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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被丢去军营当军|妓啊?
西陵澹月抬手抹了眼泪,拉着她母亲的手,笑着安慰她道:“母亲放心,父王是不会丢下我们的。来,您这样太不冷静了,吃颗话梅冷静下,父王……很快就会来接我们了。”
阮氏还真张嘴吃了女儿给的话梅,在嘴里咀嚼着,皱着眉头,有些天真的问道:“你父王真的会来接我们吗?如果是,那就好了。以后,我再也不想着当什么娘娘了,就这样做个姨娘,也挺好的,至少不愁吃穿,你父王还这么宠爱我,我还有什么可……啊!啊!我的肚子,肚子……好疼,好……”
“娘,你怎么就这么傻,这么天真呢?”西陵澹月一把抱住了她母亲,母女双双跪倒着地,她的嘴角也流着血,因为她和她的母亲一样,都吃了解渴的话梅啊。
“月儿,娘……娘肚子疼……”阮氏再傻再天真,她也明白了,是女儿给的话梅有毒,可是她好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要拉着她一起死啊?
“娘,我们去找父王吧!等到了下面,父王还会一直宠爱着你,总好过……留在这个阳世,活受罪……要好的多吧?”西陵澹月抱着她的母亲,从一开始,她就想了两条路,母亲愿意跟她走,她们就走的远远的,隐姓埋名做个普通的老百姓,安安乐乐,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如果母亲不愿意走,当到了如今这个时刻,她就只能带母亲……去见父王了。
阮氏已经闭上了眼睛,手垂落在了地上。她这一辈子都活的糊里糊涂的,很傻很天真,被一个男人骗了一辈子,利用了一辈子。
好不容易聪明一回,教了她女儿一句至理名言,她女儿是清醒明白了,可她自己……却还是很傻很天真。
西陵澹月抱着她断气都母亲,缓缓闭上眼睛一笑,流下了一滴泪,母女俩就那样抱在一起,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这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
靖南王府的女眷,一个个捂住嘴,她们中有侧妃,有姨娘,就是没有王妃。
西陵业的王妃去世后,他便没有再续弦,人人都道他对他的王妃情深义重。
却不知,他心里的靖南王妃,从头至尾,都只有那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
夙九昭带的青龙军,岂是这些王府公子能抵抗的?
那怕他们上过战场,个个骁勇善战,可与自幼接受非人训练的青龙军,还是半点无法相比较的。
夙九昭带着青龙军拿下了这几位公子,发现其中没有看到西陵射,以及靖南王世子。
靖南王世子一向庸碌无为,西陵射可说是西陵业最出类拔萃的儿子了。
如果不是因为对司琴的那点私情,使他偶尔心乱智昏,这一次,他也不会真的没有劝解他父王,让他父王三思而后行。
夙九昭也没多想,他还以为西陵射随西陵业去西兰城了呢。
毕竟西兰城距离凉都几千里,有些消息传来,可是需要许多天的。
可靖南王世子怎么也不在?这人庸碌无为,听说还是体弱多病,怎么也不可能会离开凉都吧?
青龙军的人搜遍了整个靖南王府,也没有找到那位深居简出的靖南王世子。
夙九昭闻着空气中的血腥气,看着一夜之间,遍地尸体的靖南王府,冷漠如他,也不由得叹一声:“争名夺利,千机万算,最后还不是……一切成空!”
靖南王府的因反抗的人太多,夙九昭便下令——杀!
直到都五更天了,这一夜恶战才结束。
夙九昭一袭黑衣手中握着染血的剑,望着被人绑起来的几位王府公子,他叹口气吩咐道:“把所有人都绑了,静候皇上旨意。”
“是!”这些青龙军对夙九昭倒是尊敬,这位年轻的书香门第公子,倒是没一点文弱书生的弱气,像他祖父,男子汉大丈夫,铁骨铮铮。
夙九昭来之前,西陵滟便对他说,人不必押回帝都,等着皇上旨意,就地论处。
这是为了避免劫囚,也是怕扫荡康乾太子余党时,他们押解罪犯进京,路上会出乱子。
总之,为了避免变故,人犯就地处决,这就是王爷给他们下得命令。
他还是等玉流照和顾卓来了再说吧!这一夜杀了这么多的人,对于他这个没上过战场的人,心里如何不烦躁暴戾。
他需要冷静一下,必须要冷静一下。
流照也不知道如何了?这小子还不如他,曾经那些年,玉烟总遭遇大小刺杀,救人杀人的可一直是他,玉流照?他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还懒得出手的混蛋!
第一百零四章 后续风波(二更)
玉流照果然比夙九昭还惨,夙九昭好歹只是内心狂躁暴戾,他却是直接杀人杀疯了。
幸好身边跟着的副将阻止了他,他这种第一次上战场的新人,人家副将可是见多了。
就是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血,这么多的死人,心里有些恐惧过头了,受不了的发疯了而已。
不过,玉流照是镇西侯玉光之子,早晚都会要要子承父业的,王爷这回让他们这群年轻人带兵攻打凉都,也只是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罢了。
这次凉都之行,并没有太大的危险,让他们见识一下何为浴血奋战,也好。
顾卓那边倒是一切顺利,虽然他是第一次带这么多的兵,可他毕竟是跟着定北侯多年的人,参加大小战役无数,对于这场内乱,他处理的很平静。
就连跟着他从军没多久的顾玉柏,也已能做到处变不惊,临危不乱了。
这一战打了一夜,到天亮,才结束。
他们三人带来了四十万大军,而凉都城却只有三十万守军。
因为这么多年来,西陵业把凉都变成了铜墙铁壁的城池,西陵滟在稍有点怀疑西陵业有异心时,便向西陵楚提议,削了西陵业部分兵权,只给他留了二十万大军,每年也只拨二十万人马的军饷。
可他自己,却私下多养了十万……不!他之前养了将近二十万人。
只不过,云海山庄的那些人,都因训练而死了不少,罢了。
如今,反抗最激烈的,便西陵业养的这十万人私兵。
其余属于朝廷的二十万兵,倒是听到圣旨便没怎么反抗了。
夙九昭见到玉流照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忙带着他去靖南王府后花园的湖里,让他洗个凉水澡冷静一下。
如今这个时候,他可没处给这小子弄热水洗澡,他一身的血腥,就在这碧湖里涮涮吧!
