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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江,叫江月夜,最近盛及京城的江氏精品店就是她开的。”左鸿淡淡的说着,却没发现自己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别消遣你哥,我是为了正事才让你接近她的。”
“正事?”左婉婷不可置否:“这样的话,你怎么不直接找人调查她?让我去迎合她算怎么回事,你要知道,你妹妹我可不擅长讨好人,万一得罪了这位姓江的小姐,你就不怕你的算盘落空?”
左鸿抬起茶杯呷了一口:“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做好我嘱咐你的事儿就行了!”
没两天,江月夜就在林茗的口中听说了左婉婷这号人。
林茗焦头烂额的,还是江月夜追问她,她才吞吞吐吐的道:“那个……最近精品店来了个夫人,说是要买一套衣服,可挑来挑去都没有合心的,我们也找了绣娘去她府上,为她量身定做了一套,可她还是不满意,看意思是想让您出马。”
江月夜松一口气,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一件衣服嘛,咱们既然开了成衣店,人家也愿意出银子,那就没什么不可以的。是谁家的夫人,准备好礼物,我们这就上门拜访。”
林茗想了下,道:“是翰林院姜编修的夫人。原家是御史府,才嫁给姜状元不久。”
整个京城有几个御史?江月夜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只是没想到她这样的千金小姐会看上精品店的衣服。
不过,意外归意外,银子还是要赚的。
江月夜由着林香给她重新梳了一个头,又选了件精致但不招摇的衣服穿上,这才慢吞吞的出了门。路过花厅的时候,见着江月华和秦老头已经回来,便上前招呼了声:“大哥,秦爷爷,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老头脸色沉沉,看到江月夜勉强笑了一下,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江月夜奇怪,拉了江月华起身,躲在一旁悄声问:“大哥,秦先生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才两个时辰不到,就一副谁欠了他银子的模样!丢银子了?”
江月华无奈,敲了江月夜的头一把:“别打趣先生!”想了想,才说:“或许先生是和姜大人有什么怨怼吧?我们去韩祭酒家之前都挺好的,等见到姜大人后,他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江月夜讶异:“姜大人,哪个姜大人?”
她这边刚要去拜访翰林院编修姜明的夫人,秦老头就因为一个姓姜的大人冷了脸,不会这么巧吧?
江月华挑了挑眉:“翰林院编修姜明姜大人。”
“啊?”江月夜下意识的惊呼一声,马上又掩住嘴,一副惊奇的样子:“还真有这么巧?”
她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秦老头一眼,见秦老头皱着眉,表情复杂,似痛苦,似悔恨,还有愤怒,失望,无奈等种种情绪夹杂其中。秦老头这样一个顽固的老头,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一时之间,江月夜竟有些好奇,有种想要掀开秘密的冲动。
她回首,朝着林茗说:“左氏那边,今天先不去了。如果她再派人来问,就找个借口先敷衍着,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招呼她。”
正文 暗潮
江月夜都这么说了,林茗自然不再多问,转身带着花厅里所有的小丫鬟退了下去。
江月华哪有不明白自家三妹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秦老头一眼,低声道:“不太好吧?先生要是想说,之前就说了,他现在心情正不好,你去问,说不定招来一顿骂呢!”
江月夜狡黠一笑:“那是你!我才不会被骂!”说着便笑嘻嘻的朝着秦老头靠过去,向日葵般的笑容暖融融的,秦老头冷不丁抬起目光,看到的便是她讨好的模样,楞了楞,恍然大悟道:“鬼丫头,想套老头我的话呢?”
江月夜撒娇:“秦爷爷,有什么不开心说出来就好了,一直憋在心里会憋坏的啊!”
秦老头抿着唇,好半天,才黯然的叹口气。
江月夜又耐心等了一会儿,才听见他苍老的声音缓缓道来:“五年前……”
一句话总结,就是一个傲娇老师遇见熊学生的故事。姜明学业优秀,奈何家中贫苦,秦老头难得见到这么个资质好的学生,又怕自己一生所学得不到发扬,便动了恻隐之心把姜明收为学生,尽心尽力的教导,巴心巴肺的抚育,谁知道姜明是个白眼狼,考了状元之后就开始六亲不认了,伙同书院的司业夺了秦老头的院长之职,不仅如此,还把秦老头逼得不得不回乡避难。
被视为儿子的学生背叛,秦老头伤心之余,也是心如死灰。这一生本来不想再回京的,哪晓得又遇上了江月夜一家,阴差阳错收了江月华,但既然收了,就没有不尽心的道理。为了江月华,他舍下过往再次回京,希望在自己的帮助下,这个让他最得意的学生可以高中状元。
谁曾想,才回来没几天,就和姜明撞了个正着。
“他怕是以为我要回来报复吧?”秦老头叹息着,幽幽的说:“老夫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年轻时候眼光不行,被他的虚情假意骗了,声誉尽毁,一无所有,还差点丢了一条老命,那时候,是真恨得牙痒痒啊,恨不得看他跌落,跪在我面前求饶。可是回乡一年,渐渐的这种恨也淡了,古人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想着罢了罢了,能在家乡寿终正寝,未免不是一种福分。”
秦老头没什么过激的言语,江月夜反而气得捶胸顿足的:“烂人!这种人,连原谅都不配!”想着秦老头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要受这种畜生的气,江月夜就郁气上涌,她看向她大哥:“大哥,姜明那混蛋不是怕报复吗?那我们就如他所愿,让他尝尝提心吊胆的日子!不仅如此,还要揭开他虚伪的面具,让他身败名裂!”
