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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昕心里愈加绝望,她闭上眼,用力地咬破他的舌,他似乎未曾料到她会如此,一时不察,她不要命地挣开他的束缚,手用力地挥向他。
啪!
清脆的掌声在房里扬荡开去,好一会儿才散,之后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半响,男子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的大掌,倏地抬起,掐上她的颈脖,声音暗哑,“元悦昕,谁给你的胆子!你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吗?”
领悟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悦昕兀自低头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微微颤抖,她的视线模糊,齿贝死死咬住唇瓣,唇上嫣红一片。
他的声音犹在耳中,那凌迟般的眼神在她心口狠狠剐下。
轩辕澈面色冷厉,眸光如火如暴,布满戾气和嗜血,浑身散发着森冷之气,仿佛地狱来的厉鬼,让人止不住骇怕。
“轩辕澈,我…不,是你…”她不安地抬眸看他,眼角大滴的泪水凝结。
轩辕澈凤眸如墨浓烟,嘴角簪上凉薄的笑,“元悦昕,你真的是在找死。”
手下微一舒力。
颈间窒息般的剧痛瞬间让她呼吸不畅,她本能地抬手拍他,却无甚效用,对方仍旧纹丝不动,她忽然生出一抹释然,对他嫣然一笑,“轩辕澈,我不后悔,从始至终。”
从来到这个世界,和你相遇,到喜欢,爱上你,到最后…或许死在你手里。
缓缓闭上了眼,她的泪终于破了眶。
看着她轻颤的眼睫,他的心拧得紧窒,她的脸色红如血滴,嘴角的深弧渐渐无力下垂,他一个激灵,仿佛忽然领悟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瞳孔一缩,手下一个用力,将她惯甩出去,转身大踏步出了房门。
他握紧的手心湿热,他怕再待下去,自己真的会忍不住要了她的命。
悦昕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子,见他负手离开,终于敌不过那浑身骇人的颤意,她缓缓蹲坐在地上,抱住自己,头深埋进两膝之间,哽咽声被极力压抑。
她打了他,堂堂轩王爷,她不后悔,可是为何,看到他眼里的受伤和冷漠,心会如此痛?
渐渐地身体抖得无法自控,哭声一点点逸出,她死死地咬住手腕,却依旧止不住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的空气传来一丝异样,一股熟悉的檀香又浓郁了数分,悦昕紧咬唇瓣,抬起头,却见轩辕澈半蹲在地上,凤眸里的怒意薄了,却多了其他她看不分明地情绪,还有一丝挣扎。
男子看着她红肿的眼,深叹一口气,而后一双温热的大掌落在她身上。
他去而复返,她被他抱了起来,她想去挣扎,却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抱着她在床沿坐下,却并未放开她,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抹去她的泪,低沉而切齿的话语盘转在她耳蜗,“有胆子打本王,现在,哭什么,丑死了。”
悦昕侧过身,望上男人的眼眸,却不知该如何回他,便只这样泪眼婆娑,定定地看着他。
轩辕澈的指一寸寸向下,最后在她隐带血丝的唇上摩挲,“元悦昕,你总是问本王究竟欲何,其实本王倒是真想问问你,你欲何为?”
语气中亦有着淡淡的倦意。
悦昕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眸,在他怀里的娇躯轻颤,他见状,将她搂得更紧,叹息道,“哎,昕儿,本王该拿你如何是好啊…”
发上的他的指轻柔地巡挲着,苦笑道,“昕儿,你总是如此倔强,有些时候,服个软不好吗?这性子,本王只怕终有一天,会害了你自己。”
泪盈了满眶,她仍旧低头不语,他拿她没法子,便拥着她倒在床榻上,“你的脸色十分不好,乖,睡会儿,不要再想了。”
有多久不曾闻到这股几乎令她着迷的檀香了?她将手交握在胸上,闭上眼,周身萦绕的香气让她的心安定了下来,没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
轩辕澈静静凝着她,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浅淡的惧意,他平日里坚韧有力,如握着横扫千军力量的手,此刻却微颤,一直以来,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却超出了他的意料,让他不安。
他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对一个扇了自己巴掌的女人妥协,但是当他站在房门外,听着她嘶哑的哭声,看着她极力控制却止不住的轻抖,他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揪紧,疼得慑人。
看着她睡梦中唇角一道浅弧,他的眉头紧蹙起。
这个女人,何时有了这样的影响力?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曾有一刻,他想杀了她,随即却苦笑,若能下得去手,他便不会一次又一次地食了自己的言,将她深梏在怀里。
末了无力地叹气,第一次明白,他拿她没辙。
悦昕醒来时,房里并无一人,不知轩辕澈他们去了哪里,她心慌,忙起身跑了出去,却在房门口看见阿晋正抱着他的佩剑,斜靠在门柱上。
“阿晋,你怎么在这里?其他人呢?”悦昕一边用手抹脸,一边问道。
刚刚惊了一跳,她甚至来不及稍是收拾自己就奔出来,现在看到阿晋,她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下了。
“王爷和珠儿他们陪着慕容姑娘上街了,王爷看你睡得熟,便没有让人唤醒你,只让我守在这里,等小姐你醒了,带你去用晚膳。”
悦昕轻哦,便随着阿晋下了楼。
当天晚上,轩辕澈一行人直到过了戌时方才回客栈,悦昕见珠儿一脸倦容,便自动请缨伺候轩辕澈,珠儿看她气色不错,便让她去了。