玉流照被丢到水里,一下子就被冻清醒了。
“醒了?”夙九昭站在岸边的柳树下,白衣出尘,腰间挂一把盘龙金刀,一贯的冷若冰山,半点人情味都没有。
玉流照的确醒了,水里冰冷刺骨,他的血液瞬间就冷下来了,望着岸边熟悉的兄弟,他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水珠,冷的哆嗦着嘴唇说:“九昭,你总……总得给我件衣裳吧!”
夙九昭见玉流照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他转身离开了岸边,去给这混蛋找衣裳。
他们这一路上各自准备了三套衣裳鞋袜,玉流照这一身一路上都没换,他应该还有两套衣裳,就是不知道还在没在战马上。
“喂!九昭,你可快点回来,晚了,我冻死……你就只能给我收尸了!”玉流照这会儿冷静下来了,也就不那么心里恶心难受了。
果然,战场上不是闹着玩的,他以前总和父亲拧着来,如今他才知道,父亲送他入京当质子,只是为了保护他而已。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父亲的苦心。
夙九昭这一去就是很久,玉流照洗完澡,在水里脱的光溜溜的,差点冻死在这艳阳天下。
夙九昭是出城去了,又度过河,到对岸玉流照的战马上找到包袱,这才一路飞檐走壁疾驰回来。
玉流照抱膝蹲在柳树下,柳树只能遮住他不露屁股,光溜溜的样子,别提多滑稽了。
他缺心眼儿,上岸后忘了捞衣裳了,这时候让他再下水?不可能了,这秋天的湖水也忒凉了,他可受不了再跳下去一次了。
夙九昭回来,一看到他……走过去,一脸嫌弃的把包袱丢给了他,眉头紧蹙说道:“赶紧换上衣裳,顾卓他们都到了,我们要商量一下防卫西戎趁机捣乱,以及安福城中百姓之事。”
“这事可别找我,我什么都不会,别指望我能有什么良策。”玉流照打开包袱,就这么半点不知羞耻的,当众穿起衣裳来。
夙九昭偏头看向一旁的假山,他之前就不能躲在假山后吗?如今就不能去假山后更衣吗?
玉流照穿衣裳倒是快,穿好衣裳,抬手一撩头发,见夙九昭对他还有回避,他不由得走过去调戏他道:“哟!九昭公子这是怎么了?大姑娘似的害羞了啊?嘁!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回避的?你就假吧!”
夙九昭抬手拍开肩上的爪子,没好气瞪玉流照一眼,便有些生气的转身走了。
“哎呦!我说九昭,你不会这么经不起逗吧?”玉流照揉着被拍疼的手,在后紧追了上去。
夙九昭的确生气了,他和玉流照可不一样,他们夙家是书香门第,打小他读的就是四书五经,如何能接受玉流照这个已婚男人如此……不知羞耻之举?
“九昭,你别生气啊!大不了我帮你动脑子好好想想,这回的事该怎么尽快解决,咱们也能早点回去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对吧?”玉流照又再胡说八道了,一点都不知道,夙九昭心里越发想将他一掌拍地底下去了。
兄弟俩个一路走一路闹,很快也就到了议事厅。
顾卓和顾玉柏一早就收拾好来了,其他将领也在,他们今儿要好好商量一下,该怎么防卫西戎人入侵之事。
镇国王妃是想了个妙计,帮他们渡河拿下了凉都城。
可这事也是有利有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窗户,他们能想到这个渡河妙招,他日这个妙招也就有可能会被泄密出去。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如今只能提前做好准备,防备西戎人来袭。
顾玉柏在大家一筹莫展时,有点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家说:“我想到一个损点子,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什么损点子,说来听听啊。”玉流照对于损点子最有兴趣了,他坐过去,眼睛放光的盯着顾玉柏,笑得可真有点渗人。
顾玉柏起身走到顾卓身边坐下来,看着大家说:“我们以前在农村抓泥鳅的时候,因为泥鳅太滑了不好抓,所以……当时,我就拿了比较大些的纳鞋底的大针,用来做了个插泥鳅的东西,从那以后,我捉泥鳅,就是村里最厉害的孩子了。所以我就在想……能不能垒个很高的城墙,然后在城墙面上弄满碎了的各种碎片,比如碎瓷片、碎瓦片、陶罐、铁片……这些东西?”
大家听了顾玉柏这个主意,他们一个个的都沉默了,果然是个损点子。
玉流照一手搭在他肩上,唉声叹气道:“小子,主意是不错,可这只能对付小偷小摸,对付西戎……唉!人家能顺着碎片爬上来,你信不信?”
“这……是我忽略了。”顾玉柏也就是这些日子晒黑了,不然,这脸还不知道得当众红成什么样儿呢。
夙九昭眼神平静如古井无波的看一眼顾玉柏,面对大家淡冷道:“他说的也没错,只不过,要换个法子。”
“什么法子?”玉流照最好奇,其他人,也是满心期待的等着夙九昭的妙法。
夙九昭无视他们的好奇目光,只垂眸指尖抚过地图的护城河,启唇淡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