僵在半空中,“我、呃……我看看它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说完便傻笑起来,“太好了,没有受伤。”
小狐狸:“……”
陈晏:“……”
行了有半个多时辰,才回到了原地。陈晏停了下来,把马拴在旁边的树干上,将云梦从马上抱了下来。
而后,又是从云梦的怀中把小狐狸提了出来,走到马车旁,将它放在车板上,捧了些雪水把它的伤口洗干净,而后拿出一块素色的帕子,轻轻地绑在小狐狸的伤口处,将它扔进马车里……
“你很喜欢它?”
云梦听着马车里“嗷嗷……”惨叫的小狐狸,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陈晏笑笑,“那就抱回去养吧,不过狐狸很喜欢干净,嘴也很挑。必须每天洗一次澡,还要带上香囊,吃食也须是一些鱼虾海鲜。”
云梦:“……”
本来看着小狐狸挺可爱的,就算不是红衣老道怀中的那一只,想来当着宠物养还挺不错,没想到这么麻烦……
正想着,一阵马蹄声传来,云梦抬头望去,是陈常和景芊,而他们的后面,则是周将军夫妇。
他们的马上都挂着好几只野鸡,陈常和周将军下马后将野鸡拿了下来。陈晏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大捆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