下午的一幕仿佛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悦昕硬着头皮垂首上前替他更衣,他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抬手接受她的伺候,当她双手绕过他的腰,取下他的腰带时,他的身体微微一僵,身上的檀香愈发浓重。
悦昕一凛,加快手下的动作,更衣梳洗过后,便快速地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轩辕澈照常带着悦昕和珠儿等人上街,自从那日和他聊过后,她明白,他这是在给对方制造机会,否则一旦过了白源,等他们进了平阳,下手的机会将更加渺茫。
一路上慕容燕玉仍旧一直缠在轩辕澈身边,让他烦不胜烦,“子轩哥哥,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众人闻言定睛一看,却是一顶烟面阎罗的面具,描画得极是凶神恶煞,女子将面具摘下,露出大大的笑脸,“子轩哥哥,我想要这个。”
轩辕澈兴致缺缺地扫过眼去,却在看清她手里的物什时,仿佛忽然来了兴致。
他踏前几步,在摊上仔细翻看起来,店家是个四十来岁老实普通的男人,见他一身贵气逼人,忙放下手里的活儿,给他一一介绍。
据他称,这些面具都是他自己所绘,悦昕闻言回眸一看,摊旁放着些水墨颜料,还有几个未完成的面谱放于一边,想来确是如此。只是看着这些栩栩如生的面具,她很难想象,有如此不俗画功的人,为何会在这镇上,做这区区面具生意,着实大材小用了些。
轩辕澈在架子上拿下几个成品,给随行的侍卫人手甩了过去,“拿着,若有人不听话,爷便拿着它吓人。”
众人囧,不知他为何有此想法,他的眼角却极快地撇过悦昕,其他人见状皆转向她,让她心里一惊,忙双手合十,做讨饶状。
对方傲娇地扬头不甩她,率先往前走去,其余几人忙跟上,珠儿落后一步,来到悦昕身边,轻声道,“你和王爷,又怎么了?”
悦昕满脸烟线,什么叫又…
她摇摇头,“没事。”
对方一脸不信,“真的?可是我看王爷一副恨不得掐死你的表情。”
悦昕牙痒痒地磨了几下,这位爷,心思真难猜,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他忽然放手,在她以为他负气离开时,他又忽然出现,在她以为他会生气地喝退她的伺候时,他欣然接受,在她以为他已消气时,又来这么一出。
“珠儿姐姐,他是爷,我们哪里猜得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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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莲教 你终现身
这一日,不知是否是错觉,悦昕总感觉今天的白源镇,教往日里好似要更热闹喧哗一些,与人比肩接踵,让她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的手,紧紧地抓着珠儿。
对方疑狐,“昕儿你怎么了?”
其他人听闻,停住步子转向她们,悦昕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安,她抬头浅笑,“没事儿,不就是怕珠儿姐姐乱跑,惹爷生气么。”
众人一时语塞,珠儿白了她一眼,拍掉她的手,“哪一次惹爷生气的,不是你元悦昕?”
悦昕也不理会她说的,复又扯上她的手,嫣然一笑,“珠儿姐姐,爷都没发话,这就说明昕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是?走了走了,爷等着呢!”
她说完眼角余光暼过轩辕澈,却见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头皮发紧,她忙拉着珠儿跟上,轩辕澈给了阿晋一个眼神,对方会意,不动神色地转了方向,紧紧跟在她们身后不远,一脸戒备地环顾着四周。
午膳过后,街上人流少了些许,慕容燕玉想再添置一些胭脂,众人便随着她一起,前往早前她中意的小店再瞧瞧。
“昕儿。”慕容浴面带微笑,唤了她一声。
悦昕看了珠儿一眼,以眼示意她不许乱跑,便紧了几步,来到他的身边,“阿浴唤我何事?”
慕容浴摆摆手,“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见过玉儿之前买的胭脂,成色确是不错,我心想你们女孩子家的都喜欢,待会儿你和珠儿也去挑一些,算我答谢你们一路的照顾。”
“阿浴你莫如此客气,左右我们也不曾做什么,你…”
悦昕还未说完,便被珠儿高声打断,“谢过慕容公子,胭脂水粉哎,我喜欢~”
悦昕脚下一个踉跄,她嗔怒地瞪了她一眼,却见对方语口刚闭,就赶忙跑到阿晋身后躲了起来,末了探头朝她挤眉弄眼,只气得悦昕恨不得把她抓回来抽一顿。
自从她和慕容浴相互换了称呼之后,她便总是在他们说话时,时不时从各个方向冒出来,调侃他们,慕容浴无奈,让她也改唤他阿浴,她却总是嬉笑着拒绝。
忽的前方人潮聚集,期间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哭声,他们好奇,便拨开人群往里张望。
只见四五名粗犷壮汉围着一老一幼两名女子,气势凌人,“你那好赌的爹,已经把你女儿卖给我们醉意楼,识好歹的,便自己跟了我们走,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老妇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她转头怜惜地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皱皮的手轻拍着她,“阿兰不要担心。”
叫阿兰的女子抽泣得愈加厉害,妇人朝前一步,对着几名状汉福了福身,“几位爷,那口子欠下的债,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还上,求您不要将我女儿拉走。”
女子一脸胆颤地看着离她们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形,紧紧地拽着老妇人衣摆,脸上满是泪水。
“少废话,你们欠下的银子,若能拿,就现在拿出来,否则进了我们醉意楼,就别想轻易出来。”
汉子说着大手便扯上女子的手臂,将她用力地拉出,女子的手仍旧死死拉着自己的母亲,痛哭着嘶喊,“我不去,娘,娘,救我啊娘。”
老妇人亦是哭着死死拉着她,嘴里不断地高声喊叫,“你们不要拉走我的阿兰啊,几位大爷,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这一幕,见者动容,人群一时唏嘘一