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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就你这身板,如果是男人,大概连老婆都讨不到!”墨关谷嘴角微扬。
讨你妹!悦昕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那既然关谷兄知道,也该知道我们中原人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
“呵呵,是这样的么?”对方笑得她毛骨悚然。
“那我就把你变成我的女人!”说着将头靠在悦昕肩膀上,轻呼着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悦昕趁着对方不在意,手肘用力往后一顶,挣脱了出来,可是脚下却踩了空,噗通一声摔下马。
“嗯!”悦昕疼得一声闷哼。
对方踏下马,来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想将她拉起来,悦昕却没有理会,“不劳费心!”
“小丫头还挺有个性!”说着伸手欲抚上她的脸颊,被悦昕一转头避过了。
“你想怎么样!”
“你觉得呢?”对方说着用他的大手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抬起来。
“你!果然马贼就是马贼吗!”悦昕扭头想摆脱他的手指却不得。
“呵呵,你听过大漠苍狼吗?”对方轻轻笑开,并不理会悦昕听不听得懂,“如果对于自己有兴趣的女人都拿不下,我怎么对得起这个称号!”
“你!”悦昕气愤地抬起头瞪着他。
“你知道吗?你有一双很美的眼睛,像草原夜空的繁星,晶亮地让人嫉妒却向往!”说着手指抚上她的眼,“尤其是你生气的时候。”
不由自主地,他想起那天,眼前的女子面对他们毫不畏惧的眼神,像是一道光,直直地射进他的世界,让他的心,为之一颤!
“告诉我你的名字!”关谷望进她的眼睛里。
“元悦昕。”
“好名字!”他顿了顿,“做我的女人!”
草原儿女向来直接,对自己钟情之人习惯勇敢地表达出来。
“…”重生到现在,见多了含蓄的表达,第一次遇到这么直白的人,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关谷先生,我不喜欢你哦!”悦昕挣脱了对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介意!”对方仍旧只有这么一句话,这让悦昕相当无语,这人要是在现代,不是冷酷的表率,就是木讷的代言人!
“不要!”
当天关谷将她送回了她暂居的帐篷内,之后几天,都会时不时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这让悦昕相当得气愤。
不过好在这人虽然直接,却也不强人所难,算是有君子之风。
落日熔金,晚风起,带着夏日的醺意。
宽阔的原野上蓝紫色和红白色的不知名的花朵摇曳成海洋,馥郁的芬芳引来蝶舞翩迁。
悦昕骑着白马,漫步在这极致的余晖中。
近半个月,悦昕流连在这美不胜收的景致中无法自拔,如果可以,她真想一直留在这里,只可惜…哎,要回去了,她心里想。
转头对着关谷一笑,“关谷兄,我准备回中原去了。”
“你!”墨关谷不由气结。
“关谷,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女子,我不适合你。”悦昕说完转过头,看着天际渐渐消失不见的夕阳余晖。
“你怎么知道?”他也望向那遥远的天际。
“因为你是大漠苍狼!”悦昕调皮地眨眨眼。
墨关谷仍旧紧紧地盯着她,“如果哪一天,在中原待累了,就来大漠吧!”
“谢谢。”悦昕转过头,眼角微湿。
临走前,墨关谷带着悦昕去马贼所在的部落。
他想带她看看,他的生活,悦昕同意了。
他所带领的马贼扎营在沽多草原旁的矮山密林中,这边的谷地平坦而宽敞,密布着灰褐色厚暖的帐篷。
路过沽多草原时,悦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沽多草原和其他草原相比,毫不逊色。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珍珠一样散在一望无垠的沃野上,长长的草浪,色彩徇烂,硕大肥厚的野花,以及在这近秋之时产生的颜色层次变化的广阔原始森林,构成了这片草原独特的风姿。
关谷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留恋,不由陷入深思。
步入马贼所在的群居之所,入目的景象让她不相信自己进入的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贼寇部落。
随处可见的是脸上洋溢着快乐笑容的老弱妇孺,穿着朴素的补丁棉衣,正张罗着各种吃食。
男人身材较一般人魁梧,散布在各个角落,或手握枪矛擦拭,或成群划拳喝酒,虽喧闹却也让人觉得安宁。
一群孩子簇拥着跑过来,为首的是个年纪稍大的男孩,手里捏着一柄木削的枪,“谷哥哥,你可回来了,快教我们耍枪。”
说着将枪递了过去。
墨关谷将枪接下,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远处一稍微上了年纪的妇女扯着嗓门,“小虎,没看你谷哥哥有客人吗?别闹!”
“可是谷哥哥答应了人家的嘛!”