江月华也正在气头上,握了握拳,问:“三妹打算怎么做?”
“他不是最在乎他的状元荣誉么?那就让他失去这个荣誉,并且此生再不敢和状元俩字沾边!”具体要怎么做,江月夜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刚打算和江月华合谋合谋,秦老头却不赞成的摆手,道:“不必了!当下最要紧的是月华的殿试,你们又何必浪费时间和他这种小人较劲?姜明他心术不正,终遭报应!”
老人家,总是相信天理报应那套,可江月夜却不太信。尤其,对付这种自以为是,没有良心的人渣,不用非常手段不行!
好笑的是,江月夜在这边和江月华商量要怎么为秦老头讨回公道,江氏府上,江素月和云**两妯娌也没闲着。
云**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又正是新婚燕尔,气色变得滋润了不少,哪怕不想见江素月,也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大小姐,你别着急啊,我已经想到了修理江月夜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江素月不咸不淡的看过去。
若说不信,也没有。若说信,更差点火候。她江素月也不是傻子,被敷衍了这么多次还能上当,云**今天不拿出具体的章程,她有办法让她吃苦头!
云**整了整衣裳,等江素月差不多要发火了,这才俯身过去,在她耳边一阵窸窣,末了,问道:“怎么样?这件事一传出去,她江月夜是不是得有大麻烦?”
江月夜在洛城的过往,一般人肯定想不到去关注,奈何她恨透了江月夜,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所以找了人仔仔细细的调查过,还好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找到了把柄!
一个曾出入过青楼的女人,装什么大家闺秀!
是时候揭开她丑恶,肮脏的面具,让她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江素月听闻这个消息,先是震惊,旋即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我选择跟你合作还是很明智的。不过,光是这样恐怕还轻了点,你有没有办法找一个她曾经的‘宿主’来?”
云**张口结舌,心想江月夜哪来的什么宿主,她去青楼不过是为了做生意而已!但很快,在江素月阴鸷,露骨的目光下,她悟了,惊讶道:“你的意思是……”
江素月缓缓一笑,目光幽深:“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
五日一束脩,江月诚一得了空,就疯了似的往家里跑。
傅云清自然也随着前往,往日对爱情不屑一顾的傅三爷,也终于体会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进了门,江月诚犹如入了水的鱼,撒着丫子就往自己屋子里面去了,宋氏瞧见,免不了说道两句:“你这孩子,一回家就没了规矩,很冲直撞的叫人笑话。”
江月诚撇撇嘴,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见他的勾环,郁闷的皱眉:“娘,我的勾环哪儿去了?”好不容易放个假,当然是要好好玩一玩啦!最近旱冰鞋玩腻了,他三姐又给他做了勾环,正是新鲜的时候呢。
宋氏笑道:“前两天你赵婶子来咱家做客,我拿给你玉璞弟弟玩了。”
“赵婶子她们来京了?”江月诚立马把勾环忘到了脑后,拉着宋氏的衣摆急迫道:“那她们住哪儿?对了!三姐还给我做了鞠呢,我这就带着去找玉璞蹴鞠去!”
“你啊?想一出是一出的,往日的稳重哪里去了?”宋氏点着江月诚的脑袋,叹息道。
最后,还是禁不住江月诚的软磨硬泡,答应带着他去找玉璞。有的玩儿,江月诗必定不会缺席,好在礼仪课已经上完了,大字也写了好几篇,宋氏这才答应带着她。两兄妹,一个抱着鞠,一个背着毽球,兴致冲冲的就去了赵氏落脚的胡同。
赵氏卖点心的时候赚了不少钱,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租住一个干净的院落还是绰绰有余的。
双方见了面,免不了又是一番嘘寒问暖,只是宋氏发现,赵氏的精神是越发不好了,面色蜡黄,满脸憔悴,仿佛有天大的事压着她。她忍不住问道:“赵家妹子,我们好歹是一个地方来的,又有曾经的情分在,有什么事,你知会一声,我们家断不会见死不救的啊。”
赵氏只顾着摇头:“没事,没事,您别想多了。我就是水土不服。”
“那怎不找个大夫来看看?”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进了屋。四个孩子就在院子里玩耍。
宋氏不关注外面的事,当然不会知道,最近丞相府的流言传得可凶了!
都说孔家这是糟了什么劫,嫡孙孔惟良缠绵病榻数年,如今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了,别说生儿子,就是行房怕都是不行,难不成,家大业大的丞相府真要后继无人?
丞相府会不会断了香火江月夜不知道,但最近江月白可是越来越野了,成天的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和傅云清腻歪了一会儿,江月夜这才就这话题问起来:“溜冰场的工程不都弄好了嘛,怎么还是不见我二哥人?我娘这为了他的婚事操碎了心,他倒好,当起了甩手掌柜!”
傅云清替江月夜把脸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笑道:“他是你二哥,怎么我瞧着你才是当姐一样?你放心,有我看着他呢,不会出什么事。而且,像你说的,你们家不是怕他娶不到媳妇儿吗,像你们这样拘着他,他哪能有机会发展?”
“你是说……”江月夜一喜,转身从傅云清身上跳了起来:“谁?他最近和谁走得近?”
傅云清笑着,把江月夜重新拉回他的怀抱,这才慢悠悠的说:“薛涛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