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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那晚之后,这十多天墨美就再也没有来过。她将洗好的衣服一一晾在了后院里,正准备要回屋好好补一觉,却听到大厅里隐约传来吵闹声。
她担心子规会出事,快步走到大厅,就看到两个与香香姨同样涂着厚厚脂粉、穿着艳俗的大婶,两手叉着腰,和香香姨正作口水大战。
她看了看呆在一边的子规,疾步上前拉过他,正要撤回后院,就被人一把拉住……
“阿嚏……”云梦本就闻不得那浓浓的脂粉味儿,而今有三个女人同时涂了同等数量却是不同种类的胭脂,又被大婶拉到她们中间,她便更是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多个喷嚏。
香香姨见状,一把将云梦拉到自己身边,昂着头吼道:“呦,长见识了,敢抓我身边的人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快滚!”
那两人又拉过子规,气势不减半分地吼了回去。
正当三人吵得热火朝天之时,裘三拐走了进来,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三人都愣了愣,那两个艳俗大婶冷哼一声,“你说我们要干什么?你们两还真是有本事了,不仅私奔出逃百花楼,还在这里开起了小灶!”
“百花楼早已经倒了,少拿之前的事来压我!”香香姨瞥了两个艳俗的大婶,“秦淮乡和怡情院算什么!你们等着看,我的柳花巷,定会独占鳌头,名动京城!”
其中一个身着艳紫色长裙的矮胖大婶,拿着帕子捂着嘴,嘲讽地笑道:“那我就等着看,你的柳花巷臭名远扬的那一天!”
说罢,两人大笑着走了出去,到门口时,还在门上特意踩了一脚。
香香姨冲到门口,又是指着街码了一通,被裘三拐好心劝了许久,这才回到了屋子里。
原来刚刚来的那两个艳俗大婶,分别是秦淮乡和怡情院的老板,想当年在百花楼也曾与香香姨姐妹相称。
然而却因为香香姨跟裘三拐私奔,牵连到她们两人,这才使得姐妹三人反目成仇,而今香香姨又开了柳花巷,她们更是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后的几天,香香姨都是不怎么开心,而那两个艳俗大婶倒也没有再来找麻烦。
云梦甚是无聊,正听着姑娘们坐在一起八卦,从十大伊人一直说到了那一将一少,而后,竟又说到了郑亲王府。
话说简纯亲王济度早在十多年前就已暴病而亡,年仅二十有八,算是英年早逝,而济度的大哥,也就是和硕郑亲王的世子,不过十岁,就被庸医治死,也不知是何故。
正说到此处,子规却是面色一沉,直直走了出去,云梦并没有追上去,她知道他只不过是听不得那坊间传言,他的祖父,并不是庸医!
好八卦的小姑娘们一个个仍旧说个不停,只道是郑亲王府近几年风水不好云云,先是四年前年纪轻轻的三子和硕简惠亲王德塞暴病而亡,在去年二子简亲王喇布和五子雅布均被派去平定三藩,四子穆济衲夭折,长子墨美又是与云公子云宴出双入对。
前几天,竟又传出大婚将至,即将嫁于美公子的二女流画变得痴痴傻傻。
云梦心中一惊,拉着一旁正说得眉飞色舞的小姑娘问道:“是流画郡主?那、那位美公子又是谁?”
“当然是周大将军的继子、礼部侍郎陈延敬三弟陈晏,虽说他为人低调,但据小道消息,这陈晏公子,可真正是一位美公子,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她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心中竟也踏实了些,原来陈晏还没成亲,而那个郡主流画竟莫名其妙变成了傻子,那么他们两人就是不能成亲了?
云梦又拉了拉她的衣袖,“既然郡主变得痴痴傻傻,那么陈、呃……美公子岂不是要另找一位成亲了?”
小姑娘却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美公子自然是不会弃未婚妻不顾的,尽管郡主得了病,可美公子说了,他愿意等,等到郡主的病什么时候好了,便再与之共结连理。”
“可是这痴痴傻傻之病不好医治,美公子愿意一直等下去?”
“那是当然……”正当小丫头还要称赞几番陈晏时如何坚贞不屈之时,突然进来几个络腮胡的黑脸大汉。
“把你们这里的姑娘全给我叫出来!”为首的一个大汉拉长脖子喊道。
香香姨一脸的谄媚,扭着屁股走到大汉面前,“这位爷,我们柳花巷这几天不接客,您看,这桌子椅子都还没摆好,要不过几天再来?”
大汉哼了一声,对着香香姨怒目而视,“让你叫姑娘你就给我叫过来,一个窑子,还要什么桌子椅子。你这是看不起我金爷!”黑脸大汉说完,对着后面的汉子们招了招手,“兄弟们,上!先把这些碍手碍脚的桌子椅子给我砸了再说。”
正在后院的裘三拐闻声赶来,一看这情形,立马上前拦在黑脸大汉面前,“这位爷,您就给点面子,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爷……”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汉一把推倒在地。
云梦趁乱,跑到后院,拉了还睡得迷迷糊糊地子规,悄悄走到大厅门口,正准备逃跑。
“嘿,这小子不错,大爷我就喜欢!”黑脸大汉眼中闪着精光,上前一把拉住子规,拖到了阁楼上,撞开房间门,就将惊慌失措的子规扔进了房子里面,反手正要关门,就见一个小丫头用手抵住门,而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根细细的铁棍,用尽力气往大汉身上打去。
而那黑脸大汉却也不是吃素的,他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铁棍,使劲往里面一拉,紧抓着铁棍另一头的云梦一下子就被拉进了屋子。
大汉关上门,极其猥琐地嘿嘿一笑,“之前就听他们说双飞的感觉很好,今儿正好试一试……”说着,两手上前,左手提着子规,右手提着云梦,大笑着向里间走去……
他刚刚将子规和云梦两人扔到床上,正准备扑上去,却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而云梦和子规都吃惊地看着他身后……
☆、第三十一章 花魁大赛(1)
若说云宴温润儒雅如空谷幽兰,墨美风流不羁如焰火盛放,子规清秀可人如溪水潺潺,而陈晏自有清风徐徐之态,亦有高山流水之感,令人觉得舒适。
那么眼前的男子,一颦一笑皆有这世间百态,一身雪衣无尘,墨发未绾,亦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云梦只是看得呆了,他容貌深刻,气质出尘,如此看来,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黑脸大汉一动不动地瞪着云梦和子规,突然,他大叫一声,直接冲到窗子旁跳了下去……
“你们可都还好?”