墨关谷看了悦昕一眼,悦昕耸耸肩表示并不介意。
“好,谷哥哥今天教你们套新的!”说着带着一群孩子走到空旷一些的场地,开始舞耍起来。
他人生的好看,在夕阳的余晖下,如大理石刻出来般的英俊面容熠熠生辉,让人不舍移开眼。
“哥哥,你是谷哥哥的朋友吗?”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悦昕转头,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姑娘,端着一碗水走过来,“这个请你喝。”
“谢谢。”悦昕忙接过来。碗虽然有些小裂痕,但是洗得很干净,看得出它主人的用心。
“你怎么不去一起学?”悦昕边喝水边问。
“我身体不好,娘不让我学。”语气里满满的向往让悦昕心生怜悯。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做,不能学这个,你可以学其他的呀!”悦昕试着鼓励她。
“可是小虎哥哥,阿西姐姐他们都在学。”
悦昕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她只是想做和别人一样的事,可是有时候,这么简单的事,对有些人,也是奢望。
“你可以学写字,学画画,咱做文明人!”说着对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不过显然,对这么小的小孩子,文明人是什么概念可能难以理解。小姑娘正歪着脑袋等你解释。
“你看,”悦昕从地上拾起一根细小的木棍,“这是兰花,这是喜鹊,这是小虎哥哥的名字哦。”
“哇,哥哥好厉害!”小姑娘眼里满满都是崇拜。
悦昕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这个…还好以前学过一些素描,否则丢脸丢到古代了…
第十九章 受伤 大漠苍狼
落日金晖下,一个纤细的少年,怀抱着一个小女孩,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描绘着他们不曾到过的世界,两人的身影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这一幕,被深深刻画在了墨关谷的脑海中…
夜幕降临,篝火跳动,马贼们走调地唱着歌,粗犷地拼着酒。喧嚷着,大笑着。鲜血让他们兴奋,杀戮是他们的生命,所以他们比任何一个种族更懂得享受活着的每一刻。
悦昕被他们活跃的生命力所感染,也随着他们一起舞动。
后来,悦昕被请进了墨关谷的帐篷。
他的帐篷和其他人的帐篷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灰暗的色调,棉质的绒布,垂坠的门帘上绘着狼头。
关谷被其他人叫走,悦昕一个人在帐篷内静静地打量着。
这是个十分男性化的宿帐,虽大,陈设却十分简单,出了必备的器具外,只有弓箭武器。
突然一阵吵杂的脚步声在帐外响起。
“听说那个臭小子在这,让他给我滚出来!”粗犷地声音带着些沙哑。
随后门帘被人粗暴地扯开,进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汗,一手握着枪。身后跟着好几个大汗,跟在前头的是那天在街上叫喧的马贼。
在看到悦昕时微微一愣,随即枪矛往她一指,“你就是那天放走张双儿和那个臭男人的人?”
“对,二当家的,就是他!”
“二当家的,他是头儿的客人,这样头儿会生气的。”有人在他身后欲拉住他。
“说!她和她那个姘头现在在哪里?老子查了边上所有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他们!”说着枪往前递了些,直指悦昕胸前!
在起初的怔楞之后,她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个强,暴,了,双儿的二当家!顿时怒从中来!
“不劳费心,他们很好!”悦昕转头朝边上矮几走去。
“你!简直找死!”说着朝悦昕扑去。混乱中只听见有人发出一声闷哼,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让他们都听下手来。
只见二当家的枪,直直地插在了悦昕胸前。她脸色苍白地往后倒退了一步,一头柔亮顺滑的青丝如瀑布般垂在身前,将她原本清秀的脸衬得愈发娇小迷人。
“原来是个女人~”二当家的眼中闪烁着欲望的光芒,“好吧,双儿既然走了,就由你来代替!”
说着眼冒色光地朝她走去。
眼里的惊慌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对方锐利的双眼,对方啧啧地慢慢靠近,“刚刚居然没有发现,对女人,我其实还是很怜香惜玉的~”语气中的轻浮让悦昕不自觉后退一步。
对方将他的枪拔了出来,鲜血顺着衣服往下流淌,刺眼的红,让他体内的暴虐因子更甚,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伸手将悦昕揉入怀中,一股难闻的恶臭让悦昕用力挣扎起来,对方眉头微皱,手下一个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悦昕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冷汗布满了她的额头。
“你们在干什么!”帘门口,墨关谷双眼暴怒而开,死死地盯着二当家。
他快步过来将悦昕扶入怀中,双眼一瞪,一只脚用力地踹向二当家,只见对方顿时被踢出几丈之外,撞翻了茶几桌子,恨恨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边上的其他人,没有人敢上前,只因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头儿。
二当家从地上跌跌撞撞爬起来,手一抹,愤怒地瞪向墨关谷,“头儿!你在干什么?我们才是一伙的!”
关谷将悦昕身上几大穴点了一圈,血流渐渐止住,他将她安置在床上,一步步地朝二当家走去,身上杀气弥漫,所过处,寸草不能生。
“当初你抢了那个女的,我就警告过你,好自为之!”他顿了顿,想到刚刚看到的一幕,心搅碎般疼痛,“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手一伸,一把长矛枪被他用力地握在了手里,“你该死!”
说着就要出手,可是被其他人抱住了。
“头儿,二当家不是故意的,你饶了他吧!”大家七嘴八舌地出言相劝。
此时一个瘦小的身影跑了进来,只见下午的小姑娘,满脸泪水地看着二当家,“二当家,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哥…”还没说完,回头看了眼坐在床上努力喘息的悦昕。
“你怎么能这样对姐姐!她人那么好,那么温柔!”说着脸上的泪更加汹涌。
“小翠,滚!这没你什么事!”说着手大力地挥向她,却被关谷中途截住,一扭,只听见咔嚓一声,二当家的杀猪般惨叫起来。
将他扔到一边,墨关谷走到其他人面前,“我说过,虽然我们是马贼,可是也有所为有所不为,不然和曾经欺负过我们的人,有什么区别!”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因为声响而聚集过来的人群,坚定而不容置疑地开口,“二当家汗哥,前**良家妇女,后伤害无辜弱小,现在我宣布,他被驱逐出马贼部落!如果有人要和他一起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