两人都惊讶地看着那扇大汉跳出去的窗户,愣愣地点头。
男子轻轻翘起嘴角,“以后小心,我只能帮你一次。”
“你、你是谁?”云梦看着轻笑的男子,想着是不是和她的身世有关,和面具男有关。
他又是笑了笑,转过身看着窗外,“素倾。”说完,纵身一跃,竟从窗户跳了下去。
云梦一惊,赶紧下了床跑到窗口,往下一看,只看到那个黑脸大汉痴痴傻傻地抱着腿大哭,哪里还有白衣男子的身影。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个叫素倾的男子消失后,那帮大汉就再也没有来闹过事,并传出那个黑脸大汉变得痴痴呆呆。
想来那个素倾应该是很不简单,他究竟是何身份,他又为什么来救云梦,还说是这是最后一次,莫非,真与她的身世有关?
而她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间,危险不断,面具男却再也没有出现过,难道,他是出了什么事?
闹剧告一段落,香香姨又心疼地撒了银子将摔坏的桌子椅子修修补补一番,几天过后,整个柳花巷收拾妥当,正是打算重新开张,墨美和云宴竟来了。
墨美进了柳花巷前后看了看,云宴则是默默跟在他身后,当他看到云梦时,却愣了愣。
“丫头,过来。”墨美朝站在门口的云梦招了招手。
云梦怯生生地走了过去,拿一双闪闪的大眼看着他,又看看他身边的云宴,想着之前只是匆匆见过他一面,就觉得有些面熟,而现在细细看来,更觉得那眉眼是那么熟悉。
云宴也是看着云梦,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总之是很奇怪,“籍贯何处?”
云梦眨眨眼,想不通他为何这么问,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我也不知道,自记事起就只跟着爷爷四处流浪,父母都是没见过,爷爷也从不与我说。”
云宴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墨美则又问道:“你可知你的父母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
云梦摇摇头,“什么也没留下。”那块玉佩来历不凡,她定是不会与人说,也不会随便拿出来,况且还只是仅仅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
墨美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去找香香姨谈柳花巷开张的事情。
跟在他身后的云宴看着云梦呆愣愣的模样,不由笑了,“听大哥说你是这里的小掌柜?”
云梦看着云宴如沐春风的笑容,突然间就想他和墨美到底谁是攻谁是受的问题,又摇摇头,这根本不用想,他肯定是受,墨美就是攻了,而后不由点点头。
云宴究竟是不知此时云梦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她傻愣愣地摇头又点头,不由笑道:“既然是掌柜,那就一起去谈谈开张的事。”
说罢,笑着向前走去,云梦则应声跟在身后。
一进屋子,就听到墨美对香香姨道:“既然是开张,那么在第一天就要将怡情院和秦淮乡压下去。”
香香姨闻言,皱着眉头,“我们店面虽是气派,但是姑娘们都没什么名气,恐怕很难,就是当年红极一时的百花楼也是一步步才成为北京城百花之王。”
墨美不说话,沉思半晌,“就把其他几家出名的姑娘高价卖来,况且我也与那几个私交甚好。”
云梦先是看到云宴皱了皱眉,而墨美竟像是觉察到自己说错话了,低下头去没再说什么。
香香姨则是摇摇头,“恐怕不行,将军不知,我们虽是做的人肉生意,但是有一点,就是绝不能抢其他楼里的姑娘。”
墨美点头,看着云梦,便问道:“你可有什么法子?”
“若是能在开张当天举办一场比赛,应该会很热闹。”
香香姨猛的拍了拍脑袋,“是、是,来个花魁大赛,来看热闹的人定是很多。”
“如此甚好,你便看着准备准备。”墨美笑了笑,起身走到云梦面前,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和云宴一起走了出去。
云梦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想起他们刚刚问的那些奇怪的话来,他们莫不是在找人?
而更奇怪的就是墨美,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做,却在这里开起了妓院,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之后的几天,整个柳花巷都为花魁大赛而忙的人仰马翻,最终一切准备妥当,香香姨专门找人看了一个进财的黄道吉日,这才得以消停。
而云梦作为挂着小掌柜名号的小丫鬟,倒是比谁都忙,给姑娘们整理衣裙首饰,被她们拉来拉去看什么才艺展示,还要给香香姨传授整个花魁大赛的构想,当真是最忙的一个。
华灯初上,夜色迷离,柳花巷则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整个柳花巷挤满了人,大家都哄抢着什么东西,这全然是因为云梦放出风去,只要在柳花巷开张当天拿到牌号者,均有机会参与抽奖,当然,奖品就是选出的花魁,为获奖者弹唱一曲。
选花魁的项目和得分标准,本来各青楼间均是流传着同样的规则,但是柳花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